他們的口味和顏冬夏應該是差不多的,她喜歡甜豆漿,他們三喜歡,她不喜歡鹹豆漿,他們三也不喜歡。


    所以,她喜歡鹹豆花,他們三很大可能是喜歡的!


    兩秒時間,三隻果斷改成最愛鹹豆花,一點定力都沒有。


    顏冬夏被他們笑死。


    再忙碌一陣就到休息時間,顏冬夏一手抱翼,一手抱狐瑞,往洞穴的方向走。


    不料,向來回洞穴跟梟和巫流睡的淩跟了上來。


    估計是難得有其他小夥伴一起玩耍,和狐瑞玩得太好舍不得分開。


    顏冬夏回頭問巫流:“巫流,淩晚上在我那睡,可以嗎?”


    巫流一聲沒吭,揮了揮手,態度隨意的仿佛那不是自家的崽。


    淩半點不介意,嗷嗷叫著跟過去,然後被顏冬夏按住,給三隻一塊洗了個澡,才被允許上鋪滿獸皮的石床。


    伺候完小毛團們,就輪到自己。


    顏冬夏拉起獸皮簡單做成的簾子,在簾子後洗澡。


    與此同時,三小隻在石床上各自坐好,分配今晚睡覺的地方。


    翼:“嗷嗷嗷嗷!”我和夏睡中間,你們睡角落!


    淩:“嗷嗷嗷嗷!”哥哥說得對!


    狐瑞:“我不!”


    翼:“嗷嗷嗷嗷!”這是我的洞穴!


    淩:“嗷嗷嗷嗷!”哥哥說得對!


    狐瑞:“我不!”


    翼:“……”


    不論翼拎出什麽理由,小狐狸一聲堅決的“我不”,翼就拿他沒辦法。


    好話壞話說盡,小狐狸還是不同意,翼虎爪一蹬撲了過去,他要用武力逼迫小狐狸同意自己的提議。


    淩以為是要玩,跟著撲了過去,三小隻撲成一團。


    等顏冬夏洗完澡洗完獸皮衣換上長袖長褲出來,三隻白中有紅,紅中有白,尾巴纏爪子,嘴巴咬尾巴,腦袋擠肚子,繞成了一個紅白球。


    石床的獸皮上全是打鬥抓撓中掉落的白毛和紅毛。


    顏冬夏:“……”崽崽之間的感情來得好快啊。


    崽崽的打架和小孩子打架一樣,今天打架明天和好,沒什麽記仇記恨的。


    一旦大人插手就會變味,所以不能勸,任由他們玩。


    借著洞穴內光石的亮光,顏冬夏把獸皮上掉落的毛發全部撿起來,好好收著。


    不久,三小隻玩得沒了勁,喘著氣躺下。


    小狐狸氣喘籲籲地問:“你撿毛幹什麽?”


    他再臭美,也不會把掉了的毛發再撿起來,在他看來,掉了的毛發就不再漂亮。


    “先收起來,等以後積攢的毛發多了,可以給你們做玩具。”


    撿完最後一根毛發,顏冬夏摳出洞穴牆壁上的一顆光石,外麵看著洞很小,拿出來後發現裏麵還有不小的空間,存著很多白色的毛。


    顏冬夏把今天撿到的毛發放進去,再把光石扣上去,“好了,該睡覺了。”


    三小隻為床鋪位置又說又打,最後全部被顏冬夏攏成一堆,睡在懷裏。


    翼:“……”所以他跟狐瑞打半天掉那麽多毛,是為了什麽?


    懷疑虎生。


    第37章 普及常識


    半夜,梟和巫流的洞穴裏召開部落會議。


    這次的參加者更多, 有年輕的, 有年老的,不少經常在顏冬夏身邊, 更多的還是陌生的麵孔。


    先是照例提及今天去灰兔部落兌換回來的植物,以及兌出去的水總量,之後飛詳細說明在兔枚樹屋發生的事。


    眾人:“……”目瞪口呆。


    飛特別指出:“夏對很多獸人崽崽應該知道的最基本常識沒有半點了解, 該找個獸人和她說說。”


    免得以後再出現這種烏龍。


    梟扶額歎氣, “我以為夏的漢族部落就是強大富足些,在常識方麵和我們是差不多的。”他以為夏隻是不了解撒哈沙漠而已。


    巫流無語望天:“我以為獸人是一樣的。”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覺大家的反應相同:全都以為顏冬夏這麽大了,肯定知道崽崽都知道的常識, 結果沒有一個人發現。


    花捂臉:“上次去灰兔部落看到夏摸兔枚的時候我就應該發覺不對的, 是我不對。”


    那時,她看顏冬夏對兔枚的態度沒有半點曖昧, 根本沒在意兔白的挑釁。


    回來在會議上提了一句, 除了翼反應大點,其他人同樣不在意。


    畢竟,就算顏冬夏真的向兔枚求偶, 他們能幹涉別人找誰當伴侶嗎?不行啊。


    事情發生後,每個人都在自責自己的想當然與疏忽。


    梟:“巫流,明天你找機會和夏說清楚。”


    巫流應下,而後說起最要緊的事:“今天夏帶領大家製糖, 我卻責怪她為什麽沒有多帶點回來。”


    聞言,不少人麵露震驚,似在疑惑巫流為什麽要責怪夏。


    “為什麽?”綠按捺不住,臉上難免帶出了些怒氣,是針對巫流責怪顏冬夏這件事,“製糖那麽麻煩,當然是填飽肚子更重要,夏沒做錯啊!”


    河的腦子不像綠那樣一根筋,從巫流平靜的神色和她能拿出來和大家說本身上就能看出一二,多想想就知道是為了什麽。


    “糖很好,正因為好,會有類似想法的族人不會少。”


    飛滿臉的鬱悶,“糖再好,能有填飽肚子重要嗎?”


    “夏來了之後,族人的日子過得太好,很容易忘記以前是怎麽餓肚子的。”石開口說出症結所在,再點一次,“糖很好。”


    “東西太好,反而不能多。”末言簡意賅,直指核心,麵露讚許,“夏很聰明。”


    “是的。”巫流讚同末的說法,顏冬夏真的很聰明,眼光比她更長遠,考慮比她更周到。


    “我問她為什麽不多帶點回來,她說能填飽肚子的小麥更重要,也是那句話讓我清醒過來,日子過得太好,我竟然不知不覺間想要更多更好,變得貪婪,變得會很自然地向夏索要了。”


    “部落以前的日子太苦,誰都想要過得更好。”梟接了一句,而後就是轉折,“但是,我們不能變得太貪心!”


    說這話的同時,梟的視線冷沉沉地掃過洞穴裏的每一個人,有綠河飛這樣心裏有數毫不閃躲的,也有心生貪婪心虛避開視線的,還不在少數。


    明白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是另一回事。


    在場能夠進入洞穴參加部落會議的獸人全是族裏數一數二的好手,各方麵的擔當。


    他們會變得貪婪,其他族人不會嗎?


    梟暗自歎息,是他這個當族長的太失敗了,沒及時察覺解決隱患,好在巫流發覺後很快提出來,還有機會改變。


    “夏不是白虎部落的族人,她願意留在這裏幫忙我們,是獸神的恩賜。我無法阻止你們會有什麽想法,隻想告誡你們:貪婪隻會帶來毀滅。”


    末原本不想提的,擔心族人們不把梟的話當一回事造成嚴重的後果,隻好用更具體更可怕的例子來提醒族人:


    “綠蛇部落看中灰兔部落用容樹果子催生木係能力者的特殊能力,貪婪地搶走所有果子,一顆沒剩。你們要知道,容樹三十年沒結果,不是夏的出現,兔林一死,撒哈沙漠可就沒有水了。”


    所有人渾身冰涼,被末所說的假設所震驚。


    “不、不會吧?”綠結結巴巴地要說什麽,被藍拍了拍手,麵色沉重地低下了頭。


    聽起來很可怕,事實更可怕。


    為什麽撒哈沙漠各個部落兌水的獵物越來越多,兌到的水越來越少,依然沒有哪個部落發出抗議呢?


    因為部落的族長和長輩們很清楚,灰兔部落要把更多的水留給容樹,等容樹結果子再催生出能種植水果的灰兔族人。


    “怪不得。”飛狠狠地抹了把臉,“怪不得我很多年沒看見綠蛇一族的獸人了。”


    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綠蛇一族不被全撒哈沙漠的獸人群起而攻之,切片烤蛇肉就不錯了,自然不敢隨意出來礙眼。


    而綠蛇一族減少出沒之後,沙漠裏的蟒蛇獸類隨之減少。


    梟讓他們平時狩獵注意多獵些蟒或蛇,好製作蟒皮袋蛇皮袋來裝黃豆土豆那樣不方便搬運的植物,但是一直沒有,不得不問灰兔部落借。


    原來如此。


    ——那以後是不是要多兌點植物,給灰兔部落更多的水種容樹?


    有人想問,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水是顏冬夏的。


    兌不兌換,兌換多少由她說了算,輪不到他們來做決定。


    “……”洞穴內一片沉默。


    分配好明天各人的工作後,會議解散。


    很快,洞穴中就剩巫流和梟兩個人。


    剛剛那麽多族人在,巫流不好說,就他們兩個人了,沒有顧慮地對梟說出自己的擔憂:“如果夏要離開,我們的部落會怎樣?”


    白虎部落現在的日子太好過了,好到巫流每天早上醒來第一時間跑到洞穴門口,看到廣場上堆起來的植物大山才能放下心來。


    就怕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個美好的夢,醒來後全族還是得餓肚子缺水喝。


    部落的好生活是顏冬夏帶來的,一旦她離開,盡管她留下了不少做菜的方法等等,缺水的問題得不到解決。


    沒有水,部落還會回到最初攢獵物和灰兔部落換水的境地。


    “她要走,我們留不住,再壞也就是回到以前。”


    梟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地說,“真到情況最壞的那一天,我們就離開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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