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水犀利的目光掃過林夢,望著她意有所指道:


    “聽說你想考研而且還想報考中文係?”


    “是呀,親愛的花老師,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您就指導指導我唄,算我求你了!”


    林夢聽花若水如此說,立馬喜笑顏開走上來搖著他的右臂討好道。


    花若水斜著眼輕輕瞟了林夢抓著他右臂的手一下,似笑非笑道:


    “你如果不想被花若溪揍的話就改掉這個愛動手動腳的賴毛病!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你的活潑厚臉皮,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愛你!”


    林夢聽他如此說,立馬觸電般放開他的右臂,無奈地撇撇嘴:


    “花老師,你也就會在我麵前拿大,明明自己喜歡林洛卻從來不主動,


    每次都要借口來找花老師或我才順便約人家吃飯,我早和你說過了,林洛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子,


    公司裏喜歡她的人好多。隻是她好像對自己的長相有很大的誤解:


    她總覺得自己長得很醜,配不上任何人。


    她每天上班幾乎純素顏,頂多塗個潤唇膏,但依舊吊打很多濃妝豔抹的女明星。


    你說她多奇怪,明明又瘦又高,皮膚白到發光,鵝蛋臉,鼻子又高又挺,許多人整容都整不出她那麽漂亮的鼻子來。


    嘴巴也小,眼晴雖是單眼皮,但眼皮卻非常薄,她的眼神清澈中又透出一絲超然,讓人忍不住會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居然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美,真是個審美有問題的人!”


    “林洛又不是你,那麽膚淺!”


    花若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林夢瞧,幽幽地說,


    “同為女人,為什麽差異這麽大?你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卻那麽敏感自卑又自苦,


    對任何人都不肯交心,她像一個易碎的精美瓷器,如果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還是不要碰的好!”


    林夢被花若水的話氣到失語,怔了半天後,她才嘲諷道:


    “花老師,你再這麽猶猶豫豫拖泥帶水下去,你的精美瓷器就要易主了!


    我看剛才那個男孩就很好,兩人外形好搭,年齡也相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比你強多了!”


    “林甜甜,本來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還打算私下給你指點一下,


    現在看來,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也不配指點你,


    你還是繼續讀法律吧,反正顧長寧也就喜歡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


    花若水冷冷地看了林夢一眼,扭頭就走。


    林夢趕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轉到他麵前,笑的一臉討好:


    “花老師,我錯了,和你比起來,剛才那小子還是嫩了點兒,既沒有你學識淵博也沒有你有能力,更沒有你帥氣!


    我剛才是和你賭氣的,誰叫你總愛貶低我呢,我也是要麵子的人嘛,別生氣了,好不好……”


    一語未完,忽見花若溪笑嘻嘻從柱子後轉出來,一把將林夢扯到自己懷裏,笑著對花若水說:


    “齊校長,趙校長都在爸爸那桌敬酒呢,你也去坐坐吧!”


    花若水回了他一個會意的眼神後,轉身向花知遇所在的位置走去。


    花若溪見花若水已走,忙將林夢拽到柱子後,將她抵在柱子上,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紅豔豔的櫻唇……


    直到林夢感覺自己快缺氧了,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他伸出雙手捧著她俏麗紅潤的臉龐,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豬寶寶,說你愛我,說你這輩子都不會變心,至死都愛我!”


    林夢尷尬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花老師,你是不是受了富瑾瑜的影響,動不動求安慰求抱抱求別人給你承諾!


    你可不要和他學,好可怕,我看付大台長以後會變成宇文皓第二!


    他居然看到我姐以前和男演員拍的戲都要吃醋,還勒令我姐以後不要再拍戲。


    我姐可是事業心很強的人,怎麽可能會答應,為此,兩人大吵一架,差點兒都舉行不成婚禮了……


    這兩人平時又冷靜又聰慧,沒想到談起戀愛來比我還幼稚,原來戀愛中的人智商真的為零,嗬嗬!”


    “臭丫頭,幾天不收拾你又皮癢了!”


    花若溪邊說邊故意板起臉,狠狠剜了林夢一眼,沒好氣道,


    “你以為我願意整天拈酸吃醋呀?


    還不是某人臉皮比城牆厚,見誰都笑的一臉討好,惹了一堆爛桃花,一點兒已婚婦女的覺悟都沒有,


    我才整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我要不是愛你,才懶得管你,懶得吃你的醋,我……


    林甜甜,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無數次,你花老師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不愛我,我……”


    林夢見花若溪越說越激動,忙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以吻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花若溪見她如此主動,心中大喜,忙反客為主將她壓在柱子上狠狠親了半天,


    直到她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皮,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她……


    林夢又氣又羞,狠狠捶了花若溪胸口幾下,嗔怪地瞪著滿臉含笑的他:


    “花老師,你好討厭,說了好多回了,不許咬爛我的嘴唇,我一會兒還見不見人了?”


    花若溪忙笑著摸摸她氣鼓鼓的臉頰:


    “寶貝兒,別生氣了,我給你摘氣球玩兒!”


    說著伸手扯下柱子上的一長串氣球送到林夢手裏。


    林夢立馬喜笑顏開道:


    “花老師,你背我到頂樓露台上透透氣去吧!”


    “沒問題!寶貝,你就是騎在我頭上也可以,隻要不撒尿就行,哈哈哈……”


    “花老師,你太討厭了,我要打扁你!”


    林夢被花若溪說的臉紅脖子粗,拿起手裏的氣球狠狠砸在他頭上。


    花若溪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斜倚在柱子上任由林夢打著,反正也打不疼。


    林夢打了一會兒便住了手,跳上舞台衝他招招手:


    “花老師,你來這裏背我,比較方便起身,要不你還要蹲下呢!”


    “好吧!”


    花若溪止住笑聲走到舞台下麵背對著林夢。


    林夢嬌笑著爬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預,附在他左耳誇讚道:


    “花老師,你的背好寬闊好堅實好有安全感,我好愛你!


    誰也不如你好,誰也不許把你搶走,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讓你變太監!”


    花若溪笑的一臉無奈道:“越說越沒把門的了,你剛才換衣服時牛仔褲裏麵穿保暖褲了嗎?”


    “穿了,我哪敢不聽你的話呀,學生一向都最聽老師的話了,我老公怎麽這麽帥,比新郎還帥上三分呢!”


    林夢盯著花若溪近乎完美的側臉由衷地讚歎道。


    花若溪回過頭笑著對她說:“乖寶,親老公一下!”


    林夢亳不客氣的在他臉上大大“吧唧”了一下,又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拍手笑道:


    “這回扯平了,誰讓你剛才咬我嘴唇的!”


    林夢話音剛落忽覺一道陰森犀利的目光從她背後射來,她猛地回過頭四處張望一番,


    卻看不出任何人有異樣,台上依舊在載歌載舞,台下的眾賓客依舊在熱鬧的吃喝著,並沒有人關注她們這邊。


    “怎麽了,寶貝?”


    正準備起身的花若溪回過頭詢問著林夢。


    林夢摸著耳朵尷尬道:“我剛才感覺到有人在看我,但等我回過頭卻發現沒人,也許是我出現幻覺了!”


    花若溪笑著拍拍她的屁股:


    “摟緊我的脖子,我要飛嘍!”


    說著非常輕鬆地背起林夢,故意走的東倒西歪時快時慢,引得林夢“格格”嬌笑個不停……


    在他們走後,從柱子後轉出來一名俊美無雙的男子,他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眸中射出陰森駭人的光芒


    ******


    林念陪同顧硯琛見過顧家長輩後,便借口胃不舒服躲出了宴會廳。


    她從包裏掏出電話,一麵走一麵在工作群中安排各項任務,


    由於低著頭,又走的急,不想迎頭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她忙後退兩步歉意道:


    “對……”


    “不”字還沒出口,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繞開對方快步向前走去。


    對方確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低下頭附在她耳旁笑的一臉曖昧:


    “青青,夫妻一場,你可真夠狠心的,見了麵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難道是怕顧廳長吃醋,嗬嗬!”


    “宇文清遠,我和你早已離婚,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搔擾我,你的新女伴還在裏麵等著你呢,請自重!”


    林念邊說邊使勁兒推開宇文清遠,一臉緊張地向宴會大廳望去,見沒有人出來,心中略鬆一口氣,扭過頭就要繼續向前走。


    宇文清遠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拽著她的胳膊硬將她扯到電梯旁,飛快地按下電梯鍵,


    不顧她的怒罵和掙紮,硬將她帶到二十樓自己的專屬休息室裏。


    凱悅本來就是宇文清遠打下的江山,在凱悅他就是皇帝般的存在,連宇文皓也不敢忤逆他,何況是員工!


    員工們雖然見他參見宴會間隙就帶了一個年輕女子回休息室,但由於他一向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


    而且隻偏愛年輕女孩子,眾員工早已見怪不怪了,更不敢多嘴,隻當作沒看見。


    宇文清遠輸入指紋打開休息室的門,一把將林念推倒在沙發上,“砰”一聲將門關上,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滿臉驚恐的林念:


    “青青,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夫妻了將近三年,我宇文清遠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對別的女人,我頂多送個包包項鏈,對你卻不但和你領了證,而且還給你買房買車甚至還分了公司的股份給你,


    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可你呢,居然在宴會上裝作不認識我,這讓我情何以堪!”


    林念毫不掩飾她對眼前之人的厭惡與憎恨,她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屑地譏笑道:


    “宇文清遠,你個衣冠禽獸,把好色下流說的如此清新脫俗,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至於這麽墮落嗎?


    要不是因為你,我能終生不育嗎?你個變態的老男人,我對你隻有恨和厭惡,沒有一絲的喜歡和愛……”


    一語未完,早被宇文清遠揚手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很大,她向後連退了三四步才止住腳步,


    她白晳紅潤的左臉上也立馬多了五道紅指印,她的耳朵也“嗡嗡”的響了好半天……


    她捂著左臉一臉倔強地瞪著宇文清遠:


    “宇文清遠,你快放我走,否則我會報警,讓你吃牢飯!”


    “你現在就可以去報警,我倒要看看是誰借給你的膽子,讓你可以威脅我!”


    宇文清遠冷笑一聲,一把摟過林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跳動著危險的光芒,


    “你忘了你是如何下賤的在我麵前討好承歡了嗎?


    還是忘了自己和個婊子一樣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了?


    青青,你的記性太差了,讓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吧!”


    說著一把扯過林念身上的大衣扔在地下,將她按倒在沙發上,低下頭就去吻她……


    林念心中大駭,拚命掙紮著,大罵著,但奈何男女體力懸殊,


    再加上宇文清遠常年健身,身材高大魁梧,她很快就被製服了。


    宇文清遠一向霸道無比,尤其是對女人超級沒耐心,見她不從,耐性全失,一把扯下領帶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後,


    又扯下她脖子上的絲巾塞住她的嘴,低下頭對上滿臉驚恐的她,笑的一臉得意:


    “青青,我這一生遇過無數的女人,隻有你最讓我難忘!


    你雖然身材不是最好的,長相也不是最好的,但你那比白鴿還柔軟嫩滑的身子卻最讓人銷魂難忘……”


    一語末完忽聽“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宇文清遠聽的心頭直冒火,想了想,還是起身去打開了門。


    隻見宇文皓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爸,你如果真缺女人,我可以幫你去找。但有的女人目前已經不屬於你了,你別因小失大。


    顧廳長也許不算什麽,但顧家並不好惹,如果凱悅想要長久的發展下去,還是不要太得罪人了。


    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隻要你有錢,多的是!”


    “知道了,用你小子多嘴,我剛才隻是多喝了幾杯酒,昏了頭而已!”


    宇文清遠邊說邊向門裏努努嘴,


    “她交給你了,我先下去了!”


    說罷一麵整理衣服一麵向電梯走去。


    宇文皓沉默片刻,走到屋裏,替林念解開手上的束縛,又拿掉她嘴裏的絲巾,歎氣道:


    “顧廳長剛才到處找你,我說你和林洛去咖啡廳喝咖啡去了……”


    “虛偽,無恥,下流是你們父子倆的共同特性,少在我麵前假惺惺,我不稀罕!”


    宇文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臉憤怒的林念打斷了,她邊說邊從沙發上站起來,


    當著宇文皓的麵整理起了衣服和頭發,一麵整理衣服一麵還不忘挑釁地瞪著他,


    “你也不需要拿顧硯琛來嚇唬我,我一點兒都不愛他,即使他知道我所有的過往,


    我也不在乎,他如果肯和我離婚的話,我還求之不得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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