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笑著對晏珩說:“晏珩,逸塵馬上就要走了。


    初次見麵,你不打算送你親姐夫點兒禮物嗎?”


    “若溪,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來要禮物的!”


    藍逸塵尷尬地直搖頭。


    陳沐宬卻笑的一臉了然:“若溪要晏珩送你的這件東西可大有玄機。


    你拿回去送給你父親,他絕對會喜歡的!”


    藍逸塵一臉疑惑地望向晏珩。


    晏珩含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保險櫃前,打開櫃子,


    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盒送到藍逸塵手裏,微笑道:


    “逸塵,我們幾個年紀相仿,我也不想叫你姐夫了,還是以名字相稱吧。


    這裏麵是一副會動的清明上河圖,純手工刺繡又加了現代高科技。


    聽說你父親酷愛曆史文玩,我想這個禮物,他定會喜歡的。”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藍逸塵趕忙笑著搖搖頭。


    花若溪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逸塵,你把禮物收下吧。


    晏珩家就是搞紡織業的,這種高級禮品一般隻送真正酷愛曆史的人。


    還有,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不要再猶豫下去了。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身不由己,也不虛留你了。


    剛才姨父已經打電話催促你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多謝三位的鼎力相助,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再見!”


    藍逸塵一臉感激地望望花若溪三人,然後轉身離去。


    花若溪三人把藍逸塵夫婦送走後,又返回到晏珩的書房。


    “想不到藍逸塵這麽清俊出塵的一個人,居然有藍宇那樣的一個爹。


    竟然用藥物來控製他,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晏珩望著陽台上開得正豔的蘭花,有感而發。


    陳沐宬一麵嗑瓜子,一麵笑著接口道:


    “更不是人的父親都有:


    前兩天我們醫院送來一位五六歲的小姑娘,經檢查患了急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


    治療也就是兩三萬,可她父親依舊放棄治療,理由居然是:


    他馬上要再婚了,再婚後還可以再生孩子,也不差這一個。”


    “這還是人嗎?


    你們醫院就放棄治療了?”


    晏珩猛地回過頭,一臉質疑地看著陳沐宬。


    陳沐宬笑著瞪了他一眼:“我是那麽缺德的人嗎?


    何況婷婷肚子裏還懷著我兒子呢,


    我不為自己,還要為我兒子積德呢。


    我讓齊醫生他們給小女孩兒免費治療,就連後續吃的藥物也免費發放。


    婷婷聽說後,居然大手一揮,給紅十字會捐了五百萬用來給貧困山區的孩子治病。”


    “林凡一向出手闊綽,人也大方爽朗。


    林家的女孩兒都是人美心善又有愛心的好姑娘。


    和當下那群勢力拜金又虛榮的撈女完全不同。”


    花若溪將手中的紅提送進嘴裏,又打開荼幾上的進口酸奶喝了起來。


    晏珩走過來坐到花若溪麵前,好奇地問道:


    “若溪,難道你以前遇到過虛榮又拜金的女人?”


    不待花若溪開口,陳沐宬就笑著替他說了:


    “以前的安娜,後來在國外交的妮娜,還有一個叫什麽娜的,


    都是些胸大無腦又拜金又勢力的女人。


    也不知道花大教授是眼瘸了還是太過於空虛了,


    居然找這麽庸俗又膚淺的拜金女人做女朋友。”


    花若溪卻笑得一臉風輕雲淡:


    “這你們就不懂了。


    婚前要盡量多交往不同類型的異性,結婚後才會好好收心。


    這也是有科學依據的,許多婚前看起來浪的女人反而婚後一心一意過日子。


    很多看起來清純的小白花,婚後反而不老實。


    因為她以前從來沒談過戀愛,婚後會覺得委屈:


    憑什麽一輩子要和一個男人綁定。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限製林夢交往異性的原因,你越限製,她越叛逆。


    你反而放開讓她出去,她見識的男人多了,


    自然會做比較,一比較就知道還是自家老公好了。


    富瑾瑜,宇文皓,包括你在內,你們三人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把老婆看得太緊,一點兒自由也不給對方,遲早會出事兒!


    要不你們幾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雙方家長頭都大了。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幼稚。”


    陳沐宬一臉詫異地望向麵露尷尬的晏珩:


    “珩,你這種性格居然也會和老婆吵架?


    林菲不是懷的雙胎嗎?


    你居然還和她吵架,也不怕把她氣流產了?


    再說了,你們倆有什麽好吵的?”


    花若溪冷笑著搖搖頭:“陳沐宬,這你可大錯特錯了!


    晏珩是悶騷型的,表麵不言不語,可心裏特矯情!


    當然,這也和他以前沒結觸過女人有關係。


    就和長寧一樣,對方一句話說不對,就能坐在那裏生半天悶氣。


    人家林菲在微信上和以前劇組的男同事說兩句話,


    他就生氣地把人家手機給砸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他去上班,發信息給林菲,林菲一分鍾之內不回複,


    他就打電話回家讓菲傭看看林菲在幹什麽。


    恰好有一次,菲傭報告說,林菲在花園裏和修剪草坪的年輕男園藝師在聊天。


    這可不得了了,他當天晚上下班回來,當著眾長輩的麵兒,差點兒把林菲掐死。


    我姑夫氣壞了,還是首次甩他耳光。


    我二姑也嚇壞了,又哭又罵把他從林菲身上拉開,怕林菲被他掐流產了。


    林菲嚇壞了,想要回娘家,我姑姑和姑夫好不容易才勸說住林菲不要回娘家。


    但兩人回到臥室後,晏大少依舊不依不饒,還和林菲吵個不停。


    林菲氣死了,說要和他離婚,他又發瘋差點兒真把林菲給噶了。


    要不是管筠趕來得及時,林菲小命不保。


    我姑姑和姑父氣的沒有辦法,趕忙打電話給我和林甜甜。


    大半夜的,我和林夢趕過來給他們夫妻兩個勸架,你說這叫個什麽事兒!


    更可恨的是,晏珩雙標的令人發指:


    他不允許林菲和任何異性說話,更別提和異性交朋友了,也不允許人家回娘家。


    他卻在兩會上每天和景颯見麵。


    被林菲知道後,他居然理直氣壯的說,他和景颯在一起那麽多年,出去吃頓飯又怎麽了。


    林菲當時就氣怔了,也沒有和他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居然消失不見了,他差點兒瘋了,趕忙報了警……”


    “那後來呢?


    林菲跑到哪兒去了?”


    陳沐宬一臉焦急地問。


    花若溪狠狠剜了紅著臉低頭不語的晏珩一眼,咬牙笑道:


    “後來,他帶著大批的警衛人員和保鏢,


    在青寧機場把已經坐上飛機的林菲硬從飛機上帶回了家裏。


    為此,飛機都延時了一個小時才起飛。”


    “那後來呢?林菲就這麽輕易原諒了你?”


    陳沐宬回過頭,一臉質疑地問早已羞紅了臉頰的某人。


    晏珩回過頭尷尬地瞪了陳沐宬一眼,嗔道:


    “陳沐宬,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陳沐宬笑的一臉興災樂禍:


    “我是實在想像不出,表麵溫文爾雅又不愛說話的晏大少,


    為什麽結婚後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和瘋狂!”


    晏珩頗為尷尬的開口:“我不允許她在用那麽下流的手段得到我後,又對我棄之如敝履!


    我……我那段時間那麽糾結,那麽痛苦,差點兒把自己整瘋了……


    我已經因為她背叛了小颯,她怎麽可以對我不忠呢?


    那我放棄小颯又是為了什麽?


    我現在身心皆屬於她,我沒有辦法忍受她的目光不在我身上。


    我沒有你花若溪那麽大方,也沒有你陳沐宬那麽大度。


    我是第一次,我的女人也必須是第一次。


    我全心全意愛著她,她也必須百分之百愛我!


    我的心裏眼裏都是她,她也必須心裏眼裏都是我!”


    說到後來,晏珩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凝起來。


    花若溪聽得直搖頭:“晏珩,你和宇文皓,富瑾瑜三人可以結拜了。


    做你們三個人的老婆可太慘了!


    這種愛太讓人窒息了,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太可怕了!”


    “怕什麽?


    我愛一個人就愛的死心踏地,眼裏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對方不也應該如此愛我嗎?


    再說了,明明是她死皮賴臉追求我的,還對我用強,


    現在得到我了,又不珍惜我,你們一個個還反過來埋怨我!”


    晏珩一臉嗔怪地瞪著搖頭歎息的花若溪。


    陳沐宬笑著解勸道:“晏珩,若溪的意是:


    你的愛太過濃烈,太過霸道也太過於強權控製了。


    你這種做法和藍宇對藍逸塵的做法一樣,這會讓人想要逃離。


    你如果真愛林菲的話,你就應該改變一下你這種霸道的個性。


    婚姻需要兩個人共同去維護,互相包容,相互理解對方。


    你如果一直這麽霸道的話,林菲遲早會離你而去。


    你們倆的感情本來就非常薄弱,你又這麽……”


    晏珩冷冷接口道:“她敢離開我,我就敢滅了她!


    誰讓她先招惹我的,她就必須一輩子愛我,遷就我,縱容我。


    我和小颯在一起時從來也不吵架……


    何況,我現在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也很害怕現在的自己,我……”


    說到後來,晏珩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撫額歎息不止。


    花若溪和陳沐宬同時無奈地歎口氣……


    ******


    晚上,眾人散去後,晏珩果然又來找林菲麻煩了。


    “娉娉,你愛我嗎?你會不會還想離開我?


    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你會不會改嫁?”


    他把正在興高采烈拆嬰兒服的林菲從沙發上拉起來,


    低下頭,目不轉睛盯著林菲水汪汪的大眼睛瞧。


    林菲現在也學精了,不敢和他硬杠,這家夥吃軟不吃硬。


    她趕忙笑著送上自己的香吻,直到他柔軟下來,她才笑著回答說:


    “晏珩,我一輩子都愛你,是我的一輩子,不是你的一輩子。


    直到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都愛你!


    你是我一輩子的大寶貝,我愛你!”


    晏珩雙手捧著林菲的俏臉蛋兒,緊盯著她亮晶晶的大眼睛,語帶哽咽道:


    “菲,算我求你了,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和我吵架,


    不要再氣我,不要不愛我,不要變心,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從你在更衣室非禮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裏就已經刻上了你的名字。


    我後來糾結過,痛苦過,自責過,可從來沒後悔過。


    因為,因為是你第一次讓我知道了我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以前甚至以為我身體出毛病了,


    因為曾經有絕色大美女在我麵前脫光了勾引我,我都懶得看她一眼。


    你雖然身材一般,可我卻依舊對你感興趣,我……”


    晏珩後麵的話全被林菲溫柔地吞到了肚子裏。


    林菲一下午都在聽林凡和林夢給她分析她和晏珩的婚姻問題。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她和晏珩雖然都早已成年了,


    但在感情上卻和十三四歲熱戀中的少女少男一樣,患得患失,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掛在對方身上。


    她以前從未談過戀愛,晏珩雖有景颯,可他和景颯的相處和普通同事也差不多,


    因為不涉及婚姻和情欲,所以理智又包容。


    而她和晏珩卻不同,她和他不但有夫妻之名,還有夫妻之實,肚子裏還有兩兒子,


    無論從哪方麵看,景颯也不能和她比。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晏珩會完完全全屬於她林菲的。


    他可是她一見鍾情,厚著臉皮追來的男神,


    脾氣大點也正常,霸道點兒也可以理解,她就先向他低頭認錯好了。


    就像林夢說的,晏珩有錢有顏有能力有背景又專一,再沒有點兒脾氣的話,那還是人嗎?


    那不真成了神,是人就都有脾氣。


    何況,他是她用盡手段厚著臉皮追到手的,怎能要求他像其他男人一樣捧著她,慣著她呢!


    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神,她當然要多寵著他了。


    想通了這一點,她使出渾身解數把晏珩伺候的服服貼貼,


    直到他紅著臉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胖手,喘息著說:


    “菲,我愛你!


    你再也別離開我,好不好?


    自從你上次離家出走後,我心裏就像缺了一塊,疼得都快站不穩了。


    每晚做夢都是你離我遠去的背影,


    我從睡夢中嚇醒過來,趕忙摸摸你的臉頰,確定你還在,我才長舒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不想閉上眼睛睡覺。”


    “為什麽?你不困嗎?”


    林菲在他光滑如玉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含住他早已羞紅的耳垂。


    他不由紅了眼圈,一臉動情地望著她:


    “因為……因為我怕睡著了就看不到你可愛的俏臉蛋兒了。


    我也怕你又跑了,菲,我愛慘了你!”


    “寶貝,我也愛慘了你,能跑到哪裏去呢?


    快脫光了讓我好好摸摸親親。”


    她笑得一臉色迷迷,說話間已關掉了台燈,


    又一把扯掉他身上礙人的睡衣,笑著將他按倒在枕頭上……


    他則睜著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深情地凝望著她,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


    “菲,我從頭到腳都是你的,愛我,好不好……”


    他剩下的話全被她略顯粗魯地吞到了肚子裏……


    夜漸深,情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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