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嘉怡選好婚紗,也定下要拍攝的婚紗照樣式時,藍逸瀟卻如何也不肯配合:


    他既不去換衣服,也不去化妝,更不配合嘉怡拍照,


    搞得婚紗店的工作人員不知如何是好。


    “麻煩大家先出去一下,我和我未婚夫說點兒私事。”


    嘉怡笑著把工作人員送了出去,又回身從裏反鎖上門。


    快步走到正坐在紅色沙發上,蹺著二郎腿,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盯著她看的藍逸瀟麵前,


    嚴肅道:


    “藍逸瀟,你確定不和我拍婚紗照?”


    “我又不喜歡你,為什麽要和你拍婚紗照?”


    藍逸瀟一臉譏笑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嘉怡,


    “嘉怡,無論你用什麽手段,耍什麽心機,如何威脅我,


    我都不會對你有一絲的好感,我對你不感興趣!”


    “那你總該對你父親有所顧忌吧!


    讓你和我結婚,可是他拍板定案的,你隻衝我一個人發火可不行。”


    嘉怡緩步走到藍逸瀟身邊坐下,望進他質疑的目光中,無奈地歎口氣,


    “逸瀟,這樣好不好,今天我們先不拍婚紗照,改天再來。”


    藍逸瀟冷笑連連:“改天也別想!


    我不會和你拍婚紗照,更不會和你結婚!”


    一麵說,一麵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嘉怡不由氣怔在當地,想了想,拿出手機打給藍宇:


    “藍叔,逸瀟不肯和我照婚紗照,他想要逃跑……”


    ******


    “混帳!


    誰借給你的膽子來反抗我的,嗯?


    居然還敢跑去機場,準備逃到國外去?


    說呀!


    藍逸瀟,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揍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柴斌,給我去取鞭子來。


    鄺傑,程偉,給我剝光他的上衣,把他押到那邊扣住他的雙手,讓他跪在木板上。”


    某地下室裏,藍宇走到被保鏢從機場抓回來的藍逸瀟麵前,


    揚手甩了他兩個大耳光,又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瞪著咬牙不語的藍逸瀟,恨得雙眸出火。


    柴斌忙答應一聲,轉身取了皮鞭子遞到一臉震怒的藍宇手裏。


    鄺傑和程偉則麵無表情對藍逸瀟說了句:


    “二少爺,對不住了!”


    便開始剝他身上的衣服,又把他押到長滿倒刺的蜀木板子上,硬押著他跪了下去。


    藍逸瀟剛跪下去就被紮了好幾根尖刺,疼得他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由於左右手都被鄺傑和程偉抓著,他也掙不開,也不敢掙紮,隻能拚命咬牙忍住,


    膝蓋處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額上的冷汗也“噌噌”往下流……


    藍宇接過柴斌遞來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白皙單薄的背上,十幾鞭子下去,


    藍逸瀟光滑如玉的背上早已變得傷痕累累,他邊抽打,邊厲聲道:


    “藍逸瀟,我再問你一次,和不和嘉怡結婚?


    不結的話,我直接廢了你!”


    “不!”


    藍逸瀟強忍疼痛,一臉堅定地搖搖頭。


    “混蛋!你去死吧!”


    藍宇氣瘋了,抬腳就向他腹部踢去,


    卻被站在一旁的柴斌狠命拉住了,焦急道:


    “藍董,他可是您的親兒子,這一腳下去,您以後估計抱不成孫子了。


    既然二少爺不想娶嘉怡,那我們不如……”


    說到這兒,附在藍宇左耳邊一陣低語。


    藍宇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震怒慢慢轉為會意的微笑:


    “還是柴斌想的周到,去取紅酒來。


    逸瀟嘴唇都幹裂了,喝點兒紅酒潤潤嗓子。


    鄺傑,程偉,扶逸瀟到那邊沙發上坐下,幫他拔掉膝蓋上的尖刺,再幫他背上上藥。”


    “是!”


    鄺傑和程偉趕忙把痛到嘴唇發白,渾身抖個不住的藍逸瀟從長滿尖刺的木板上扶起來,


    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一個拿小鉗子給藍逸瀟拔膝蓋上的尖刺,一個替他背部上藥。


    藍逸瀟一臉虛弱地靠在沙發背上,閉上雙眸,任由鄺傑和程偉給他上藥。


    迷迷糊糊之際,柴斌已端來紅酒,捏著他尖俏的下巴,強灌了下去,


    他反抗無力,隻能認命,心中卻絕望到了極點。


    他喝完紅酒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等他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他的胸前還搭著一隻女人嫩白的小手,他猛地轉過身望去:


    果不其然,這隻嫩白的小手是嘉怡的。


    他又氣又羞又無奈,想要甩開嘉怡放在他胸前的手,卻震驚地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他心中一陣陣絕望湧上來,不由痛苦地閉上了雙眸。


    “逸瀟,你醒了。


    我讓你再逃跑,我說了,你始終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不,你終究還是屬於我的。”


    嘉怡早在藍逸瀟醒來的那一刻已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亮晶晶的眼眸,


    含笑在他不知是羞紅還是氣紅的左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又笑著吻上他白玉般的脖頸,然後一路向下……


    藍逸瀟被迫和嘉怡呆了三四天後,星期五一早就被藍宇押著去民政局和嘉怡領了證。


    以防夜長夢多,藍宇和嘉鈺琦商量,


    準備讓他和嘉怡下個禮拜六就在藍宇大飯店舉行婚禮。


    在舉行婚禮這一段時間內,藍逸瀟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處於保鏢的監視下,


    別說逃跑了,就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藍家的其他人也見不到藍逸瀟。


    藍逸瀟每天見的人除了保鏢外,就是藍宇和嘉怡。


    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了,嘉怡終於不再纏著他,而是回到了自己家。


    藍宇怕藍逸瀟不從,不但加重了他的藥劑,還請了人假扮他和嘉怡在星期六舉行婚禮。


    由於請的替身幾乎和藍逸瀟一模一樣,所以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並未發現異常。


    甚至就連兩人出去度蜜月也是替身陪同嘉怡去的。


    為此,藍逸瀟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藍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現在依舊渾身乏力,走兩步路都要大喘氣。


    出不去,也沒有手機和電視,隻有幾本曆史書籍和一遝財經報紙,早被他翻爛了。


    他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吃飯,日子過得清閑無聊又絕望。


    這天晚上,藍宇又來到了軟禁他的臥室,見他一臉憤恨地瞪著他,


    他長歎一聲,從兜裏掏出一根香煙遞到他麵前:


    “抽根煙吧,這段時間早想抽了吧!


    抽完我有話和你說。”


    一麵說,一麵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扔到藍逸瀟麵前。


    藍逸瀟接過藍宇遞來的煙仔細看了看,確定沒什麽問題後,


    才用打火機點著了煙,抽了起來。


    在他抽煙之際,藍宇背對著他負手而立,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與辛酸:


    “逸瀟,你和你哥為什麽就非要和爸爸唱反調呢?


    我這麽拚命工作,這麽用心良苦,難道還不是為了你和哥嗎?


    可你和你哥卻因為外人,甚至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忤逆我,對抗我,甚至想要逃到國外去……”


    說到這兒,他緩緩轉過身,低下頭,俯視著正依靠在床頭上抽煙的藍逸瀟,


    咬牙道,


    “你說,如果你和你哥都不和我一條心,我這麽拚命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們藍家這麽大的家業,最後還不是要交到你和你哥的手上?


    我這麽做難道是為了我自己享受嗎?


    我都六十來歲的人了,還能活多久?


    難道我真是那麽看中錢的人嗎?


    還不是為了後輩子孫能過上好日子,能享受榮華富貴,


    讓你們可以站在金字塔頂尖來俯視芸芸眾生。


    你和你哥長得這麽俊美絕倫,神仙一般的人物。


    爸爸又怎麽能忍心讓你們倆過三餐不濟,整日為柴米油鹽操心,


    被老婆責罵無能的底層男人呢?”


    說到這兒,藍宇長歎一聲,抽掉藍逸瀟口中的煙蒂,


    伸出右手,輕輕摸摸著他又消瘦了不少的俊美臉頰,


    “寶貝!爸爸愛你,也愛你哥。


    父母愛子,就會為他長遠考慮。


    你們倆長成這樣,如果沒有身份和金錢地位的加持,


    別說是女人了,有許多男人都會對你們起壞心思。


    所以,你們倆必須扔掉婦人之仁,學會在商海詭譎之中生存。


    不可以輕信任何人,更不可以戀愛腦,


    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來背叛我,背叛整個家族,聽到了嗎?”


    藍逸瀟一把抓住藍宇的衣袖,語帶乞求道:


    “爸,求您放我出去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了,會乖乖的聽話。


    求您了,我快憋瘋了!”


    藍宇卻揚手又甩了他一巴掌,掐著他的下巴冷笑道:


    “藍逸簫,你根本不會乖乖聽話!


    你哥也一樣,背著我暗度陳倉。


    你和你哥就是賤骨頭,寧願相信外人的話,也不肯乖乖地聽我的話!


    知道你哥現在在哪裏嗎?”


    “不……不知道……”


    藍逸瀟捂著被藍宇打腫的左臉,一臉驚恐地搖搖頭。


    藍宇咬牙切齒道:“他正在太極樓上陪你母親。


    我要讓你媽媽看看她養的好兒子,一次次聯合外人來欺負我,背叛我!”


    藍逸瀟一臉震驚地望著怒不可遏的藍宇:


    “我哥他又怎麽了?


    爸,您打我就好了,不要再打我哥了,他身體本來就不好。


    求您了,我以後什麽都聽您的。”


    說到這兒,他趕忙抓著藍宇的左手苦苦哀求道,


    “爸,我哥現在已經成家立業,還有了孩子,又是藍家的長子,


    您真打壞了他,爺爺奶奶會心疼壞的。


    您要實在氣不過,就打我吧!


    求您了!”


    藍宇冷笑著推開藍逸瀟:“我就是怕你爺爺奶奶會阻攔我管教孩子,


    才把他們送到了美國去你姑姑家遊玩,至少半年內回不回來。


    我看誰再敢阻攔我管教孩子!”


    “我嫂子呢?


    你把她怎麽樣了?”


    藍逸瀟一臉急切地望著滿臉陰沉的藍宇,


    “爸,她可是女孩子,又才剛生了孩子,你不能也沒有資格打她,她又不是你生的!”


    “啪啪”的兩聲,藍逸瀟話音剛落,就被藍宇甩手扇了兩巴掌,


    一把揪住他的睡衣領子,咬牙冷笑道:


    “藍逸瀟,你真該死!居然敢為了林姝對我直呼“你”,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林姝有那麽大的魅力嗎?不但迷倒了你哥,也迷倒了你?


    你給老子聽好了:你和你哥隻能聽命於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這兒,他又用力挑起他尖俏的下巴,衝他笑的一臉陰險狡詐,


    “寶貝兒,我忘了告訴你了,


    你剛才抽的煙裏含有二乙酰嗎啡,知道是什麽東西吧?


    不聽話,我寧願毀了你們,反正孫子也有了,不愁沒有接班人!”


    藍逸瀟氣到渾身發顫,聲音都在發抖:


    “爸,你還是人嗎?居然給親兒子吸毒,你……”


    “混賬!藍逸瀟,你今天死定了!”


    藍逸瀟話音剛落,就被一臉憤怒的藍宇推倒在床上,


    三下五除二剝光他身上的衣服,解下皮帶,狠狠抽打在他身上,咬牙大怒道,


    “藍逸瀟,你居然敢罵我!


    反了天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在這個家裏究竟是誰說了算!”


    說話間,手中的皮帶揮舞的更快了……


    藍逸瀟本來就身體虛弱,再加上又抽了藍宇給的煙,渾身越發虛弱的不行,


    幾十皮帶下去,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一頭裁倒在床上……


    當藍逸瀟再次從昏睡中醒過來時,


    一臉震驚地發現自己衣不敝體地被藍宇五花大綁綁在了柱子上,


    他又羞又氣又難過,閉上眼不想去看正坐在對麵椅子上抽煙的藍宇。


    但讓他無比絕望的是:他此刻不但背部火辣辣地疼,就連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


    頭上冷汗刷刷往下流,眼前一陣陣發黑,胃裏一陣陣痙攣。


    雖然被綁在柱子上,但渾身抖得快要站不住,大腦裏有無數個聲音在相互爭吵著,


    渾身燥熱無比又錐心地疼……


    刹那間,巨大的恐懼向他襲來,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見上帝了……


    他再也承受不住,顫抖地開口:


    “爸……爸……,求……求您……救我……我……快要死了,救我……”


    “錯了嗎?”


    藍宇起身緩步走到藍逸瀟麵前,挑起他蒼白到嚇人的臉頰,笑的一臉得意,


    “這還是第一次發作,以後會越來越嚴重……”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求您救我!


    我以後什麽都聽您的……”


    藍逸瀟此刻痛苦的恨不能死去,也顧不上管什麽自尊了,藍宇讓他幹什麽,他也會同意。


    藍宇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又摸摸他蒼白如紙的臉頰,笑的一臉冷酷:


    “早這樣,何必受皮肉之苦呢!


    記住,你藍逸瀟這副漂亮軀殼是我給你的,我隨時可以收回。


    柴斌,給逸瀟鬆綁,帶他來裏麵休息室。”


    說罷,轉過身,大步流星向裏間休息室走去。


    柴斌一麵幫藍逸瀟鬆綁,一麵還不忘在他身上揩油,


    又湊到他耳邊,一臉壞笑道:


    “藍二少爺,您這又是何必呢。


    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比女人還光滑的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


    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兒被扇成這樣,唉……”


    見他一臉憤怒地瞪著他,他卻笑得更加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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