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林菲被景颯帶到armani的試衣間時,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如果是在頂樓的旋轉餐廳的話,她還有可能逃跑,可現在她已插翅難逃。


    當她追上景颯時,她剛說了個“景”字,就覺腰間被一個尖硬的東西抵住,


    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腿也抖得站不穩,


    因為她現在才感覺到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她哆哆嗦嗦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景颯卻將她逼進電梯牆角裏,伸手攬上她的肩膀,


    附在她早已嚇得發白的耳邊,笑著威脅道:


    “一切按我的吩咐做,否則,我讓你立馬上西天!”


    “知……知道了……”


    林菲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個勁兒地點頭,


    “景颯姐,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我……”


    一語未完,電梯門開了,景颯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攬著她的肩走出電梯門,又逼著她來到armani男裝的試衣間,


    就是她輕薄晏珩的那間試衣間,


    把她推進試衣間後,景颯把試衣間的門從裏反鎖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景颯已迅速地將她踢翻在地,解下她脖子上的絲巾,


    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又從她包裏翻出手套,塞進她嘴裏,


    三下五除二脫光她身上的衣服,拿出手機攝像頭,照著她就是一頓猛拍,


    又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


    “你是不是就是在這裏欺負他的?


    你這個下流無恥的女人!


    我愛如珍寶又矜貴無比的男人,居然就讓你這個不入流的壞女人給欺負了,


    我恨不能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說到這兒,她揚手狠狠甩了林菲兩巴掌,


    又從她的化妝盒裏取出睫毛夾和簪子來,在她身上一通亂戳亂夾,直到她昏死過去……


    等林菲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試衣間裏了,


    反而是在一間四麵不見光的小黑屋裏。


    她四肢被綁,衣衫被褪,渾身疼痛如被大車碾壓過,她不由呻吟出聲。


    見她醒來,景颯大步流星向她走來,一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冷笑道:


    “林菲,我本來不想再來找你麻煩,放你和晏珩自由,可你為什麽非要逼我呢?”


    “我……我逼你什麽了?”


    林菲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景颯冷笑連連:“逼我什麽了?


    如果不是你從中挑唆,我怎麽會被上級領導停了職務,我哥也被部隊領導降了職?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你不但搶了我的老公,還害我丟了工作!


    我現在不但成了眾人的笑柄,身體也殘缺不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你不死,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我切除了子宮,又失去了胸部,和個廢人差不多,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我也會讓你享受一下我的痛苦,怎麽隻能有我一個人痛苦,而你卻和他依舊瀟灑自在呢!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是不會輕易饒了你和他的!


    我也不會讓你一下子就死去,我會慢慢地淩遲你,讓你在絕望痛苦中緩慢死去!”


    說罷,拿過一旁的尖刀,在林菲光滑如玉的美背上刻起字來,


    直到林菲痛暈過去,她依舊不停手。


    等她在林菲的背上刻完字後,她又拿出手機拍了視頻,然後發給晏珩。


    很快,晏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撩撩被汗水浸濕的劉海,緩緩按下接聽鍵,一字一句地開口:


    “珩,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猜不到的話,她就要死翹翹了,嗬嗬!”


    晏珩語帶央求道:“小颯,求你了,別再欺負她了!


    錯全在我,是我對不起你,也是我背叛了我們倆的愛情,你怎麽打我都行,


    別打她,她才剛生完孩子,求你……”


    “不行!


    你越是為她求情,我越是恨她……”


    晏珩不說還好,他一說,更加激起了景颯的仇恨,


    她把手機放在支架上支好,拿過一旁的皮鞭,


    狠狠抽打在林菲早已血淋淋的背上……


    林菲痛的醒過來又昏過去,視頻裏的晏珩也差點兒痛暈過去,


    到最後,他隻好下跪求情,並發誓以後還和她在一起後,她才停下手中的皮鞭,


    她又逼他拿剛出生的孩子賭咒發誓,晏珩卻猶豫了。


    景颯氣極了,笑得一臉顛狂陰狠:


    “晏珩,你這個負心漢,現代版的陳世美!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林菲這個賤人,也舍不得你的兒子!


    你的心早已背叛了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


    你也和那些下流好色的男人一樣,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我一定要殺了姓林的,讓她再勾引你,讓你痛苦一輩子……”


    說著,舉起手中的尖刀就向剛剛痛醒過來的林菲心髒刺去……


    “不要!”


    “不要,求你!”


    隻聽林菲和視頻中的晏珩同時大呼出聲,


    景颯聽後,越發醋意大發,大怒道:


    “姓林的,你去死吧!”


    說罷,舉刀就向林菲刺去……


    林菲絕望地閉上雙眸等死……


    電話那頭的晏珩也痛到不能呼吸,要不是管筠扶著,他早一頭裁倒在地了。


    忽聽“砰砰”的兩聲槍響聲,緊接著,就聽電話中傳來女人刺穿人耳膜的尖叫聲,


    再接著,電話就被人掛斷了……


    晏珩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頭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眼中的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俊美無儔的麵上一片死寂,整個人抖如秋風中的落葉……


    管筠趕忙將他扶坐在椅子上,回過頭焦急地問麵容肅穆的顧北辰:


    “顧廳,剛……剛才……是……是誰……誰在開槍?”


    顧北辰沉默片刻,回過頭望向早已靈魂出竅的晏珩:


    “晏珩,堅強一點兒,剛才呼救的聲音是景颯的,並不是林菲的。


    你快告訴我你和景颯第一次是在哪裏約會的?


    再晚了,我真怕會出事,剛才開槍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


    “在……在黛翠山……的無涯……無涯洞……”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之久,晏珩終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


    “你……你是誰?……為……為什麽要救我?”


    林菲看看被槍打中腿部痛暈過去的景颯,


    又看看眼前這個戴著黑色壓舌帽和黑色大口罩的高個男子,


    心中又驚又怕又羞,背上的鞭傷卻疼得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究竟想要如何對她,


    如果想把她“突突”了,她隻求他能幹淨利索一點兒。


    可就怕他心思歹毒,來個先奸過殺,那她死了也是個冤死鬼,


    又想起剛才視頻中的晏珩說他還會和景颯在一起,


    她心中一痛,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對方卻並不回答她的話,反而走過來給她鬆了綁,又扔了衣服到她麵前,


    然後走到景颯麵前,確定她暈過去後,


    拿來剛才綁林菲的繩子,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


    又從黑色的大衣兜裏掏出一根雪茄點了起來,


    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正在穿衣服的林菲:


    “葉……葉明……他現在還好嗎?”


    林菲穿衣服的手不由一滯,趕忙搖頭:


    “不……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


    他在林家生活了十幾年,你居然說你和他不熟?


    可知林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剛才就不應該救你這個白眼狼!”


    林菲話音剛落,對方就猛地轉過身,大步流星向她走來,


    一把揪住她才剛穿好的毛衣領子,咬牙切齒問道,


    “他是不是早被你們害死了?


    快說!不說我宰了你!”


    林菲無奈地歎口氣:“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葉明哥接觸又少,平時也不來往,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裏!


    你如果實在要殺就動手吧!


    我現在活著心裏也很痛苦,老公始終忘不掉他的白月光,還要和她再續前緣,


    即使我被他的白月光打得皮開肉綻,即使我幫他生了兩個兒子,


    也擋不住他對她的愛,我也早已死心了……


    如果我能活著出去的話,我會瀟灑的放手,成全他和她的……”


    說到這兒,她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掉。


    對方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緩緩放開了她,轉身走出了洞口。


    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還沒等林菲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隻聽“砰砰砰”的幾聲槍響聲,等她回頭看時,


    隻見三名保鏢模樣的黑衣人已七竅流血躺倒在了洞門口……


    她剛要開口呼救,就見一名身形高大,身穿黑色大衣,麵容冷峻,


    手持槍支的高壯男子已快步向躺在地上的景颯走去,


    一麵幫景颯鬆綁,一麵急掐她的人中,


    不多時,景颯悠悠轉醒,見到來人,


    猛地撲入他的懷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他則不停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還不忘威脅早已嚇得呆若木雞的林菲:


    “姓林的,等晏珩來了,我送你們夫妻去地下團聚!


    敢這麽欺負我妹妹,我絕不輕繞你!”


    林菲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語帶哽咽道:


    “要殺要剮隨你們兄妹的便,反正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死不足惜!


    隻求你們兄妹可以放過晏珩!


    都是我的錯,是我恬不知恥的追求他,威脅他,不惜下藥得到他,求你們不要為難他……”


    景丞驀地從地上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到林菲麵前,


    將手中的槍指在她太陽穴上,又打開手機視頻,


    對上晏珩驚恐又絕望的雙眸,冷笑連連:


    “好一對伉儷情深,隻可惜,我不會如你願的!


    我會先打死你,再把晏珩弄成廢人,讓他一輩子活在悔恨痛苦中!


    妟珩你聽好了:


    你要不想看著這個女人死在你麵前,你就給我單槍匹馬的來見我!


    不許帶任何的保鏢,也不許帶警察來!


    否則……”


    “景丞,你開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求你別殺她,我馬上就過來了!”


    晏珩在視頻那頭急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掉,臉色一片慘白。


    景丞麵無表情道:“再給你十分鍾,十分鍾後,你就等著收屍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又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又拿了繩子把林菲五花大綁地捆在石椅上。


    林菲心中又驚又怕,更擔心晏珩趕來會被景丞打死,


    她想開口,又怕被打,隻好沉默以對,


    背上的鞭傷火辣辣地疼,疼得她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景颯拖著受傷的左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麵前,


    狠狠捏住她因驚嚇而嚇得發白的臉頓,冷笑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以前挑釁我的膽子哪兒去了?


    你不是臉皮很厚嗎?


    你不是心裏素質很好嗎?


    你不是很會撒謊嗎?


    現在為什麽變啞巴了?”


    林菲痛得眼淚直流,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景颯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揚手就甩了林菲左臉一巴掌,還要揚手再打時,


    隻聽晏珩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景颯,快住手!”


    她心中一驚,猛地回過頭向洞口望去:


    隻見晏珩正一臉焦急地向她走來,


    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身上穿的大衣領上全是塵土,頭發上也全是灰塵,


    雙手上還沾滿了汙泥,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和平時矜貴優雅的王子形象判若兩人。


    她又是氣,又是恨,又是酸澀,冷冷地瞪著他:


    “你居然為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晏珩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景丞拿槍指著頭推進了裏麵的石屋裏。


    景颯丟下林菲,也立馬跟了進去,按下機關,把裏麵的石門關上,


    這個石門非常厚重,連炸藥都炸不開,並且隻能從裏麵打開。


    景丞將晏珩推坐到石床上,拿槍指著他的頭,冷冷道:


    “晏珩,看在我們是多年好友的麵上,看在小颯深愛你的份上,


    我也不想為難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放了你和外麵的那個女人。”


    “什麽條件?”


    見到林菲還活著,晏珩心中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一路上焦躁擔憂的心情得以稍稍放鬆下來,


    他倒不擔心景丞真會打死他,因為景家的勢力遠不如晏家大,


    景家的兄弟姐妹,未來的提拔還要仰仗晏家和花家以及富家。


    最重要的是:景颯是真的愛慘了他,她是不會允許景丞真的打死他的。


    想到這兒,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著。


    景丞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第一,叫你大伯還有你舅舅他們收手,不要再對付景家。


    第二,和那個女人離婚,和小颯結婚!


    她從小就盼著嫁給你,你也給了她好多次的承諾了。


    而今,她已時日無多,你難道想要看著她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說到後來,景丞的聲音已然哽咽,他收起手中的槍,緩步走出了石室。


    “小颯,景丞說的是真的嗎?


    上次醫生不是說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嗎?”


    晏珩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如果景颯真的時日無多,那麽,他會袖手旁觀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她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深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


    他曾經無數次的答應要給她一個婚禮的,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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