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給我刺一朵吧。”


    他扶著她腰的手一頓。她的身體那麽美,毫無瑕疵,他不舍得。


    “刺吧。我喜歡。我和你刺一樣的。”


    明海將她帶到三樓的一間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三樓。


    看起來是個女人的房間。


    床鋪帷幔層層,風吹時,拂起一層紗,撲在倆人身上,紗上抹有幽香,一陣一陣湧來。


    蘇聽看了看他,隻覺這簡直是催情的陣式。


    她的臉色駝紅,身體也泛出微微粉色來。


    明海一回眸,就笑了。手掌落在她後背上一點點摩挲。“香是最烈的催情香。”


    “你很純情,反應十分激烈。”


    蘇聽詫異。


    他又說:“不是舅媽住的房間。我舅沒有結婚。這裏是他和不同情人偷情的地方。不過,有時他也會故意克製欲望,來修行。抵受情欲。”


    蘇聽的手被他執著,按到了那個地方。那裏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他的意誌十分頑強。說是一塊頑固不化石頭也不為過。


    “懂了嗎?”他說。


    他是因為她,才會去縱欲。


    蘇聽垂下眸,不作聲。


    明海就惱了,將她往前一推,壓到了巨大的梳妝鏡台前。


    那裏有各式胭脂,不是現代的化妝品,是那種十分複古的,舊時用的胭脂水粉,用五彩的琉璃瓶裝著,漂亮極了。


    月光很好,透過窗前灑了下來。


    落在妝台上,映得那些琉璃瓶子流光溢彩。


    “把衣服脫了。”明海說,然後把床底下的櫃子拉開,取出一應工具。


    他開始給工具消毒了。


    蘇聽咬了咬唇,將白色的睡袍解開,脫下。


    身上一絲不掛。


    他貼了上來,他的身體滾燙。然後他也褪下了那件白袍。


    燙得蘇聽又咬了咬唇。他的一邊大腿再度壓進她雙腿之間,她感受到了他的巨大炙熱。


    “濕了。”他咬著她耳朵說,而手執筆,畫下了第一筆,又癢又難受,像蟲咬。


    蘇聽忽然說:“不要打麻藥了。”


    明海執筆的手一頓,然後畫出了弧度完美的第一片花瓣。他身上的曇是閉合的,而給她畫的,是盛開的。他說:“那會很痛。”


    “不怕。”


    頓了頓,她又說:“痛好。我想一直記得那種痛,記得你。”


    明海沒有作聲,繼續畫。


    很快一朵完美的曇,在她身上盛放。


    鏡子裏照出她完美的身體,年輕、飽滿,美好。


    他俯低,吻了吻蝴蝶骨旁那朵曇,然後一路吻了下來,落在腰間聖渦上。那是她身體裏,最性感完美的一道密碼,現在,隻有他可以看到和擁有。


    那對銷魂蝕骨的聖渦,就像她背上最美的一朵眼。一對深深的渦,將他整個吸了進去,此生此世,再出不來了。


    蘇聽撐著鏡台,聞著那種催情香,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不不,不需要那個香,隻要是他,遇上他,她就淪陷了,瘋了。“進來。”她說。


    明海沒有再猶豫,狠狠地撞了進去,她太興奮又敏感,抬起翹翹的臀迎合他,咬緊他。但他在她快要時,停了下來,緊緊貼著她身體,感受彼此的脈搏跳動。


    蘇聽手扣著鏡台,聲音啞了“我受不了了。你動一動。”


    “忍一忍。”他取來工具,下了第一針。


    蘇聽咬緊牙。


    顯然是在抵受痛苦。


    明海被她緊咬,也在抵受,情欲。


    他放緩了動作,說:“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樣更難抵受?”似是自問自答。


    蘇聽倒是笑了,“我無法忍受你離開我的身體,是真的。”


    明海一怔,吻了吻她肩頭,繼續下針:“我也覺得,相較疼痛,情欲更叫人難以忍受。”他加快了律動,她要很努力撐著鏡台才不至於滑下去。


    “情欲,能緩解痛苦。”他說。


    所以,在聽到她要紋身時,他才會帶她來這裏吧。


    他畫的圖案,是最簡潔的。而且他下針又快又穩,絲毫不憐憫,更不拖遝,很快就完成了。


    他將工具放一邊,將她抱起,壓進了床褥裏。


    他將她推到一邊,側臥著,將她大腿往後壓到他腰後,側著進入了她。


    其實,這幾天,他和她什麽姿勢都試過了,但隻要他想,總能給她帶來新的感覺。他粗糲的指腹摸到倆人交合處,探了進去摸索她的世界。


    “別,我堅持不了。”極度的疼痛,極度的愉悅,將她整個人拉扯,她要虛脫了。


    明海躺了下來,側臥著,與她麵貼麵輕吻她的唇,歎息:“可是我沒有要夠你,遠遠沒有。”


    他的唇移了下來,唇舌吸允著她飽滿的乳房,一手探到她身後那兩個聖渦上輕輕地掐,捏,和刺。


    她發出嬌媚的喘息。


    他帶給她的快感,是從前沒有過的。


    即使是司家朗,他和她也沒有達到那個地步。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永遠不可能再忘記明海。


    明海成功了。


    他一點點伏下去,吻遍了她全身,最後落在左腿根那顆小紅痣上,他一遍一遍吸允,而手指探了進去,有節奏地抽送。而她隻能屈從他,迎合他。


    他再度伸進了兩根手指,然後突然抽離。


    空虛感席卷了她。


    她感到害怕,忽然哭了。


    明海仰頭含住了她,將舌刺進,搜刮,在那個敏感的點上,不斷地吸允刺入,她顫抖著達到了高潮。但他沒有停歇,強硬的身體直接闖了進去。


    他那麽巨大,而她還在高潮的餘韻裏,被他用力地貫穿,撞擊,她早已丟了身,丟了魂。


    可是他哪能放過她呢,還會時輕時重,時緩時驟地折磨她,讓她求他,他才肯用力地撞擊,將她心底最後的防線全部擊潰了。


    那一刻,他抱著她釋放了出來。


    她才驚覺,這一次,他沒有用套。


    “還痛嗎?”他吻她淚睫。


    有他在身邊,紋身的地方早不痛了。


    她答:“明海,你給的快樂,我永遠不可能忘記。”


    “上癮了?”他輕笑,咬她紅紅的唇。


    她一怔,“嗯”了一聲,“上癮了。”而且已經戒不掉了。


    “那就別走,我一直給你。”


    “你別那麽不正經。”她臉紅了,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很用力,血滲了出來。她更為用力咬下去。他悶哼一聲,受著。


    她輕輕嗬氣:“得留印了。”


    明海答:“留印好。”


    他以為她答應了,滿心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噢噢噢噢,蘇聽小姐姐很快就要收拾包袱,帶上豆豆跑路了。


    這個壞蛋小姐姐啊……


    第13章 十三 小狼狗


    倆人俱是累極。


    她伏在床上,昏昏欲睡。明海吻了吻她肩,挑起她一縷發玩了起來。


    她頭一側,就對上他一對深邃眼睛。室內光線昏暗,他淺色的眼眸變得濃鬱漆黑。她舉起手,輕撫他臉龐,說:“你真好看。”他握著她手,吻她臂間紅痣,輾轉纏綿,溫柔又嗬護。


    他說:“我媽媽是伊朗和保加利亞混血,我爸爸是中國人。我在家排行第七,是爸爸眾多孩子裏的第七子。”頓了頓,明海又說:“也是最不受歡迎的孩子,受到父係家族驅逐。家裏,分為四個派係,主要是和長房之爭。”


    蘇聽驚訝極了,難怪他眼睛虹膜是冰藍色的。心下也有些了然,她輕撫他漂亮眉眼,說:“所以你是私生子,等了成年後才被爸爸找回來,還不受待見,從前過的都是窮困的苦日子?”


    明海本來還在想怎麽表達才清楚,被她這樣一說,忍不住嗤一聲笑了:“你不去當編劇真是浪費。”


    蘇聽挑了挑眉,“不是tvb粵語殘片那種豪門家族爭產記嗎?”那句隻不過是私生子和正房爭那句話給強吞了回去。


    明海看著她,沒有說話。


    “怎麽了?”她揚起小臉,親了親他唇,怕他心裏難過,想給他安慰。


    “我是私生子,你會看不起我嗎?”他問。


    蘇聽詫異,他居然會在乎別人眼光?她抱緊他,臉在他頸項上蹭了蹭,說:“不會呀。你很好。”


    他忽然笑:“蘇聽,我從前過得很慘,所以以後你要多對我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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