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職場的殘酷生存規則,秦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特定會找人把這個鍋接下。留意江希恒在做什麽的她,看到他和收購益鳥項目組的一個人,約在較為私密的地方見麵,許久才分開,她猜測,這個人多半是替罪羔羊。


    在開完股東大會的第二天,秦父把這人推出去背鍋時,她給他和江希恒送了一份大禮。


    大禮便是,江希恒如何拿錢收買這人,讓他心甘情願地背鍋的證據。


    最後,這口鍋隻能讓江希恒給背了。


    秦母抓住機會不放,想鼓動股東們,一起向秦父逼宮,要把江希恒給開除掉。


    但秦父到底是掌控安宇的經營者,股東們被逼得隻能將這件事當成小事來對待,隻讓秦父將江希恒降職。實則,他們心裏對秦父有了意見,同時也想秦母趕緊離開安宇。


    畢竟,再讓秦父和秦母鬥下去,對所有人都沒好處。


    從總裁助理,降到部門,當個副負責人,相當於降了兩級,江希恒對盛淺予的恨意一點一點變濃。


    不過隻要秦父讓他接班的想法沒有變,他在安宇的位置就是穩的,秦父也向他保證,過段時間,就找借口把他調回到他身邊當助理。


    盛淺予乘勝追擊,利用秦母的副總裁特權,給江希恒準備了各種工作不便利。


    忙著安宇內部的事情,她不忘記之前定好的目標,要從其他股東手中,購入股份,要將秦父是安宇最大的股東給改掉。


    功夫不負有心人,加上運氣好,手中握有安宇6%股份的股東,因市場環境和政策的變化,主業受到重創,急需要資金來周轉,秦母出麵想買他的股東,但他沒有願意。


    盛淺予隻好讓秦言出麵,秦言要比秦母懂做生意之道,不單花錢買別人股份,還用實際行動展現了誠意,在股東這場危機中,幫他一個小忙,讓股東的處境好了一些。


    股東眼前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主業,這才是他的根基。


    而秦母和秦父隻要一天沒分出勝負,安宇都會內耗下去,有很大可能走下坡路的安宇,將股份賣掉,也許是一個好的選擇。


    股東在秦言麵前,幾乎沒有猶豫地就簽字同意賣股份。


    開完股東大會的第五天,秦母順利地握有29%的股份,比秦父要高出1%,她首次行使第一大股東的權利,強烈要求秦父把江希恒給開除。


    前妻突然股份比他多,秦父心底痛罵賣她股份的那個人,麵上仍是冷冷的:“萬芝,你是第一大股東又如何,我才是公司的決策人,也是第二大股東,有權安排我的人進來工作。”


    秦母沒想跟前夫客氣:“股東們對你泄露公司底牌這件事,可是很不滿,你主動送給我的天大好機會,我一定要利用到極致,讓股東們都站在我這邊。再開個股東大會,加起來股份超過50%的股東,隻要同意換掉你,你就不再是經營人!”


    秦父也不跟她客氣,嗆聲道:“你先讓股東站在你這邊,繼續買股份再說,我看你的錢能買多少股份!”


    資產不代表手中有多少錢,許多有錢人的現金其實並不多,錢都投資在各種各樣的資產上,想要變現,不是立即就能變現。秦母這次買了6%的股份,現金也用得差不多了。


    秦母冷笑道:“我沒錢,但兒子有錢,我問他要!”


    “他能給你多少?他的公司不要錢運營?”秦父看起來不怕兒子給前妻錢買股份,但他也沒有把握,覺得兒子多少會給點前妻。他準備著,前妻離開他的辦公室,就打電話找兒子,警告兒子,要給前妻錢,他就和兒子斷絕父子關係。


    “嘖,找了個小三,腦子也變蠢了!我暫時借兒子的錢用一用,又不會把他的錢借光,我沒辦法很快還他錢,可我有大把不動產,出售就是了。”


    在秦母和秦父吵得不可交加時,一個人在秦母辦公室的盛淺予。


    看完方薄荷發來的,要她親自處理的事情,她需想想,再給方薄荷下達命令。


    這時,微信有人發來新的消息。


    她點了進去,入眼是一張dna檢測結果表的照片。


    等了五天,結果可算出來了。


    她仔細瀏覽,在看到“無血緣關係”這五個字,她目光瞬間定住。


    拿了盛淺予的高報酬,就要幫她把事辦得漂漂亮亮,被委托的人,未等她主動問,便給她打電話:“盛小姐,我跑了幾家檢測機構,結果都是一樣的,江希恒和秦誌遠沒有血緣關係。”


    盛淺予之前就認為,江希恒和秦父不是親父子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江美琴母子倆不是什麽善良之輩,若秦父真是江希恒的親生父親,他們又怎麽會之前不去找秦父。


    可秦父如此護著江希恒,很相信江希恒是他的兒子,在他認定他們是親父子時,江美琴和江希恒動了什麽手腳?


    難道造假dna鑒定表,拿去給秦父看?


    盛淺予想了想,認為也就隻有這個可能了。


    她對著電話那邊說:“將所有的鑒定表都拿到安宇給我。”


    有了這些檢測表,她也不用費很大的勁。


    江希恒不是秦父的親生兒子,除非秦父蠢得沒藥救,才會為了江美琴,給江希恒買滿血包,繼續將他定為接班人。


    他的親生兒子隻有秦言一個,不至於為了欺騙他的人,什麽都不留給秦言吧?


    江希恒的男主光環,最近影響秦父很大。


    希望這次鑒定表給秦父看,他不再受影響。


    盛淺予耐心地等著檢測表被送來,而另一邊的秦母,和前夫吵架,吵得平分秋色,都不輸不贏後,秦母就氣呼呼地回來。


    寒冷的冬天還沒過去,秦母喝熱水,澆滅不了怒火,弄了杯冰水喝。


    喝到一半,秦母皺著眉對盛淺予說:“淺予,秦誌遠堅持不肯把江希恒給開掉,還諷刺我沒多少錢繼續買股份,拉攏不了股東。”


    “一小時後,我們給點東西他看,他可能就會改變主意了。”


    “什麽東西?”


    “dna檢測表。”


    “這玩意?拿來做什麽用的?”說起這東西,秦母就生氣,她找人弄到前夫和江希恒的dna檢測表,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們有血緣關係。


    “證明江希恒不是秦言父親的兒子。”


    “!!!”秦母表情一變,驚訝地瞪大眼睛,“他……他不是秦誌遠的兒子?”


    “是的。”


    “可我之前拿到的檢測表,上麵寫他們是有血緣關係。”


    “你隻是讓人弄了檢測表,沒有拿東西做檢測吧。”盛淺予腦子都不用轉動一下,就能想出在這東西上造假的千百種方法。江美琴母子倆要攀上秦父這棵大樹,又怎麽會沒有點準備。


    隻要有誰去弄檢測表,他們都有辦法給別人準備假的。


    幸好,她還是覺得蹊蹺,拿到東西,找人檢測。


    秦母先前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層,她對前夫的智商還是比較放心的。沒看到點證據,就會傻到隨隨便便相信別人說,自己有另外一個兒子。


    她怎麽也沒料到,前夫會栽在dna檢測上。


    秦母著急道:“我們現在就拿去,打他的臉?”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前夫知道江希恒不是他兒子,會有什麽精彩表現。


    “在等檢測表送過來。”


    秦母跟著一起等,終於把檢測表盼來了,就催促盛淺予跟她進前夫的辦公室。


    見前妻又來,秦父甩了個冷眼給她,毫不客氣地道:“你又來做什麽?你不工作,我還要工作,沒時間跟你吵架!”


    秦母瞪了眼他:“我也沒時間跟你吵,我來是想跟你看點有趣的東西!”


    不等秦母話音落下,盛淺予將全部的檢測表都放在秦父麵前。


    秦父直覺不是好東西,黑著臉。


    打開,原想隨意看看的他,看到幾張檢測表上的文字,表達的意思都是同一個。他既不動怒,也不震驚,如是在看白紙地道:“你們倆為了讓我開除希恒,也是挖空了心思。拿這種東西來,想欺騙我,白癡!”


    在秦母的預料中,前夫起碼要震驚一下。


    然而,前夫在說她們騙他,她罵道:“秦誌遠,你老年癡呆了,還是腦子被江美琴灌了水進去!明明就是你被江美琴母子倆騙了,還說我們騙你,你才是沒腦子的白癡!”


    秦父站直身體,俯視她們:“我和希恒做過dna檢測,他就是我的兒子。”


    盛淺予拿回檢測表:“秦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江美琴時隔二十七年,才告訴你,江希恒是你的兒子?”


    “那是因為美琴不願意破壞我的家庭!”


    “你不覺得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職業小三,有這種想法,很可笑嗎?”


    盛淺予的問題,使秦父愣了一下。


    他剛認識江美琴時,不知道她是做別人小三的,兩人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關係,江美琴就消失了。等他進入到上流圈子時,才發現江美琴靠出賣自己,找男人養著,過上養尊處優生活的小三。


    兩人曾經的關係不光彩,知道對方都在上流圈子,卻沒有找過對方,像是曾經不認識。再遇上,他就一發不可收地想和江美琴再續前緣,她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秦父眉頭皺緊:“可dna檢測不會有假!你和希恒有過節是真,萬芝想趕走希恒也是真的。”


    “我和江希恒的過節,你有調查過真相是什麽嗎?還是聽了江希恒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我心思惡毒,弄沒他的事業?我盛淺予還沒那麽閑,要去針對一個跟我無冤無仇的人!”盛淺予還是好想給江希恒潑油漆,讓他有該死的男主光環。


    “盛淺予,你……是想混淆視聽,顛倒黑白吧?”


    “我也不想跟你說太多,我們就省點事吧。你打內線電話,叫江希恒進來。”盛淺予拿起電話,遞給秦父。


    “你想要當麵跟他對質?”秦父對盛淺予沒有信任,對江希恒是有足夠的信任,覺得盛淺予讓他叫江希恒來,必定是要用言語說過江希恒,想讓他信她。


    “我時間很寶貴的,沒時間和他對質。”盛淺予示意秦父打電話。


    “你想做什麽?”


    秦母也不知道盛淺予想做什麽,隻知道盛淺予不論做什麽,都是對她有利的。前夫在推三阻四不把人叫進來,秦母快要沒耐心了,衝著他道:“你趕緊的,羅裏吧嗦,這麽蠢,難怪被江美琴母子倆騙!”


    秦父望著眼前的兩人,猶豫了下,還是打了內線電話給江希恒,說有事找他,叫他來他辦公室。


    江希恒沒想太多,來到秦父的辦公室。


    見到盛淺予和秦母在,他防備地看著她們。


    江希恒一來,秦父立即問盛淺予:“說吧,你想做什麽?”


    盛淺予緩緩走到江希恒的麵前,一雙明眸眨也不眨地注視他。


    江希恒麵露厭惡:“盛助理,你又想……”


    盛淺予宛若沒聽到他有說話,右手往江希恒的腦袋伸去,抓住了他幾根頭發,而後是用力一揪。


    一秒鍾後,頭發躺在了她的手心上。


    江希恒吃痛地瞪著盛淺予:“盛淺予,你……”


    盛淺予不理江希恒,轉身將頭發交到秦父手中:“喏,剛拔下來的頭發,毛囊都在,去做dna檢測很方便的。”


    此刻,秦母明白盛淺予想做什麽,瘋狂地想為她鼓掌。


    秦父低頭望了望江希恒的頭發,微微一怔:“這?”


    盛淺予瞥了瞥江希恒:“他是不是你的兒子,結果出來,你就知道到底是誰在欺騙你。”


    疼痛消去,江希恒反應過來盛淺予是想做什麽。


    看著秦父手中的頭發,他急忙想奪走:“爸,盛淺予肯定又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你不要信她。”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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