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說的這件事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天師功力不夠深厚,另外一種,對方算出來了,隻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能說!後者或許有不少牽絆!我隻能說那位天師估計跟祁少將來有不淺的緣分!”張天師詢問,話一頓,張天師瞧著麵前這位祁少硬邦邦的臉,難得起了一兩分調侃:“若是那天師是位風華大好的姑娘,說不定跟祁少是天定姻緣也說不定!”


    祁臻柏晦暗的眼眸閃了閃,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與對方有什麽緣分牽絆?更論什麽天定姻緣!


    ……


    朱父像往常一樣去公司工作,召開例行會議,等他聽著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報告各個季度的銷售情況時候,助理突然走進來遞給他一個電話。


    朱父皺了皺眉,看上麵是自家座機的電話,還以為又是朱博城這小子惹大禍了,要不然朱母一般不可能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然而等他接起電話,才知道是朱母出事了,電話裏保姆告訴朱父,朱母從樓梯上滾下來了,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朱父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要知道他們家的樓梯又陡又長,再加上朱母年級大了,腿腳身體也不怎麽好,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從那種樓梯滾下來,骨折都是輕的。


    而且摔下來的時候要是在碰到大廳裏擺的棱棱角角的一些東西……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朱父越發不敢深想,匆匆囑咐助理開接下來的會議,就直奔車庫。


    醫院


    “秦女士,經過一係列檢查,報告顯示您一點事都沒有,已經可以出院了。”白大褂的醫生扶了扶眼睛溫和通知病房裏的朱母,嘴上語氣雖然有些平淡,但眼睛就沒離開過床上的朱母,要不是對方保姆和當事人信誓旦旦都說是同二樓滾下來,他還真不信,先不說朱母這年紀,就是正常人同二樓滾下來不重傷怎麽也得骨折或者腿腫一些,可朱母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傷,一點輕傷都沒有,白卦的醫生越想越不對。


    “真是老天保佑!”保姆驚訝了一下,滿麵慶幸高興道:“肯定是夫人經常捐款,好人有好報。”


    保姆想起當時從廚房裏出來,就看出朱母從樓梯上下墜驚險一幕還心有餘悸,沒想到急忙把朱母送來醫院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別說是朱母這個年紀的人,就是年輕人從上麵摔下來也夠嗆的,隻怕要在病床上趟很多天了。


    朱母也一臉詫異,其實她在摔下樓梯的時候,倒不是多疼,純屬是被自己嚇得,都以為自己要半身不遂了,結果摔下去,旁邊的青花瓷瓶碎了,她都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總感覺好像有一種東西把她所有的攻擊都擋開了。


    “所以檢查都做了?沒事吧?”剛跨進來氣喘籲籲朱父看到朱母還好端端的,並沒有出什麽大事,才稍微鎮定下來,望向醫生著急詢問道。


    第六十章 臻柏,我把姝顏妹子娶回家怎麽樣?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認真點了點頭:“是的,這位秦女士全身都細致檢查了一遍,別說是後遺症,就是一些平常的擦傷都沒有。”醫生想半天隻能把這歸咎為運氣和樓梯比較緩和的原因。


    朱父謝過醫生,趕忙走到朱母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從二樓的樓梯滾下來?


    “就是今天外出跟姐妹們逛街,穿細高跟鞋上二樓的時候崴了一腳,沒有扶穩樓梯就栽下去了。”朱母心悸又震驚回憶道:“不小心撞到客廳的青花瓷瓶了,青花瓷碎的滿地,我就趴在那上麵,王阿姨過來扶我起來,不過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也不疼。”


    朱父又追問了朱母一遍,越琢磨細節越覺得大不對勁,並不覺得這次的事件隻是一次僥幸。


    朱母被朱父這樣詢問,回想起當時的驚險,也覺得現在完好無損,身體康健的有些奇怪,福至心靈頓時想起兒子硬是要塞給自己的符籙,她從脖子上掏出來,就看到符籙上麵的幾道金紋,一道已經變灰了,神色怔了怔。


    之前朱母雖然不信這符籙有什麽作用,可到底是兒子的心意,就是兒子真的送一張破紙她也願意戴著,因此朱母也沒把這符籙像是朱父一樣亂扔。


    朱父也看到朱母這個動作,剛想斥責她跟兒子有樣學樣,搞封建迷信,作為商人,眼睛極為銳利一下子就發現不同:“這符籙好像有點不大一樣了。”上麵的一道金紋已經變得暗沉了。


    朱母仔細一看,也看出來了,驚奇附和道:“真的不一樣了,老頭子,你看上麵一道金紋變灰暗了,不行我得趕緊打電話問兒子是怎麽回事?”


    ……


    等朱母打電話給朱博城的時候,他正在跟祁雲軒這死小子爭執不休。祁雲軒是祁臻柏三叔的兒子,也就是祁臻柏的堂弟。


    “你這叫倚老賣老,明明是小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搶到的,為啥要給你?”祁雲軒滿麵委屈,朱哥這是怎麽知道這些符籙是好東西的,家裏其他人可都當他不務正業還當他迷信。


    “尊老愛幼懂不懂,我隻讓你轉讓給我幾張,臭小子!”朱博城給了祁雲軒一個爆栗,威脅道:“你要是不給,我就告訴你哥,你高考了還天天打遊戲。”


    “……算你狠!”祁雲軒憋屈一臉舍不得道:“隻能轉讓兩張。”


    “那還差不多。”朱博城滿意點了點頭,想起上次祁臻柏數次訛詐他的經曆,他一點都沒有欺負小朋友的羞愧。


    朱博城今天偷偷來祁家大宅找祁臻柏撲了個空,等打電話知道祁臻柏還沒有回來幾天就往公司跑,草了一聲,也就絕了找這個工作狂的心思,退而求其次直接找祁臻柏的堂弟祁雲軒。


    而朱博城剛進門就聽見房間少年不斷爆粗口和敲擊鼠標鍵盤的聲音。


    還以為是祁雲軒又在偷偷玩遊戲,哪想到一湊近,就看到他正在淘寶上搶購符籙法器,定睛一看,不正是姝顏妹子分享給他鏈接的那個店鋪。


    朱博城上了好幾次那個店鋪,姝顏妹子上架的產品不算少,但是僧多肉少,他愣是一次都沒有搶到,在背後笑眯眯觀看祁雲軒手指翻飛迅速搶符籙的過程,等他搶到幾張,又從這小子口中探出搶的數量,於是有了剛才那一幕。


    剛看到這小子手裏五六張跟他手裏一模一樣的符籙時候,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眼饞十足,他給臻柏的符籙隻有少量幾張,可這小子手裏竟然這麽多符籙?原來這小子早就知道姝顏妹子這符籙的好處和買符籙的店鋪。


    不行,他什麽時候有空還是得多同姝顏妹子套套近乎,還怕沒有符籙?


    這會兒得了幾張,朱博城心情也好了許多,朱博城心滿意足又愉悅的接了朱母的電話,得知朱母從二樓摔下住院了,頓時嚇了一跳,不過在知道朱母沒有受傷,他才長舒一口氣,急忙趕去醫院。


    “媽,我給你的平安符你戴了吧?”朱博城一衝進病房就急忙詢問道。


    朱母和朱父麵麵相覷一眼,驚疑不定,心裏暗道還真跟這黃色平安符有關係?


    朱母掏出脖子上的平安符點了點頭:“一直戴著,上麵好像暗了一道金紋,這,這符籙真的是大師給你的?”


    確定朱母是真沒一點事,連點輕傷都沒有,朱博城嘴角咧的大開,心道姝顏妹子的符籙真是太有用了。確認這符籙珍貴,登時又覺得手裏剛壓榨回來的幾張符籙還是太少了。


    而且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這符籙的好處,要是大家都知道,他可以預見大家的趨之若鶩。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還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的?


    還是得跟姝顏妹子打好打好交道。


    朱博城心裏想著邊抬頭,見朱父和朱母一齊看向他,歎口氣道:“本來不想跟你們倆說的,就是怕你們擔心我。”朱博城連忙把在撫州發生的倒黴事車禍已經化險為夷的過程告訴了朱父朱母。


    朱父朱母登時瞠目結舌的,滿臉匪夷所思,這車都掉到天橋下,爆炸了,燒成了框架,自己兒子竟然還能生還?要不是麵前的是自己家親兒子,他們都以為是在聽什麽故事呢。


    還是朱母先回過神來,立馬拉過朱博城上下查看,心悸後怕道:“城城怎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下回我不許你開車了,媽給你配個司機。”


    朱父一想到這種險象環生的車禍,心驚膽顫的,要是自己家兒子沒有碰上那個高人,沒有保命符,很可能就這樣沒了,就是精明如他,遇到這樣的暗算恐怕也很難避開,這到底是那個這麽毒的心思要害他的兒子。


    “兒子,那你可要記得好好戴著這張符籙,千萬不能摘下來!要是可以的話,洗澡也別摘下來!”朱母慌忙囑咐道。


    “我當然會好好戴著,爸,媽你們就放心吧。”朱博城看爸媽嚇成這樣,趕忙開玩笑道:“再說禍害留千年,你們兒子命大著呢,我還要給你們養老,陪你們一輩子,哪舍得離開?”


    朱博城這樣調侃一下,氣氛緩和許多,朱父和朱母果然安心了。


    朱父剛剛舒了一口氣,看到朱母脖子上帶著的符籙,麵容又緊繃起來,想起被自己扔在床頭櫃裏的符籙,慶幸自己沒有扔,要不然多暴殄天物,精明的眼眸泛光,暗暗想到,這張符籙這麽有用,看來自己要趕緊去戴上了,免得出什麽事。


    自己跟朱母一樣老胳膊老腿的,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出事了。


    朱父這些念頭迅速從腦海劃過,埋怨道:“博城,你這小子,這符籙這麽有用,你怎麽還不多買點。”剛剛聽朱博城這小子說,似乎這符籙是有使用次數的,使用一次就暗沉一道金紋,等上麵的金紋全黑了,也就沒有用了。


    “爸。”朱博城無奈看著朱父:“您以為我不想?但是這符籙有限,現在想買都很難買到。”


    朱父下意識正要回罵這小子沒本事,朱博城眼珠子一閃,突然靈光一閃道:“爸,我把這大師娶回來當您兒媳婦怎麽樣?”


    話剛落,朱博城還想說什麽,手機鈴聲響起,掏出手機掃了眼屏幕是臻柏的電話,他顧不得跟朱父說話,連忙接起,不等祁臻柏開口,朱博城頗為激動道:“臻柏,你說我把姝顏妹子娶回家當媳婦怎麽樣?以後你要有啥事情,都讓我媳婦解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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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祁臻柏的醋意一


    “媳婦?”祁臻柏語氣平淡一字一頓咬牙啟齒問道,房裏的溫度卻驟降到零度以下,他眉目鋒利帶著不自覺的戾氣和不自覺的隱怒,話語就跟帶著冰渣子似的,也顯得極為有侵略性。


    朱博城可不知道他這好友內心的洶洶和戾氣,還以為對方讚同他,越想越覺得把姝顏妹子娶回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好事,以後先不說自己身家安危,以後就算他什麽朋友求上門,他這‘媳婦’也絕能擺平,娶這麽一有本事的媳婦簡直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況且姝顏妹子長相漂亮,他實在是有些中意,至於女強男弱關乎男人自尊心那點事完全是小事情。


    朱博城越想越覺得好,一臉興奮繼續道:“是啊,臻柏,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姝顏妹子好,人漂亮又不嬌氣矯情,我們兩又有緣,說不定我們是天定姻緣。”


    “天定姻緣?”祁臻柏陰測測重複了一遍,話語就跟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哢嚓一聲無意識生生地捏碎了手裏握著的玻璃杯。


    “臻柏,你那裏什麽聲音?”朱博城還在一臉興奮憧憬,突然聽到電話另外一端莫名的聲響。


    “沒事,掛了!”祁臻柏毫不客氣掛了手機,吐出一口濁氣,隻是一口鬱氣堵在胸口,越發鬱悶憋屈,就跟壓了一大塊石頭似的,他向來是冷靜的人,隻是等想起朱博城剛剛說的話,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從未有的暴虐之感,心裏的隱怒有增無減,按了按暴跳的青筋,忍下心內極為想要揍人的衝動。


    站在祁臻柏辦公室裏的幾個部門的經理膽顫心驚的看著祁少隱怒發火邊緣,周圍的溫度都跟結了冰似的,幾人麵麵相覷,擦了擦額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心裏叫苦不迭,早知道今天祁少心情不好,他們再稍微早一點進來報告,也不必撞到槍口。


    “十分鍾之後開會!”祁臻柏命令道,這話一出,其他的經理紛紛鬆了一口氣。


    又被好友毫不手軟掛了電話的朱博城滿臉委屈,暗道好友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幹脆給撫州的遲姝顏又打了個電話。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遲姝顏正在幫林崇昌的占地千畝別墅裏看風水,林崇昌還讓她從他所有的收藏的古董裏隨意挑一樣喜歡的作為禮物。


    遲姝顏自己喜歡的沒有挑出來,倒是先挑出來三樣蘊含著紫蘚氣息的古董,看著臉色難看非同一般的林崇昌,心下一計較就知道他肯定對暗害他的人心裏有數了,神情才會這樣難看凝重。


    “姝顏妹子,你有沒有空?”朱博城熱絡問道。


    “有啊,怎麽了?”遲姝顏最近又把課本練習複習了一遍,跟其他埋頭苦學的同學相比,早就閑的發慌了。


    “那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姝顏妹子,幹脆你來我家做客吧。”朱博城高興道,似乎還怕她拒絕,趕忙列出一大堆理由堵人,連爸媽都溜出來一遍:“自從我跟他們交代了我在撫州車禍的事情,我爸媽就一直想要見你,想要當麵感謝你,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也稍微看著我爸媽的麵子上,姝顏妹子,你可不能拒絕我啊,要不然我會傷心死的。”


    遲姝顏笑道:“……”這也太熱情了!


    “我們京都的人都很熱情,你要是來我家,肯定覺得賓至如歸,親如一家。”朱博城揶揄開玩笑道。


    遲姝顏聽得笑起來:“你說的這麽好,那我不去不就是罪過了?”這人還真是塊活寶,她倒是也有幾分想要結交的意思。


    朱博城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立馬欣喜如狂:“姝顏妹子,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訂機票,今天過來行不行?”


    遲姝顏額角滑下黑線:“……”要不要這麽早,她又不會跑,還想明天再看看呢。


    ……


    朱家別墅


    遲姝顏看著慈眉善目的,熱情十足招呼她的朱家父母,早就在接機的時候詫異了一下就鎮定下來了,她倒是一點不排斥跟長輩相處,而且兩人的態度雖然熱情過度,倒是十分真誠。


    朱母越看遲姝顏月越喜歡,一開始她還會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有本事的術士,心情都頗為孤僻高傲。


    但是這幾輪交談相處下來,這小姑娘性格溫和,態度禮貌,行事更是落落大方,並且長得漂亮可愛,就算她不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她都頗有幾分好感,更何況她還是自己兒子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至於朱父,自從朱父知道麵前這個小姑娘就是自家兒子口中說的有本事又想娶的大師,他是真恨不得自家兒子立馬拿出真本事把人追到手,然後立馬把這麽個大大方方又有本事的小姑娘娶回家,哪哪想,都覺得自家是賺的,要是有這麽一個有本事又能保平安的兒媳婦,朱父覺得自己做夢都會笑醒,這未來兒媳婦簡直不要太合他意,一向難得嚴肅的朱父眉眼都是溫柔的笑容,對這‘未來兒媳婦’簡直不要太熱情,更甚比朱母還要熱情。


    遲姝顏來之前自問做好準備,這會兒也被朱父朱母驚人的熱情嚇的夠嗆。


    倒是朱博城看著自己家父母圍著遲姝顏,臉上全是藏不住的喜意,似乎相處的不錯,暗暗得意他就說姝顏妹子這麽好,自己父母怎麽可能不喜歡。


    兜裏的手機又響了,朱博城一看又是祁臻柏的電話,憤憤記仇想起之前被掛了的電話。眼神瞄到掛機鍵,然而到底是沒有膽子掛了臻柏的電話,等響了十秒,他才慢悠悠接起電話炫耀道:“臻柏,你猜誰來我家做客了?”


    電話另外一端遲遲沒有出聲。


    “哎,臻柏,你有沒有聽?”


    “廢話少說,誰來了?”半響,電話裏傳來低沉冷冽的聲音,隱隱有些不耐。


    “你猜?”朱博城聽到這聲音都能想到祁臻柏多麽不耐揉著眉心,心下得意,自己為找回自己頻頻被掛電話的場子,故意賣關子。


    “城城,趕緊過來,太不像話了,把姝顏撂在一邊打什麽電話!”朱母大聲喊了一聲。


    朱母話一落,朱父心裏也急的不行,連忙接口道:“就是,還打什麽電話,整天不務正業,還不趕緊跟姝顏說說話!”


    靠,這確定是他親爹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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