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前幾日她也占了他便宜,但因為不得章法,隻輕咬了他一陣,哪像他現在,幾乎將她吃了進去。


    她終於呼吸不過來,身手推他,可精俊的少年,正得了好滋味,哪裏是她能推開的。


    反而,她不但不能推開,還因為她的反抗,被他勾的更緊,就像靈獸繁育之時,為了不讓母獸逃脫,雄獸會緊緊鎖住母獸一般。


    見掙脫不過,她隻能將推改為捶,甚至還扯了他的長發,這才讓他稍稍離開她,她也終於得了呼吸,撐在他胸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不是很喜歡我麽?”他誘惑的問道,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眼中的欲猶如春天的花藤,爬上了半邊。


    “是……是很喜歡你,可是你現在好像不正常,你究竟喝了什麽?”她羞澀又擔心的問道。


    寧折舔了舔嘴唇:“晴鳥的血。”


    “事情果然如我們想的那樣,這樣重大的事,必須立刻讓其他人知道才行。”她著急的想要起身,但又被他拉住。


    “明天再去吧,不急在這一時。”他山魅般誘惑著她。


    她瞧著他就要失控,嚇的扯著嗓子向外叫了聲:“仙尊,你快過來。”


    可喊了幾句都沒見到仙尊有反應,反倒是他輕笑道:“他們聽不見的,這裏我已經結了封印,誰也進不來,也出不去。”


    一口晴鳥妖血和她身上的極歡花香,誘發他身體最原始的本能,竟讓他衝破了禁製,隻是,獸的心性也被激發。


    火瀑之龍,本就體熱,那十數萬年來的嚴苛戒律雖能壓製的住大部分時候,但也有壓不住的情況,就比如這條剛入世的小龍,心性未穩,一點就著。


    “不行,我們……我們不能這樣,我們還沒有成親。”雖曾見色起意,但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卻比誰都要慌,甚至,連鮫綾都被她祭出準備捆了他。


    可是,那好不容易才與她有些默契的鮫綾,隻他輕輕一揮手便臣服於他掌中。


    --“那我們就成親,我的命是你救的,以身相許也未嚐不可,否則,以後我落了旁的女子手中,你傷心怎麽辦?”他低聲在她耳畔說著,似是蠱惑,又似真心。


    但其實,現在他有無數的選擇來慰藉身體,無定仙門不乏愛慕他的女弟子,仙門外的其他山脈、富饒的江陵城中,也有許多女仙精怪,隻要他一個眼神,又有誰能拒絕。


    可他現在,依舊在這裏,未曾出門半步。


    甚至,因她顧著世俗不敢妄為,那他就陪她接受這世俗。


    “成親?”孟如意怔住了。


    “嗯,做我的妻子,再做夫妻之事。”他應著她,手結了個印,清雅的蘭房立刻就變成了莊重的婚房,紅燭高掛,喜字高懸……


    看這滿眼的紅色,孟如意有些眩暈,心也砰砰的跳著,口中他留下的妖血味也變得香甜起來,這曾是她幻想和期待過的場景,這個男人,也是她中意的,她終於也被蠱惑了。


    這樣的蠱惑迷醉下,他們都忘了,真正的夫妻,應是有媒有聘,高堂應允,親朋祝賀,天地共喜,而不是在這一方小室中,盈盈兩語。


    雖也對著紅燭拜了天地,自此夫妻結成,但緣情終歸是薄了些。


    孟如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了床上的,也不知衣衫是怎麽沒了的,因為這期間她的呼吸和力氣又被他奪走了,當疼痛將她驚醒的時候,他已成了猛獸,撕咬著她顫栗的身體。


    她受不住掙紮去推他,他便擰了她的手腕按在頭頂,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全沒了往日冷靜的模樣。


    她隻好求饒,聲音又軟又可憐,眼淚更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但,高高在上的狩獵者,又怎會對獵物憐憫,那一方窄床,響的更加肆無忌憚,若她再求,便被他堵的嚴嚴實實,末了還威脅她一句:“你這般模樣,隻會叫我更歡喜。”


    她便不敢多言了,偷偷瞧他近在咫尺的眼,雖有清明,但邪性更重,額上的汗珠密密,脖間青筋爆出,勻稱的肌肉緊繃,用所有的力量將她吞吃殆盡。


    那重重疊疊的急風驟雨間,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寧折,你知道我是誰嗎?”


    可問完後她就覺得自己可笑了,怎麽好端端的問了這樣的話。


    寧折將埋著的頭抬起,醺醺的瞧著她的臉,薄唇輕啟:“如意。”


    他認得她。


    這兩個字,猶如沾了最好的極歡,又酥又麻,難以割舍,讓她情不自禁的捧了他的臉:“乖,多叫幾次。”


    深深陷入的少年被她這樣捧著,也乖巧了,順從的一遍又一遍的低語,直至再次失控不能自已。


    天亮的時候,驟雨終歇。


    孟如意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疼的厲害,她記不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腦海中最後的畫麵是寧折將她翻了個麵,拽著她的胳膊又挽了她的長發,像將她拉的像一張滿弓,而他,化作了那弓上的長箭,一次一次正中靶心,讓她終於撐不住了。


    她閉著眼睛緩了緩身體,伸手摸了摸身邊,空的。


    睜眼一看,昨夜滿目的紅已經沒了,房間又恢複成原來的模樣,窗子卻半開著,而他,正站在窗前,微風撫著他的發,陽光灑在他的眼中,好一會兒他都一動未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到她起身的響動,他才回過身,昨夜瘋狂了一夜的眼,此刻已是完全的清明。


    “醒了。”看見她那半遮的身體,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臉上緋紅:“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在想事情,有些睡不著。”他回道,然後將昨夜親手被他剝落的衣衫遞給她:“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我就帶你去見我父母家人。”


    --他沒有回避,其實早上醒來的時候,他也是震驚的,但當回憶逐漸清晰,混亂之後他也明白了木已成舟。


    這短短的一夜,他已與她拜了堂,成了親,在他七百歲零兩個月的這一天。


    清醒後的現在,他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裏究竟是什麽感受,隻覺得一切好像太快了些,不過既已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實,那父母總要見的,就是不知父君母妃知道自己私自與凡人成了親,會是什麽反應。


    “好。”孟如意心裏甜絲絲的,她以為昨天的隻是藥物作用,一時情迷,現在見他並未反悔,反而還要將她帶去見父母,心中方安。


    下床的時候,扯了身體,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他瞧的有些心虛:“很疼?”


    他自然是心虛的,身處其境的時候雖不覺得,但冷靜下來還是知道自己莽撞了,好在並未情動化龍,否則肯定要出大事。


    她以往並不是嬌氣之人,這樣的疼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天下的女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不能別人受得了她受不了,且其中滋味也並不總是痛,也有那酥痛甜麻的,讓她絲絲縷縷的念想。


    但他這樣一問,她不知怎的就嬌氣了,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鼻子一酸,兩眼含淚:“嗯。”


    寧折這七百年就她這一個女人,哪裏看得出來這是女兒心性,忙握著她的手,將一縷靈力渡了過去,好一會兒才輕輕問道:“好些了麽?”


    孟如意如被包在暖陽之中,緩緩點了點頭:“不那麽疼了,對了,昨晚你說你嚐了一口晴鳥的妖血,那妖血是從哪裏得到的?”


    “在那些男弟子平日的飲用中發現的。”他回道,說完還拿出一隻小瓶,瓶中嫣紅的血:“我還裝了一點回來。”


    “這妖血能亂人心,你蓋好一點。”她擔心的說的。


    他搖了搖頭:“妖血本無大害,你還記得青黛姐姐說過吧,晴鳥妖血隻有和極歡相融才會發揮作用,我原以為這些對我無用所以才嚐了一口用以分辨,沒想到會比凡人用更甚。”


    她理了理事情的順序:“這樣看來,是有人給女弟子身上沾染極歡,給男弟子飲用晴鳥的血,然後促使他們結合,那結合的目的是什麽?”


    “生孩子。”


    “生孩子做什麽?”


    “可能有兩個目的,一是培養特殊資質的弟子,一是作為某妖邪重生的容器,但不管是哪一種,這孩子一定不容易生出來,否則那幕後之人不會同時用這麽多弟子做這件事。”


    聽到這裏,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著自己現在會不會也有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他剛才說過,應該是極難受孕的,自己現在問了豈不多事。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既然掌門都不能被信任,是去告訴城守還是天子?”她的格局還是凡人世界。


    寧折神色堅定道:“我來處理就好。”


    洗漱一番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從方中走出,早在廳中的玄武獸別有用意的笑著,安兒也在一旁捂著嘴輕笑,看得出他們早就知道了。


    “如意,外麵有一個弟子找你,已經等候多時了。”武兒指著院外說道。


    “找我?誰啊?”她疑惑的看著外麵。


    武兒回道:“他說他叫單封,有很重要的事找你,我敲了你們房門的,但是沒人答應我。”


    她和寧折臉上都是一紅,雖然說她並不喜歡單封這個人,但他突然找了過來,應該是真的有事。


    寧折是知道她和單封有那麽些關係的,也是疑惑為什麽單封為什麽會突然來找她,便一同走了出去。


    單封見兩人一同出來,有些沒有料到,但他平常為人十分內斂,即便心中有所想也不會表露,唯有拿劍的手十分的用力,用以克製自己。


    “你找我何事?”她在離他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住。


    單封看了寧折一眼,隨後對她道:“此事要單獨同你說,事關你父親之死。”


    第29章


    孟如意雖不喜歡單封,但聽見他說及關於父親的事,她還是隨他走到僻靜處。


    寧折在院門口看著一同離開的兩人,他以前是看出單封對孟如意有意的,隻是這個男人不善表達,而且,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他隻是執行者,但是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孟如意是不可能原諒單封的。


    不過,他一向沒有刻意偷聽的習慣,所以兩人離開後,他便回了房間去看辛寶緒,準備將她被束縛的魂魄解了。


    然而探了靈力進去,竟發現鎖住辛寶緒魂魄的手法竟是十分熟悉,像是出自冥司,但他又拿捏不準,畢竟冥司人數眾多,他光伯伯就有八個,且每個人雖承一脈,但各有各的修習方法,因此會有同根不同源的狀況發生。--所以,如果不將這束魂的手法了解清楚,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害的辛寶緒魂飛魄散。


    他剛打定主意,就見孟如意蒼白著臉回來了,她直接進了屋子,拿了些銀錢就要出門,魂不守舍的。


    “你去哪裏?”他攔住她。


    她這才回過神來:“哦,我得回家一趟,正好,大家如今都還將你當作仙尊,你幫忙說一聲放我出仙門幾日吧。”


    她要出去,可是並沒有說帶他同去,既然已為夫妻,他都說了要帶她去見父母,而她卻在回家的時候,隻是讓他去開禁令,並未說讓他一起回去。


    “好。”他沒有多問,若是昨夜之前,他也許就問了,但一夜纏綿後,不知怎的卻開不了口了。


    且有了夫妻之實後,她心中所想他也聽不見了,所以也不知她匆匆回家是什麽原因。


    但有一點他能肯定,這一定與單封有關。


    下山的時候,兩人也並未說幾句話,孟如意隻緊捏著袖中的一塊鱗甲,那是之前單封給他的,他說這幾年一直有留意她父親的死因,正好上月蜀中有一小仙門的掌門也走火入魔,情況與他父親那日一模一樣,他細細調查後發現那掌門三年前開始用這枚黑色鱗甲練功法,所以便帶回來了,還並未上告仙門。


    所以此刻,她手中握著的正是他帶回來的那枚黑色鱗甲,她隱約記得在父親那裏見過一眼,但也不是很確定是不是這麽個東西,所以她要回去問問母親,即便她看不見,但如果父親提及過,母親應該會知道的。


    到了山門處,她似乎終於想起他還在身邊:“我想晚幾日回,你想吃什麽,我回來的時候帶給你。”


    “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如果有冰糖葫蘆,你帶一串回來吧。”


    她笑了笑:“一個大男人的,怎麽喜歡吃這酸酸甜甜的東西。”


    寧折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想吃這個,他以前也覺得這是女孩子吃的東西,可現在,她問他想吃什麽,他腦海裏第一想到的就是這東西。


    “好,你等著我,這兩日我就回來了。”她心中有事,所以也沒多言,昨日的種種繾綣,此刻也被心事代替。兩人在山門口分別後,她就匆匆趕往家中,手中的鱗甲被她握的發燙,但其實,這種動物上的鱗甲她應該直接讓寧折幫忙看的,可她潛意識裏不想將他牽扯進來,所以竟然忘了。


    如此錯過,便是一錯過再錯過。


    回到家中,葉曼秋雖然依舊在為女兒私自入無定仙門而生氣,但分別了快月餘,又甚是想念和擔心,所以孟如意回來後,她雖責罵了幾句,但終究還是心疼的摸索著收拾起飯菜。


    因為這段時間傲雪送了許多上好的靈藥來,她的眼睛也恢複不少,已經能勉強視物。孟如意也上前幫忙,夜色降臨的時候,一家三口就坐在廳裏吃著晚飯。


    孟振因為思念姐姐,所以坐的時候挨的特別近,他突然嗅了嗅鼻子在孟如意身上聞了聞:“姐姐,你身上是什麽味道?”


    孟如意舉起袖子聞了聞:“沒什麽味啊。”


    孟振卻堅持:“有,真有,像酥栗子的香味,姐姐你是不是帶吃的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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