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尊者紛紛側目:“你們宗門都是見到毛絨絨就走不動路了嗎?他們是妖怪,不是靈獸,不要輕信他們。”


    “不是,最臭美的孔雀妖都聽他的話,說明他說的話真的沒問題。”


    “……這跟你沉迷毛絨絨有衝突嗎?”


    片刻之後,一人一貓被敲門聲打斷。


    學渣貓不滿:“什麽事情?有我未來的貓窩重要嗎?”


    回答他們的,是一柄破門而入的劍。


    學渣貓一腳踩住劍,咆哮:“打斷別人商量貓生大事,是不道德的。”


    一隻火鳥跟著劍衝進來,又被學渣貓一爪子拍散:“還有完沒完了?”


    “小貓咪,就算你能打敗我們這幾人,又如何?”一位手上捏著紙鶴的女性修者站在濃煙滾滾的門口,“隻要你的主人不願意交出秘籍,我們仙門,是會跟她死扛到底的。你們兩個人,能對抗我仙門數十萬弟子嗎?”


    作者:謝天謝地,今天也打敗了咕咕之魂,成功碼出了文_(:3」∠)_


    最近氣溫下降,注意保暖鴨!


    感謝大家的支持!


    謝謝甜甜小可愛的營養液,謝謝從前有座山的雷雷!mua!


    第36章 凡人躺槍


    劍修見一擊不重,手上劍訣變幻, 劍化為一道無形的流光, 從學渣貓腳掌之下掙脫出來,朝蘇源止麵龐刺了下去。


    蘇源止渡劫的時候耗光了力氣, 此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吃葡萄。學渣貓手疾眼快, 一把用後抓勾住劍,人立而起, 叉腰指責幾位仙門尊者:“你們這些修士, 整天不做正事,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劍修:“我們早就辟穀了。”


    禦獸修者:“你是哪一族的妖?竟然能擋住劍修的劍,神通了得。這樣吧, 我每個月給你一塊上品靈石,你看你能不能賞光來我們這兒當個守山神獸?”


    學渣貓弓了弓背, 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姿勢不好打架, 幹脆變成人身, 蹲在桌上, 狹長的眼睛微眯:“你好大的膽子,敢請我去做守山神獸。”


    禦獸修者往劍修背後一縮:“你快削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了。”


    劍尊:……


    法修:“你們禦獸的怕不是腦子有病。”


    但對手近在眼前, 不能不打。


    劍尊衣袂無風自動,渾身劍氣激蕩,一劍劍毫不留情朝白弈劈了過去。


    白弈兩根指頭掐著他的流光劍,將劍氣一一擋了回去,不可置信道:“你的劍法居然差成了這個樣子?就是讓仙魔雙修的魔尊來跟你比劍, 恐怕你也討不到便宜。”


    劍尊憋屈,當年魔尊隱瞞身份來仙門學藝,他們上一輩的大能們就被壓著打。如今魔尊終於離開,不再踏入仙門,他們這些正統劍修怎麽還是沒有出頭之日?


    難道他們也應該去修魔試試?


    法修手臂一折,明月在白日亮起,與太陽爭輝。炫目的光芒下,屋頂漸漸化為齏粉,街道上的行人也紛紛用衣服遮住腦袋,連滾帶爬躲到屋簷下麵。饒是如此,也有不少人被光燙傷了,躲在屋簷下麵哭哭啼啼。


    她一邊掐訣,一邊道:“小賊休要猖狂,你私自越過邊境,就是不將我們與妖族的契約放在眼裏。我就是把你當場格殺,妖族那邊也不會多說一句什麽。”


    話音一落,光柱自日月之上亮起,從天上直叉而下。蘇源止下意識閉上眼睛,差點沒拿到下一粒葡萄。


    白弈眯了眯眼睛,手從背上一拔,憑空抽出了一柄劍。


    那柄劍跟修士用的法劍明顯不同。


    劍長三尺八寸,劍鋒吹毛斷發,劍鍔色如深淵。除此之外,劍臘銀白,沒有半點裝飾,劍柄雪白,沒有半點裝飾。


    整個劍幹淨得像是一把燒火棍,還不如街邊賣給小孩子的木劍來得華麗。


    然而劍尊偏偏眼皮一跳,大呼道:“這是神劍!你竟然有神劍!”


    白弈有些奇怪:“我有神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說著,就要橫劍去擋從天而降的光芒。


    旁邊忽然躥起來一個人影,搶在白弈之前阻止了日月光芒的下降。


    白弈仰天大喊:“小孩子一邊玩去,我劍都拔出來,你竟然搶我的表現機會。”


    白幕虛折扇頂著光柱,沒了耍帥的工具,心情也有些不爽:“等你這一劍揮下來,半個城都不見了。”


    白弈一頓,他確實沒有想到這點。


    白幕虛眉頭微皺,盯著法修道:“你出手的時候,就沒稍微為城裏的人考慮一下嗎?這可是你們人族自己的城鎮,住在這裏的,可都是一些凡人啊。”


    法修手勢一變,加大了光柱的輸出:“凡人不過蜉蝣,朝生夕死。你會在意一隻小蟲是上午卯時死還是寅時死嗎?他們的生死,何必放在心上。何況,我又不是由凡人選入仙門的修者,對塵世沒什麽感情。”


    白幕虛嘲諷一笑:“也是。說實話,我覺得我們這些,對人族的感情,比你們這些修者濃厚多了。”


    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攤子,那裏,賣豆腐腦的魔族老板第一時間站出來,用魔氣撐開一把大傘,庇護遭受無妄之災的人。


    法修不為所動:“魔族貪念我們人族的錢財,人族死了,他們就沒地方賺錢了。我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日月的力量是無盡的。無盡的力量匯集在光柱裏,無法宣泄,隻會越來越多,我看你能撐到幾時。更何況……”


    學渣貓插嘴:“你都跟他聊那麽久的天了,都不搭理一下我的嗎?我跟你說,你這種靠聊天把戰鬥時間拉長的方法,真的很無聊的!”


    法修:……


    說話之間,城中驟然騰起一陣灰霧。灰霧裏,凡人身上的皮肉很快幹枯凹陷,眼窩凹陷。轉瞬之間,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具具會行動的幹屍。


    魔族老板單膝跪地:“你們耍賴,一言不合放大招。你們這樣,是會影響仙門跟魔族的友誼的!”


    學渣貓伸出一隻手,按在蘇源止肩上。他還有些狀況外:“怎麽回事?”


    蘇源止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還有一位修行陣法的修士。你跟法修劍修正麵對決的時候,他就在外麵布陣。就是不知道他用來布陣的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我覺得特別惡心。”


    “還算有見識。”一個人影從窗口處升上來,霧氣般的五官漸漸匯聚。他道:“算你有見識。”


    蘇源止打了個哆嗦。


    學渣貓眼疾手快,一腳把人踹飛出去。


    那人慘叫一聲,一邊飛一邊大叫:“沒用的!我這次布陣用了特殊的材料,怨氣特別濃厚。就算是魔尊親至,要不了多久,也會被這些怨氣汙染成沒有神智的低等魔族。”


    魔族老板一驚,氣到捶地。


    蘇源止見狀,顧不得身體虛弱,拿出符紙,咬破手指就要畫符。


    她經脈裏的靈力已經匯聚不起來了,隻能以血液做載體,多少逼出一點靈力。


    白弈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拂,傷口就消失了。


    “你想畫什麽符?”


    “驅邪的。”


    “哦,這種事情就交給白少爺吧。我給你的初階符文書,都不知道是他多少年前用的課本了。他比你厲害多了。”


    “這麽厲害?”蘇源止仰頭盯著白幕虛,期望親眼看到符文大師出手。


    於是她親眼看到白幕虛變成原形,化為一隻圓墩墩的虎,張開血盆大口,蹲在天邊吸怨氣。


    蘇源止道:“看起來年紀好小,還是一隻小貓的樣子,好可愛。”


    眼睛被學渣貓捂住:“他的毛沒有我好摸,你有我了,不能再對其他貓下手!”


    蘇源止:“我想……”


    “不,你不想!”


    劍修與法修一時失語,禦獸修者反而冷靜下來:“敢問大妖姓氏。”


    敢以一己之力吸納三千枉死者怨氣的妖怪,要麽是傻要麽是強。如果是傻還好,如果是強,妖族似乎也沒那個世家大族原形是白貓。


    再加上前不久神君特地來人族收走功法,由不得他們去想最可怕的那個可能。


    學渣貓:“沒有姓氏。”


    禦獸修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態度放得更低了:“之前多有得罪,這樣吧,我們賠禮道歉……”


    算盤被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打斷。


    天際,方才白如霜雪的虎此刻被染了色,半身白毛金眸,半身黑毛血眸。乖巧與瘋狂兩種氣質雜糅,看起來就像是兩隻不同的生物,被法術強行拚湊到一起。


    禦獸修者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是哪位強者出手,嚇我一跳。原來不過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的狂徒。”


    蘇源止貼著白弈耳朵道:“你擋一擋那幾個尊者,我畫一下驅邪的符文。那位白少爺的情況好像不太妙,他應該算是我們這邊的人吧,我得想辦法救他。”


    白弈道:“你好好休息,別動手。等我把他們打趴下了,我帶他回去給他父母看看。他是有魔族血脈的混血,本身修為又高。這麽點怨氣,奈何不了他的。”


    “那好,快些。”


    白弈點頭,並如他所言一般,幾劍挑飛尊者。


    劍尊心態崩了,一邊在天上飛,一邊哭喊:“你這麽強,怎麽不早點動手?我不自量力跟你打這麽久,想想就覺得羞恥。”


    蘇源止掃視一圈,道:“應當還有一個修習陣法的修士。”


    白弈道:“你等等,我找找看他在哪裏。”


    幽幽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哦,不用找了。雖然收拾殘局有點麻煩,但這樣一來,他們就做不了壞事了。”


    蘇源止從窗口伸出頭,看到白幕虛恢複成了人形,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一半頭發銀白,一半烏黑,一隻眼睛金黃,另一隻血紅。奇特的造型,帶著他本人的氣質都變得扭曲起來。


    他的手上,提著一個沾了血的元嬰。


    蘇源止倒吸一口涼氣。


    白幕虛歎氣:“我承受了三千份枉死者的怨氣,要是什麽都不做,那才真是要爆體了。”


    他指了指街上的行屍:“這還是沒吸幹淨的結果。要是這些行屍真的死掉了,九轉幽冥又要吸納一波枉死怨氣,情況會更加惡化。這個世道,有靈力的總以為自己比別人多一分特權,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天地的穩定。頭大。”


    蘇源止看著街上密密麻麻的行屍,也揉揉腦袋:“我先睡一覺,再起來畫驅邪符。”


    否則,就是把她的血流幹,畫出來的符紙隻怕也不夠用。


    白幕虛點點頭,把元嬰收起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見。”


    兩邊互相告辭,各自轉頭。


    蘇源止把貓抱在懷裏,準備去找一間能遮風擋雨的屋子。


    走了幾步,卻見牆角鑽出個活人,那活人還有幾分麵熟,一見到她,就討喜地拜了拜:“師姐,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作者:q:為什麽變身的不是渣渣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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