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念看了眼他,裴恒修點了點頭,她頓時收回了送出去的手:“刷他的吧,我要了!”


    江一念甩了甩鞭子,用著很順手,等回去再刻上幾個法陣,那就更完美了,江一念暗暗點頭,扭頭說了一聲“謝了。”


    裴恒修眉頭一緊,他還是不喜歡聽她道謝,太生疏了,明明他們有著法律上最親密的關係。


    導購收下了裴恒修的卡,眉開眼笑道:“請問兩位還需要別的嗎?我們這裏有各種類型的攻擊性法器,包括丹爐這類輔助法器也是有的。”


    江一念遲疑了一下。


    裴恒修似乎猜到了她想說什麽,道:“你我是夫妻,刷我的卡天經地義,不用說借,更不用想著還。”


    導購也在一旁笑道:“女士,你先生可真愛你。你還猶豫什麽呢,想買什麽就放肆地買吧!”


    “砰砰——”


    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又來了,江一念努力忽視心中怪異的感覺,斂眉道一聲“好”,轉身走向丹爐區。


    看著她有些慌亂的背影,裴恒修緩緩勾起了唇,他不怕她感情遲鈍,就怕她不為所動。但從她目前的反應看來,他還是有機會把兩人的關係推進一步的。


    第29章 共枕


    等鍾皓從辦事處出來, 江一念兩人也正好從樓上下來。


    鍾皓笑著走過去,將一枚玉佩遞給她, 道:“你的身份已經錄入了,玉佩是鑰匙,下次你就可以自己進來了。”


    江一念接過玉佩,低頭看了一眼, 玉隻是普通的白玉, 但上麵刻了一道陣法,陣紋清晰流暢,可見刻陣之人功底不錯。


    鍾皓將剩下一枚青色鑰匙遞給裴恒修, 裴恒修詫異地看向他:“給我的?”


    “是的, 我們老大特意吩咐的,裴總以後也可以來我們特異局, 不過這枚鑰匙隻能通往購物區。”


    用他們老大的話來說就是特異局也是要生活的,光靠國家養不起, 以後可以慢慢向那群土豪開放。


    “多謝。”裴恒修將鑰匙收好,點頭致謝。


    從特異局出來,車子經過裕德廣場時遇到紅燈停下, 江一念望著窗外, 被對麵大熒屏上播放的內容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部古裝劇的預告片,劇中一襲黃袍的正是之前打過交道的影帝唐風。


    她多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古怪起來。


    原因無他,劇中的主人公竟是前世的她和陛下,講的還是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這也太扯淡了!江一念黑線, 她和陛下確實有過一段並肩作戰的歲月,但彼此都隻把對方當好友,絕無兒女私情。


    而且唐風演得也太假了,陛下哪裏是什麽色令智昏的昏君,他分明英明神武得很。


    千年前,要不是有他在外帶兵奮勇殺敵,哪會有後來的大祈盛世?他為君寬厚,勤政愛民,熒屏上那個動不動就滅人九族的暴君怎麽會是陛下?


    再說了,她死的那年陛下的後宮還是空蕩蕩的,劇中那麽多美人,她一個都沒聽說過,哪有什麽後宮三千?


    難道是後來選進宮的?想到這,江一念突然有些好奇,拿出手機點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他的資料,待看清上麵所寫,眉頭微微皺起。


    根據史料記載,陛下在大祈九年,也就是她死後的第二年便禪位給他弟弟,之後徹底消失不見。


    有傳言稱他到七華山出家了,又有野史記載他是追隨國師去了,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被大祁第二任君王,也就是他弟弟毒殺了。


    後世關於他的記載眾說紛紜,但無一人知道他的具體下落,此事成了曆史上的一個謎。


    看完這些資料,江一念的心裏也多了一個疑問:陛下到底去哪了?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部分記憶,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放棄。


    ——


    回到裴家,江一念問裴恒修要了一間空房間,把它臨時改造成了煉丹房。


    進丹房前,江一念對他說道:“我去煉丹,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出來,你們吃飯不用等我。”


    裴恒修鄭重地點頭:“放心,我會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你。”


    “那倒不用。”江一念擺擺手道,“我會布下陣法,外人打擾不到我。”說完轉身進了丹房。


    裴恒修目送她進入房間,在原地佇立片刻後離開,他也想去看看之前從拍賣會得到的那麵小幡有何用處。


    進門後,江一念反鎖住房門,在門窗上貼上能夠阻隔聲音的符籙,又在房內設了一個防護陣法,確保萬無一失後才開始煉丹。


    她先將準備好的靈藥一字排開,然後往丹爐底下丟了一把烈火符,待烈焰將丹爐燒的滾燙,江一念便將準備好的靈藥一一投入其中,耐心地用靈力控製它們交融在一起。


    時間一點點過去,靈藥慢慢化作一爐透明的藥液,江一念不敢放鬆,連忙掐動成丹手訣。在手訣,烈焰和靈力的三重作用下,藥液漸漸凝成一團,最終化作一顆顆圓潤的丹丸落在爐底。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濃鬱丹香,江一念滿意地收回手,操縱丹藥一顆顆進入瓶中,蓋上塞子收好後,這才撤掉陣法。


    丹房外,裴昕月對著房門翹首以盼:“小五,弟妹還沒出來嗎?我都聞到香味了。”


    裴恒修皺了皺眉:“再等等。”雖然江一念說過不用擔心,但距離她進去已經過了六個多小時了,眼看天都快黑了,心裏難免擔憂。


    “我沒事。”門開了,江一念從裏麵走了出來,“四姐怎麽回來了?我進去多久了?”


    “六個多小時了,公司沒什麽事我就先回來了。”裴昕月回道,好奇地湊上前,“瓶子裏的就是你煉的丹藥嗎?有什麽功效?”


    江一念點頭:“嗯,就是用於強身健體,精進修為的藥。”


    裴恒修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隻是有些憔悴,並沒有其他不良反應,頓時放下心來。


    裴昕月心思一動:“強身健體?那爺爺可以吃嗎?”


    江一念搖頭:“不可以,普通人承受不了這丹藥的藥力,老人就更不行了。”


    “好吧。”裴昕月聞言有些失落,不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興衝衝問道,“那一念你是不是什麽丹藥都能煉?比如像玄幻小說裏的長壽丹,駐顏丹之類的?”


    “你想多了,就算我能煉,華夏現在也沒有長壽果和駐顏花了。”


    玄一派最早可以追溯到修真時期,但因為年代久遠,加上靈氣曾經寂滅過,所以留下來的傳承不多,導致門中弟子雖能修煉,但永遠無法像先輩那樣飛升成仙。


    上一世,師門內最高修為的師祖也沒有突破築基,和古籍中手可摘星辰的前輩們差遠了,不過是比普通人多了百年壽命罷了。


    正是因為修煉有門成仙無望,前世才會有那麽多修士和妖族不管不顧地在人間大開殺戒,企圖以殺戮召喚天道降下劫雷。


    “長壽果?駐顏花?世界上真的有這麽神奇的植物嗎?”裴昕月好奇道。


    江一念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她隻在師門典籍中見過圖片,實物她也沒見過。


    “好了。”見姐姐還想問什麽,裴恒修打斷了她,轉頭對江一念道:“餓了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好。”江一念點了下頭。


    樓下,宋淑媛已讓人備好了飯菜,見他們下來,笑著招手道:“念念,快過來,餓壞了吧,趕緊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江一念看了一眼桌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心裏暖暖的,“都是我愛吃的,謝謝媽。”


    “唉,你這孩子,總這麽客氣作什麽。”宋淑媛無奈地笑道,“我哪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都是恒修讓人準備的。”


    江一念聞言詫異地看向他,有些驚訝他的細心,牽起嘴角,說了一聲“謝謝”。


    “你喜歡就好。”裴恒修把筷子遞到她麵前,示意她用餐。


    “恒修你中午沒怎麽吃,坐下陪念念一起再吃點。”宋淑媛強硬地把他摁在座位上,又拉走了女兒,把客廳留給了兩人。


    離開時,宋淑媛回頭看了眼相顧無言的兒子兒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媽,怎麽了?”裴昕月不明白她好端端地為什麽歎氣,問道。


    “我是為你弟弟擔心啊。”宋淑媛不安道,“看恒修的樣子,明顯是對一念動了心,但你看一念,跟自己的枕邊人說話都客客氣氣的,看著哪像夫妻?”


    最重要的是,江一念表現得越來越優秀,優秀到普通人望塵莫及,她是真怕兒子以後會受傷害。


    “小五他自有分寸,媽你就少操點心吧。”裴昕月倒不這麽覺得,“再說他們都結婚了,每晚不也都住在一起嗎,又沒有分居。”


    “同睡一屋有什麽用,你弟到現在還在打地鋪!”宋淑媛沒好氣道,虧她原先還以為兒子出息了,知道心疼媳婦,哪知他倆結了婚還跟陌生人一樣。


    裴昕月:“……”這樣看來,小弟確實有點慘。


    裴恒修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帶上手套開始剝蝦,蘸上醬料再放到江一念碗裏。


    江一念抬頭,眨了下眼睛,“你就吃飽了嗎?”


    “我不餓。”裴恒修道,繼續為她剝蝦。


    “謝謝。”江一念微微一笑,露出兩頰淺淺的酒窩,裴恒修頓時感覺心上被小貓撓了一下,手有點癢,想戳。


    江一念可不知道他在想這些,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他:“你試試這個。”


    “我也可以吃?”


    “嗯,你不是也在修煉了麽。”


    “好。”裴恒修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放進嘴裏,丹藥一進肚便化作藥力迅速遊走在身體內部,他下意識運轉靈力,加快吸收速度。


    “感覺怎麽樣?”江一念睜大眼睛看他。


    “很舒服。”


    “我也來試試。”江一念說著,也吞了一粒,配合靈力快速吸收藥力。


    沒一會兒,江一念便覺著神清氣爽,功力也上了一層,效果很好,沒浪費她辛苦那六個小時。


    到了晚上,裴恒修洗漱過後,準備打地鋪休息,卻發現他放在櫃子裏的床墊和被子都不見了。


    “怎麽了?”江一念見他愣在原地,走過去一看,櫃子下方空蕩蕩的,而這裏本來放著他的床墊和被子。


    窗台前,既白從魚缸裏冒出了頭,衝他倆說道:“別看啦,是裴媽媽把東西搬走的,你倆都結婚這麽久了,她想讓你們圓房呢。”


    江一念一聽這兩個字,臉慢慢紅了,裴恒修也很不自在,耳朵微微發燙,他現在能修煉了,自然也聽到了既白的話。


    “我讓秋嬸再拿一床來。”裴恒修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拉住了衣服下擺,腳下頓時像生了根一般,邁不動了。


    江一念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算了,她應該睡了,就這樣吧。”


    如果他真這樣做了,明早裴母看到不知會怎麽想。但圓房也是不可能圓房的,頂多大床分他一半。


    裴恒修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喉結聳動,莫名覺著有些口幹舌燥,心口也似有一股細流緩緩流過,酥酥麻麻的,連帶他的聲音也帶上了顫音:“好。”


    “那你睡這邊吧。”江一念指了指靠近衣櫃的半邊床,幾乎是同手同腳地爬上靠窗這邊,迅速完成蓋被子,閉眼睛的操作。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電燈關閉的聲音,床的另一邊傳來輕微的響動,被子被人輕輕地掀起一角。


    他的呼吸近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襲上心頭,江一念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說不出來是緊張還是什麽,隻覺得一股電流滑過全身,讓她整個人感覺怪怪的。


    黑暗中,江一念睜著眼睛,心煩意亂地甩了下手,卻“啪”的一聲打在了裴恒修的手上,觸碰到他指尖的那一刹那,微涼的觸感讓她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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