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交流會?”江一念抬起頭,詫異道,“什麽人都能去?”


    “是的。”張智軒在一旁插話,有些驕傲地說,“我們玄盟舉辦的交流會麵向全國的正道修士,隻要能進的了龍泉山,誰都可以來。而且在交流會結束後,還會有一場友誼切磋賽,勝出的人能夠得到玄盟準備的獎品。”


    江一念好奇道:“什麽獎品?”


    張智軒搖了下頭:“具體是什麽還不清楚,但上一屆的獎品是一把法劍,上上屆的一本陣法書。”


    “這次的聽說好像是一塊靈石。”張小叔補充道。


    “真的假的?”張智軒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雖說如今靈氣複蘇,但實際上靈氣還是很稀薄的,能淘到有靈氣的碎玉就已經不錯了,靈石那都是傳說級別的東西。


    江一念兩人也意外地看著他,張小叔摸著下巴,聳了聳肩:“我也是聽你爸說的,好像是鍾二和馬六那夥人誤打誤撞闖進了一個陣裏,在那撿的。”


    一聽這兩個稱呼,張智軒就忍不住皺起了眉,“真是靈石的話,鍾二那混蛋怎麽舍得讓出來?”


    張小叔嗤笑道:“他當然不願意,所以他們打了一架,勝負未分。這事又被其他幾大家的人知道了,就更掰扯不清了,於是就有人提出把靈石作為此次交流會的獎品。”


    江一念若有所思,對叔侄倆道了一聲謝,她對這個消息還是很感興趣的。


    如果真是靈石,她不介意和這些玄學世家的弟子打一架。


    消息帶到,叔侄倆很快就起身離開,張智軒倒是有很多事想問,但被他小叔拉走了。


    叔侄二人走後,裴恒修問她:“你想要那塊靈石?”


    “對。”江一念點了下頭,“我還沒見過靈石呢,如果是真的,我倒想奪過來看看。”


    裴恒修握住了她的手,“我幫你。”


    “好。”江一念朝他笑了笑,想了想道,“等過完中秋我們就出發。”


    ——


    國慶放假,羅怡夏本來是不想回家的,可今年的國慶和中秋節混一起了,她家又不是很遠,不回去她怕她媽又打電話來罵她不孝,想了想還是買了回家的票。


    “媽,我回來了。”羅怡夏擰開鎖進門,羅媽媽正在廚房炒菜,聽到動靜探出個頭,“回來得正好,快吃飯了,趕緊去洗手吧。”


    羅怡夏應一聲“好”,拉著行李箱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下就出來了。


    她把買來的酸奶和飲料放進冰箱,遞了一瓶給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大嫂,“大嫂,喝酸奶嗎?”


    羅大嫂心虛地接過,試探地問道:“你最近還好吧?沒遇上什麽事吧?”


    羅怡夏有些奇怪,她為人沉默,不喜與人交談,大嫂也不是個多熱情的人,兩人其實關係平平,在外麵碰到了也隻是點個頭,不會過多的交流。


    “還好。”


    羅大嫂聞言鬆了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這世上哪來的鬼鬼怪怪,還是要相信科學。


    羅怡夏一頭霧水地在她對麵坐下。


    飯桌上,羅怡夏一邊沉默地吃著飯,一邊聽媽媽絮絮念:“女孩子遲早都是要嫁人的,你說你讀那麽多書幹什麽?把年紀讀大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嫁人!”


    “媽——”羅怡夏放下筷子,一點胃口都沒了,“你別老說這些行不行?”


    羅媽媽不滿地看向女兒,“你別不愛聽,你以後就會明白,我說的都是為你好。你現在年紀正合適,還有的挑,等你再大幾歲就是別人挑你了。我是你媽,還能害你不成?”


    羅怡夏更煩了,每次都是這樣,回回都拿母親的身份來壓她,難道做兒女的就非得對父母言聽計從不可嗎?


    羅爸爸一言不發,埋頭吃飯,他向來隻顧賺錢,不管家裏的閑事。連當年兒子讀初中時砍傷同學,他都沒有出麵,隻讓羅媽媽回來處理。


    倒是大嫂說了一句:“怡夏你也確實要考慮考慮找對象的事了,我表姐以前也是你這個想法,很反感相親,一直熬到三十歲都不結婚,最後找了個不像樣的男人。”


    羅怡夏聽得煩躁,匆匆扒了兩口飯,撂下碗筷,“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了。”


    這就是她不願意回家的原因,她媽生怕她以後嫁不出去,每回都要嘮叨好幾遍。


    可她對男人、對婚姻沒有任何憧憬,她為什麽要為難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好嗎?


    沒清淨幾分鍾,羅媽媽推門而入。


    羅怡夏蹙眉:“媽,你進我房間怎麽都不敲門?”


    羅媽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什麽你的房間!整套房都是我跟你爸買的,我還不能進了?再說了,我是你媽!”


    羅怡夏放在床上的手倏地一緊,床單被她抓得變形,臉色白了白。


    羅媽媽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情緒變化,徑直走上前,試探性地說道:“夏夏,你看你明年就要畢業了,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大姨夫有個同學的兒子昨天回來了,跟你一樣也是大學生。我見過了,人很老實,個高,長得也標致,我讓他明天來家裏,你們先處處看?”


    “媽——”羅怡夏心裏難受,“我真的不想這麽快想這些,而且我還要考研呢。”


    羅媽媽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考研考研,你拿什麽考?考研不要錢的啊!你哥是個不爭氣的,打工十多年了沒攢到一分錢,去年結婚的彩禮錢都是我跟你爸去借的,到現在還沒還完。你大嫂又懷孕了不能出去工作,等孩子出生,光奶粉錢就是一大筆開銷。你就不能為我們想想?”


    羅怡夏呼吸一滯,緊緊地握著拳頭,“生活費我自己會去掙,學費我也可以繼續貸款,不用你們掏錢。”


    “噢,你的意思是自己掙了錢自己花,一分錢都不會給我們?”


    羅怡夏急了,“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我養你這麽大是幹什麽的?”羅媽媽伸出食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額頭,氣憤道,“你怎麽這麽自私,養你真是還不如養條狗,一點忙都幫不上,狗還知道守門搖尾巴呢!”


    羅怡夏錯愕地看著她,她從來不知道媽媽是這樣看她的,她想考研,想進一步提升自己原來是這麽自私的事嗎?


    “總之,你考研的事我不答應。”羅媽媽臭著一張臉道,“等明年畢業了你就給我出去工作,我養了你二十多年,現在輪到你來養我了,別學你哥隻顧自己。”


    羅媽媽說完這句話就走了,門也沒關。


    羅怡夏渾渾噩噩地走過去關上門,反鎖,然後撲倒在床上無聲地哭泣,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半夜,羅怡夏睡夢中被熱醒,睜開眼睛,摸了摸持續發燙的額頭,心裏一緊,黑暗中,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窺視她,下意識攥緊了護身符。


    “咣當!”


    杯子墜地的聲音響起,羅怡夏心一跳,猶豫地打開了床頭燈,下一秒,一股邪風猛地吹了進來,書架上的書“乒乒乓乓”掉了一地,電燈也“滋啦”一聲滅了。


    手中的護身符越來越燙,額頭上也冒出了一陣金光。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房間裏再次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羅怡夏忍不住縮進了被子裏,死死地捂住耳朵,閉上眼睛裝睡。


    金光熄滅,護身符也漸漸冷卻下來,那種不寒而栗的窺視感隨之消失,羅怡夏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卻不敢探出頭來。


    煎熬到天亮,她迫不及待地給江一念去了個電話。


    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江一念還不是很清醒,一聽她說昨晚見了鬼,立馬就清醒了,“你別著急,我很快就過來。”


    “又是誰的電話?”裴恒修的手搭在額頭上,語氣中帶著些不滿。


    “是我室友,她說碰上鬼了,我去看看。”


    裴恒修知道她對三個室友的重視,聞言道:“我和你一起去。”


    江一念點頭,兩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匆匆趕往機場,兩個小時後抵達了羅家小區樓下。


    得知消息的羅怡夏從樓上跑下來,紅著眼睛抱住她:“一念,我真的好怕!謝謝你能來!”


    她一早起來又挨罵了,羅媽媽以為房間是她賭氣刻意破壞的,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因為她小時候有生氣丟東西的習慣。可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了!


    裴恒修不爽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忍不住分開了她們,把江一念拉進了自己懷裏。


    羅怡夏看著占有欲十足的裴恒修,愣了下神,默默把手背在身後,沒想到一向以冷漠著稱的裴總,談起戀愛來連女人的醋也吃。


    江一念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沉著臉說道:“你被人和鬼訂下了冥婚。”


    “什麽?”羅怡夏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我跟一個死人訂婚了?怎麽會這樣?”


    “冥婚比活人的婚姻講究,你的生辰八字都有誰知道?”


    羅怡夏一愣,想到了什麽,身體顫抖了一下,抖動著嘴唇道:“應該隻有我爸媽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他們……”


    羅怡夏說不下去了,她一直都知道父母重男輕女,可她不願意相信他們會害自己。


    “先去你家看看。”江一念拍了拍她的肩,“冥婚會留下龍鳳帖,去看看你家有沒有就知道了。”


    羅怡夏在前麵帶路,一邊不安地問道:“一念,這個冥婚好解決嗎?”


    “別擔心。”江一念安撫她,“婚約能定就能退,冥婚也一樣,隻要找到龍鳳帖就好了。”


    羅怡夏心裏還是沒底,“那要是找不到呢?”


    “先禮後兵,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江一念淡淡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羅怡夏快速地眨了下眼睛,心裏的感激滿得像是要溢出來,笑了笑,回過頭看著她說:“一念,謝謝你!如果我是男的,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裴恒修聞言警惕地看著她,牢牢牽著江一念的手,宣誓主權的意味十分明顯,“念念是我的!”


    江一念失笑,“她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羅怡夏也彎了彎唇,心裏有些羨慕。


    這兩人雖說不像其他情侶那樣膩歪,但從他們偶爾對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尤其是裴總,滿心滿眼都是一念。


    搞得她都要相信愛情了。羅怡夏將這點情緒壓在心底,一邊開門一邊招呼兩人進屋:“先坐會兒,他們都不在家,我去給你們拿飲料。”


    羅怡夏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一看,裏麵空蕩蕩的,她昨天放在冰箱的酸奶和飲料都不見了,頓時皺了皺眉,怎麽這麽快就沒了?


    江一念到羅怡夏的房間轉了一圈,現場果然有陰氣殘留,她拍了拍裴恒修的手,示意他幹活。


    裴恒修右手一抓,屋裏的陰氣瞬間沒入他體內,房間裏的氣息純淨了許多,不像之前那樣壓抑。


    “喝杯水吧,家裏的飲料喝完了。”羅怡夏端了兩杯水進來,不好意思地看著兩人。


    “我不渴。”江一念搖頭,在客廳繞了一圈,觀察每個房間的氣息,眉心微蹙,“龍鳳帖不在你家。”


    羅怡夏聞言有一點點的高興,“那是不是說明這事不是我爸媽做的?”


    “或許吧。”江一念淡淡道,提醒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不是他們也是其他和你關係親近的人。”


    羅怡夏聞言沉默了片刻,“那現在怎麽辦?”


    “等,我晚上再來會會他。”江一念收回視線道。


    ——


    下午,羅怡夏帶兩人在縣城逛了逛。這裏是個四線小縣城,不比帝都繁華,但勝在空氣清新,環境優美。三人去爬了山,下來時,羅怡夏的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


    “好了,裴恒修,你去酒店等我吧。”江一念道,帶他去別人家不太合適。


    裴恒修拉著她的手,語氣中似有抱怨,“你對別人總是比對我好。”


    江一念:“?”


    見她不明白,裴恒修伸出手,纖長的手指緩緩劃過她的臉頰,撩著發絲勾到耳後,順勢抱了她一下。


    江一念臉色微紅,瞳孔放大,他竟然咬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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