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宇的下場,無異於給其它國家敲了一個警鍾。


    南原用最為強硬的姿態宣告天下:


    想要弄死我之前先考慮清楚,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若你一次弄不死我,那就等著我來弄死你。


    到時候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都會十倍百倍奉還。


    而效果,則是立竿見影。


    原本蠢蠢欲動的鄰國立刻安分了下來。


    而原本在朝堂上蹦躂個不停,想要掣肘帝王的朝臣,也安靜了下來。


    東宇一役,南原擴充了版圖,也迎來了太平盛世。


    沒了戰事騷擾,不過兩年的功夫,南原便逐漸恢複了生機,南原國內也是一派歌舞升平,海晏河清的模樣。


    到了這個時候,勸諫皇上廣納後宮的聲音,又開始逐漸冒頭。


    “眾愛卿似乎對朕的後宮,很是感興趣?”在接到不知道第幾個勸說選秀的奏章後,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將這件事搬上了朝堂。


    “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後。”以王大人為首的朝臣,連忙站了出來。


    “愛卿所言有理,”皇帝微微點頭,就在大臣們以為皇上想要鬆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帝王接下來的話,“但朕中宮已有皇後,不需要眾愛卿多加費心。”


    “但……那……一個男子……這……”皇帝的這話,讓王大人氣得不知道該如何回,斷斷續續地就說了三四個字。


    即使皇帝沒有明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皇後說的是誰。


    南原國的國師,一個驚豔絕倫的如玉公子。


    哪兒哪兒都好,可惜……


    是個男兒身。


    即使皇帝沒有昭告天下,但這兩年,兩人之間的互動卻很是明目張膽,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朕的皇後是誰,是男是女,都是朕的事,與眾愛卿無關。”皇帝根本不耐煩等王大人組織語言。


    “倒是我翻看這些奏章之後,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不知道眾愛卿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這……


    大臣們麵麵相覷,有些不明白皇帝說的是什麽。


    但無論是什麽,僅僅從皇帝的語氣,就能知道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但很顯然,皇帝這並不是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對朕的後宮最感興趣的幾位愛卿,家中似乎都有適齡女子尚未出閣?”皇帝一邊說,一邊將放在一旁的奏章拿了起來,一個一個地翻看著。


    “我說的對嗎?劉愛卿、王愛卿、張愛卿、吳愛卿……”


    隨著皇帝一個個點名,站在下方的臣子忙不迭地跪了下來。


    不管皇帝這是什麽意思,總歸不是什麽好意思!


    不一會兒功夫,朝堂上便跪下了半數大臣。


    “其實仔細想想,眾愛卿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在眾位大臣瑟瑟發抖有些拿不準皇帝的意思的時候,就聽到了帝王漫不經心的話語。


    這話讓不少心中一喜,難道這是,峰回路轉?


    結果還沒等高興多久,就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前些日子國師才與朕說,宮中不少宮女年齡偏長,應當放出宮了,但若是將這些宮女放出去,宮中雜役便有缺,現眾愛卿既然願意為朕分憂,便將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子送來吧,朕都能收下。”


    說完後,還從一旁拿出了一個書本一樣的冊子,翻開之後低聲喃喃著:


    “這浣衣局缺五十名宮女,禦膳房還缺二十……這麽算起來,好像不怎麽夠啊?”


    雖說是低聲嘟囔,但這聲音,卻足夠能夠讓跪在殿中的朝臣聽個清楚,又或者說,是專門說給他們聽的。


    而那些臣子,在聽到“浣衣局”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


    他們想要送家中的閨女進宮,是想讓她們爬上龍床,誕下龍嗣,為家族做貢獻的。


    這進了浣衣局這種地方,平日裏連個主子都見不著,怎麽爬上龍床?


    旁的不說,能夠站在早朝的朝堂之上,最次也是五品官員,誰家的姑娘不是千金小姐?


    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又怎麽做得了這種粗人做的活兒?


    “眾愛卿若真想為朕分憂,便在下月十五是時候,將家已及笄卻尚未婚配的姑娘送來吧。”這個時候,皇帝笑眯眯地看著眾位大臣。


    今日才初二,距離下月十五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定親換八字是足夠了。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是皇帝給的最後一次機會:


    要不想讓自家閨女進宮洗衣服,趁早麻利兒的把自家閨女或者是孫女的親事給朕搞定!別擱朕麵前逼逼叨叨敗朕心情!


    當日大臣們下朝之後的,京城中的媒婆們都忙了起來,有名的媒婆甚至需要預約才能夠請到,也不失為一大盛況。


    從這之後,便鮮少有人再敢向皇上提出選秀的建議。


    畢竟誰家沒有那麽一兩個適齡的閨女?


    這若是提了,皇上連個機會都不給,直接把人給送進浣衣局,他們找誰哭去?


    至於為數不多,家中沒有閨女的幾個大臣,皇帝連理都不想理。


    被念叨煩了,幹脆便將一些不能立功但極為麻煩的事丟給那些人處理。


    意思也非常明顯:


    管天管地還管到我的龍床上來了,我看你就是閑的!


    效果也很是顯著,不過幾個月的功夫,朝堂上下便都閉上了嘴。


    對於國師這個“皇後”,也都捏著鼻子給認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臣們拿皇帝沒辦法, 幹脆就撿著國師這個“軟柿子”捏。


    不好直接動手,但卻能夠用言語攻擊。


    一時間, 京師內關於國師的風言風語驟然四起。


    文人墨客那張嘴,不露一個髒字兒都能讓人羞憤欲死。


    不過很可惜, 國師大人並不是一般人。


    “這是怎麽了?”國師正站在書桌前畫符, 聽到動靜抬眼, 入眼便是自己貼身侍從滿眼通紅的模樣, 一看便知道應當是哭過了。


    “今日屬下去了一趟街上。”侍從低下頭,諾諾地回答著。


    “哦?”放下手中的狼毫,國師眉頭輕挑,“然後呢?”


    “然後屬下聽到有些人說, 說大人……”結結巴巴好半晌,沒將後麵的話說出口, 眼眶反而愈加的紅了。


    “說我自甘下賤, 以色侍君,不知廉恥?”國師心下了然,漫不經心地詢問,那語氣平靜的, 像是在說旁人的事似的。


    “他們太過分了!”侍從沒有否認, 腮幫子鼓了鼓,最後終於說出了一句憤憤然的抱怨。


    今日他出門, 無論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旁人對國師的議論,翻來覆去便是些亂國禍水的言論。


    甚至就連三四歲的奶娃娃,都能念上一兩句相關的打油詩。


    “好了,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願說便讓他們說去。”伸手將桌上的符紙拿起,一張張疊成小塊兒。


    不一會兒,十幾張符紙便已經在國師的動作中被折疊整齊。


    “你若聽不下去,那便不聽,若還是氣不過,便給上一兩道禁言符,左右也無關痛癢。”


    “……是。”深知國師的性格,侍從隻能低頭應是,隻在心裏盤算著下次出門一定要多帶幾張禁言符。


    “若是想不通,便繼續想,我去一趟皇宮,接下來幾天就不回來了,若有急事,便來宮中尋我。”


    丟下這樣一句話,國師便施施然離開了國師府,去皇宮中會情人去了。


    好在那些所謂的文人墨客,忠臣言官們沒有看到國師現下的反應。


    說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大費周折散布言論,企圖逼國師就範的舉動,甚至沒讓國師眼皮子動一下,恐怕能被活活氣死。


    進宮之後,國師便直奔皇帝寢宮。


    這兩年南原國勢大好,皇帝自然也就越來越輕鬆,和國師之間能夠相處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多。


    平日裏兩人除了胡天胡地之外,也會做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國師興趣來了,會教皇帝一些簡單的占卜之術,算一下吉凶。


    而皇帝的興趣來了,則是會教國師一些琴棋書畫這類文人墨客喜歡的東西。


    這個習慣,也是從國師和皇上在一起之後的某一次宴會說起。


    以往的國師,大多出自鍾鳴鼎食之家,自幼便在大儒身後學習啟蒙,所以宴會之中,南原國中的官員都習慣將國師歸類在文官的行列。


    文官在宴會之上,會玩的花樣也就那麽幾個。


    什麽行酒令,什麽以某一個物品為主題吟詩作畫。


    興趣來了便對著琴師所彈奏的樂曲來上那麽一兩段賞析。


    一開始的氣氛都很好,但到了國師這裏,卻突然冷了場。


    雖然後來皇帝出麵給解了圍,說是國師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尚未習慣,大家的心裏到底還是有些犯嘀咕。


    國師是個不服輸的性子,發現自己在這方麵欠缺的厲害,自然是要下狠功夫補習的。


    到底不是五六歲的奶娃娃了,若是再去大張旗鼓地請西席,國師自己也拉不下這個麵子。


    皇帝一眼便看出了國師心裏的想法,於是自告奮勇,當了這老師。


    開始的時候,國師還曾經嫌過麻煩,想要放棄。


    奈何先生太有手段,這一通獎懲手段下來,倒也讓國師渾身通紅滿臉羞澀地堅持了下來。


    到了寢宮,皇帝並不在,國師看了一下時間,估摸著這人應當是在禦書房,也沒有去打擾。


    走到書桌前,恰好看到書桌上擺著一幅尚未完成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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