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這就是活該。”


    當然,傅庭深是不會承認, 他看不過眼最主要的原因。


    還是因為黎星辰剛剛居然用那種溫柔的語氣安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我保證, 以後小嬸嬸給我的東西我一定好好放著,絕對不會再弄丟了!”


    傅逸晨怎麽會不知道傅庭深說這話的原因?


    立刻舉起手做下了保證, 那模樣,就差沒有賭咒發誓了。


    “知道就好。”


    見侄子如此識趣兒,傅庭深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轉頭, 傅庭深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對耳釘,是從什麽地方找出來的?”


    “抽屜裏麵。”


    一說到這個,傅逸晨的臉色就有些一言難盡。


    也不等傅庭深和黎星辰細問,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這對耳釘是怎麽被放在自己抽屜裏麵的全過程給說了出來。


    “陸家那崽子。”饒是傅庭深,聽到事情的經過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可不是嗎?等我回去之後就把他打一頓。”傅逸晨咬牙放著狠話,隻不過從他的語氣卻不難聽出,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怪罪陸清野。


    “除此之外呢?”傅庭深可不管傅逸晨要怎麽去處理和陸清野之間的關係,繼續追問。


    “啊?什麽?”誰知道傅逸晨聽到這話卻滿臉疑惑,看著傅庭深的眼神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說漏了什麽。


    “庭深的意思是問,這耳釘是怎麽來的?”黎星辰這個時候,開口補充了一句。


    耳釘是陸清野放進傅逸晨的抽屜的沒錯,但是在使用之前,這對耳釘就已經放在了傅逸晨的書桌上。


    看著眼神愈發茫然的傅逸晨,傅庭深就知道他這個問題是白問了,不由伸手揉了揉額頭: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不是那麽聰明,現在看看,哪裏是不聰明,甚至還點蠢。


    “這個問題剛剛我也問過西澤。”


    黎星辰同樣也看出了傅逸晨的茫然,幹脆將話題接了過來。


    “但是西澤的這個情況有點特殊,他也不是很清楚。”


    原來這對耳釘是西澤的父母替他備下的聘禮,當初西澤的父母給他找的冥婚對象,是一名女孩子。


    西澤天生喜歡同性,對女性著實提不上來什麽興趣。


    他活著的時候都不願意與女生交往,更別提死了之後了。


    所以那一位新娘,西澤並沒有接受,婚禮自然也就擱置了。


    後來耳釘輾轉經過了四五個人的手,在換了第二個和第三個主人的時候,西澤還有興趣去看一眼。


    也是不湊巧,第二任和第三任主人也都是女孩子,這讓西澤變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等到後來這對耳釘又換了兩個主人的時候,西澤是連看也沒去看一眼。


    直到這一次耳釘落在了傅逸晨的手中,西澤察覺到這一次聘禮主人與前麵幾任有所不同,才去看了看。


    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但是也因為中間的兩任主人西澤沒有去打過照麵,所以沒有辦法從前麵的主人開始查起。


    最關鍵的是,西澤去去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


    他的父母現在均已亡故不說,時間久遠,又隻見過一麵,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前麵兩任主人到底是誰。


    西澤手中的線索,到這裏就算是斷了。


    不過除了這一點之外,西澤倒是給黎星辰說了另外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


    但是這與傅逸晨無關,黎星辰也就沒有說出來。


    “這……”聽完黎星辰的一番話,傅逸晨的臉色愈發茫然起來,甚至還透著一絲無措。


    這麽一來,這對耳釘不就成了無頭懸案?


    “你們班上有一個叫穀堅明的男同學,有印象嗎?”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看著電腦屏幕的傅庭深開口詢問。


    “有一點,但是我和他並不熟。”


    雖然不知道傅庭深為什麽無緣無故提起穀堅明,傅逸晨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自己看看吧。”傅庭深直接將電腦轉到了傅逸晨的麵前。


    電腦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準確的來說,是一段監控。


    傅逸晨一眼就認出了監控中的場景,是燕大的男生宿舍。


    從兩邊的門牌號中傅逸晨看出,這恰好就是他現在所居住的寢室的那一個樓道。


    看著監控視頻上的畫麵,傅逸晨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男同學走進了他們的寢室。


    雖然和室友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傅逸晨也能夠看出來,這個男同學並不是他的室友之一。


    接下來的畫麵,更是證實了傅逸晨的判斷。


    因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個男同學又從寢室中走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監控的範圍。


    傅逸晨雖傻,但也知道傅庭深不會無緣無故讓他看這一段監控。


    轉眼看了看監控視頻左下角的時間,傅逸晨郝然發現,這恰好就是陸清野去更換電話卡的那一天。


    換一句話來說,也就是那一對耳釘出現在傅逸晨桌上的那一天。


    “剛剛那個人,是穀堅明?耳釘是他放的?”這個時候,傅逸晨的智商倒是開始上線了。


    “八成可能性。”傅庭深隻回答了傅逸晨的最後一個問題。


    從傅逸晨剛剛的說法不難推斷出,耳釘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傅逸晨的宿舍。


    再根據西澤的線索,很快就能鎖定傅逸晨得到耳釘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間範圍內,嫌疑最大的,也就隻有傅逸晨這個叫穀堅明的同學。


    找到了罪魁禍首,傅逸晨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濃鬱:


    “我和他之間沒什麽交流。”


    傅小少爺雖然說不上眼高於頂,但是對朋友也有一定的要求。


    在傅小少爺的觀點裏麵,同窗並不代表是朋友,比如說這個穀堅明,就是這種情況。


    不是朋友,按照傅小少爺的脾氣,兩人之間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交集。


    既然沒有交集,穀堅明為什麽會無緣無故送傅逸晨一對耳釘?


    他知道這對耳釘代表著什麽嗎?


    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如果是知道的話,那穀堅明這麽做的動機呢?


    越想,傅逸晨眉頭上的褶皺越來越深。


    “可能他隻是單純的想送一個禮物給我?”


    傅小少爺並不想用心中的惡意去揣測人心,相較而言,他更願意相信穀堅明並不知道那一對耳釘的真正含義。


    “我看未必。”


    對於傅逸晨的猜測,傅庭深不置可否,反而黎星辰,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不等傅逸晨和傅庭深詢問,黎星辰就直接給出了解釋:


    “從你的麵相上來看,你最近有些犯桃花,應該是有些桃花煞。


    原本我以為是因為你和西澤之間的婚約,但是現在婚約已經解除,你麵相上的桃花煞卻沒有完全消散。”


    爛桃花和桃花煞不同。


    爛桃花是說明交往或者是行動的對象並非良緣。


    而桃花煞,則是指因為姻緣或者感情上的一些問題,帶來的一些禍端。


    桃花煞多起於花心或者是風流多情。


    無論是哪一個,傅逸晨都沾不上邊。


    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原因了——


    恰巧,這個時候傅庭深也收到了屬下傳來的資料:


    “你們係那個叫唐雅萱的女同學,還有印象嗎?”


    “誰?”傅小少爺滿臉茫然,顯然對傅庭深口中的唐雅萱很是陌生。


    傅庭深也不含糊,直接將唐雅萱的資料放在了傅逸晨的麵前。


    在看過唐雅萱的資料以及照片之後,傅小少爺終於從記憶之中找了一點她的存在感。


    當然,這還得得益於唐雅萱頭頂上的“係花”頭銜。


    新生入校向來是學校中備受矚目的大事,其中長相出眾的男男女女更是引人關注。


    唐雅萱就是其中一位,因為其精致甜美的外貌,迅速拿下了燕大金融係係花的頭銜。


    傅逸晨知道唐雅萱,當然不是因為他關注學校中大大小小的各種“花”。


    而是因為在開學之後沒多久,這個唐雅萱就將他攔在了宿舍樓下,說什麽喜歡他,大庭廣眾之下要求和傅小少爺交往。


    這樣的表白,傅小少爺從小到大沒有少精力,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唐雅萱一眼,就給了否定的答案。


    那叫一個幹脆利落,得心應手。


    當時寢室的室友就在起哄。


    說著什麽傅小少爺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如花似如的係花向他表白,也能狠得下心之類的言語。


    就是因為室友的這些調侃,傅小少爺才對唐雅萱多了那麽一點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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