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衛大牛和衛二虎大家天天都能見著,所以關注就少了一些。衛寒舟一個月才回家一次,李氏的目光自然更多地放在了小兒子身上。


    這一看之下,發現了端倪。


    “咦,老三,你這衣服怎麽濕了?頭發上也有點水。今日一大早雪不就停了麽,難不成縣城還在下?”李氏說出來自己的疑惑。


    聽到這話,衛寒舟抬眼,越過李氏和衛老三,看向了站在最後麵的柳棠溪。從剛剛的對話中,他得知雪球是柳棠溪扔的。


    自從剛剛李氏說了衛寒舟的外號,柳棠溪對衛寒舟就多了一層了解,衛寒舟高冷的形象也一步步在她心中坍塌。


    如今見他突然出現了,柳棠溪更是盯著他在幻想他小時候跟伯生一樣是個小矮墩子的形象。


    一想,柳棠溪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挺不明顯的,而且還隱藏在了人後,然而,不知怎的,還是被衛寒舟發現了。


    見衛寒舟看過來,柳棠溪立馬捂住了嘴巴,掩飾自己在笑的事實。


    瞧著柳棠溪的表現,衛寒舟微微眯了眯眼,不鹹不淡地說:“縣城也是今早就停了雪。”


    “那你這是咋弄的?莫非是摔了一跤?”說到這裏,李氏立馬連忙上前去仔細盯著兒子看了起來,“你說說你,這麽大人了,砸還這麽不小心。”


    “沒有,兒子沒摔跤。”衛寒舟否認,說著,又看了柳棠溪一眼,補充了一句,“就是剛剛有孩子在打雪仗,不小心被打到了。”


    瞧著衛寒舟別有深意的眼神,柳棠溪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這狗男人做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在看她,定然是在暗示這事兒跟她有關。


    想到自己剛剛扔出去的那個雪球,再想到衛寒舟似乎在門外站了有一會兒了,柳棠溪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拿布擦一擦吧,別感染了風寒。”說完,李氏又改了口,“要不直接換件衣裳吧,你這一路回來在外麵也沾了不少灰。”


    “好,兒子這就去。”


    說完,再看了柳棠溪一眼之後,衛寒舟轉身回屋去了。


    “老大老二也回屋歇一會兒吧,一會兒吃飯叫你們。”


    “哎,好的,娘。”


    今日是張氏和周氏做飯,用不著柳棠溪。


    幾個小孩子都跟著他們自己的爹爹去了屋裏,衛老三和李氏也回了堂屋。


    原本熱鬧的院子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


    柳棠溪無所事事,想了想,朝著自己那屋走去。


    衛寒舟剛進屋,正準備脫了外套換一件衣裳,房門就再次被打開了。


    柳棠溪沒想到衛寒舟動作這麽快,她不過是愣了一會兒神,他就已經動作利落地把外衣脫掉了。


    衛寒舟也沒料到柳棠溪會跟進來。


    他在家待得時間一向不長,而且,也沒有插門的習慣。


    就這樣,衛寒舟緊著裏衣,領口微微敞開,轉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發呆的柳棠溪。


    柳棠溪隻是覺得衛寒舟的動作太快了一些,她以為他還在找衣裳,沒想到這麽快就脫了外麵厚厚的衣裳。她倒沒覺得看到了什麽不能看的。她連裸著上身的男明星都經常在網上看到,像衛寒舟這樣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自然沒覺得不能看。


    而且,她發現衛寒舟雖然天天隻知道讀書,但身材還不錯。


    想到他每日早上都去爬上,還會下地幹活兒,想必沒少運動。


    可衛寒舟不同,他跟柳棠溪受的教育不太一樣。


    對於柳棠溪的出現,他很意外,也有些惱怒。


    “關門。”衛寒舟冷冷地說道。


    這態度很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


    柳棠溪先是被冰了一下,接著,她突然覺得這一幕好生熟悉。上次衛寒舟回來忘記關門,她也這般嫌棄地說過他。


    想到自己上次對他的態度,再想到剛剛自己那個雪球應該是砸到了衛寒舟,柳棠溪覺得衛寒舟的臉色也不算太冷,態度也不算太差。


    是她的錯。


    她無意間把衛寒舟的衣裳弄濕了。


    而且,此刻衛寒舟隻穿了裏衣,想必此刻非常冷。於是,柳棠溪臉上帶了討好的笑,轉身,從善如流地關了門。


    關完之後,轉身,笑著看向了衛寒舟。


    衛寒舟正在換衣裳,而且,他們二人雖然是夫妻,但實則兩人清清白白,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知道她心中藏著自己的心事,在一切了解清楚之前,沒打算跟她發生什麽。


    所以,他以為她會關上門出去。


    可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關上門,笑眯眯盯著他瞧。


    “都是我的錯,剛剛忘記關門了,太冷了,你快穿上衣裳吧。”柳棠溪看了一眼衛寒舟手中幹淨的衣裳說道。


    那架勢,似乎打算圍觀他換衣裳。


    衛寒舟抿了抿唇,臉色微紅。不知是氣的,還是乍從外麵進來被熱氣熏的,亦或者是……害羞?


    不過,柳棠溪還是更傾向於是生氣。


    想到之前衛寒舟說過的話,柳棠溪語氣輕鬆地道:“你是不是想說非禮勿視?沒事兒,咱們是夫妻嘛~”


    柳棠溪把之前衛寒舟說過的話全都還給了他。


    她想,不就是穿個外套嗎,又沒露什麽肉,這般扭捏做什麽。


    見衛寒舟臉色又變了,顯然是氣得不輕,柳棠溪突然覺得爽到了,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


    衛寒舟盯著柳棠溪看了許久,見她一臉興致勃勃,絲毫沒有回避的樣子,微微眯了眯眼。


    慢慢抬手,把手指放在了束著裏衣的腰帶上。


    第35章 被子


    全程, 衛寒舟都盯著柳棠溪看,不錯過她的神色變化。


    然而,他終究要失望了。


    柳棠溪不僅沒躲, 還主動道:“是要換裏衣嗎?那趕緊換吧, 剛剛是不是落進去雪了, 那得多冷啊。”


    想到是自己的原因導致衛寒舟如此,柳棠溪甚是殷勤地想要去給衛寒舟去櫃子裏那衣裳。


    衛寒舟看著柳棠溪略帶興奮的眼神,放在腰帶上的手一頓,終究敗下陣來, 拿起來手上幹淨的外衣抖落了一下, 快速穿上了。


    “不必了。”


    見衛寒舟動作極快地穿好了衣裳, 柳棠溪臉上流露出來遺憾的神色。


    這男人搞什麽啊,一開始不脫,後來又想脫,再後來又不脫了, 磨磨唧唧, 猶猶豫豫。


    衛寒舟不知柳棠溪心中所想, 換好衣裳之後, 他從包袱裏拿出來幾本書, 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到了書房後,用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坐在了書桌前。


    看著麵前攤開的書,想到剛剛的事情,衛寒舟深深地呼出來一口氣。


    真不知道, 那種性子的姑娘到底是什麽人家教出來的。


    她既會刺繡又識字,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出身,且,這種大戶人家應該不簡單。據他了解,即便是縣令家亦或者縣城的富戶,也沒有教姑娘這麽多的。


    可若是大戶人家,又為何對於燒火做飯打掃雞圈豬圈信手拈來?


    看那一雙手,應該沒做過什麽粗活,想必在家中也很少做。


    那她是如何會的呢?


    聽娘和大嫂說,她不僅會,還做得特別熟練,不怕髒不怕累,仿佛這麽多年一直在做一般。


    這種適應能力未必太好了一些。


    刺繡識字和喂豬燒火像是矛盾體,不太能出自同一個姑娘身上。


    而且,在她的身上,也不止這一點矛盾。


    比如,從第二日起就改變的性子,再比如明明不像是失憶了卻偏說自己失憶,且不離開。


    不過,一想到她那神奇的本事,衛寒舟又覺得那些矛盾不算什麽了。


    難不成……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嗎?


    一想到仙女這個詞,衛寒舟又瞬間想到了剛剛柳棠溪盯著他看的樣子,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結論。


    嗬,哪有這般厚臉皮的仙女。


    柳棠溪並不知衛寒舟在心中把她歸為了仙女,且還是沒臉沒皮的仙女,她拿起來繡活兒開始繼續繡花了。


    如今天氣太冷了,在外麵玩玩也就算了,繡花什麽的就不可能了。


    平日裏,她們妯娌幾個要麽各自在屋裏繡花,要麽在堂屋點著爐子,靠著爐子繡花。


    這會兒家裏人多,去堂屋也不方便。


    柳棠溪坐在了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開始繡起花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之後,柳棠溪收拾了一下,回了屋。


    回去後,她很自然地把床上的兩床被子攤開,全都鋪在了床上。


    等鋪完後,剛想要上床,看著麵前大紅色的被麵,突然怔住了。


    這被子是衛寒舟的,不是她的。之前衛寒舟不在家也就罷了,可他如今回來了,她就不能再霸占著他的被子了。


    隻是……


    這屋裏就這麽兩床被子,沒有其他多餘的被子了。


    且,她如今蓋兩床被子都覺得不太暖和,難道要讓她分給衛寒舟一床嗎?


    可若是不分給他一床,他們二人該如何睡呢?


    要不然,去向李氏要一床被子?


    這種想法一想出來就被柳棠溪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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