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侯府的嫡女自幼習武,三皇子外表看起來強悍,實則隻會花拳繡腿,往往到最後,三皇子被打得嗷嗷直叫。


    等到皇上鬆口時,殷氏派了一輛馬車去接柳蘊安,然而柳蘊安卻沒回來。


    如今她已經落發,說要在寺中修行兩年,靜思己過。


    聽到這個消息時,柳棠溪拿著繡花針不小心紮破了手指。


    抬頭看看外麵開得搖曳的花,柳棠溪又轉過頭來,繼續繡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她不覺得自己那日的話能讓柳蘊安做出來如此的選擇。


    柳蘊安是個心智堅定的人,極有自己的想法。


    她隻盼柳蘊安這次真的能想通了。


    她雖然期待一個能為這個時代帶來新鮮血『液』的柳蘊安,但也害怕她跟從前一般,把朝堂攪和地翻天覆地。


    如今的新皇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跟從前那混『亂』的朝堂不同。


    相信在他的帶領下,大曆一定會恢複往日的繁榮。


    第100章 大結局


    自從那日跟柳蘊安聊過之後, 柳棠溪的心境就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雖說她是過去勸說柳蘊安的, 可不知為何, 在與柳蘊安的交流中, 自己的想法也漸漸改變。


    她之前一直寄希望於柳蘊安,希望她能多做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傳遞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先進思想。


    可如今呢?柳蘊安遁入空門了,徹底安靜下來。且不說她兩年後會不會做,但目前來看, 她是不會出來了。


    柳蘊安是指望不上了。


    可同為穿越女,她又能做什麽呢?


    絞盡腦汁想了幾日, 柳棠溪都沒想出來自己能幹啥, 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


    似乎除了做飯,她啥也不會。


    這晚, 吃過飯之後,柳棠溪對著衛寒舟感慨了一句:“哎, 我不如二妹妹良多。”


    衛寒舟自是知曉柳蘊安的事情。


    而柳蘊安之所以會轉變,多半是跟娘子那日與她的談話有關。


    對於柳蘊安的改變,皇上甚至誇了娘子一句。


    可衛寒舟知道,娘子並不是真的想讓柳二姑娘遁入空門,而她似乎跟柳二姑娘之間有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非常微妙的關係。


    不過,既然娘子不說,他也不會去追問她們二人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


    隻是,他不願看娘子如此貶低自己。


    “娘子過謙了, 在為夫看來,你比她強多了。”


    誰不喜歡聽別人誇讚?尤其這個人還是柳棠溪喜歡的男人。


    不過,柳棠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確實比不過柳蘊安,也鬥不過她,要不然當初不會那麽怕她。


    “你就別安慰我了,二妹妹確實厲害。”


    衛寒舟卻道:“柳二姑娘確實厲害,但也並非處處比娘子強。”


    “哦?那你說她哪裏沒我好?”


    “娘子心『性』純善,從無害人之心,這便是你最好的一點。柳二姑娘縱然什麽都懂,可她做事往往不擇手段,更多的是考慮自身利益。”


    “還有呢?”


    “娘子並不貪財。縱然種出來的東西效果極好,卻從不賣出去天價。柳二姑娘當初開酒樓可是擠得幾家酒樓關門,若非如此,她那酒樓又如何能在短短幾年成為京城最賺錢的酒樓。”


    柳棠溪點頭,問:“還有嗎?”


    她還挺喜歡聽衛寒舟誇她的。


    衛寒舟抬眸看了一眼自家娘子臉上的神『色』,見她神『色』輕鬆,便知她想開了。


    “娘子貌美,世間無人能敵。”


    柳棠溪正想聽衛寒舟如何誇她呢,卻聽他話鋒一轉說了這個。


    被人誇長得好看,柳棠溪嘴角弧度漸漸擴大,抱著衛寒舟的脖子,又親了一下他的臉,說:“就喜歡你這副沒見麵世麵的樣子。”


    這幾日柳棠溪一直神『色』懨懨,心事極重,兩個人別說親熱了,話都說得少。此刻聞著柳棠溪身上的香氣,衛寒舟心立馬就軟化了。抬手摟著她的腰,準確地找到她的唇,親吻起來。


    親著親著,衣衫頭發漸漸淩『亂』。


    就在衛寒舟想要有下一步動作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


    “哇~”


    頓時,兩個人動作停止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未消的□□,又都帶著一絲尷尬。


    還沒等他們有什麽動作,敲門聲又緊接著響了起來。


    程嬤嬤有些著急地問:“夫人,小少爺可是哭了?是『尿』了嗎?還是餓了?可需要我進去看看?”


    “不用了。”


    柳棠溪連忙從衛寒舟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裳。


    “娘子莫慌,為夫去吧。”


    衛寒舟身上的衣裳倒也還好,抬手理了一下,朝著兒子走了過去。


    卻見,兒子正皺著眉,臉上的神情怪怪的。


    衛寒舟不知道把過兒子多少回,很是熟練地掀開他的『尿』布看了看,還好,沒『尿』。心想,可能是餓了吧。


    然而,就在他想要合上的時候,隻聽“噗”地一聲,接著,一股臭氣襲來。


    頓時,衛寒舟的動作僵住了。


    衛叔辰像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一般,拉完,咯咯咯笑了起來。


    柳棠溪本不想過去看的,一聽兒子笑了,有些好奇,朝著小床走了過去。


    “怎麽了這是,寶寶是不是看到你爹開心了呀?”柳棠溪問。


    然而,當她走近了,聞到了味道之後,臉上卻『露』出來一絲奇怪的笑容,道:“你果然是喜歡你爹啊,給他送了這麽一大份禮。”


    說完,再看衛寒舟的臉『色』,柳棠溪道:“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他弄一下?”


    雖說是自己親生的,但把屎把『尿』這種事兒柳棠溪也沒那麽喜歡做,尤其是身邊還站著孩子的爹。


    這種髒活兒累活兒,自然是衛寒舟來做。


    衛寒舟雖然不太習慣,但還是板著臉去抱兒子了,可怎麽抱似乎都抱不好,身上又沾了一些汙穢。


    見此,柳棠溪一副嫌棄的樣子,躲得遠遠地。


    心想著,反正衛寒舟身上髒了,可別把她衣裳也弄髒了。


    衛叔辰瞧著衛寒舟的狼狽,卻笑得更加開心了。


    柳棠溪躲遠了之後,瞧著衛寒舟狼狽的樣子,揚聲把程嬤嬤叫了進來。


    很快,程嬤嬤也進來了。瞧著衛叔辰身上髒兮兮的樣子,有些不悅,趕緊把小少爺接了過來,很快就收拾好了。收拾好之後,也沒停留,跟柳棠溪說了一聲,迅速地抱著衛叔辰去隔壁了。


    程嬤嬤一走,柳棠溪就開始無情地嘲笑衛寒舟:“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嗎,程嬤嬤剛剛在嫌棄你。”


    衛寒舟黑著臉看了柳棠溪一眼,轉身去淨房沐浴了。


    想到剛剛衛寒舟的臉『色』以及手足無措的樣子,再想到程嬤嬤最後那個眼神,柳棠溪趴在床上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衛寒舟出來了。


    他剛出來,柳棠溪就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很是驚奇地問:“你竟然用了玫瑰熏香?你不是最討厭用熏香了?”


    衛寒舟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柳棠溪笑著調侃:“你這是嫌棄你兒子了不成?”


    衛寒舟沒搭理她,掀開被子上床了。


    “時辰不早了,睡吧。”


    衛寒舟每次尷尬或者害羞的時候都會這樣,柳棠溪也沒戳破他,兀自在一旁笑話他。


    “喂,那可是你親生的,旁人也就罷了,你可沒資格嫌棄。”


    “一回生兩回熟,你多把他幾回就熟練了。”


    衛寒舟始終不發一言。


    然而,等熄了燈,床幔落下來之後,一直安安靜靜躺在一側的衛寒舟卻突然翻身過來。


    “你……你……你幹嘛,嚇我一跳。”柳棠溪著實沒想到衛寒舟會突然這般。


    “為夫是為了娘子著想才用了熏香,沒想到娘子竟然不領情。”衛寒舟說道。


    “嗯?為了我?”柳棠溪詫異。


    “嗯,怕此刻熏到娘子。”


    說著,低頭親了下來。


    柳棠溪想說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衛寒舟早早去上朝了。


    因著鬧得太晚,柳棠溪雖然聽到衛寒舟起床了,但卻沒起來給他做飯,然後等他走後又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之後,柳棠溪就去看兒子了。


    瞧著兒子一日比一日白胖的模樣,柳棠溪感覺心裏填得滿滿的。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是舒服極了。


    丈夫是權臣,兒子又健康可愛,一家人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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