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這個餅看不上,也沒有動手拿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兒來了一群人,一腳踢開了大門,手中持著棍棒已經衝了進來。


    就在混亂裏麵,兄弟兩個和周圍的來賓說了幾句話,才算是摸清了這群人是幹什麽的?


    “你們是外鄉人,不知道,這一家人娶的大婦是我們隔壁村子的。現在娶得這個小婦是另外一個村子的。大婦心中不服,叫上她兄弟來給她出氣了。”


    太上老君想了想,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開頭不利,剛進來就遇見這種事,怕是對通天有影響,轉頭去看通天的時候,通天正跟旁邊的一個老婆婆兩個人說著這戶人家的閑話。


    太上老君覺得一個聖人跟一個村婦絮絮叨叨就有些丟麵子,剛伸手拉了拉通明天的袖子,就見院子裏麵吵嚷了起來,一個長相魁梧的女子從堂屋衝了出來,舉著手中的青銅盤子將一個男子打的臉上淌血。


    打完人之後,十分瀟灑的扔了盤子,就和娘家兄弟一塊走了,等這群人走出院子之後,院子裏麵徹底嘈雜了起來。


    剛剛跟通天教主說話的老婆婆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們夫妻兩個恩斷義絕,已經沒有關係了,那大婦跟他兄弟一塊回娘家去了。”


    這邊兄弟兩個剛表現出目瞪口呆,讓他們兩個更接受不了的是剛才被打的那個新郎用袖子抹掉了臉上的血之後,就對著四方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請大家參加他的婚禮,隨後就把這小妾當成了妻子娶進了家門。


    太上老君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個好例子呀。


    “算了算了,


    咱們也不是來吃飯的,這就走吧,咱們再找下一家。”


    兄弟兩個直接從院子裏出來,又站在雲頭上往前走了一段,通天教主越想越不明白,就想跟大師兄告別自己往朝歌去一趟。“您要不一個人去逛逛,我去朝歌找那女王,今天的事情我有些看不明白,或許找她,她能給我解釋清楚。”


    “沒見過你這麽笨的,咱們今天出來的目的是什麽?是想讓你想明白了,你現在想不明白了不跟我一塊去尋找答案,反而去問人家,你這不是越來越糊塗嗎?”


    通天教主覺得跟著大師兄可能會更糊塗,這話還沒說出來,大師兄又有了新的目標,拉著他一塊兒來到了地麵上。


    太上老君尋找的這一對夫妻看上去都是貴族,兩個人手拉著手帶著一群奴隸在河邊遊玩。


    為此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特意換了一身鮮亮的衣服,又隨手做起了幻象,讓人以為他們也是帶著奴隸出行的貴族。


    太上老君的年紀大,看見這對夫妻之後就主動打招呼,“賢伉儷看上去如此般配,不知道成婚幾載了?”


    這一對男女正在河邊依偎在一起,聽見有人說話,轉身一看,隻見河麵上飄來一隻小船,兄弟兩個正站在船頭跟他們打招呼,這女子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男子就站起來邀請他們上岸,擺下酒席互相詢問了祖籍在何地,如今做什麽官職?等到通天教主胡謅了幾句之後,才聽見對麵這個男的自我介紹。


    “不瞞兩位說,我本來是從這裏路過,見到這位夫人貌美就留下來,與夫人把臂同遊。”


    女子也在一邊接腔,“這位老爺長得英俊不凡,與我們家那位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我愛他的顏色,與他相處幾日,也算是得償所願。”


    這麽說他們兩個連夫妻都不是,太上老君頓時把臉拉了下來,覺得可能是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


    看到太上老君板著臉,這一男一女也不覺得羞愧難當,當時就哈哈大笑,兩個人牽著手帶著奴隸,又到河的那邊去遊玩了。


    太上老君搖了搖腦袋感歎世風日下,不僅對通天教主抱怨了起來,“人族若是不對他們進行教化,根本不知道羞澀。”


    通天教主木愣愣的嗯了一聲,太上老君覺得這個時候再去朝歌恐怕有些不合適了,心裏麵想著著如此荒郊野外,就有這些傷風敗俗之事,那要是到了朝歌到了殷商的國都,豈不是不少不要臉麵之輩將道路堵塞的無法行走,讓人掩麵而逃。


    “今日不易出門,你和我咱們回八景宮再坐一段時間,過幾天再下來吧。”


    通天教主不想陪著他折騰了,“大師兄,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咱們都別再提了,你和我到碧遊宮去一趟吧,讓兄弟招待招待您。”


    太上老君想了想,這也


    是個辦法,陪著通天去坐一會兒說說話,開解開解他,說不定到時候說到高興之處,百年光陰轉眼而過,那女王已經成了一把黃土。


    於是兩個人就決定回到碧遊宮去,在雲頭上通天教主向下看了看,這個地方立著朝歌已經特別近了。


    這樣他的心中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慨,明明離著那女王那麽近,隻需要自己抬腿就能再一次見到她,可是總覺得中間跟隔著什麽一樣,見不到摸不著,可偏偏又因此牽腸掛肚,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他自己無法說出來,總覺得心酸,因為旁邊還站著大師兄,他也不能說太多,隻好打起精神陪著大師兄說話。


    青龍關上黃飛虎已經回來好幾天了,隻不過這幾天一直呆呆院子裏麵並沒有在老太師跟前點卯。


    這種種原因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怕是老太師因為他在戰場上走神的事情生氣了,想要晾自己一段時間,黃飛虎一直對自己的本事特別自信,覺得怕是等不了多久,老太師就會召見自己,這一天正在家裏麵跟小兒子說話,就聽見外邊兒家將們說老太爺回來了。


    黃滾進來之後看見大兒子就有些不爽,哼了一聲就沒有說話,倒是對幾個孫子和顏悅色。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兒子,父子三個人進來之後先是坐下來,後來又喝了一杯水,總算是喘了一口氣出來。


    黃飛虎就在邊上問今天太師召集各位說了些什麽?


    “還能是什麽?還不是因為如今堅守不出沒有將叛逆消滅,公主有些不高興了,想要催著老太師趕快出軍。”


    黃飛虎想了想,覺得這是這幾個機會來了。


    “兒子雖然是晚上逃回來的,但是白天被他們帶回去的時候所經過的山口小道都記得。西岐之所以如此囂張大膽,完全是因為有岐山替他們擋著,覺得憑借著岐山之險能夠抵擋大軍。兒子願意給大軍帶路,到時候可以越過大山兵臨城下。”


    聽見黃飛虎這麽說,黃滾的臉色才算是好了點。


    “你能這麽想,我心裏高興,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你兒子串通好了?想要裏應外合,將青龍關拿下。”


    黃飛虎聽了有些無奈,反正這幾天每天父親就能逮到自己這樣問一遍,一開始的時候還特別生氣,仿佛是被冒犯了一樣,現如今隻剩下無奈了,不得不重新給父親解釋一遍,“您放心好了,我沒有跟我兒子串通在一起。”


    “我是害怕你們父子兩個串聯在一起,到時候把青龍兵獻給了西岐,我跟你說,咱們老黃家丟不起那人。”


    黃飛虎還想解釋,就聽見外麵鼓聲咚咚咚的響,這是有大戰了。


    黃家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趕快披掛整齊穿好盔甲急匆匆的來到了點將台附近,聞仲已經披掛整齊和旁邊的趙公明說這話了。


    黃滾畢竟是老帥,和老太師也有點兒交情,這個時候剛快跑過去壓低聲音問。“太師,這是怎麽了?”


    “叛軍又到了,如今正在城外叫戰呢。”


    黃滾心想這不正是機會嗎?就像老太師推薦自己的兒子黃飛虎。


    “老太師讓黃飛虎出戰吧。”


    老太師搖了搖頭,“今天不能讓黃飛虎出戰,外邊兒來的都是一些修道之人,飛虎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這些人手中都拿著寶貝,片刻之間咱們占不到什麽便宜,我如今正跟趙道長商量的。”


    趙公明對著黃滾點了點頭,黃滾趕快拱手退了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老太師和趙公明有話說,也就先行告辭了,


    等到黃滾走了之後,老太師有些發愁的看向趙公明,“這次他們氣勢洶洶的來了,怕是有些不好。”


    “無妨無妨,就算是他們從玉虛宮那裏請來了寶貝,也不是我的對手,你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第114章 玉虛宮弟子下山


    這一天孔宣來到大殿上,看見女荒並沒有身穿華服,而是穿著簡單的皮甲,坐在大殿上,盤腿兒閉眼雙手朝上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姿勢。


    孔宣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打擾,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沒過一會兒之後看見女荒睜開眼睛孔宣,才笑著問她:“公主,這是在幹什麽?難不成公主從什麽地方學來了什麽古怪的道法?”


    “並不是學了什麽古怪的道法,隻不過是有人特意難為我,我要不這樣做,根本沒辦法得到消息。”


    說完之後,把手伸出去,示意孔宣扶自己一把。


    “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現在特別僵硬,不比從前了,以前要是這樣坐著,坐半天也不覺得腰酸背痛,現在做一刻鍾就覺得腿特別麻,背特別疼。”


    女荒自己拍了拍膝蓋,拍了拍腿,又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腰,慢慢的在大殿上走了幾步。


    孔宣就看她這麽放鬆身體,到最後真的忍不住了,“您剛才到底是在幹什麽?”


    “國師不是出去了嗎?沒人給我送消息,所以我隻好拜托西荒的諸位大神給我傳遞消息,隻是他們都特別調皮搗蛋,若是不按他們的規矩行事,他們是不會把消息給我傳過來的。”


    天知道自己兩隻胳膊舉得酸疼還不能放下來,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孔宣隻覺得心中好笑,忍不住問,“那您嘴中的幾位大神給您帶消息過來了嗎?別最後難為了您,消息也沒給您帶過來,這就有點劃不著了。”


    “大神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完成。隻不過不是什麽好消息罷了。”


    孔宣不說話了,女荒又回到座位上,揉著自己的胳膊,“玉虛宮除了他們的掌教老爺元始天尊他老人家之外,其他人都下山了。”


    這可是大陣仗啊,孔宣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也隻是一個區區的青龍關而已,用不著闡教的人全體出動吧。


    “他們現在都已經全部出動,往後那幾座關隘怎麽辦?”


    “所以說這事才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前幾天準提聖人來找我了,說是要和我結盟,想讓咱們抓到了闡教的人給他送到西方去。我沒答應,這是把我當傻子呢,咱們操心出力,好處全讓西方教拿了,最後還跟我說能保證殷商江山永固。這保證有什麽用,要是家裏麵出了一個敗家子兒,說真的,我寧肯江山敗了。”


    而且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片,人家也隻是說說而已,到底最後願不願意兌現承諾,自己是管不了的。這真的是無本的買賣,真的是空手套白狼。


    女荒想了一會兒,“我想著,闡教裏麵有內鬼。”


    這話孔宣一點都不相信,“您這話就說的有些不負責任了,別的不說,像這些拜進門去修道的道士們,都會把師傅


    當成父親一般,這天下有幾個逆子能夠背叛父親背叛師門。”


    時間往前倒推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甚至是一個會元兩個會元,從來沒有做徒弟的敢對師傅起了二心。


    但是女荒覺得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就是覺得準提聖人不安好心,早晚玉虛宮的那些家底兒被準提聖人給撬幹淨了,我這卦不會錯了。”


    孔宣還是有些不相信。


    女荒就覺得孔宣是個榆木腦袋,“我不跟你說這麽多,我告訴你,凡是玩心眼兒的,心眼兒都多著呢。你去把楊戩他們師徒兩個叫過來,這消息你不信,我跟他們兩個說,他們兩個總會相信的。”


    楊戩和他師傅玉鼎真人來得特別快,玉鼎真人的臉色還是非常不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所以出麵交流的都是楊戩。楊戩態度平和,像是忘掉了女王把他埋進土裏當植物的經曆。


    見了麵先是感謝女荒允許他們師徒兩個在朝歌定居下來,接下來又問女荒把他們師徒兩個叫過來有什麽吩咐?


    女荒看見玉鼎真人的那張臭臉,就覺得心情不好,直接讓孔宣把玉鼎真人給趕了出去。


    玉鼎真人的臉色這下更不好了,他看著徒兒楊戩,生怕楊戩在女王手中吃了虧。


    楊戩之後把他師傅送了出去,而後回頭來到女荒跟前。


    女荒覺得楊戩長得真好看,對待楊戩的態度和對待玉鼎真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楊戩終於在女王的噓寒問暖裏麵,拚湊出來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雖然這個結果是女王推測出來的,但是不得不讓他慎重考慮。


    雖然他有心再多問一些問題,但是女王的熱情真的讓人招架不了,楊戩趕快站起來告辭。


    “公主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今日我們師徒先去趟玉虛宮拜見掌教老爺,就不在這裏久留了,告辭。”


    看楊戩的背影似乎是落荒而逃,孔宣就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看你把人家嚇成這樣子。”


    女荒很得意的笑了笑“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回來幹嘛?被你嚇唬嗎?”


    女荒沒把孔宣的調侃放在心上,“咱們先給他們敲個警鍾,回頭楊戩要是回來了,凡是我召見,他必定會來。次數多了,那不就是聽我的調遣了嗎?”


    互相點了點頭,心想女王還沒忘記,他是一位女王,就衝著剛才他對著楊戩熱情的模樣,還以為她看上了人家小夥子呢。


    女荒的心情特別好,得意的躺在了靠枕上。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從外邊刮了過來,這陣風特別急躁,幾乎是撲向了女荒。


    女荒能從風中,聽到了金屬撞擊的聲音,撞擊的特別有規律,聲調隱隱約約的是兩個字“大敗”


    女荒立即坐了起來,心裏麵想著如果說是西岐的叛軍大敗了,用不特意來報


    信,隻能說青龍關上剛吃了敗仗。


    “孔宣你現在就到青龍關去一趟,我剛剛收到消息,剛吃了一場敗仗。明明我剛才收到的消息還是節節大勝呢。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替我去查明白了。”


    孔宣想著自己若是走了朝歌,這裏就沒有人守護,但是想到如今清關的事情才算得上大事,咬牙把這個命令接了。


    “若是朝歌裏麵出現什麽事情,你隻需要等到我回來再進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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