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從袖中奉上一方木匣:“此乃貧道遊曆時偶爾的奇楠香,郎君可派人將此製成安神香助眠。”


    鄭玄將木匣隨手放在書案上,讓陳敬送走道人,陳敬回來後,鄭玄讓陳敬打開木匣。


    陳敬打開後稟告道:“郎君,的確是奇楠香。”


    鄭玄隨口吩咐說:“送到太醫院,讓太醫製成安神香。”鄭玄也想用安神香,但極品奇楠不易得,鎮國公府上的奇楠上回都被臨海用完了,隻留了些品相稍次的,這道人奉上的奇楠倒是最極品,“你好好賞他。”


    陳敬知道郎君說的“他”是道人,他心中暗忖,那牛鼻子要的恐怕不是賞賜,而是從龍之功吧。


    王珞跟兒子在農莊裏散步回來,母子兩人臉都紅撲撲的,鄭玄笑問:“去哪裏了?”


    王珞說:“我帶虎兒在農莊上走了一圈。”


    鄭玄對王珞招手,王珞緩步走進,“郎君?”


    鄭玄低頭細看愛妻,還是熟悉的眉眼,跟她初次跟自己相見時相差不大,隻比之前成熟了些,畢竟那時還是尚未長成的小姑娘,現在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不過天生鳳命?


    鄭玄啞然失笑,他從來不信這些東西,難道他不娶嬌嬌就登不上那個位置了?當然不可能。鄭玄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那位道人這麽說,是想借此機會投誠,想為道家博個出路吧?


    畢竟先帝信佛,幾個皇子也都奉行佛教,道教在民間遠遠不及佛教那麽盛行,如果他能在佛家之前相助自己,自己將來肯定對更崇道。當然此人終究是高真,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至少他看出來了嬌嬌來曆不凡,鄭玄摸著妻子的麵頰,“這段時間你就待在我身邊吧。”


    王珞聞言雙目一亮:“好。”王珞這段時間認真的回憶自己淺薄的曆史常識,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近階段可能是曆史上“鄭太師”暴斃的時間。


    而自己的夢可能是某種提示,隻可惜自己無法得知夢中的內容,不然她就能知道曆史上“鄭太師”的死因了。王珞從來沒有把鄭玄跟曆史上的“鄭太師”劃等號。


    鄭玄是鄭玄,他迄今都沒有冊封太師,而且曆史上他肯定不會娶自己,所以一切都不同了,如果不是涉及鄭玄生死,王珞肯定不會執著於曆史了,畢竟她自身就是最大的變數。


    王珞這段時間借著生病的機會,也讓太醫給鄭玄診脈,太醫很確定的說鄭玄很健康,那就代表曆史上的“鄭太師”很有可能是死於意外的。


    畢竟一個身體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突然死了?現在鄭玄肯把自己帶在身邊,王珞就放鬆了。她不覺得自己能保護鄭玄,但是以鄭玄對自己的重視,隻要自己在他身邊,他就會分外關注自己安危。他們身邊有人保護,她就不信鄭玄會遇到什麽危險。


    虎兒聽說阿耶要讓阿娘一直陪著自己,連忙湊到王珞麵前:“阿娘我呢?我怎麽辦?”虎兒可憐兮兮的看著阿娘,阿娘不會把他丟了吧?


    鄭玄正想說話,確聽妻子說:“當然是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他默然,這個臭小子有什麽好帶在身邊的,就算有人想要刺殺自己,他們也不會把精力浪費在一個孩子身上,刺殺自己不是更好嗎?


    當時王珞卻不放心兒子一個人留在家裏,萬一家裏再有什麽死士怎麽辦?


    虎兒得了阿娘的許諾心滿意足,鄭玄也隻能無奈的帶著兒子進出府衙,而王珞依然是女扮男裝,裝成他的隨從。眾人見鄭玄進出都帶著兒子,猜他可能是在培養兒子,畢竟他現在隻有一個嫡子。


    鄭玄屬下也借著機會,趁機仔細觀察小郎君,他們越看越是驚訝,郎君智絕無雙,小郎君同樣聰慧過人,虎父果然無犬子。也幸好這些人隻是心裏說說而已,並未真正說出來,不然王珞肯定不服氣。


    因為男孩子的智商是繼承母親的基因,而女兒的智商則是父母各一半,虎兒聰明分明是自己的功勞,怎麽就成了鄭玄的了?


    鄭玄攜妻兒出入府衙,親近的心腹早見慣不慣了,外人也見慣不慣了,畢竟鄭大都督喜歡孌童早不是秘密了,隻不過大都督可真長情,那個孌童待在他身邊也好幾年了吧?


    孟繼宗以前甚少來鄭玄府衙,從來不曾見過隨鄭玄進出的王珞,他第一次看到穿著男裝的王珞時候都愣住了,他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詫異。


    王珞有些尷尬的對上他驚訝的目光,她輕叫了一聲:“孟將軍。”


    孟繼宗有禮的避讓,讓王珞先行,等王珞離開後,他臉色才微微泛白,因為他剛剛又看到幻想了,這一次他看到自己也是這麽帶著王珞出入府衙的。


    帶妻兒府衙,這是需要底氣的,就算孟繼宗現在跟王瓊感情好,他也不可能帶王瓊和孩子出入府衙,因為他不是鄭玄。孟繼宗若有所思,說來自己幻境中從來沒出現過鄭玄,唯一跟鄭玄有點聯係的就是,當初那個可能是他兒子的青年男子說過的“鄭太師”。


    可是鄭玄迄今都隻是大都督,不是鄭太師,所以這還是幻境?孟繼宗自嘲一笑,果然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厭惡王瓊,心有不甘,才會有幻象嗎?


    這段時間,不止王珞緊繃了精神,擔心鄭玄會出事,王瓊也是數著日子等鄭玄的死訊,隻是現在跟前世有些不同的是,前世鄭玄是死在戰場的,而這世他一直待在京城,他還會遇險嗎?


    王瓊又想到前世有人說,鄭玄會死在戰場上,是因為他被人刺殺,既然是刺殺,他留在京城和去外麵打仗也沒區別,總會有人刺殺的,她現在要做的是,隨時做好準備,一旦鄭玄出事,她就一定要讓孟郎出麵,將京城局勢穩固。


    王瓊一輩子養在深閨,對前世的了解,隻來源於家人的隻言片語和外界的傳言,她根本不懂,也不會明白,這輩子即使鄭玄死了,孟繼宗也沒有上位的可能,因為鎮國公、世子和鄭亶都在。


    前一世鄭玄對大房不像這世那麽手下留情,他將長房大部分都殺光了,跟鎮國公反複成仇,鎮國公抑鬱而終、臨海也隨鎮國公一起走了。


    後來鄭玄出事,世子為穩定風雨飄搖的鎮國公府,戰死沙場,鄭亶也身受重傷,甚至瘸了一條腿。


    不過鄭亶也是有決斷的人,他自知鄭家大勢已去,自己獨木難支,便選擇跟孟繼宗合作,孟繼宗有了鄭亶相助,收攏了鄭玄大半勢力,最後一朝登頂。


    那一世蕭相和裴相雖出名,但孟繼宗最倚重的宰相卻是鄭亶,隻是鄭玄那時已經是舉世皆知的孽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因此鄭亶行事比蕭長之還低調。這也是王瓊從未聽過鄭相之名,隻知道鄭家在新朝依然是大世家。


    第191章 聖人千秋(上)


    鄭玄還不知有人心心念念的等著自己死期, 他正欣喜於嬌嬌晚上終於不再做噩夢了, 果然還是因為這丫頭還是黏人嗎?自己因公務繁忙,稍稍疏忽她,她就給自己出幺蛾子。


    鄭玄一麵沾沾自喜,一麵問妻子道:“讓你早點把虎兒送到外院去你不聽, 還說什麽舍不得虎兒,現在你是舍不得他?還是舍不得我?”


    這種三五不時會出現的問題, 答案王珞想都不用想都能直接回答,“肯定是舍不得郎君的多。”


    鄭玄捏捏她小鼻子:“巧言令色。”


    王珞笑著偎依在他懷裏:“那也要郎君給我這機會, 要是換了別人, 郎君恐怕早讓人拖走了。”


    鄭玄被妻子哄得眉目含笑, 他低頭輕吻妻子的貝殼般的玉耳, 輕笑道:“今天小嘴怎麽這麽甜?是想要什麽東西?”


    王珞不悅的說:“難道在郎君的眼中, 我就隻有想要好東西了, 才會討好你?”


    鄭玄聞言立刻改口道:“嬌嬌是我的解語花, 怎麽會如此勢利?”


    王珞皺皺鼻子, 挑刺鄭玄說:“你說我巧言令色,我看你才巧言令色, 我一問你就改口, 怎麽立場如此不堅定?”


    她這無理取鬧的模樣,讓鄭玄莞爾, 小丫頭初嫁自己時,對自己小心謹慎,一句話都要在心裏過上幾遍才開口, 現在倒是好,都開始給自己挑刺了。


    妻子語笑嫣然,神采飛揚,一改之前的倦色,讓鄭玄一點氣都生不出來,心裏隻有歡喜,他微微而笑道:“嬌嬌是我掌上明珠,隻要能哄得你開心,我再巧言令色又如何?”


    王珞見鄭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要不是他恨不得連睡覺都到自己夢裏,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有人,她頭靠在鄭玄胸前,“虎兒現在還小,等他大了,我才不會管他,我才是郎君要照顧一輩子的人。”


    王珞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成親這麽多年,基本都是鄭玄在照顧自己,即使將來兩人都老了,鄭玄年紀又比自己大,恐怕也是他照顧自己的時間更多。


    鄭玄輕拍她的背:“你是我妻子,我自然會照顧你一輩子。”


    王珞暗忖,剛才還想他會說甜言蜜語,現在又不會了,說什麽是他妻子才會照顧自己一輩子,難道自己不是了,他就不照顧了?


    鄭玄詫異的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怎麽可能不是我妻子?”她想當誰的妻子?


    王珞沒想自己這麽輕的嘀咕他都能聽到,“我就是隨口一說。”


    “胡說也不許。”鄭玄懲罰的輕咬了她耳垂,“你這是想我教你讀女誡了?”


    王珞愕然的看著鄭玄,滿懷敬意的問:“女誡您都能讀出花來?”他歪曲古籍就算了,班大家寫的女誡他都能曲解?他也太厲害了!王珞都不覺得他流氓了,流氓到一定程度就是高人!


    鄭玄一怔,隨即明白妻子這是誤解了自己意思,他不由啼笑皆非,都怪自己平時逗她太過,害的她什麽都想想歪,他輕咳一聲:“別胡思亂想,不然我真讓你抄女誡了。”


    王珞這才明白過來,鄭玄說這話是字麵意思,她忍不住羞惱道:“既然您這麽好為人師,我看您也別做什麽大都督,幹脆讓聖人封你當太傅算了!”鄭玄遲早要封三公的,封太師絕對不行,太不吉利!還是當太傅比較好。


    鄭玄哈哈大笑,摟著妻子哄了好一會,才把她哄得轉嗔為笑,他看著懷裏粉腮暈紅的嬌嬌,輕笑一聲:“嬌嬌說得對,正好過段時間聖人千秋,就讓他冊封我為太傅,正好也能讓我與君同樂。”


    王珞腹誹,還與君同樂呢?恐怕樂得人隻有你吧?


    王珞猜的一點都沒錯,聖人聽到鄭玄要求時,差一點就繃不住臉上的假笑,他說什麽?要自己在千秋的時候,冊封他為太傅,說什麽好讓他跟自己“與君同樂?”


    他這算與君同樂?他這是要讓自己千秋都過不開心吧?不過自登基之後,自己沒一個生辰是過的開心的,聖人也知道按照現在的趨勢,他遲早要冊封鄭玄為三公,隻是就這麽輕易的給鄭玄冊封,他到底不甘心……


    聖人沉吟了一會,滿臉憂傷的對鄭玄說:“玉郎,我年紀也大了,不知什麽時候就要去見先帝,我現在最大的指望,也就是跟兒女團圓,不如你讓二郎回來如何?”二皇子已經貶為庶人,聖人不能稱呼兒子封號,隻能喚他二郎。


    讓老二回來?鄭玄淡淡一笑:“聖人說的極是,二皇子是金枝玉葉,縱然一時糊塗,犯了大錯,這麽多年流放嶺南,吃得苦也夠多了,該讓他回來了。”


    聖人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鄭玄,他都做好了長期跟鄭玄討價還價的準備,可他居然一口答應了?鄭玄答應的太容易,讓聖人反而有有種不真實感,他遲疑的問:“你這是答應了?”


    “臣愛子如命,走到哪裏都愛帶著兒子,想來陛下也是如此疼愛太子和皇子們的。”鄭玄眼睛都不眨的一下的說著違心之論,即使他是隻有一個兒子,讓他愛子如命,也還是太為難他了。


    聖人附和道:“玉郎所言甚是,我這些年每每想起二郎,就夜不能寐,淚沾枕巾!”


    鄭玄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聖人近些年越發富態的身體,真看不出來他有半點夜不能寐的樣子,倒是嬌嬌前段時間夜不能寐倒是肉眼可見的瘦了,鄭玄暗忖的回去該讓她多吃點什麽,務必讓她再胖起來。


    鄭亶聽到鄭玄說,聖人想把老二召回來,他揚眉問:“你答應了?”


    鄭玄笑著說:“老二要是不回來,我們這盤戲怎麽唱下去?”鄭玄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鄭亶皺了皺眉頭:“你也別太托大,萬一有什麽差錯,我們家就萬劫不複!”


    鄭玄冷笑:“天下哪有什麽保準成功的事?即便有也不可能是篡位,要按照以前,能有兩三成的成功的可能,就該做了。”現在這可能性提高到五成,已經很高了。麵對鄭亶,鄭玄毫不避諱自己的野心。


    鄭亶歎氣:“也虧得你娶了娣婦,要是沒有她,也不知道你現在會怎麽樣。”


    一天之內兩次聽到人說,如果嬌嬌不嫁給自己,自己會如何,鄭玄心裏非常不悅,但一個是自己的掌珠,鄭玄舍不得罵,對二哥他就沒那麽多顧忌了,他沒好氣道:“她除了嫁我還能嫁誰?”


    鄭亶知道娣婦是小弟的死穴,笑了笑也不跟他辯解,“聖人身邊那位道士是怎麽回事?”最近聖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異常受寵的道士,也不知是用了什麽手段,牢牢抓住了聖人的心,讓聖人對他言聽計從。


    “前段時間嬌嬌夢魘,我擔心她中了魘術,就派人把他接回京城,他給嬌嬌調了一副安神香,嬌嬌這些天身體就好多了。”鄭玄解釋說,對於道士鳳命說法,他將信將疑。


    傻子都能看出自己將來要篡位,既然自己是未來的皇帝,嬌嬌就肯定是鳳命了。鄭玄懷疑這廝就是來慫恿自己篡位了,所以將他推薦給了聖人。


    “你還信這個?”鄭亶錯愕道:“要是魘術有用,你早被聖人咒死。”小弟什麽時候這麽蠢了?


    鄭玄:“……”他沉默了一會:“我自然不信。”但涉及嬌嬌,鄭玄真是什麽法子都想了,太醫把過脈,說她沒病,他除了往魘術方麵想,還能怎麽想?要換成自己,鄭玄肯定不信,這種東西要是有用,不用等聖人,先帝在時他就會被人咒死了。


    鄭亶心中感慨,本以為小弟是他們三兄弟中最冷心冷情的人,可誰能想到他居然也有寵妻如命的一天,鄭亶心中的感慨一掃而過,又跟鄭玄說起了正事:“這人可信嗎?”


    鄭玄哂笑一聲:“有什麽可信不可信的?橫豎他現在幹得就是殺人命的活。”


    曆代帝皇不管年輕時是不是信道,年長之後都會信仰道家,因為隻有道家才有長生不老的指望。聖人為什麽信任那老道士,就是因為老道士讓他重振雄風,隻是他還不知道,老道奉上的秘藥,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殺人的毒藥。


    鄭亶一想也是,他提醒鄭玄說:“既然準備動手,家裏女眷是不是也要送走?”萬一亂起來,他們可無暇顧及女眷。


    鄭玄道:“我們在這裏,她們還能去哪裏?隻有在我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鄭亶無言以對,在他們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吧?


    鄭玄想法跟二兄完全不同,在他看來天下除了自己,沒人能妥善保護妻子,嬌嬌是他僅有的軟肋,她隻有在自己身邊,才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是故鄭玄回去以後,毫不避諱的跟王珞說起了自己的計劃:“聖人千秋想召二皇子回來,我答應了。”


    即使王珞心裏早有準備,聽到鄭玄的話,她心頭微顫的問:“您準備動手了?想要一網打盡?”二皇子暗中跟劉春生聯係的事,王珞也知道,她不知道劉春生,但聽鄭玄說,此人跟他一樣狼子野心,但比自己蠢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劉春生是絕對不可能真正去幫聖人“清君側”,他隻有可能借著“清君側”的名義,跟鄭玄做一樣的事。鄭玄猜劉春生可能會借著幫忙的名義,讓聖人暗中配合他帶兵入城,然後出其不意的攻擊鎮國公府,隻有將鄭玄、鎮國公、世子和鄭亶都殺了,他才可能真正上位。


    鄭玄笑道:“劉春生應該會在聖人千秋時動手,屆時也是我最好的機會,也虧得你提醒我,不然我說不定這次真栽了。”


    王珞搖頭說:“不會。”


    鄭玄笑望著妻子:“對我這麽有信心?”


    王珞說:“他想要快速的殺您,起碼也要用幾百人,您是什麽出身?那麽幾百人入城,您會一無所知?”


    鄭玄大都督當久了,以致於很多人都忘了他以前是禁龍司指揮使嗎?別的地方不好說,可是京城是完全在鄭玄掌控之下的,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腳。


    王珞猜的沒錯,前世聖人也聯係了劉春生,也想來上這麽一出,鄭玄並沒有提早知道此事,但是在劉春生派軍士入城時,被他手下的探子發現了,鄭玄按兵不動,等劉春生出手時,他第一時間殺了劉春生。


    鄭玄前世根本不是被人暗殺,他隻是無聊去了戰場,在對戰時衝鋒陷陣,腳不慎被劃破了,傷口感染而死。後來人曾感慨說,這是老天爺也要鄭玄死。


    至於他被刺殺的傳聞,隻是民間流言,大家都覺得鄭玄作惡多端,所以有高人出麵,殺了鄭玄懲惡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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