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映寒原以為住的地方會狹小一些,直到早已在裏麵收拾布置的芸夏迎了她進去,她才發現這裏麵的布局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寬大、舒適,處處透著尊貴不失體麵。


    芸夏手腳利落地將裏麵的一些物品替換成了溫映寒習慣的那些,她邊往裏麵走,便開口介紹“娘娘,這是皇上安排過的,一切以舒適為先,雖比不得咱們宮中,但東西樣樣都是極好的。”傑i噠63c0


    跟在溫映寒身後的幾個小宮女也都好奇地四處打量,這次她帶的人不多,近身伺候的還是芸夏和明夏兩個,其餘幾人是預備著到行宮那邊做做雜事什麽的。


    船艙裏終究是不怎麽透氣,裏麵的木窗都是上下開合的,沒辦法全部打開,最多支起一小道縫隙,溫映寒待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悶。


    行宮要明天才能抵達,總不能這剩下半天多的時間一直隻在船艙裏悶著。她也是許久未見過宮外的景色了。


    船艙之外白雲藍天,流動的空氣中夾雜著些許江水的味道,不知名的水鳥在遠處的岸邊盤旋,隨著船隻駛遠逐漸縮小成點,直至消失不見。


    傑i噠63c0


    溫映寒望了一會兒遠景,正想回眸同芸夏說話,不經意間餘光一瞥,便看到了兩個小太監還在搬那些擱置在船側的地板上的東西。


    那些物件有大有小,有的裝好了箱子,還有一部分是一些深棕色的罐子。


    “這些是什麽?”


    她朝那邊走了兩步,罐子碼放的比較整齊,罐口的地方仔細地密封著,看著沉甸甸的,船隻顛簸也不曾也半分的挪移。她抬手朝罐子的方向探去。


    “皇後娘娘!”


    溫映寒指尖一頓,抬眸便看見一個剛從底下的船艙裏上來的小太監,匆匆往這邊快走了幾步,他滿頭大汗似是剛運下去一批東西。


    “皇後娘娘,奴才們馬上就把東西搬走,您別碰了,別髒了您的手。”


    他擦了把汗垂著頭行禮,看著十分恭敬。


    這船上除了溫映寒自己帶上來的幾個小宮女,其他人都比較眼生,溫映寒收了手指,“這都是些什麽?”


    “回皇後娘娘,都是些雜物,這幾箱是衣服什麽的,壇子裏是酒,到了行宮那邊備給小廚房做飯用的。”


    溫映寒又看了地上那幾個罐子一眼,確實像酒壇,搬上船來的物件基本都是被檢查過的,就是這酒也未免備得太多了些,“需要這麽多酒?”


    “做飯的事,奴才也不懂,不過這酒隻在皇城有,要在行宮待一個夏天呢,小廚房應該就多備了些。奴才這就搬走。”


    另外一個搬東西下去的小太監這會兒也回來了。溫映寒淡淡地收了視線,“你先去吧。”


    小太監領命便俯下身抱起了兩個罐子。


    微風迎麵吹來的瞬間,空氣中夾雜的江水味不易覺察地發生了幾分細微地變幻,溫映寒想要轉身的腳步忽而一頓。


    她怔怔地望向那個小太監的背影。


    芸夏跟在溫映寒身後,不明所以,“娘娘,怎麽了?”


    溫映寒朱唇輕輕抿了抿,“先回船艙裏。”


    她見那個小太監徹底消失在視線裏,回身不動聲色地往最裏麵自己房間的方向走,斂眸眉心緊蹙著細細思忖,也沒注意到周遭的變化。


    身側一間本該放置雜物的房間忽然打開。


    “別怕,是我。”


    溫承修一把拉住了溫映寒的胳膊,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止住了芸夏險些驚呼的動作。


    “到屋裏來,我有話對你說。”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薛妃即將下線。淑妃也提上了日程,快了快了。


    推一篇小姐妹快穿文,不出意外應該是虐男主的爽文


    《病嬌總是對我求而不得(快穿)》by百酒狂宴


    主神空間有一條任務線,內容極度凶殘危險,長久以來沒有攻略者敢接。


    戚弦衣剛跟係統綁定,就馬不停蹄地進入角色完成任務。


    係統你要做的,就是高冷,絕對不理會男主。


    弦衣簡單,冒得問題。


    由於信任,她從未在意任務世界內容。


    但幾次任務後,她發現了不對。


    弦衣為什麽每個世界的男主都偏執病嬌,還動不動就黑化?


    係統叮——,恭喜宿主解鎖空間高難度任務。


    弦衣……


    狗係統,決一死戰吧。


    他們溫柔、紳士、冷漠、自卑。


    卻又偏執、黑暗、危險、心機。


    “我卑微如塵埃,卻肖想天邊盈月,你們都說這是罪惡,其實我早已身在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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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溫映寒不知道溫承修是怎麽混到這艘船裏來的,但若不是情況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冒這樣大的風險潛入船艙,正好她也有事得跟他問清。


    這間儲物室地方不大,裏麵堆滿了大小木箱和雜物,剛好能再容納兩人。


    溫映寒示意門口的芸夏不要驚慌,低聲開口道“你在這附近守著,盡量別讓任何人靠近,若是攔不住了就弄出些聲音,我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芸夏撫了撫剛剛被嚇到狂跳的心髒,趕忙點頭,“娘娘放心,奴婢去那邊守著。”


    溫映寒回身關上了儲物室的大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溫承修,隻見他已經褪下了之前那身容易引人注目的藏青色獅紋官服,轉而換上了一件顏色較為單一的長衫,若是匆匆一望很容易就將他當成是普通的侍衛了。


    說也未說就接下了護衛之事,又如此喬裝改扮突然前來……


    溫映寒輕斂了眸色,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道“說吧,薛家怎麽了?”


    溫承修一怔,隨即劍眉微挑將她又拉近了些許,“你怎麽知道?”


    溫映寒瞥了眼門口的方向,壓低了聲音“我方才看見薛慕嫻的人混進來,那人肯定與芙湘宮脫不開幹係,要麽是去過薛慕嫻宮裏要麽就是上過她的船,前者的可能性較大。”


    她細細思忖著方才的每一個細節,原本那個小太監阻止她去碰那些酒壇時她就有些奇怪了,後來交談間對方的神色倒還算正常,也聽不出什麽端倪,若不是那時的風向正好應著她吹來,她便要錯過了。


    那個小太監身上的熏香味已經很微乎其微了,甚至連一同站在那裏的芸夏都不曾有半分覺察,但溫映寒其他味道也許會忽略,唯獨對這淡淡的清冽尤為敏|感。更何況這清冽絕不是因為凝神香沾染上的,而是薛慕嫻宮裏獨有的那一種。


    沒人會在意這樣寡淡的味道,偏偏溫映寒是不同的。薛慕嫻安插了自己的人到她的船上,沒有什麽陰謀,她可不相信。


    溫映寒低聲開口“哥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薛慕嫻要做些什麽了?”


    溫承修聞言眸色微沉,船體隨著航向的變化微微晃動了一下,他抬起胳膊撐在一旁的箱子上,“不是你所說的薛慕嫻,是薛岸。”


    薛岸便是薛慕嫻的父親,也是如今薛家的家主,從先帝在位時起便在朝中發展了根基,如今在文臣中頗具地位。


    近來溫承修在查薛家的事,這一點溫映寒知道,隻是這查的過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他所派去的人在拿到證據撤離的時候有些大意,被薛家的人發現了蹤跡。


    前一陣子薛家仗著那座城離皇城較遠消息傳不過來,便直接私自封了城池盤查那人的所在之地。拿到的證據出不了城,著實耽誤了不少時間,也徹底打草驚蛇了。


    薛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查人的同時想出了徹底打擊鎮北侯府的方式來。


    溫承修沉聲道“寒兒,你聽我的,傍晚的時候


    船隊應該會在平州的碼頭停靠一下,屆時你便想法子到皇上的船上去,這船的船底被人做過手腳,薛岸打算讓這船今夜便沉到這江裏。”


    溫映寒微微一怔,薛岸居然連這樣的事情多敢做,當真是喪心病狂了。


    溫承修緊攥了手指,像是有些自責,“是我的問題,我派去的人打草驚蛇了。我料到他會有所行動,為了防範才應下了此次護衛的事,沒想到他竟直接在船隻上動了手腳,我也是開船後才剛剛知道的。”


    “他想做的恐怕還不止這麽簡單,”溫映寒想起了放在甲板上的那幾個深棕色的酒罐,“他要薛慕嫻協助他放火燒船,這樣一來沉船便會被歸咎於是大火的緣故。”


    薛岸無法跟著這次的船隊同行,便把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兒薛慕嫻來做。


    溫映寒幾乎已經可以預料到薛家想做的事,燃著烈火的船隻支離破碎地沉入江底,到時候薛慕嫻就可以隨便安排一個小太監出來頂罪,並且說他已經葬身火海,如此一來一切都沒辦法追查下去。


    溫承修眸色一深,冷冷地嗤笑,“這回真是把兔子逼急了。”


    他輕叩了兩下旁邊木箱,“這船應該是有什麽暗藏的玄機,我雖接到消息薛家在船上動了手腳,但方才暗中去底下的船艙調查了一下,未能發現直接的證據,掌握著薛家貪汙一事的賬簿正在送回來的路上,今日你先避開。”


    薛家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在城中苦苦尋覓的人已經逃離了那裏,城門關閉後他四處躲藏了數日,最終在一個機緣巧合下假扮了把守城門的侍衛,成功混了出去。隻要平安過了今日,形勢就可以發生逆轉了。


    溫承修將前後的一些事都講給了溫映寒聽。溫映寒斂眸思忖,許久,朱唇微微動了動“不行,我今晚得留下。”傑米噠63


    溫承修劍眉頓時一蹙,“寒兒,你可聽懂我剛才說的了?”


    道理溫映寒都明白,可就在剛剛她要應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壽宴的事。


    沒做成的事便是未遂,未遂便有可能給了薛家再次卷土重來的機會,既然要做,便把事情做到極致,薛家野心勃勃,薛慕嫻又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


    不主動害她,她不會出手,事不過三,這一次,要徹底扳倒薛家了。


    “聽懂了,就是因為聽懂,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哥哥,你方才說的賬簿,究竟有幾分把握?”


    溫承修緊蹙著眉心,“若是先帝在位時,我可能不敢保證,但如今是不一樣的。最近前朝發生的事你可能知道的不多,前線需要糧草,可文臣們就是主張議和,他們不是真的想議和,而是因為能送出去的錢糧大多數被貪了。”


    從前也是這樣,先帝在位時,溫承修便在邊關打仗,每每請求糧草,運送過來的總是不夠數量,問就是今年收成不好隻能湊出來這麽多,其實都是被層層盤剝了,薛家就是為首的那一個。


    內憂外患,說先帝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當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新帝


    繼位的這半年朝局已經好轉許多,或許這次的事便能成為一個契機,溫承修有預感,從最近提拔上來的新晉官員看,皇上應該是已經找到替代的人選了。


    “人證物證具在,我有把握。”


    溫映寒垂眸微微頷首,“好,那我同你說說,我的打算。”


    ……


    夜幕逐漸降臨,江麵上起了些雲霧,視野沒有白日裏那樣好了。


    溫映寒站在甲板上望了望遠處另一艘船隻上若隱若現的燈火,心裏想著今晚的打算,隻等著一會兒船靠岸平州的時候,找個理由將自己宮裏的那幾個下人安排到另一艘船上。


    她同溫承修提過,她不怕以身犯險,但不要波及其他不知情的人,到了平州,溫承修會將船上的侍衛換成他的部下,既可以保她的安全,又可以不著痕跡地及時疏散船上其餘的一些下人。


    溫映寒不在船上,薛慕嫻是不會出手的,一切安排就緒,便隻等著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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