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氣的差點吐血!這女人簡直太粗鄙,竟然無中生有!她顧昭怎可去給人做妾!


    王若憐這麽說完,感覺渾身都順暢了,狠狠的剜了顧昭一眼,然後轉身朝屋裏走去。


    顧昭身邊的丫頭想要上前攔人,給王若憐個教訓。顧昭卻將人給攔了下來,淡淡的道:“無妨,不必和這粗鄙婦人計較。”


    白夫人都要被嚇死了,心中把王若憐罵了個狗血噴頭,忙不迭的給顧昭陪著不是。


    顧昭笑著說不礙事,然後上了馬車準備回自己的私院。


    一進馬車就換了一副麵孔,一方繡帕被她擰成了麻花,她恨恨的自言自語道:“本想留你在白家,結果你不是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們走著瞧!”


    ……


    王若迎倚在太師椅上曬太陽,聽著采佩絮叨王若憐、顧昭,還有白清墨的傳言,她突然非常敬佩起了王若憐的膽量。她上輩子覺得自己商賈出身,身份低微,在顧昭麵前總是低眉順眼。


    王若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突然覺得或許這兩人能鬥上一鬥,王若憐也未必會輸。這不是有句俗話麽,亂拳打死老師傅,她這個妹子也夠顧昭喝一壺的。


    胡思亂想之際,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不多時,宋傳代走進了院子,看到王若迎快要攤在太師椅上的樣子,並未覺得如何失態,反倒是笑著走了過去,輕輕捏了捏她最近愈發圓潤的臉蛋兒。


    王若迎被突然驚醒,下意識的躲了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緊著脫口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宋傳代皺了眉頭,她怎麽像是問個外人一樣。思起她剛才那般略顯疏離的感覺,宋傳代心中莫名一堵。他這個媳婦,是不是太不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中了?


    記得上次和趙玄良提過這件事,趙玄良卻是嘲笑他:“是你一開始嫌棄人家,對人家冷冷淡淡。等過後覺得人家好了,晚了!”


    宋傳代覺得自己向來不懂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在之前對她態度又不是很好,想要修複這破碎的夫妻關係,怕是要費些心思了。


    但我們的宋公子卻不知道,在王若迎的心中,他們就沒啥夫妻關係,更別提破碎了,若硬要說的話。王若迎更覺得他像是自己的東家,仰仗著宋家庇護,自己也要勞心勞累的幹活不是!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王若迎坐直了身子,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宋傳代。


    宋傳代忘掉了適才腦子裏的胡思亂想,轉而說起了正事:“湘兒招了,也說出給我下的是什麽毒!”


    王若迎嚇了一跳,不禁脫口問道:“湘兒什麽時候被你們關起來了?”她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為了不打草驚蛇,驚動那女人,就沒有鬧出大動靜,也就沒告訴你。”宋傳代答道。


    王若迎嗯了一聲,便問起了有關下毒一事。


    聽宋傳代說,湘兒所用得香料名為西域詭香,此香單獨使用並不會害人,就僅僅是個普通香料。但它回影響龍涎香,回使其變質產生有慢性毒氣。


    宋傳代最愛用的就是龍涎香,西然公主也是看準了這一點,如此一來便可殺人於無形!


    宋傳代說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下毒手法,更沒有想到是湘兒給我下毒!那惡婦當真好手段!好算計。”


    王若迎心中定了定,自己這輩子嫁進了宋家,陰差陽錯的改變了宋傳代得命數。以後宋傳代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也可以安安心心得在宋家生活了。


    猛地,宋傳代轉頭說了一句:“謝謝,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那惡婦給毒死了。”聲音溫潤如水,極輕極柔,聽在王若迎得耳中癢癢的,心中仿若蕩其一片漣漪。


    王若迎輕輕嗯了一聲,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


    知道了宋傳代身中何毒,大夫便有了頭緒,開始研製解毒藥劑。時間大概過了半月有餘,宋傳代的毒也算是徹底解了。


    宋傳代沒想瞞著自己已經恢複一事,就算有心想瞞也瞞不住,西然公主一定能聽到風聲。


    宋傳代的病好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宋老太爺。他讓人在大門口掛上了兩截鞭炮,劈裏啪啦的震天響,說是要去去晦氣,還要在府上擺上三天的流水宴!


    老爺子高興,宋家的其他人也沒攔著,依著他老人家熱鬧熱鬧。宋老太爺請了許多親朋好友,許多人都給宋傳代敬酒,說著好聽話,都為他大病痊愈而感到高興。


    女賓的那桌,宋大夫人早就得了宋老太爺的命令,讓她帶著幾個姑娘給王若迎灌酒。這小兩口,傻乎乎的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暈暈乎乎的就被人送進了洞房。


    宋老太爺站在宋傳代和王若迎所在的屋門外,支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宋大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忙要拉著宋老太爺離開。


    “人家小兩口春宵一刻,咱們就別偷聽牆角了!”


    “哼,那臭小子真不爭氣,連這種事還要他祖父幫忙!”宋老太爺早就知道這兩人還沒圓房,但他也知道兩人沒什麽感情,也不好逼得太緊。


    這次小兩口經曆了磨難,比之前親近不少,這次宋老太爺可等不及了,便夥同大夫人設了這麽個局。


    這些天給宋老爺急的,為了抱曾孫子,也是煞費苦心啊。


    ☆、圓房


    次日一早,王若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外頭已經是日上三竿。知道自己睡過了頭,心道采佩采荷那兩個丫頭怎麽也不知道叫醒她,越來越沒規矩了。


    這廂剛一起身,覺得頭暈暈乎乎的。她揉著太陽穴,自個嘟囔道:“以後可不能和大伯娘喝酒,她也太能喝了……”


    “醒了?”突然一聲慵懶的聲音傳來,略帶幾分魅惑,在王若迎耳邊縈繞,溫潤的熱氣好似在她耳垂上灼了一下。


    聲音非常熟悉,不是宋傳代是哪個。她沒多想的答應了一聲,但回過神兒來時就不淡定了。再去看自己,不著寸縷,胳膊上還有紅色印子。


    突覺身上一股酸痛襲來!她不是那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一下就明白了昨夜發生了什麽。


    王若迎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她被宋大夫人灌醉後就被人送了回來……難不成宋大夫人是故意灌醉他,就是為了和宋傳代圓房?


    說實在的,王若迎心中還是稍微有些氣,但仔細想了想也就氣不起來了。她為人妻,自然該盡到做□□的本分。更何況,宋老太爺讓宋傳代娶自己,就是想為宋家延續香火。


    剛進門時宋老太爺也沒逼著她如何,反倒是給了她時間,她有什麽好埋怨的。如此這般想,心中也平靜了不少。


    但王若迎對宋傳代卻沒多少好脾氣,她不能生宋老太爺和宋大夫人的氣,隻好把心中的不舒坦轉移到了宋傳代身上。


    王若迎不敢喊人進來,隻好先自己把衣服穿好,但這一動就感覺身體酸痛不已。宋傳代見狀想要去幫她,卻被王若迎躲開,連個眼神都未給他!


    宋傳代可是被宋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哪受得了這種怠慢,當下就冷了臉子,沉聲道:“怎麽,你這是不願?莫不是不滿意我這夫君,心裏想著那白清墨?”


    宋傳代也不知為何會提起白清墨,或許王若迎之前和王若憐密謀著換嫁,要嫁給白清墨。這件事在他心中就一直是個疙瘩。


    明知道是王若迎在算計白清墨,但這心裏頭就是不自在。


    王若迎不知道說什麽好,衝口而出一句:“你個大男人,怎麽像個小媳婦一樣無理取鬧。”


    這話惹的宋傳代氣性大發,臉被氣的通紅,竟然說他像個小媳婦一般!現下一刻都不想在屋裏多待,穿上衣服就推門而出。王若迎愣愣的坐在床上,這人是自己氣走的,但這心裏頭怎麽就空落落的。


    “我這到底在氣什麽?”王若迎想不明白,她究竟是在氣什麽,為什麽把這股子邪火撒在宋傳代的身上。


    宋傳代氣衝衝的去了趙玄良的住處,將今早發生的不愉快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說說她發哪門子的邪火,怎麽,和本公子圓房就這麽心不甘情不願的?”


    趙玄良笑道:“你也知道嫂子自從嫁進宋家後,和白清墨壓根就沒見過麵,你這就無中生有了,若我是嫂子我也得生氣。嫂子表麵看上去好說話,其實這心裏頭倔的很,吃軟不吃硬。你就別擺你那少爺的譜,說幾句好聽的話,討女孩子開心就那麽難麽。”


    宋傳代板著臉,悶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我得找人把白清墨打一頓,方能出了一口惡氣!”


    趙玄良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拿著折扇一個勁兒的朝宋傳代這邊指:“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


    ……


    過了兩日,王若迎聽說白清墨挨了悶棍,被人用麻袋套住頭,狠狠打了一頓。臉被打成了豬頭,差點破了相。顧昭如今正滿世界的找是何人所為,但查了好久都沒查出個眉目來。


    王若迎冷笑一聲:“這個顧昭,怕是等不及了。”也不知這一世,顧昭能不能像上輩子一樣,順順利利當得了白家媳婦。


    王若迎等著看戲,看著顧昭要使什麽法子進白家的門。如今的情況和上輩子不同,她顧昭上輩子可以對外說自己是無可奈何,但這輩子怕是沒那麽順利。


    不多時,有小丫頭來傳話,說是王家老太爺請她回一趟娘家。王若迎心中狐疑,不知道祖父找她是為了什麽事。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讓人套了馬車就去了王家。


    剛進王家大門,就聽到花廳裏麵傳來起此彼伏的哭喊聲,一聽這聲就是王若憐和裴氏的聲音。


    王若迎一腳踏進花廳,就聽王老太爺氣的砸碎了一個茶壺,怒斥王若憐道:“既然犯了七出之條,白家休你也是你咎由自取,家裏也幫不了你。要怪就怪你不孝,竟然還起了謀害婆婆的心思!”


    王若迎聽著,嚇了一跳!這怎麽還扯上了謀害休妻?這王若憐究竟幹了什麽驚天駭俗的事!


    甄氏把王若迎拉到一邊,小聲的將事情講了個大概。原來是王若憐著了白老太太的道兒,誣陷王若憐不滿婆婆教導,不僅頂撞婆婆還要下毒。


    事情被白老太太說的有鼻子有眼兒,說什麽王若憐就是惦記著婆母早些死,她好當家做主。


    甄氏的話讓裴氏聽了一耳朵,立刻就呸了一口,罵道:“那個老不要臉的,就他們白家那個寒酸氣,誰想要當他們的家,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甄氏沒有接話,其實這事她是不希望二房也跟著攪和,讓大房自己解決得了。誰知王老太爺把王若迎給喊了回來,這不就是指著王若迎這個宋家少奶奶出麵,想借著宋家的事將此事解決掉。


    王若迎聽了個大概,這心裏頭也明白了王老太爺的意思。


    王若迎不想管王若憐這爛攤子事,她這輩子就想顧昭和白清墨離自己的生活越遠越好。王若憐如今到了這般田地,也是她自作自受。她和王若憐之間本就結著疙瘩,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不錯了,幫她是絕對不可能。


    遂,直言不諱道:“這事還沒看出來麽?都說了是白老太太故意陷害的,明顯是鐵了心要休了六妹。這白家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撐腰,他們也不敢這麽做。”這事啊斷然事顧昭出的主意。


    王老太爺見王若迎說的這麽直白,所幸也不端著了,溫聲細語的問向王若迎:“四姐兒說的是,這裏頭的事咱雖沒當麵見到,但也聽了些風言風語。那京城來的顧家小姐,瞧上了珮澤那孩子……這……聽說顧家小姐和西然公主有親,這說來說去顧家和王家也是親戚,這親戚何苦為難親戚。好孩子,你去和西然公主說說這件事,求公主勸勸顧小姐,放咱們家一條生路。”


    王若迎差點被王老太爺說的笑出了聲,這算是哪門子親戚,這親戚真的是扯得有點遠。


    “祖父真的是高看我了,我一個新進門不久的媳婦,哪能說得動婆婆,更何況是公主婆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那位可是顧家小姐,您也說了和公主沾著親,那自然是比我們王家親,人家胳膊肘還能往外拐了?”


    “你……”王老太爺有些惱,本想發火卻被一旁的林姨奶奶給拉住,其實她也不主張幫王若憐,這事一個弄不好得罪的可是京城權貴。


    王老太爺稍稍減了些火氣,雖然偏疼大房的人,但他也不是個想不通事的。也知道一個不好,累及的是他們整個王家,犯不著為了個姑娘毀了家裏的幾個哥兒。


    但,這王家姑娘要因毒害婆母被休回家,那他們王家在這珺安城,算是沒臉見人了。


    王老太爺咬了咬牙,又爭取了一番:“算祖父求你,幫幫你六妹,不然讓她後半輩子怎麽活?”


    王若迎笑道:“人各有命,各有各的活法。在咱們珺安城,也有不少女子被休後改嫁。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六妹妹還年輕,放低眼光,憑借咱們家女子的好名聲,不是個難事。”


    王若迎話裏有話,知道換嫁一事的人都能聽個明白。若不是王若憐想要攀龍附鳳,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王若憐本來就心中鬱結,現下聽王若迎這般說,氣的差點吐血。但礙於王老太爺在,她不敢鬧騰,隻能狠狠的瞪著她。


    裴氏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這是個當姐姐說的話麽!”


    王若迎淡淡道:“這件事幫不了!”


    王若迎說的堅定,這讓王老爺子的臉有些不好看。他適才想就把事情揭過去算了,結果王若迎這般,顯然是觸及到了他的怒火。


    “放肆,怎麽,嫁進了宋家,就忘了娘家了?真是狼心狗肺!”


    王若迎無動於衷,她不想和王老爺子再掰扯這件事,想趕緊回宋家去。


    正愁著如何脫身,花廳外頭突然有人喊道:“趙公子來了!”


    王老太爺趕緊起身,他知道趙玄良,是宋傳代的朋友。雖然不知道他是個什麽身份,但知道他是京中富貴公子。渾身氣派,怕是比那顧家還要顯赫。


    王老爺子見花廳內一片混亂,便出聲嗬斥裴氏和王若憐兩人趕緊站到後麵去,她們哭過後的樣子實在是沒法見人。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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