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給你買!”婦人怕了。


    她混了大半輩子頭一回遇見這麽狠的小姑娘,她這會算是知道了,今天他們提到鐵板了。


    “嗯,那讓我姐先回去吧,哭的太醜了,看得我心情都不好了。”陸嬌軟軟開口。


    婦人僅僅猶豫了兩秒鍾,急忙開口道:“回,讓她回家。”


    婦人撒手送開另一隻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姑娘,手腕傳來一陣疼痛。


    她的手,斷了!


    而捏斷婦人手的陸嬌麵不改色心不跳,拉著婦人那隻斷手朝著最近的百貨商城走。


    眾人看著小姑娘一手拽著人,另一隻手還提著菜刀,皆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


    菜刀小攤的老板甚至不敢攔。


    陸嬌走了一段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朝著身後男人燦爛一笑:“哥,菜刀我要了,記得給錢。”


    嗯,這把菜刀挺趁手。


    待陸嬌拉著婦人以及後麵兩個男人跟過去以後被放開的那姑娘才回過神來。


    不行,她得找警察。


    姑娘腳步匆匆跑了,半個小時之後姑娘氣喘籲籲跑到了警察局。


    姑娘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出警局大門。


    “救命,解放軍同誌,救命。”姑娘喘著粗氣,她腿都軟了。


    警察和解放軍都是最可信的職業,姑娘伸手抓住其中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一臉焦急開口道:“解放軍同誌,剛才我遇到人販子了,有一個姑娘被他們帶走了,求求你們救救她!”


    聽見“人販子”三個字,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立馬臉色一沉。


    “你在哪遇見的人販子,對方帶著另一個姑娘往哪個方向去了?你知道他們要去哪嗎?”靳偉國立即開口詢問情況。


    是的,這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寒錚和靳偉國。


    今天兩人之所以出現在警察局是來探望去年退伍到這警局任職的一個戰友,隻不過兩人沒想到剛踏出警局就遇見這事了。


    “就在剛胡同集市遇見的,他們帶著那個小姑娘朝著最近的商城去了,就胡同集市最近的那個商場。”姑娘回答道。


    “好,我們知道了,你現在進去找警察把情況再說一次,我們先過去找人。”


    說完話,靳偉國和傅寒錚快步離開去找人了。


    兩人到了胡同集市,很快打聽到了消息。


    那姑娘說的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目標不難打聽。


    然後靳偉國發現一個問題,一個讓他特別不理解的問題。


    “傅寒錚,你說對方帶一小姑娘去商場做什麽?按照套路不應該把人藏起來嗎?難不成對方打算買點土特產回去?”


    “你覺得可能嗎?”傅寒錚一個眼神朝著靳偉國看過去。


    靳偉國搖頭,表示不可能。


    別說傅寒錚不相信,就連靳偉國自個兒都不信這破理由。


    人販子又不是來旅遊的,土特產啥的不會吧?!


    而且,從打聽來的消息看,小姑娘臨走之前還拎走了一把菜刀。


    拎著菜刀的小姑娘,目標太明確了了。


    一路問過去,很快兩人確定對方確實去了商場。


    可是,人販子拐了小姑娘逛商場,這也忒讓人猜不透了。


    另一邊,醫院。


    杜行躺在病床上,一條腿已經打上了石膏,臉上還塗著藥水,模樣看上去頗為狼狽。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杜行臉色蒼白開口道。


    病房門被打開,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男人身上還穿著包工頭的衣服,衣服上沾著水泥點子。


    “老金,人呢?”杜行伸長脖子朝著病房門口看過去。


    “沒接到,旅館那邊說人一早就出去了,沒回。我已經讓旅館工作人員等人一回來就立馬通知我。”老金回道。


    老金,大名金鑫,今年四十五歲,在杜行手底下幹活,不過金鑫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包工頭,他還是杜行這次開發區的合夥人。


    今個兒一早他在工地視察就接到杜行的電話,然後知道了杜行被車撞到了醫院去,杜行電話裏讓他去東方旅館接一個人過來醫院。


    “不在,那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還是說已經回去了?”杜行心裏忐忑。


    千萬可別是回去了。


    杜行現在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耳光子,讓他門縫裏看人,把人都給得罪了。


    “不知道,人回旅館工作人員會立馬通知我。”金鑫回了又奇怪問道:“杜行,旅館那人是誰啊?”


    “我爸爸。”杜行此刻隻覺得臉疼。


    昨個兒還說如果對方厲害就喊爸爸,結果現在這一聲爸爸他是心甘情願啊。


    嘖,臉真的疼。


    “你爸不是在db 老家,啥時候過來了?”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事你上點心,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杜行說完躺在病床上不想動彈了。


    另一邊,爸爸同學正在商場大殺四方。


    “那套衣服給我包起來……”


    “雪花霜給我來十瓶!”


    “這絲巾來五條。”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每樣稱一斤。”


    商場裏,婦人簡直叫苦不迭。


    她上輩子做什麽孽了,今天遇見這麽一個煞神,如今她是想走都走不了,手還疼的厲害,這煞神買東西還一點不手軟。


    半小時不到,她身上的錢已經花光了,而且大壯身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


    大壯,也就是和婦人一起的男人。


    而婦人名叫胡香玉,四十歲,外鄉人。


    商城裏的人看見小姑娘提著菜刀買東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過也就是奇怪罷了,畢竟提著菜刀買東西又不犯法,而且人家小姑娘看上去特乖巧,不像是壞人。


    陸嬌在商場裏買買買,不花自己的錢買東西就是爽。


    昨天在班車上陸嬌從麵相上就看出來對方不是好人,不過那時候陸嬌不知道對方是人販子,直到剛才的集市上看見婦人要拽小姑娘離開才站了出來。


    陸嬌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觸犯國家法律自然不能姑息。


    不過,送到警察局之前她還是可以廢物利用行一下。


    商場門口,靳偉國和傅寒錚兩人確定那幾個人進了商場之後立馬就進去找人了。


    十幾分鍾之後,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小姑娘拽著一個婦人的手,小臉笑容忒燦爛了點,撒嬌地開口道:“娘,我想要那個小皮鞋,要兩個顏色,一雙黑色一雙白色,你說好不好?白色好看,黑色耐髒,買兩雙我可以換著穿。”


    婦人臉色蒼白,擠出一抹笑容。


    “小祖宗,我身上真沒錢了。”胡香玉心裏頭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她這一趟怎麽就這麽倒黴遇見這麽煞神,她身上錢都花光了,就連大壯身上最後一分錢掏也都出來了。


    陸嬌聽見胡香玉的轉頭朝著一旁的大壯看過去,大壯接觸到小姑娘的視線反射性搖頭表示他真沒錢了。


    那一男一女麵對小姑娘簡直是,太聽話了。


    起碼這一幕在靳偉國和傅寒錚眼中是這麽回事。


    靳偉國瞪大眼睛,伸手戳了戳傅寒錚的胳膊,湊過去小聲開口道:“傅寒錚,那不是嬌嬌嗎?怎麽跑這兒來了?”


    傅寒錚冷著一張臉沒開口,大步朝著陸嬌那邊走過去。


    男人那直白的視線陸嬌就是想不發現都難,陸嬌轉頭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視線中出現兩道軍綠色身影,陸嬌看著兩人,秀眉微挑,白淨的小臉上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抬起小爪子,可愛地揮了揮。


    待男人走到自個兒跟前陸嬌軟軟開口打招呼:“嗨,好巧。”


    “過來。”傅寒錚沉聲開口,同時伸手一把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把人拉到了他的身後,呈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陸嬌的身前。


    小姑娘的手腕特別纖細,傅寒錚垂眸瞥了一眼,然後稍微送開一點。


    心裏擔心,他用力一點兒是不是就能掐斷這小姑娘的手腕子。


    陸嬌不知道男人心裏頭的想法,乖巧站在傅寒錚身後也不掙脫,任由男人抓著她的手腕。


    傅寒錚身高將近一米九,陸嬌一米六的個頭兒站在他後麵瞬間就被擋得嚴嚴實實,襯托得她特別嬌小。


    靳偉國走過來,迅速出手,幾下就把胡玉香和大壯給控製住了。


    嘖,還別說,這部隊的解放軍叔叔就是厲害,那動作不要太幹脆利落。


    不遠處一直暗中跟著的那個男人看見陸嬌他們這邊的情況立馬知道不好,撒腿就偷摸著想跑。


    陸嬌看見那個男人的動作,晃了晃男人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哎,傅寒錚,那邊還有一個要跑了。”


    幾乎陸嬌話音一落傅寒錚就鬆開了陸嬌的手腕,身形矯健朝著那個要逃跑的男人過去。


    傅寒錚大長腿跑起來不是一般快,行如風完美體現。


    “啊,放開我,放開我!”


    傅寒錚一把扣住男人的胳膊反手將男人的手鉗製在背後,沉著臉,低聲嗬斥:“不許動!”


    軍裝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壓製著罪犯動彈不得,那模樣,那姿態,那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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