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站起來試試。”陸嬌微笑道。


    大爺半信半疑,還不等他動作旁邊傅寒錚已經大手一伸將人扶起來了。


    “傅寒錚,你撒手,讓他自己試試。”陸嬌開口。


    傅寒錚立即鬆手,那動作太迅速,太聽話了。


    靳偉國在一旁暗暗咋舌,這傅寒錚未免也太聽話了吧?


    在傅寒錚鬆手的一瞬間大爺原本以為自己會摔倒,可是他驚奇發現他的腿好了,一點也不疼了。


    大爺試探性走了兩步,臉上露出笑容。


    他的腿真好了!


    一旁的男人看見自家爹走路那正常的樣子都目瞪狗呆。


    “好了吧?我就說我很厲害的。”陸嬌下顎微抬:“好了,腿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大爺笑眯眯回了一句。


    然而就在三人轉身走了兩步的時候大爺突然開口。


    “等會兒!”


    三人麵色一沉,轉身。


    大爺看著三人的臉色,笑了:“哈哈,別誤會。”


    大爺上前兩步,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卷錢,直接塞到了陸嬌的手裏。


    “這是診費,小姑娘謝謝你。”


    “哎,爹,不是你幹啥給她錢?”旁邊的男人急眼了,然而話剛說出口就被大爺錘了。


    “人家治好了我的腿,給錢你有意見?本來我們來城裏就是治腿,要不是因為錢不夠我也不能幹這麽丟份的事,你出的什麽鬼主意,還騙我說撞車人家肯定賠錢……”


    從大爺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大家反應過來。


    原來大爺和男人是父子,因為進城看腿錢不夠,所以想碰瓷兒,然後就有了這麽一出。


    男人被老爹打了也忍不住嘀咕:“爹,我讓你撞,也沒讓你撞軍車啊,你說馬路上那麽多小車,你咋就挑了這麽一輛?”


    “不是,爹,你腿真好了?吃藥幾年都沒好,這麽紮幾針就好了?”


    “廢話,我的腿我最清楚,好了,全好了。”


    直到兩人越走越遠,周圍的人才訕訕紛紛離開了。


    “嬌嬌,可以啊,這麽厲害的嗎?你會看相還會中醫,還有啥是你不會的?”靳偉國看了看陸嬌手上的錢,伸手就要拍陸嬌的肩膀。


    然而靳偉國手伸出去沒多久就被傅寒錚拍開了。


    傅寒錚瞥了靳偉國一眼,示意:別動手動腳!


    靳偉國一臉“日了狗了”剛才是誰揉人家小姑娘腦袋?


    哦,合著他傅寒錚就可以揉人家頭,他碰一下都不行?


    雙標狗不帶這樣兒的!


    收到靳偉國幽怨的視線傅寒錚依舊麵無表情,轉頭朝著陸嬌開口道:“上車吧,再不去車站都要趕不上了。”


    靳偉國:……


    嗬,男人!


    聽聽,聽聽,說話都不是一個語調兒。


    對他說話語氣硬/邦邦的,對人家小姑娘就溫聲細語。


    這麽狗,真特麽是國民好戰友!


    半小時之後順利到了車站,傅寒錚主動幫陸嬌把行李放好才囑咐幾句下車去了。


    站在車子下麵,隔著窗戶玻璃看著坐在窗邊位置上的小姑娘,傅寒錚心裏盛滿了柔軟。


    小姑娘很厲害,而且乖巧又聽話。


    目送車子緩緩離開,傅寒錚仍舊看著那個方向。


    被當作透明人半天的靳偉國忍不住了。


    “傅寒錚,還說你不喜歡人家小姑娘?你這就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老牛吃嫩草還死不承認!”


    “滾!”傅寒錚覺得靳偉國腦子裏全是八卦,所以開口閉口都是某些想法。


    “嗬!”靳偉國嗤笑一聲,以一種看穿一切的視線望著傅寒錚,開口道:“傅寒錚,你將來要是喜歡人家小姑娘你就是狗!”


    “我是狗,你就是牲口!”傅寒錚毫不客氣回懟。


    嘴硬,繼續死鴨子嘴硬!


    有本事等著,將來看誰特麽是牲口。


    部隊——


    蔣青鬆心不在焉坐宿舍,剛從訓練場回來的他身上衣服還帶著汗味,可是他卻沒有要去澡堂子的想法。


    蔣青鬆因一次又一次對自己說:你是定親的人了,不應該和陸嬌再接觸。


    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腦子裏浮現陸嬌的麵容。


    他不想這樣,可是他控製不住。


    明明知道這種思緒很危險,可是他腦子裏仍舊想她。


    她現在應該已經上車了吧?離開了這裏,離他越來越遠。


    這樣也好,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再有任何交集。


    ————


    陸嬌下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回來的第一件事陸嬌去了三叔陸秋明家裏,把帶回來的東西讓三嬸林鳳留下一部分,其他的送回村裏。


    陸嬌是真的沒時間,下午她得回學校,請假兩天落下兩天的課程陸嬌覺得自己下午如果繼續偷看陳光明可能會劈了她。


    一中。


    陸嬌回到學校上課同學們都紛紛圍過來,頗為熱情。


    好的吧,其中大部分是問題的同學。


    “嬌嬌,你不在這兩天我都快要想死你了,老陳講課太凶殘了,也可能是我太笨了,腦容量太小,好多我都聽不懂。”同學朝著陸嬌開玩笑,一邊說還一邊盯著陸嬌做題的草稿本。


    “哈哈,對對對,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加上放假將近一周時間那就是四十九個秋了,度日如年度日如年啊~”又一活寶開口道。


    “你們說的我都臉紅了。”陸嬌軟軟道。


    “哈哈哈,小臉白裏透紅好看。”


    “嬌嬌,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哼~”陸嬌輕哼一聲,調侃:“小姐姐我這麽可愛我也是很煩惱啊。”


    回到熟悉的環境陸嬌很放鬆,然而她隻放鬆了一會就被鍾愛軍抓到辦公室去了。


    “陸嬌同學,你這兩天沒來,我把這兩天的課程給你補一補,你先把這份卷子做一做。”鍾愛軍廢話不多說直接抽了一張卷子放在陸嬌麵前:“你坐王老師的位置,他坐班去了不會回來。對了,這卷子是你請假時候競賽班考的,你做完了看看有什麽不懂的地方。”


    陸嬌低頭,看著手中的卷子,然後一臉茫然。


    一回來迎接她的居然是卷子?!


    可是,還能怎麽辦,誰讓她請假,所以說欠下的卷子終究是要寫的,逃脫不得。


    陸嬌坐在椅子上,開始動筆。


    鍾愛軍看見陸嬌開始做題,便起身去了辦公室外麵的走廊準備抽根煙。


    將近五十分鍾,陸嬌卷子做完了。


    此刻鍾愛軍也早就回來了,抽過陸嬌寫完的卷子,鍾愛軍開始批改。


    第一道題,正確。


    第二道題,正確。


    第三道題,繼續正確。


    ……


    最後一道題,再再再次正確。


    鍾愛軍手中握著紅筆沉默了,看著這張滿分試卷鍾愛軍很高興。


    他記得前天測試,全班成績最好的同學也扣了二十分。


    而陸嬌……滿分!


    這是什麽神仙同學,簡直太讓人驚喜了。


    “咳咳,陸嬌同學你可以離開了,回去早點休息,別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鍾愛軍和顏悅色道。


    看著這麽溫柔的鍾老師陸嬌轉身離開了。


    陸嬌絕不會想不到在知道陸嬌前兩天請假的時候鍾愛軍和給陳光明擺了幾天臉色,啥時候遇見陳光明都是一臉“你犯大錯了”的表情。


    第二天,晚自習時間,陸嬌再次來到了競賽補習班。


    鈴聲響起,鍾愛軍春風滿麵從教室外頭進來,同學們發現鍾老師腳步都輕快許多。


    鍾愛軍站在講台上,望著底下的同學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咳咳,前天的卷子最後一道題我們今天再講一下。”


    同學們一臉茫然。


    嗯?為什麽,昨天不是已經講過了?


    看出同學們的疑惑,鍾愛軍笑著開口:“是這樣的,前天老師這道題同學們都沒做出來,昨天我也講解了這道題,現在我發現有位同學用了另一種方法接出了這道題,所以我們講一次。”


    位置上周路聽見鍾愛軍的話,眼神瞬間朝著陸嬌看過來,屁股挪了挪,靠過去小聲問:“陸嬌,你做了卷子?”


    “嗯,回來補的。”陸嬌雲淡風輕回答。


    “那你這張卷子多少分?”周陸打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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