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寧遲疑了一下,道:“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如果她們欺負你, 你跟我說。”


    樂天感動得都快哭了,拚命點頭, 嗚嗚嗚,我的好女兒。


    晚上回到宿舍,蔣渠還沒回來, 樂天鬆了口氣,剛想拿手機消消樂才想起來手機屏幕摔碎了,他還得上微博關注那個什麽超話來著。


    樂天對係統道:“哎,隻能等過兩天放假回家再買個手機了。”


    係統:“你非要這麽做嗎?”


    樂天嚴肅道:“尊嚴。”


    係統真不知道這個人的尊嚴到底體現在哪裏有什麽用。


    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樂天連忙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坐到書桌前裝模作樣地掏書。


    蔣渠回來了,進門道:“怎麽不開燈?”


    樂天心想糟了忘記了,幹脆不說話。


    蔣渠開了燈,就樂天坐在書桌前拿著書包,上前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個盒子扔到樂天懷裏,“手機。”


    樂天喜出望外,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他拿著盒子高興道:“謝謝!”一高興都不沒結巴了。


    蔣渠眉毛一挑,在樂天眼裏有點想笑的意思,最終還是沒笑,不鹹不淡道:“試卷都訂正完了嗎?”


    樂天尬住。


    蔣渠拿回盒子,“寫完再給你。”


    “多、多少錢?”樂天道。


    蔣渠把手機盒子隨意扔到床上,開始脫襯衣,邊脫邊道:“先寫你的試卷,今天晚上必須寫完。”


    樂天簡直欲哭無淚,蔣渠到底為什麽這麽執著逼他學習,咱們做一對普普通通的室友不好嗎?


    係統:如果隻想做普普通通的室友就不要盯著別人換衣服。


    為了能拿到手機,樂天開始發力了,今天評講的時候他聽得很認真,雖然大部分還是聽不懂,答案倒是已經抄了個七七八八,稍作潤色應該就能蒙混過關。


    蔣渠洗完澡,照例是裸著上半身出來,邊擦頭發邊站到樂天身後看他的試卷,見他填得還算滿滿當當,心情總算稍稍好了一點,“這不是會寫嗎?”


    樂天在心裏暗暗祈禱千萬別問我細節,那我鐵定完蛋。


    蔣渠搬了張凳子坐在樂天身邊看他寫。


    少年剛沐浴完的香味混合著青澀的荷爾蒙一個勁地往樂天臉上撲,丁樂天臉皮子薄,很快就臉紅了,蔣渠道:“你怎麽了?發燒了?”


    樂天搖搖頭。


    係統心道不是發燒是發騷。


    樂天小聲道:“你、你能、不能、穿、穿上衣服?”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把持不住啊。


    蔣渠嗤笑了一聲,“都是男的,真他媽多事。”起身去衣櫃裏拿了件背心套上,白背心麥色皮膚,隻露出肩臂隆起的肌肉。


    樂天看了一眼都快窒息了,心想弟弟你這比不穿還誘惑。


    蔣渠見丁樂天眼神還是亂飛,一張臉泛著紅暈,心裏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也沒多想別的,隻當他天生害羞,因為平常丁樂天就是那樣愛哭又懦弱,所以他也不以為然,瞪了樂天一眼道:“再不寫我真揍你了。”


    樂天忙轉過臉去看物理試卷,看了幾秒鍾瞬間火就敗下來了,心裏哇涼哇涼的,感謝物理。


    寫完之後,蔣渠隨手翻了一下,感覺自己總算把這死結巴給製服了,把手機扔給他,“少玩手機多看書。”


    樂天沒說話,美滋滋地拆了手機,從舊手機裏拆了電話卡裝進新手機,馬上高興地躺在床上玩。


    蔣渠白了他一眼,“笨蛋就是笨蛋。”


    樂天隻當沒聽見,迫不及待地按照係統的指示上微博去關注了那個什麽“水到渠成”的超話,果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裏麵人還不少,顯示粉絲有892位,有很多蔣渠和江越的照片,還有一些發的是圖片,圖片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樂天點開大圖一看差點沒叫出聲。


    樂天心驚肉跳道:“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現在的妹妹這麽猛嗎?”


    係統:“……我相信你會做得比她們更好。”


    樂天表示我做肯定比她們做得好,寫就不一定了。


    略過那些文字圖片,樂天主要瀏覽了蔣渠和江越在裏麵的照片,基本全是偷拍的,要麽就是班級合照裏摳出來的,盡管如此,兩個人也是極為出眾的男孩子。


    樂天瀏覽了幾張,忽然對係統歎氣道:“我恨不得我現在立刻十八。”


    係統:“……就算你十八,也不見得他們會理你。”


    樂天輕哼道:“走著瞧。”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係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有點想求饒。


    樂天拉開床頭的抽屜,拿了一顆硬水果糖含在嘴裏,點開手機上的英語app開始讀單詞。


    蔣渠正在小組群聊裏討論下一輪競賽的事情,忽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往旁邊瞟了一眼。


    丁樂天穿著學校的襯衣半躺在床上,看著挺乖的,拿著手機,嘴裏含著不知道什麽東西念念有詞,時不時地發出牙齒磕碰的“嘎達”聲。


    蔣渠道:“你幹嘛呢?”


    樂天轉過臉,含著糖辛苦道:“背、背、背單詞。”


    蔣渠道:“背單詞就背單詞,嘴裏含什麽東西,難聽死了。”


    樂天對著蔣渠伸出舌頭,紅色的糖球在嘴裏慢慢滾動著,馬上要落入喉嚨深出,又被樂天靈巧地舔了回去,“我、我鍛、鍛煉口、口腔。”他說的慢了,嘴角流出一點口水,趕緊吸溜了一口糖球,發出“啵”的一聲響。


    蔣渠越看越覺得不得勁,“要吃就吃,不吃就吐出來!”


    樂天閉上了嘴,沒聽蔣渠的話,還是在嘴裏滾著糖球。


    蔣渠緊了緊臉頰的肌肉,心想這丁樂天一天不收拾就渾身難受,起身大步流星地到樂天床前,大手掐住樂天的麵頰,樂天驚呆了,怔怔地望著他。


    蔣渠手上微一用力,“嘴張開。”


    樂天張了嘴,蔣渠從床頭櫃抽了一張紙巾,就著紙巾把糖球從他舌頭剝下,鮮紅的糖球沾了絲絲縷縷的口水,蔣渠放開了他,嫌惡地把東西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警告道:“再這樣我揍你。”


    樂天委屈道:“我、我、治、治結巴。”因為剛剛蔣渠粗暴的動作,樂天唇上沾了一絲口水,亮晶晶地像刷了一層釉。


    蔣渠別過臉,罵道:“什麽偏方你都信,想治就去看醫生。”


    樂天沒說話,眼睛盯著手機發呆。


    過了一會兒,蔣渠道:“真能治?”


    樂天輕聲道:“我、我查了,能、能治。”


    蔣渠罵了一聲,從抽屜裏又拿了一顆硬糖扔給樂天,“你小點聲!”


    樂天拿了糖又塞回了抽屜,蔣渠怒道:“幹什麽?!”


    樂天小聲說他不喜歡吃這個口味。


    蔣渠怒極反笑,“喲,你還有少爺脾氣。”


    樂天默默挨罵,然後拿了自己喜歡的草莓味繼續含。


    蔣渠越看越覺得丁樂天可真是個新鮮玩意。


    樂天認認真真地背了一晚上單詞,努力得係統都驚訝了,“你真要發奮了?”


    樂天:“是,我要努力學習,就算達不到年級前三,也得努力達到班級前十。”丁樂天的基礎太差了,腦子也不夠用,樂天這已經是個很遠達的目標了。


    係統欣慰到感覺有點不真實,問他是怎麽想開的。


    樂天道:“因為我發現我通過不了審核……”深入敵後的計劃經過一篇小黃文之後慘遭滑鐵盧。


    係統難以理解,“你不是很會畫黃圖。”


    “那能一樣嗎?”樂天抖了抖,他看了那些文,腦海裏都快有畫麵了。


    係統:……感謝姐妹們救它一命。


    “我、我去洗、洗澡了。”樂天對蔣渠道。


    蔣渠眼皮也不抬,“洗澡不用報告。”


    樂天很想說有興趣一起洗嗎?怕被蔣渠打斷腿還是算了。


    楊德的浴室不錯,樂天在裏麵把水流開到最大,借著水流聲順便還唱了兩首歌,他是真的想治好這個結巴,要不然以後在床上可咋整啊,嚴重限製他的騷話發揮水平。


    洗完澡,樂天穿好鵝黃白雲睡衣走出去,忽然覺得室內的溫度有點低,疑惑地看看中央空調的通風口。


    “洗好了?”蔣渠坐在床上陰森森道。


    樂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點了點頭,他怎麽覺得蔣渠眼裏好像竄了兩團火苗一樣。


    “過來。”蔣渠繼續道。


    樂天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不僅沒過去,還往後退了一步,心道:少年,我倆未成年,要是發生了什麽,你沒事,我可是要被聯盟電死的。


    蔣渠冷笑一聲爬起身,他足足高了樂天一個頭,一步步走過來把樂天逼到了牆角,樂天心想娘的我怎麽長得這麽矮,天天被人壁咚。


    蔣渠冷冷地盯著他,舉起手中的手機,磨著牙道:“這是什麽?”


    樂天瞟了一眼,差點嚇得尿褲子——“水到渠成”超話社區。


    蔣渠冷道:“你爸給你打了三個電話。”本來蔣渠是不想理的,手機一直想他聽得煩,隻好過去按掉,哪知推送跳出來一個什麽“水到渠成”的超話精華帖子提醒,蔣渠一眼就看到上麵寫著——“蔣渠狠狠地把江越按倒在地。”後麵他媽的他想一想就恨不得要殺人!


    樂天快哭出來了,爸爸,你為什麽這麽對我爸爸,你是不是跟我媽一夥的?


    樂天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我……”他是真的無話可說,縮成一團雙手抱頭,心想:別打臉。


    蔣渠“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回床上,“你行啊,丁樂天,作文不會寫,這種東西倒看得挺起勁。”


    樂天捂著頭辯解道:“我、我第、第一、一次看。”


    蔣渠大吼一聲,“你還想看幾次!”


    樂天縮了縮頭,“不、不看了。”


    “把手放下。”


    樂天不動。


    “我再說一次把手放下。”


    樂天還是不動,“下、下次不、不敢了……”饒了我吧,我也是不支持你們cp的天地良心。


    然後樂天的手就被蔣渠掰開了,樂天感覺自己在蔣渠麵前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被蔣渠一頭按在床上,“我今天非給你個教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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