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既然您和周女士有過婚前財產協議的約定,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不用上法庭了。”樂天淡淡道。


    秦鶴翹起一條腿,眼神落在許樂天纖瘦的腰上,許樂天的腰很細,彎曲的弧度令後背和座椅懸空了一段,更加顯得腰下的屁股圓潤飽滿,秦鶴的眼珠子都快轉不動了,語音飄渺道:“她在外麵養了個小白臉,我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秦先生的公司正要上市,離婚案子我一向是主張溫和地結束。”樂天有點受不了秦鶴這種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心裏對係統叫苦不迭,完全頂不住許樂天這種絕世渣男桃花亂飛的人設。


    係統:讓你浪,讓你浪,讓你浪……


    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店門口,樂天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對秦鶴道:“我有點頭疼,想先去房間休息一下。”


    秦鶴立刻伸手,裝模作樣地扶住許樂天的肩膀,“許律頭疼,小心,我扶著你。”


    樂天:……給爺爬。


    秦鶴攬著許樂天,隻覺懷裏的人連肩膀上的骨頭都是軟的,身上淡淡清香,很幹淨的味道,卻奇異地勾起人別樣的興趣,就像許樂天這個人一樣,看外表清純無比,內裏一定是勾魂奪魄。


    秦鶴浮想聯翩地扶著許樂天上了樓,還想進房間,被許樂天溫柔又堅決地婉拒了,“抱歉秦先生,我真的很累了,想睡一會兒。”


    秦鶴很想擠進去一起睡,但許樂天已經把門縫都恨不得合上了,秦鶴隻好作罷,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傳來,秦鶴的腦子也像是被敲了一下,這才反省到自己從接到許樂天開始一直到進酒店,他對許樂天的態度完全就是個色鬼模樣。


    真是奇怪,他平常是個挺正經嚴肅的人啊!


    怎麽一見到許樂天就昏頭轉向了起來,秦鶴這麽一想還覺得有點可怕,這許樂天還真是個男狐狸精!


    終於獨處的樂天渾身疲憊地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喃喃道:“這可怎麽活啊……”


    係統:“不挺好嘛,人見人愛。”


    樂天:……狗屁,是人見人想上床。


    在這個世界,他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原來當萬人迷是這麽累的,怪不得許樂天要叛逃,這無論走哪,別人都一副想吃了你的樣子,擱誰誰頂得住?


    屋內響起了悅耳動聽的門鈴聲,樂天開始頭疼了,又是誰啊,不會是秦鶴去而複返非要跟他再膩膩歪歪地說話吧?樂天無精打采地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俊秀的青年,還是個熟人。


    莊牽玉容光煥發,全沒有在許樂天門口爛醉如泥的樣子,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是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柔情蜜意道:“樂天,晚上好。”


    樂天:……滾,趕緊滾。


    沒等樂天回答,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電話拿起,是高惠和,他忙接了,“喂,惠和。”


    莊牽玉的笑容僵住了,趁機擠進了房間。


    樂天沒來得及攔他,還在和高惠和匯報下了飛機的情況,同時對莊牽玉做了無奈的表情,伸手指向門口默默地請他出去,沒想到他一伸手,莊牽玉馬上拉住了他的手,虔誠地放在唇間啄吻。


    樂天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匆匆結束了和高惠和的電話,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皺眉道:“你幹什麽?”


    莊牽玉實在舍不得許樂天,為了他連自尊都不要了,拉著他的手哀求道:“樂天,你行行好吧,你要結婚就結婚,我當你的情人,好嗎?”


    樂天快暈了,正想罵他,門鈴又響了。


    莊牽玉的臉色頓時一變,“你約了誰!”


    “你先放手,”樂天無語道,“你在這裏難道是我約了你嗎?”


    莊牽玉臉色微柔,但還是不肯放手,門鈴堅持不懈地響著,樂天拖著莊牽玉去貓眼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是蔣世襄!他忙回頭對莊牽玉道:“你快進去,惠和的朋友來了。”


    莊牽玉和許樂天曾經的關係不是秘密,他不想和許樂天撕破臉,讓許樂天討厭他,隻好聽許樂天的話,很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許樂天的手,先躲進了套房的裏間。


    樂天打開門,剛剛在貓眼裏看得不清楚,打開門才發現蔣世襄換了件淡灰色的西裝敞開著,裏麵一件黑襯衫,解了兩顆扣子,有點風流公子的意思,手上還拿了一瓶紅酒,對許樂天歪頭一笑,“許先生,賞個臉?”


    第325章 幾分之一4


    許樂天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沒錯,但他從來沒有腳踏幾條船過, 膩了就分手, 至於他說了分手之後還不肯放手的那就不歸他管了,薄情人沒有傷人心的自覺。


    這種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樂天看著門外明顯副人格操控的蔣世襄,一個頭兩個大, “蔣先生,這麽晚了, ”他麵上露出很勉強的神情, “我……有點累,改天吧。”


    蔣世昭第一次追求男人, 很有風度地將紅酒往前一遞,“酒先存在這兒,許律累了早點休息。”


    “謝謝。”樂天鬆了口氣,接過紅酒微笑著關上了門。


    門剛合上,躲在內間一直在聽的莊牽玉就走了出來,酸溜溜道:“蔣世襄怎麽來了,還拿著一瓶酒,他什麽意思?”


    “牽玉, ”樂天握著酒回頭擰眉,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點柔情似的哀傷, “你不要這樣,好嗎?”


    莊牽玉一看到他這樣心已經軟了,伸手又要去拉許樂天, 被樂天微微向後躲了,莊牽玉還是不死心,跟著轉到許樂天麵前,軟聲道:“樂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很開心的,你是不是擔心我父母不同意?你放心,我有自己的公司,我們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樂天:但也得我同意才行吧大哥!


    許樂天白著一張臉,握著手裏的紅酒像是握著什麽武器一樣防備著,“牽玉,你回去吧。”


    莊牽玉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許樂天,在許樂天驚慌的叫聲中刺痛了心,兩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試圖去親吻他的脖子,“寶貝,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樂天躲閃著,忍無可忍地拿手裏的酒瓶在莊牽玉肚子上懟了一下。


    莊牽玉悶哼一聲還是不肯放手,樂天提高了聲音,“牽玉,你再這樣,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話是最後通牒,莊牽玉怕就怕許樂天不理他,隻好悻悻地鬆了手,麵上流露出一點落水狗一樣的狼狽,“你給我一點機會,高惠和對你怎麽好,我加倍地對你好還不行嗎?”


    “牽玉,我的規矩你應該最了解,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怎麽你現在倒放不下了呢?”樂天皺眉道,“那個時候還是你說的,我們最後一定要分的幹淨體麵。”


    當初莊牽玉也是從朋友那知道許樂天這一號人物的。


    他的好朋友——葛啟星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在會所包廂裏快把自己喝的要胃出血,哭著喊著要許樂天回來。


    莊牽玉看他醜態百出,好笑之餘又很好奇這個許樂天是個怎樣的人物。


    他莊公子也是本市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什麽漂亮人沒見過?


    等真見了許樂天,莊牽玉立即就折服在許樂天這天生的迷人魅力之中,花了大力氣追求許樂天,不過還是很矜持很故作姿態地說好了好聚好散,體麵分手,葛啟星那樣沒出息的樣子他是不想經曆。


    莊牽玉恨不得現在哭給許樂天看,他不怕丟人,他怕丟了許樂天,但是許樂天臉上的表情很冷淡,再冷一點就是厭惡了。


    他討許樂天的嫌了,就像葛啟星一樣,痛哭流涕地打電話求許樂天來看他一眼,許樂天客客氣氣地給他打了個120,人是不會出現的。


    莊牽玉知道自己也快差不多淪落到那個境地了,又痛苦又不甘心,還想垂死掙紮一下,但就像陷在沼澤裏的人一樣,越掙紮就死得越快。


    莊牽玉靠著腦子裏僅殘留的一絲理智垂頭喪氣地擰開了房間門,回頭對許樂天再次道:“樂天,我愛你。”


    許樂天抱著紅酒瓶子安靜地站著,側臉精致美麗,頭發不長不短,遮住了一點額頭,額頭到鼻尖一個完美的柔和弧度,紅唇輕抿,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莊牽玉帶著九成的絕望和一點點的希望走出房間,關上了門,頭腦昏昏沉沉地走到拐角處的電梯口,一抬頭被嚇了一跳。


    蔣世襄就站在電梯口,背靠著電梯的牆,眼神幽幽地看著他,神情從容,那樣子像是在專門在等他一樣。


    莊牽玉慌了一瞬,隨即當作不認識他一樣扭過臉按了電梯,他從許樂天的房間出來,那個落花流水的苦情莊牽玉也隨之消失,矜貴優雅的莊公子正式登場,他沒必要怕蔣世襄,就算眼前的是高惠和,他也一樣不怕,他怕隻怕許樂天不理他。


    “喂,”蔣世昭懶懶道,“你和許樂天什麽關係?”


    蔣世襄因為自己病的原因,常年待在國外,一年也就回幾次國,無論他還是蔣世昭都不喜歡和圈子裏的人走得太近,蔣世襄稍微好一點,最起碼人認的齊,蔣世昭就很糟糕了,除非在生意場上碰過,否則他是一個也不認識。


    莊牽玉手插向口袋,想起蔣世襄是拿了瓶紅酒大晚上來找許樂天,恐怕動機也不一定很純良,眼神冷冷地望向蔣世襄,“我為什麽要跟你交待?”


    蔣世昭倒是很客氣,“不說就算了。”隨即直起身道,“我去問他。”


    莊牽玉急了,他怕蔣世襄過去質問許樂天,許樂天會遷怒在他身上,忙上前一步攔住蔣世襄,展開手臂道:“他累了,已經休息了。”


    “哦?”蔣世昭挑了挑眉,“看到你或許是累了,看到我可不一定。”


    蔣世昭這話踩到了莊牽玉的痛腳,他顧不上腦子裏那點屬於莊公子的風度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說什麽?”


    他腦子熱了,蔣世昭卻是很冷靜的,瀟灑道:“好狗不擋道。”


    然後,一場毫無預兆的鬥毆發生了,莊牽玉在許樂天身上憋的一肚子的怒火與哀傷全發泄在了蔣世襄身上,而蔣世昭本來是個打架的好手,但因為莊牽玉先下了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疼痛把休眠的蔣世襄給喚醒了。


    蔣世襄是個文弱書生,莫名其妙地挨了一下,下意識地舉起手格擋,卻是個挨打的姿態,莊牽玉見他本來態度囂張,突然又變得懦弱起來,落下的拳頭更不客氣了,紙老虎一個還敢跟他叫板?!


    最後是服務生拉開了兩人,莊牽玉幾乎沒受傷,蔣世襄卻是下巴和側臉都明顯地掛了彩,他也不知道蔣世昭為什麽和莊牽玉打起來,沉著臉道:“莊牽玉,你瘋了嗎?!”


    “你少裝模作樣……”莊牽玉的吼聲驟然收住,因為他看到許樂天出來了,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臉色粉白的許樂天,神情很不好看。


    莊牽玉頓時像個被父母抓到淘氣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許樂天走近之後,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許樂天隻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就去問蔣世襄了,“蔣先生,你沒事吧?”


    蔣世襄看到許樂天也是嚇了一跳,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蔣世昭出爾反爾騙了他跑來找許樂天,臉色頓時紅了,又是羞又是生氣,“我沒事。”


    樂天轉過臉很嚴厲地看著莊牽玉,他生得就是一副清秀柔軟的模樣,即使嚴厲,還是一種很溫柔的嚴厲,然後他伸出手,當著莊牽玉的麵牽起了蔣世襄的手。


    柔軟微涼的手指落入掌心,蔣世襄愣住了一下,竟是沒有反抗地任由許樂天拉著他走了,他下意識地看了莊牽玉一眼,莊牽玉麵上的表情隻可以用灰敗來形容,身體裏的蔣世昭躍躍欲試地要跑出來痛打落水狗,蔣世襄不許。


    樂天拉著蔣世襄進了房間,對蔣世襄道:“你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蔣世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許樂天的語氣很自然,帶著一點柔軟的命令,讓蔣世襄不由自主地乖乖坐了下來,他看著許樂天拿起電話問酒店要了棉簽和藥酒,許樂天掛了電話走過來坐到蔣世襄的身邊,距離不遠不近,伸手想摸一下蔣世襄的臉,蔣世襄下意識地躲開了。


    “蔣先生,我看一下。”樂天坐的更近了一點,左手貼在了蔣世襄的下巴上,這次蔣世襄沒躲,順著他的力道往上揚了揚下巴,他聽到許樂天撒嬌一樣地埋怨道,“怎麽打起來了呢?”


    是啊,怎麽打起來了呢,蔣世襄也在想,他垂著眼睛,眼神正落在許樂天的膝蓋上,許樂天剛洗完澡,渾身都是幹淨的淡淡水汽味道,沒有一點多餘的工業香味,雪白的浴袍正好到膝蓋,因為坐著,浴袍下擺被腿撐開了一點,露出渾圓淡粉的膝頭,肌膚細膩到幾乎看不見一點瑕疵。


    蔣世襄先是看呆了,隨後打了個哆嗦,他忽然明白過來剛剛蔣世昭為什麽和莊牽玉打起來了,‘爭風吃醋’這四個大字一出現在蔣世襄的腦海裏,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這時,門鈴響了,許樂天起身過去開門,順著他站起的動作,蔣世襄這才看到了他的小腿,珍珠白一樣的顏色,小腿肚線條圓潤緊致。


    “漂亮吧?”蔣世昭為自己的眼光感到很得意。


    蔣世襄控製不住自己的臉燒了起來,對蔣世昭警告道:“你不要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招惹許樂天。”


    “交個朋友而已。”蔣世昭敷衍道,“你去睡,我來應付。”


    蔣世襄不同意,怕蔣世昭出爾反爾,在許樂天這件事上,蔣世昭罕見地展現出了不聽從指揮的趨勢,蔣世襄很警惕。


    樂天拿著托盤回來了,“蔣先生,真對不起,莊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人不壞,就是脾氣有點衝。”


    “沒關係。”蔣世襄幹巴巴道,對樂天提起莊牽玉時毫不避諱的態度感到疑惑,難道許樂天和莊牽玉沒什麽?他真的是自己一言不合就和莊牽玉動手了?


    許樂天拿了棉簽沾了藥酒很小心地給蔣世襄塗藥,他動作很輕柔,蔣世襄臉上擦了藥酒有點火辣辣地疼。


    “坐近點。”蔣世昭不滿道。


    蔣世襄閉著嘴,在腦海裏對蔣世昭道:“我們該和許樂天保持距離。”


    蔣世昭才不那麽想,他現在和許樂天距離支少有小半米,隻能看見許樂天修長美麗的脖子和一點鎖骨,許樂天的浴袍是v領,如果再坐近點,就能看到許樂天領口裏麵的風景了,蔣世昭敢打賭,一定是粉色。


    蔣世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世昭正在對許樂天浮想聯翩,他感覺自己不僅臉紅心跳還渾身燥熱,眼睛盡力地想躲閃不看許樂天,可眼睛能躲,鼻子卻不能躲。


    許樂天身上的味道很奇特,也不是用了什麽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就單單是水的清香,給人一種很幹淨的感覺。


    “好了,”樂天放下手,整理了一下托盤,對蔣世襄誠懇道,“牽玉他打傷了蔣先生,我作為他的朋友,代他向您道個歉,希望您不要跟他計較。”


    幾乎是同時,蔣世襄和蔣世昭都感到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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