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有點急不可耐地剝去了對方的褲子,兩人的手在皮帶扣上打起了架,許樂天微一抬身,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被脫了下來。


    蔣世襄覆了上去,兩人的手腳立即纏到了一塊。


    蔣世襄為許樂天的反應而感到驚喜,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場一廂情願更多一些的半強迫性的戰爭,而許樂天渾身發軟,甜美的回吻以及水淋淋的反應,都讓他知道,許樂天對他也是很有感覺的。


    “寶貝,看著我。”蔣世襄與許樂天是麵對麵的,他想看著許樂天,想從許樂天的表情中進一步地確認許樂天也是喜歡他的。


    許樂天的細眉微微皺了起來,清澈的眼裏全是水霧,吻的紅腫的唇像受到感召一般慢慢張開,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和顫抖的舌尖,一切的一切都讓蔣世襄身心興奮地發抖。


    “啊——”


    許樂天一下抱緊了蔣世襄,一滴汗水落在蔣世襄的脖間,蔣世襄心想:就死在這一刻吧。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流從下午一直進行到晚上,蔣世襄壓著許樂天恨不得把一張結實的實木床都要幹塌,兩人都是沉默的話不多,隻有情到濃時,才發出哼聲,愈發讓這場交流顯出一種純粹,他們被對方所吸引了,所以急切地想要在身體上密切地結合。


    那些纏綿愛語全都沒閑暇功夫去說,他們的唇舌都在忙碌地在彼此的身體上留下烙印。


    最終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是劇烈地喘息,許樂天側靠在蔣世襄的懷裏,兩人身上流了許多汗,溫熱的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起,雙手從身後去摸蔣世襄臉上的棱角,蔣世襄低頭親他的手,“寶貝,我好不好?”


    “好……”許樂天的身體就像是欲念的化身,樂天在這一下午中反複地攀上頂峰,腦海裏五顏六色地放煙花,簡直快要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蔣世襄又反複親吻撫摸了他很久,兩人逐漸平靜下來之後,蔣世襄緊摟著許樂天,低聲道:“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


    許樂天一手抓著枕頭,手指輕輕摩挲著柔滑的枕頭緞麵,低聲道:“你到底是誰呢?”


    “我就是我,”蔣世襄眷戀地凝望著許樂天微紅的側臉,“每一個我都是我。”


    “那他們呢?”許樂天低聲道。


    蔣世襄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想見他們嗎?”


    醫生說了蔣世襄現在的這個人格極其危險,如果可以,最好引導出他的其他人格出現,會更容易接受治療。


    許樂天輕‘嗯’了一聲。


    蔣世襄卻是苦笑了一下,“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在許樂天的脖子中深埋下臉,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蔣世襄猛地睜開眼睛,當他的視線一接觸到許樂天汗津津的臉時,瞬間眼睛放大了,“許先生!”


    “世襄……”許樂天驚疑不定,不知道蔣世襄這是裝的還是把主人格真的放了出來。


    視覺的衝擊之後,蔣世襄才發現自己此刻的狀態,他渾身光裸地抱著同樣渾身光裸的許樂天,空氣中彌漫著不可言說的味道,甚至兩人還是相連的……


    蔣世襄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跳下床,然後摔了一跤,直接坐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世襄!”許樂天坐起身,露出身上斑駁的吻痕牙印。


    蔣世襄很驚恐地坐在地毯上,“我、我、你……”


    許樂天沉默地看著他,神情很複雜,像是有點受傷,又像是有點羞愧,“抱歉,世襄,我向你道歉。”


    蔣世襄沉睡了很久,一覺醒來卻是跟許樂天上了床,而且看許樂天不勝疲憊的模樣,一定是被他折騰的不輕,他呆呆地望著淩亂的床,聽到許樂天跟他道歉,才猛地一激靈仰起頭,“許先生,你怎麽……”


    “對不起,我知道你病了還……”許樂天頭疼地一摸腦袋,他抬起手,手臂內側也全都是吻痕,“抱歉,世襄,我知道你隻當我是普通朋友……”


    “不!”蔣世襄心裏忽然浮上一點難以言喻的激憤,“許先生,我欺負你,你怎麽還要向我道歉!”蔣世襄抬起手,‘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一點沒留手,許樂天眼睜睜地看著蔣世襄的左臉腫了起來。


    蔣世襄給了自己一巴掌,似乎是清醒了點,坐起身對著床上的許樂天規規矩矩地雙膝下跪,擺出一副認罪的態度,“許先生,我玷汙了你……”


    樂天:那倒也不必……這主人格是個缺心眼的二愣子,該不會要切腹吧?


    蔣世襄抬起頭,頂著半邊腫臉鄭重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樂天:……


    第337章 幾分之一16


    對於蔣世襄來說,他對許樂天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給許樂天洗碗——是蔣世昭給許樂天洗碗, 那場麵很溫情, 當時蔣世襄有一瞬想跑出來,他也想給許樂天洗碗。


    然後, 蔣世襄就睡著了,睡得很沉, 好像一直在做夢,又好像什麽都沒夢見, 稀裏糊塗地就睡了, 又稀裏糊塗地就醒了。


    一看到許樂天和他糾纏的這個狀況,他就徹底地醒了。


    他和許先生上床了, 具體的過程仿佛是不記得了,就是回味纏綿,從骨頭裏傳來一陣戰栗,他仰著頭,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大著膽子重複道:“許先生,我會對你負責的。”


    許樂天像是被嚇住了,許多人向他求過婚, 但別人都是單膝跪地,像蔣世襄這樣雙腿結結實實地跟跪祖宗一樣的真是頭一回見。


    他還是個病人呢。


    許樂天忙對他道:“你先起來。”


    蔣世襄像個真正的愣頭青似的, 他外表雖然已經是個成熟的青年,但因為常年隔絕了一切社會的外來力量,所以內裏還像個少年一樣。


    因為高惠和在葬禮上安慰了他一句, 他就認定自己愛上了高惠和。


    而現在,他和許樂天發生了關係,蔣世襄想:那他要和許樂天結婚才對。


    “許先生,我們這樣發生關係,你是單身嗎?”蔣世襄忐忑道,他倒還記得高惠和與許樂天是訂了婚的,幾個人格裏也就他拿這個當回事。


    許樂天不回答他,見他跪著不起,就下床想去拉他,哪知他被蔣世襄壓著硬幹了一下午,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一樣,一腳踩下去‘啊’了一聲,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半個人下墜似的半坐在床上。


    “許先生,你怎麽了?”蔣世襄爬了起來,忙過去扶他。


    許樂天小聲道:“沒事,腳扭了一下。”


    蔣世襄卻不說話了,他的手掌一摸上許樂天溫熱的肌膚,有些記憶仿佛回溯了似的,若隱若現,雖然不很真切,但其中的意動纏綿還是攪上了他的心智,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許樂天圓潤的肩頭親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緊張了,這一口親的又結實又響亮,‘啵’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極其的突兀。


    “世襄……”許樂天錯愕地望向他。


    蔣世襄加倍錯愕地也望向了他,然後他的眼睛又被許樂天的嘴唇給吸引住了,微腫的留著細碎咬痕的粉色唇畔。


    “唔——”許樂天被蔣世襄用力吻住了,樂天立即感受到截然不同的風格,剛剛的蔣世襄是很有章法很有條理,引誘一般的吻,現在這個蔣世襄卻是野孩子一樣,全憑了一股衝動的本能,一股腦就把許樂天給推倒了。


    “世襄……”許樂天在密不通風的熱情親吻中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啊——”了一聲,剩下的聲音就全從鼻腔裏哼出來了。


    蔣世襄昏頭昏腦地壓倒了許樂天,隨即在難以言喻的快感中信馬由韁地按照自己的本能毫不客氣地‘欺負’了許樂天。


    許樂天腰酸腿軟的,手臂搭在蔣世襄的肩上,低低地輕哼了幾聲,閉著眼睛什麽也不說了。


    事畢後,蔣世襄又是鬧了個大紅臉,他做的時候滿腦子禮義廉恥全都出走了,腦子裏就剩一個白淨漂亮的許樂天,做完之後小聲地摟著許樂天道:“許先生,對不起。”


    許樂天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無力道:“世襄……抱我去洗澡……”


    蔣世襄乖乖地抱著許樂天去浴室裏洗澡。


    浴缸裏放慢了溫水,蔣世襄輕手輕腳地把人放進去,許樂天也是個高大的男人,但蔣世襄的動作卻小心地好像許樂天是個小孩一樣,蹲在浴缸旁,拿了毛巾給許樂天擦來擦去,他是從小的大少爺,不懂怎麽伺候人。


    “世襄,”許樂天轉過臉,咬著下唇,很難以啟齒的模樣,慢慢道:“我裏麵……得弄幹淨,我、我沒力氣了。”


    蔣世襄的臉騰一下燒起來了,他幾乎是克製不住自己地摟著水淋淋的許樂天又親了好一會兒,才弱聲道:“我會小心點的。”


    一場‘小心’的清理差點又演變成蔣世襄對許樂天的壓迫,許樂天怎麽也沒想到看似對他最疏遠也最單純的主人格卻是個這樣的脾性,就像是剛開了葷的懵懂少年,抱著濕漉漉的許樂天,深沉又淺薄道:“許先生,你真棒……”


    然後,蔣世襄癡迷的臉色一變,神情轉向了苦大仇深,很安靜沉穩地將半昏迷的許樂天從浴缸裏抱了出來,拿了幹毛巾仔仔細細地給許樂天擦幹,抱著人去了客房,把人塞進了客房幹爽的被窩裏才算是鬆了口氣。


    蔣世昭以為自己要死了。


    相比蔣世襄的過分天真,蔣世昭要思考的更多,他能支撐起蔣氏一個商業帝國,頭腦自然很好。


    從莫名其妙跑出來的蔣世凝開始,蔣世昭就深深感到了不妙,新人格這樣強大,能夠切斷他和蔣世襄對身體的感知,他不像蔣世昭,很講道理地和蔣世襄一起合作使用這具身體,野蠻得像是本能的化身。


    直到後來那個‘蔣世襄’出現。


    蔣世昭不知道另外兩個人格怎麽樣,他在黑暗世界裏能看見那個‘蔣世襄’,手上提著把雪一樣亮的刀。


    許樂天睡著了,他太舒服也太累,蜷縮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嘴巴微微嘟著,麵上粉粉的一片。


    蔣世昭也上了床,輕摟著許樂天,摩挲著許樂天的背脊,許樂天往他懷裏靠了靠,發出了貓一樣舒服的聲音,蔣世昭麵上露出一個溫情脈脈的笑容,是他最先喜歡上許樂天的,“睡吧。”


    樂天在蔣世襄的懷裏醒來,他一動,蔣世襄也睜了眼,眼裏射出柔和又寬容的光芒,“醒了?有沒有哪裏疼,哪裏不舒服?”


    “你……”樂天仰著頭有點發愣的模樣。


    蔣世昭沉著道:“我是蔣世昭。”


    一絕醒來,老攻變臉,樂天神色變幻莫定,像是羞怯又像是惶恐。


    蔣世昭有力地摟住了他,“別怕,我們都愛你。”


    許樂天怔住了。


    蔣世昭垂下臉在許樂天的額頭用力親了一下,“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是你……”許樂天喃喃道。


    蔣世昭微笑了笑,“是我。”


    ‘蔣世襄’在得到許樂天這件事上有無窮的陰謀詭計,對於商業上的事卻不擅長,蔣世昭接了個電話,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吩咐了幾句之後,回過臉麵色如常地對許樂天道:“起床嗎?”


    許樂天點頭,“你公司有事?”


    “沒什麽。”蔣世昭赤條條地下了床,“我去給你拿衣服。”


    蔣世昭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不管誰在黑暗裏絕望地等死又重見天日之後,心態都會發生變化,對於蔣世昭來說,能重新看到許樂天已經很幸運。


    蔣世昭穿上了自己脫下的衣服,同時對‘蔣世襄’的審美嗤之以鼻,因為襯衣左上角有一片紅楓,在他眼裏太過花俏。


    蔣世昭拿了一套睡衣過去。


    許樂天躺在床上,一雙丹鳳眼清淩淩地望著天花板,純粹的發呆。


    蔣世昭把衣服放在床頭,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樂天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三倍的快樂嗎?謝謝。”除了一個蔣世凝,三個人格輪流都跑出來了,還挺能安排,把最成熟穩重的蔣世昭給叫出來善後。


    係統:……挺好的,就那樣吧。


    係統:“高惠和不會這麽坐視不理的。”


    樂天:“她有一天會知道她對許樂天不過是爭強好勝,想得到一件人人都喜歡的東西一樣,等她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自然就會放手。”


    係統:“……你故意的。”


    樂天把高惠和的心思和兩人之間的關係拿捏的很好,完美地卡在一個正好能完成任務的狀態,係統心如死灰,不得不承認它根本就不是樂天的對手。


    樂天又躺了一會兒才爬了起來,穿睡衣的時候發現自己昨天晚上腰腿酸的快要酥了,今天又感覺還行了,許樂天不愧是天生尤物。


    腳步不怎麽紮實地走出了客房,廚房裏已經飄來淡淡的米香味,樂天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蔣世昭正在‘咚咚咚’地打雞蛋,“炒雞蛋?”


    許樂天最近太忙了,家裏沒什麽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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