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挺喜歡你的。”宋慈摩挲著謝樂天尖尖的下巴,擰眉道,“你是不是又瘦了?”


    謝樂天淡淡道:“宋獄長喜歡我,怎麽還壞我的好事?”


    宋慈漫不經心道:“公歸公,私歸私,上床是情人,下床是仇人還是朋友,另說。”


    謝樂天撫摸著手上的槍,像撫摸著什麽可愛的小動物,“我為什麽不找一個上床是情人,下了床也是情人的呢?”


    “有道理,”宋慈勾了謝樂天的下巴捏了兩下,“謝主席這是向我求愛了?”


    謝樂天翻起眼,似笑非笑道:“這話從何說起?”


    宋慈也是不懷好意地笑,“不是謝主席說的,下了床也要做情人?”


    謝樂天挪開臉,歎息般道:“宋芭比,我勸你一句,少惹我。”


    宋慈又捏過他的下巴扭到眼下,陰森森道:“謝癆鬼,我勸你一句,老實點。”


    謝樂天望著他半明半昧的臉,微微笑了,“那好吧,——上床去。”


    第349章 典獄長10


    謝樂天拿了手杖起身,宋慈想抱他, 被他拒絕了, 謝樂天嘴角含著一個淺淡的笑容,“先熱熱身。”


    宋慈不知道謝樂天還會說這種俏皮話, 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負手跟在謝樂天身後饒有興致地看著謝樂天走路, 謝樂天雖然是要用手杖,走路卻是不緊不慢腰杆筆直, 嬌弱中別有一絲強硬, 宋慈越品越覺得有意思,眼神在謝樂天的細腰盤桓了一圈, 又落在謝樂天渾圓的臀部上。


    睡了他。


    這個念頭在宋慈腦海裏盤桓了很久,出於什麽心理,宋慈沒那個心思去仔細研究,欲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難以言喻的存在。


    初見謝樂天,宋慈還覺得興趣缺缺,現在看著謝樂天這搖搖欲墜的樣子,就想剝光了他,從上到下狠狠咬一遍。


    謝樂天推開了房門, 對宋慈微笑道:“請。”


    宋慈心猿意馬,瞧謝樂天笑的溫順可人, 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低聲道:“放心,不會太疼的。”


    謝樂天淡笑不語, 宋慈轉身進門,甫一踩進就覺不對,反應過來卻是晚了,腳下一空直直地掉了下去,幸好他常年練武反應很快,順勢落地也不狼狽,抬頭一看,上麵卻是已經封上了。


    謝樂天站在上頭,用手杖輕輕敲了下地麵,機關順勢打開,“宋獄長,下麵涼快嗎?”


    宋慈負手仰頭笑道:“謝主席家裏什麽時候添了這麽一個好地方。”


    “還要感謝上次宋獄長給我的靈感,”謝樂天微笑道,“以地為席,宋獄長好好休息。”手杖再一敲打,上麵的大理石快速覆蓋了宋慈能看見的最後一點光。


    暗室,宋慈很久沒待了,挺不錯。


    樂天耍了宋慈一回,自己非常平靜地洗了澡,對宋慈這個段位的人來說,適度調情有助身心健康,在暗室裏關一晚上不算什麽。


    想睡就睡,那還有什麽趣味性,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樂天香噴噴地從浴室裏出來,想再看宋慈一眼逗逗他,手杖敲了地麵,卻是一道黑影敏捷地從地下飛出,一把將他撲到了地上。


    “嗯——”柔軟的身軀倒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樂天隻覺身上四分五裂地散了架,一波一波的痛意襲來,兩眼發暈,眼前一陣一陣地黑。


    區區一個暗室怎麽困得住宋慈,他飛撲上來預備好好收拾謝樂天,手剛掐到脖子上卻見謝樂天麵白如紙嘴唇發抖,又是一副快死過去的樣子。


    可惡,宋慈心中罵道,鬆了手將人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想扔,又怕一下給謝樂天扔暈過去,終於還是輕手輕腳地放了,罵道:“你跟我耍花樣,有用嗎?”


    謝樂天抿唇發抖,麵上冷汗淋漓,從唇縫裏擠出一個字——“疼——”


    宋慈真是要被謝樂天料理得沒脾氣了,一股氣憋在胸口,兩手卻是輕柔地解了謝樂天的睡衣,把謝樂天剝得赤條條的來回翻檢的察看,發現他背上的兩片蝴蝶骨四周青了。


    “自作孽。”宋慈不客氣道,謝樂天說不出話,仿佛也是沒有意識,隻一絲兩氣隱隱約約地叫疼。


    宋慈是練武出身,一身鐵打的筋骨,年少時也挨過無數的棍棒,挨打的人最知道怎麽料理淤青傷口,把人翻了過來,粗掌慢慢地揉著。


    揉了大約五六分鍾,謝樂天才慢慢神魂歸位,眨了眨眼,慢悠悠道:“師傅好手藝……”


    “閉嘴吧,在家裏搞這些東西,就為了防著我?我是打你了還是殺你了?”宋慈咬牙切齒道。


    謝樂天微微笑了一下,悠長道:“你想睡我。”


    “想睡你,難道就是死罪?”宋慈慢慢揉著謝樂天柔嫩的肌膚,說完,又輕拍了下他的屁股,“這麽大氣性?”


    謝樂天臉埋在枕頭裏,烏發淩亂,笑模笑樣道:“開個玩笑,哪裏就要你死了?”


    “哦,我還送了你一把槍,”宋慈低頭在他凸出的蝴蝶骨輕咬了一口,那淤青受了利齒的刺激,謝樂天抖了抖,聽宋慈不陰不陽道:“你拿來打死我。”


    謝樂天隻是笑,笑聲從枕頭裏傳出來,悶悶的,倒顯得嬌。


    宋慈見他不太疼了,鬆手道:“你這暗室裏全是灰,我去洗個澡,你要是再耍花樣,我今晚就——幹死你。”


    謝樂天又模模糊糊地笑了一聲。


    宋慈去浴室洗澡,裏頭水聲響起,謝樂天掙紮著下了床,宋慈確實一雙妙手,‘回春’談不上,揉一下是舒服多了,謝樂天慢慢走到浴室門前,不緊不慢地把浴室在外麵反鎖了,再拖著又趴回床上。


    過了一會兒,浴室水聲停了,宋慈擰了下門,發覺擰不開,怒極反笑,一腳踹了上去,實木的門擋不住他那一腳,立刻就散了架倒地。


    宋慈憋著氣上了床,擰住謝樂天的脖子吻下去,謝樂天痛苦地‘唔’了兩聲,被他親得快背過去,宋慈獰笑道:“我剛剛說什麽,你再耍花樣,我就幹死你。”


    謝樂天咳了一聲,臉上泛起兩片紅暈,沙啞笑道:“宋獄長這樣熱情,我當然得配合了。”


    宋慈手圈著他的脖子,麵上神情幾度變幻,最終無奈道:“大男人,睡一覺,不行嗎?”


    “不行,”謝樂天慢悠悠道,“怕疼。”


    宋慈黑著臉道:“你怎麽知道一定疼?”


    謝樂天瞥了一眼宋慈,兩人都是赤條條的,宋慈在憤怒中早就昂揚起立,謝樂天道:“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宋慈又笑了,“如果不疼,你肯不肯?”


    謝樂天道:“不肯。”


    宋慈道:“為什麽?”


    謝樂天道:“宋獄長躺下讓我睡一覺,你肯不肯?”


    宋慈幹脆地躺下了,“來吧。”


    謝樂天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抱歉,我有心無力。”


    宋慈眼睛微微亮了,“有心?”


    謝樂天慢慢道:“無力。”


    宋慈伸手抱住謝樂天清瘦的身軀,“我有力。”


    “滾。”謝樂天輕聲道。


    宋慈衣服都脫了,哪裏肯滾,嵌在謝樂天身上磨蹭,把謝樂天的兩手攏在身前,往前一蹭,碰到謝樂天柔軟的指尖,他口中便發出一聲‘籲’聲,謝樂天沉默著,隻是呼吸略微重了。


    待宋慈把這股怒氣連帶情裕發泄出去之後,才勾著謝樂天的下巴溫柔地親了一下,“不打了,咱們客客氣氣的,就這樣,怎麽樣?”


    謝樂天仿佛是思索了一下,緩緩道:“宋獄長的嘴上功夫還不賴……”


    宋慈低頭看了一眼,卻是謝樂天在他發泄磨蹭的時候也顫顫巍巍起立了,粉嘟嘟的幹幹淨淨,宋慈輕拍了下他的屁股,“嘴饞胃口小。”


    謝樂天矜持地笑了笑,抬起軟綿綿的手揪住了宋慈的頭往下按。


    兩人鬧了一場,宋慈摟著謝樂天去擦洗,因為謝樂天累得快沒氣,宋慈隻是擰了濕毛巾給兩人擦幹淨就又上了床。


    上床之後,宋慈不放心地又交待了一遍,“別再翻花樣了,你累不累?”


    謝樂天的確很累,因為他已經睡著了。


    宋慈興致勃勃地來,依舊還是沒盡興,心道:算了,他今天過生日呢,先放他一馬。然後又想自己好像放了謝樂天好幾馬,都快能開馬場了,又生氣地摟著謝樂天咬他的臉。


    謝樂天似乎被他咬疼了,皺起眉小聲道:“狗。”


    “狗?”宋慈低聲笑了一下,俯身又舔了舔謝樂天臉上的牙印,覺得自己是挺像狗的,懷裏的謝樂天是枯枝套了一層軟皮肉,本應該是沒什麽趣味性可言的,怎麽就偏偏讓自己這麽興致勃發的,跟在後麵非要求一夜春宵。


    宋慈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賤。”


    他懷裏的謝樂天勾了勾唇,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宋慈第一次在外麵過了夜,睡的也挺踏實,半夜還抱謝樂天去上了個廁所,謝樂天是要自己下去,宋慈見他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樣子,順手就抱了起來,不過謝樂天也沒謝他,反而嫌他多事,“我又不是缺傭人,我不喜歡這樣。”


    宋慈扶著他,漫不經心道:“知道了。”低頭舔了下謝樂天的脖子,謝樂天正在上廁所,抖了抖,緩緩道:“別舔,尿歪了。”


    宋慈失笑,“尿歪怪你自己長得不直。”


    謝樂天抬手揉了一下他的短發,“你直,芭比當然直。”


    宋慈摟住他的腰緊了緊,惡狠狠道:“睡覺!”


    宋慈不僅在謝家過了夜,還在謝家吃了早,謝樂天吃得很清淡,宋慈也一樣,兩人口味倒是差不多。


    謝家的隨從眼裏全是刀子,使勁往宋慈身上招呼,因為謝樂天不僅嘴腫了,臉上還有一個牙印。


    謝樂天慢條斯理地吃著,外頭傭人來了,“先生,何小姐來了。”


    謝樂天抬頭,對身邊喝粥的宋慈道:“宋獄長,回避一下吧。”


    宋慈穿了新的衣服,他的隨從給他送來的,他望了一眼謝樂天,“沒這個必要,她早晚會知道我在這裏過夜了。”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謝樂天慢慢道,“你是她殺父殺兄的仇人,一大早,別讓她心裏難過。”


    宋慈望著一臉坦然的謝樂天,抿唇笑道:“謝主席就很清白?”


    “我一向以清白處事,”謝樂天揮手道,“宋獄長,上去吧。”


    何靈進餐廳的時候,謝樂天一個人在吃早飯,抬起頭對她笑了笑,“怎麽這麽早?”


    “我今天下午就要去葛南了,想來跟你道個別。”何靈咬唇道。


    謝樂天道:“有心了,坐。”


    在謝樂天麵前,何靈覺得自己像個晚輩,因為謝樂天處處都在照顧她,讓她覺得安全而安心,謝樂天在她心裏,是父兄離去後如父如兄的替代品,她端正地坐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對謝樂天的感激已經不能三言兩語說清楚了。


    兩人都不說話,謝樂天繼續吃著早飯,何靈安靜地陪著他,氛圍倒也溫馨。


    謝樂天吃完之後,擦了手,對何靈道:“葛南天氣很熱,太陽也大,小心別曬黑了。”


    去葛南對何靈來說當然是千難萬險,盡管謝樂天已經教了她很多,還特意從自己身邊撥了兩個人給她,何靈心裏也是忐忑不已,聽到謝樂天這兩句叮囑,何靈卻是笑了,“好,我不會讓你有個難看上不得台麵的未婚妻的。”


    謝樂天微微一笑。


    何靈最後道:“我能抱一下你嗎?”


    謝樂天愣住,何靈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我……隻是想……”


    “可以。”謝樂天坐在原位,向何靈張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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