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細雨驟然轉急,謝樂天仰了頭,把全身心都交給了宋慈與本能,他活得太累了,有這樣一時的快活就像飲鴆止渴一般地又痛苦又沉迷,眼前白光閃爍,瀕死一般地長叫了一聲。


    他的聲音在宋慈耳裏全不過是細聲細氣的哼聲,宋慈眼睛一直盯著謝樂天,怕他死過去,每當謝樂天要昏過去時他就停下,輕撫謝樂天的心口讓他緩過那一陣,再由緩至急地將謝樂天帶入狂潮之中。


    這樣緩一陣急一陣的磨人,仿佛永無止境般地在名為情裕的深淵中翻滾,謝樂天終於受不了地求了饒,“不要了……不要了……”


    “叫我。”宋慈深沉道,汗水順著肌肉滾下,落到謝樂天身上,謝樂天抖了抖,瞳孔已經漸漸失焦,“宋慈……”


    心愛的人躺在身下叫自己名字的感覺太美妙了,宋慈撈起軟綿綿的謝樂天掛在身上,托著他閉眼道:“我愛你。”


    謝樂天輕哼了一聲,已經是人事不知了。


    顧忌著謝樂天的身體,宋慈沒多來,第二次結束之後就趕緊抱人去浴室清洗,進了浴缸清洗那處,發現除了稍有點紅之外,依舊緊致柔彈,甚至還咬著他清洗的手指戀戀不舍。


    懷裏蒼白的人喉間又發出了細微的喘息聲,宋慈親了他一口,不客氣地抱起人坐了上去。


    纖瘦彎曲的腰肢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全憑宋慈的一雙鐵壁托舉著上上下下,宋慈笑著含了一口他的唇畔,“真懶哪。”


    謝樂天除了急促的呼吸,其餘都無法回應了。


    第二天醒來,樂天除了眼珠子和嘴能動,別的部位都已經離家出走背叛了他的意誌,“到最後我還是癱在了男主的手裏,嚶嚶嚶。”


    係統:“……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別作。”


    樂天瞪圓眼睛,“媽,你真的變了。”


    係統:“希望你也能學著改變自己。”


    樂天:“我覺得自己很完美,哪裏有需要改變的地方嗎?”


    係統:“先改掉你這種離譜的自戀……”


    樂天不服,“這是事實,怎麽能叫自戀呢?”


    係統:……算了,改不掉的。


    宋慈從浴室裏出來,見謝樂天睜眼了,帶著笑容走到床前附身,“寶貝,睡得好嗎?”


    樂天一秒進入狀態,眼神狠厲地望向宋慈,因為雙眼含波眼角緋紅,所以殺傷力不強,宋慈臉上笑意更濃,親了一下他的眼睛,深情款款道:“我愛你。”


    愛這種東西,果然是要做了才知道,宋慈現在一點也不吝嗇於展露自己的愛意,賤就賤了,人都拐到手了,還怕沒臉呢?沒臉就沒臉了,他有人就夠了。


    謝樂天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嘴角抿成一個不悅的弧度,宋慈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心裏也就放心了,其他地方他都檢查過了,除了腿根磨破了一點,剩下的也都是普通淤青,休養幾天就好。


    宋慈目不轉睛地看著謝樂天,謝樂天卻是被他越看臉越紅,氣若有絲道:“疼——”


    “哪裏疼?”宋慈撩了被子,屋裏開了暖氣,他不用擔心會凍著謝樂天,一手從他的脖子往下摸,“這裏,還是這裏……”


    謝樂天兩眼望向天花板,用氣聲道:“哪都疼。”


    宋慈心疼他,可也不打算放過他,摟過人低聲道:“以後習慣了就不疼了。”


    “都得了手,還要以後嗎?”謝樂天無奈道,“沒幾兩肉的男人,有什麽好玩的。”


    宋慈不樂意聽他說來說去都在故意貶低他的心意,幹脆沉聲道:“好玩,就盯著你一個玩,你別想著跑,除非你弄死我。”


    “宋慈,你別逼我。”謝樂天疲憊道,胸口微微起伏,似是喘不上氣來。


    宋慈忙摟著他輕撫他的心口給他順氣,等他氣過這一陣,才慢悠悠道:“到底氣什麽?氣我幹了你?你要有那個勁,我可以讓你幹回來。”


    “你——”這話簡直是戳到了謝樂天的痛處,他滿心想扇宋慈一個耳光,可惜手上一點勁沒有,眼神像刀子一樣地刮過宋慈麵頰。


    宋慈卻不生氣,低頭在他麵上親點了一下,“小乖乖,你以為是因為你羸弱,我才故意欺負你?我愛你,你懂嗎?剛把你接回來的時候,我每天半夜都要起床去浴室解決一次,要不然早忍不住把你幹了。”


    謝樂天剛出院的時候,瘦成了一把枯骨,那樣的謝樂天還能讓宋慈情裕勃發,謝樂天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了,良久,才慢慢道:“你愛我……什麽呢?”


    “愛這種事是說不清的,”宋慈低頭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等你什麽時候也愛我了,你就明白了。”


    謝樂天無言地望著他,宋慈對上他的眼睛,長睫俏皮地扇了扇,“寶貝,你說實話,昨晚爽不爽?”


    樂天:超爽der。


    宋慈被他瞪得半邊人都酥了,咬了口他的嘴唇,“小妖精,別勾引我了,再看,再看就幹你。”


    謝樂天憋氣道:“你能不能不要‘幹’來‘幹’去的,宋獄長,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粗俗的人。”


    宋慈失笑,“好吧,那讓我怎麽說?上床?交歡?交佩?”


    謝樂天忍無可忍,拚盡了全力——‘呸’了宋慈一口。


    謝樂天休養了兩天之後終於恢複了大部分的力氣,吃力地下了床,劈頭蓋臉地打宋慈。


    宋慈坐在沙發上連擋都不擋,謝樂天那兩根細胳膊,揮舞起來跟小樹枝一樣,宋慈就當他做複建了,滿臉慈愛道:“寶貝兒真有力氣,打得好。”


    謝樂天精疲力竭,站不住要往下倒,宋慈忙摟了人坐到自己大腿上,見他臉上紅撲撲的,額角還有點汗,拿了西服口袋裏的手帕給他擦汗,“確實該做做運動,臉色好多了。”


    ‘啪’,謝樂天又給了他軟綿綿的一巴掌。


    本來宋慈一直留謝樂天,謝樂天出於畢竟是宋慈救了他一命,也不好意思強行離開,現在謝樂天自認救命之恩已報,當即提出要走,打了電話叫何稟成來接人。


    宋慈沒攔,也知道攔不住,壓著謝樂天在沙發上能親一口是一口地親個沒完,在他脖子上留下了無數吻痕,謝樂天恨得要命,差點背過氣去,宋慈忙給他做人工呼吸,做著做著手又開始不老實地亂摸。


    “宋慈!”謝樂天怒吼一聲,他聲音低,就算是就在耳邊,也震不到宋慈,宋慈懶洋洋地把手鑽進了他的褲子,揉捏著兩瓣軟肉,歎息道:“我好吃好喝地養得白白胖胖的,沒吃幾口就要跑,這就是現代版的‘農夫與蛇’。”


    謝樂天羞惱道:“你不要太過——嗯——”


    那地方不過迎接過宋慈一次,就開始知道味了,手指一探進去就緊吸著不放,謝樂天麵紅耳赤,覺得很丟人。


    宋慈卻是愛死了他這絕妙的身體,多麽矛盾的一個人,強大的靈魂,孱弱的身軀,內媚的體質,宋慈愛不釋手地用手指把玩著,謝樂天兩手抓住他的衣領,知道自己受不了,隻好小聲求饒道:“不要,馬上他們要來了……”


    “今晚我跟你一起回去。”宋慈漫不經心道,“我送送你。”


    謝樂天咬了嘴唇不肯應,宋慈輕笑一聲,悄悄又加了根手指,謝樂天馬上道:“好好,你快停下。”


    宋慈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手上又揉了一把,才戀戀不舍地將手拿了出來,湊到謝樂天眼前,謝樂天轉過去回避著,宋慈不依不饒地拿兩根手指追著,“看,濕淋淋的,怎麽回事,你解釋一下。”


    謝樂天惱怒地又給了宋慈一巴掌。


    他現在恢複了點力氣,雖然是軟綿綿的,還是打出了一聲響,謝樂天被響聲怔住,宋慈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再來幾下,鍛煉鍛煉。”


    何稟成來接謝樂天,心情又激動又忐忑,從裏到外穿了一身的新衣服。


    謝樂天是由宋慈扶著出來的,半個人幾乎是被宋慈摟在了懷裏,何稟成帶了手杖和輪椅,見此情形有點無所適從地把手裏的手杖遞了遞,“謝主席?”


    卻是宋慈直接接過了手杖,扶著謝樂天進了車門,“小心頭。”


    何稟成站在一邊,覺得自己像個大號的傻子,尤其是當宋慈坐進去占了他的位置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稟成,”謝樂天探出臉,柔聲道,“你坐前麵。”


    何稟成望了他一眼,發覺他一貫慘白的臉上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紅,眼角也似乎有些濕潤。


    到了謝宅,何稟成先下了車。


    宋慈下車之後,回過身扶謝樂天下車,何稟成彎著腰用餘光偷偷瞄著,宋慈挽手摟肩,動作也不算出格,但何稟成就是莫名覺著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何稟成起身跟在兩人身後,忽然瞧見宋慈的手往下滑了一下,在謝樂天單薄的肩膀處摩挲了一把,謝樂天側過了臉,眼波流轉,似怒非嗔,宋慈麵上立即露出一個笑容。


    何稟成冷靜地想: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貓膩。


    第356章 典獄長17


    何稟成坐在樓下,宋慈扶謝樂天上樓去了, 挺逗的, 他去接人,倒是接回了一對人。


    何稟成看了表, 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宋慈下來了, 一絲不苟一塵不染,在謝家, 何稟成對宋慈也不好多說什麽, 隻當是陌生人,起身對宋慈彎了腰, “宋獄長。”


    “嗯。”宋慈懶懶地回了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何稟成側著頭靜靜地看他離去才直起腰,想上樓去看謝樂天,卻被傭人攔住了,“先生睡了,何館長回去吧。”


    何稟成啞口無言,覺得很荒唐,荒唐在哪裏, 說不上。


    何稟成幹脆在樓下坐了,擺出了硬等的架勢, “那我等謝主席睡醒了再跟他說。”


    傭人們隻負責不讓他上樓,他願意在樓下等,他們也不管。


    何稟成坐在樓下, 拿了手機翻看,心裏亂糟糟的,宋慈明擺著要陰謝樂天一道,但他對謝樂天又那樣親密熱情,甚至把謝樂天接回家照顧,兩人之間又有股說不出的默契。


    何稟成很擔心自己又成了鷸蚌相爭這個故事裏的失敗者。


    躺在自己的床上,謝樂天舒服多了,除了某個地方被宋慈玩得濕噠噠的有點不適,他側過身望向窗外。


    剛剛宋慈臨走前說他晚上會過來,讓謝樂天給他留扇窗戶,何稟成人在樓下,宋慈不方便久留,也隻好出此下策。


    謝樂天半信半疑,三樓高的地方,宋慈怎麽上?可想到宋慈那一身漂亮的功夫,又覺得其實也不難。


    謝樂天從宋慈的拳腳又聯想到了宋慈那一身銅筋鐵骨般的皮肉,呼吸不由變得急促。


    身上從腳心一直傳來過了電似的酥麻感,他咬了咬唇,又翻了個身。


    身後的滑膩似乎要湧出來,謝樂天又羞又煩地把臉埋到了枕頭裏,不就被宋慈睡了一晚,怎麽還食髓知味起來,謝樂天恍惚地想:他也開始犯賤了嗎?


    在胡思亂想中,格子窗傳來細微的聲音,謝樂天忙回過身,手拿著被子眼睛緊盯著窗口,窗戶推開,高大的身影靈巧落地,一聲沒出,在地上拉出一個悠長的影子,對謝樂天露出淡淡的笑容,“謝主席,我來了。”


    謝樂天渾身都熱了起來,冷淡地轉過臉拉被子蓋住了自己,用背對著這個深夜偷香的賊。


    宋慈輕巧地走到床邊,俯身在謝樂天頸間嗅了一下,“好香。”


    謝樂天靜默不語,宋慈呼吸的熱氣噴灑在他頸間,引起了他藏在被子下身軀的戰栗,太丟人了,謝樂天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


    宋慈的手無聲無息地遊下了被子,遊進了某處,宋慈一摸,嘴角就勾了笑,湊到謝樂天耳邊含了他的耳垂,“一直在想我?”


    謝樂天抖了抖,輕聲道:“想的不一定是你。”


    宋慈臉黑了一瞬,“嘴硬。”重重按了一下,謝樂天輕喘了一聲,弓起身打定主意不論如何都不開口。


    宋慈收了手,想把自己剝了個幹淨才急不可耐地上了床。


    大床像起伏的海麵,宋慈與謝樂天,大魚追著小魚,在床上無聲地追逐嬉戲起來,謝樂天咬著唇亂打亂踢,宋慈由著他踢打,專心致誌地朝一個地方使勁,“省點力氣,等會別暈了。”


    謝樂天流了許多汗,卻也無力與宋慈和自己的情裕抗爭,隻是象征性地作出一些掙紮,等到投降時就可以騙自己輸得不是那麽狼狽。


    宋慈側著身抵住,低低道:“寶貝兒,忍著點。”


    謝樂天是個寶貝疙瘩,裏頭濕滑水潤,外頭卻是緊緊地幽閉著,非要每次都使一回開辟的勁,宋慈喘著氣調笑道:“我有了你,可是夜夜都做新郎。”


    謝樂天呼吸淩亂不堪,伸手狠勁地擰了一下宋慈的手臂,宋慈輕笑一聲,“真疼——”


    還是顧忌著謝樂天那動不動就要昏過去的身體,做做停停,僅一次就要折騰快兩個小時,謝樂天軟得又動不了了,他閉著眼為自己沉迷這樣的快感而感到絕望,仰起頭沙啞道:“你弄死我吧……”


    “別哭,”宋慈聳動著,舔去謝樂天眼角的淚水,“這是開心的事,你隻要感受快樂就行了,別多想,寶貝。”


    謝樂天嗚咽著痛苦地搖了搖頭,“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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