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丹確實用心,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將這一座宅子裝點的極為精致,並非外露的鋪張華麗,而是處處內斂的低調舒適,樂天稍作打量便知範丹的確是個靠譜的,又向範丹道了謝,範宣也跟著道了謝。


    範丹受寵若驚,“三郎喜歡就好。”


    範宣心想誰與誰是一家人,範丹應該能看明白了,矜持地點了點下巴。


    院子與從前本真院大小類似,三進三出,準備的兩間屋子也是相對著的,若是範宣與薛樂天相對住著也極不錯,不過範宣直接指了其中一間,“哥哥,咱們睡這兒吧。”


    “你喜歡睡哪一間都行。”樂天隨意道。


    範宣喜滋滋道:“這個床大!”


    樂天輕飄飄地斜了他一眼,範宣不敢說話了。


    範丹神色莫測,待範宣進去時,對薛樂天低聲道:“他……還是那般胡來?”


    樂天淡定道:“橫豎也隻是禍害我一個,你別多管閑事。”


    範丹口張了又合,這兩人之間的事他還真是無法參與,最終還是沒再多言,目光憂鬱地望向薛樂天,薛樂天無動於衷,看著範宣在屋裏亂跑,嘴角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


    “哥哥,快來!”範宣已跳上了軟榻,高興地滾了一個圈,“好軟啊。”


    範丹麵露尷尬,“我先走了。”


    “嗯,多謝你費心了,以後還要請你多多照顧他。”樂天拱手道。


    範丹道:“他是我的兄弟,我本該關照他。”


    那床的確又大又軟,怪不得範宣喜歡,在上麵打了數個滾,又向薛樂天快活地招了手,“哥哥,快來!”眼裏都冒著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所有的裕望與愛戀都是熾熱而透明的。


    樂天在這件事上都是管著他,也不在乎兩人都是風塵仆仆的,直接在床上抱著胡亂滾了兩下,範宣熟練地吻了上去,兩人親熱的多了,許多事範宣無師自通,一手解了薛樂天的腰帶,熟門熟路地摸上了薛樂天光滑的肌膚。


    樂天側著臉,一手揉著範宣的後腦,低聲道:“青天白日的,別鬧了,等夜裏,我讓你玩個痛快,好嗎?”


    範宣依依不舍地鬆了口,仰起臉乖巧道:“哥哥累了?我陪你歇會兒。”


    “嗯,躺一會兒吧……”連日奔波,樂天也確實累了,衣衫不整地便與範宣先躺了,範宣很聽話,心裏雖還鼓噪著,樂天說要歇,他也就安靜下來,環抱著薛樂天輕輕哼著歌謠哄薛樂天睡覺。


    樂天也是覺著好笑,範宣似乎將自己往‘妻子’的方向去培養,女紅廚藝不說,連歌舞都學上了。


    磁性的聲音天真的語調,溫柔的歌謠水一般地躺入了樂天的耳朵,樂天平靜地閉上了眼睛,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到天都黑了,範丹想的很周到,小廚房裏安排了兩個老實可靠的廚娘,範宣過去叫了她們做了些吃食,待一臉稚氣的範宣,她們也是一般恭敬,立即著手去做些軟和好克化的飯菜。


    範宣背著手跟著廚娘轉來轉去,廚娘見他生得英俊可愛,滿臉都是認真好奇,抿唇笑道:“郎君,這廚房油大煙大,你還是出去玩吧。”


    “我瞧瞧你們是怎麽做飯的,我跟著學學。”範宣一本正經道。


    廚娘被他逗笑了,“郎君,你這是在說笑呢,哪有好郎君成日裏鑽在廚房的。”


    範宣一本正經道:“我不是好郎君,我是下流登徒子。”


    “哎呦。”兩個廚娘笑得前俯後仰,被範宣徹底征服了。


    範宣與廚娘一齊將飯菜端到屋子裏,樂天謝了範宣,對廚娘道:“有燒水的嗎?”


    廚娘笑眯眯道:“有,範大人都吩咐過了。”


    樂天點了頭,對範宣道:“下回見到範丹你要好好謝謝他,不許再偷偷瞪他。”


    “哦。”範宣不情不願道。


    待廚娘離開,樂天拉了範宣的手坐下,範宣麵上還是有些不悅,樂天微微笑了,湊上去在範宣麵上親了一下,範宣耷拉的眼睛驟然一亮,樂天柔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怕我跟範丹好了,不跟你好,是不是?”


    範宣光是聽他這樣說,心裏就極為難受,麵上露出了哭相,“哥哥,你不要跟他好。”


    “不會的,”樂天拍了拍他的手,鄭重道,“我跟你好,與同別人交好都是不一樣的,任何人也及不上你,知道嗎?”


    範宣認真聽了,自己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道:“我明白了,哥哥隻讓我摸,隻讓我親,是不是?”


    “是,”樂天唇角勾起柔和的笑容,“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高興了。”


    範宣用力點了頭,雙眼晶亮,“我隻和哥哥好,哥哥也隻和我好。”


    “對了,”樂天又湊上去在他麵上獎勵的一吻,“以後不要對範丹吃醋了。”


    範宣不解,“我沒有對著範丹吃醋啊。”


    樂天無奈,“我的意思是你不許再無緣無故對範丹生氣了,他是真心疼你,待你不錯,你看這宅子,他是花了心思的。”


    範宣點頭,“好,我不生氣,反正哥哥和我好,不和他好。”


    “小心眼的鬼東西。”樂天刮了刮範宣的鼻子,“吃飯。”


    用了晚膳,樂天叫水沐浴,悄無聲息的仆人過來了,卻是彎腰恭敬道:“郎君,院子裏有間浴池,您要用嗎?”


    “浴池?”樂天真的想給範丹點十萬個讚了,這也安排的太到位了,壓抑住欣喜的表情道,矜持道,“好吧,就用浴池。”


    範宣也是很高興,在範府沐浴,他與薛樂天都是分開的,頭會能與薛樂天一起沐浴,他興奮得都快跳起來了,掛在薛樂天背後胡亂吹氣,嘻嘻笑鬧。


    孩子氣的舉動沒有引來仆人的側目,樂天也是閑庭信步地走著,範宣鬧得厲害了,他才輕拍一下他的手臂,“別鬧,肩膀都快被你壓彎了。”


    “哦哦,哥哥要寫字,肩膀不能彎。”範宣輕揉了揉薛樂天的肩,麵上做出小意恭順的模樣,惹的樂天又忍不住笑了。


    浴池比樂天想象中的要大一些,裏頭的壁畫裝飾都十分精美,想必那位禮部侍郎也是個風雅人物。


    池子裏已放好了熱水,樂天對仆人道:“將熱水放在這兒吧,走遠些。”


    仆人恭敬道:“是。”放了兩桶熱水在浴池岸上,邁著碎步退了出去。


    樂天將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對範宣道:“自個脫衣裳,脫光了進去。”


    範宣乖乖地點了頭,抬手利索地解了自己的腰帶,在薛樂天年前,他是沒有袒露身體的羞恥感的,飛快地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範宣的身體完全成人了,肌肉結實線條流暢,晃著一個大物件高興地踩下了水,濺起了一大片水花,他孩子心性,覺著好玩極了,站在池子裏對樂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頑皮。”樂天笑著搖頭,也解下了自己最後一件衣裳。


    範宣的目光立即黏在了他的心口,樂天一下水,範宣便淌著水過去,摟住薛樂天的腰,俯身吻上。


    白日裏被藏下的情裕又光明正大地跑了出來,範宣不知何為羞怯,直白而又熱烈地用有力的唇舌表達著自己對薛樂天的渴求。


    麵對範宣的熱情,樂天亦是毫無保留地回應,在範宣麵前,他無需偽裝自己,所有的矜持全消散了。


    兩人肌膚相貼,身側的溫度逐漸升高,樂天柔軟的肌膚貼在範宣堅硬的胸膛,肌膚接觸的不同觸感便已引起陣陣戰栗。


    範宣著急地撫摸著薛樂天身上,慢慢拱著,拍起身邊嘩啦啦的一片水花,但又不得法,麵上又是露出了焦躁的神情,“哥哥,哥哥,摸摸。”


    “別急,”樂天輕撫了範宣英俊的臉,低聲道,“先洗淨了,等會再讓你吃口好的。”


    手指點到範宣唇邊,範宣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吮了一口,鼻尖發出難耐的哼聲,咬了樂天的手好幾口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聽話,哥哥和我好。”


    “和你好,”樂天點了下他的鼻子,眉眼彎了,“和你最好。”


    第378章 惡毒男配完


    溫熱的水池中,薛樂天背對著範宣, 清瘦的背脊曲線優美, 微微彎著腰,修長的手臂伸入水下, 範宣看不見他在水下做著什麽,喉嚨沒來由地緊了緊, 停了清洗自己的動作,癡癡地往前走了, 雙手抓住了樂天的雙臂, “哥哥……”


    “別鬧,不是叫你莫急嗎?”樂天咬著唇, 手指慢慢順著水流潤色。


    範宣手掌上下撫摸著他柔滑的手臂,低頭輕輕咬在他圓潤的肩頭,玩鬧一般地留下淺淺的牙印。


    尖銳的牙齒傳來微微的刺痛,無意的撩動更能觸碰人的心弦,分明是個癡兒,卻是這班赤誠。


    樂天分不出心思嗬斥他,也不想阻止他,由著範宣像咬一塊甜美的點心般在他身上四處亂咬點火。


    有時真是對範宣身上的這股蠻勁又愛又恨, 樂天一咬牙,拉了範宣的手伸了過去。


    “哥哥?”範宣有些不解, 薛樂天身上他全親過摸過,偏是這處藏在裏頭,他不算細心, 也未曾注意過,如今在薛樂天的指引下才發現還有如此妙處,一時憑著本能動了手。


    樂天壓住喉間的細碎聲音,“對,就是那處……”


    範宣憋紅了臉,吻上薛樂天仰起的頸側,不必薛樂天再說,後頭該怎麽做,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考量。


    樂天感受到範宣的溫柔動作,放了心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全交由範宣把握。


    範宣麵色全紅得著急,隻是動作細致,全然的小心謹慎,他怕等會兒將薛樂天弄疼了,所以極其地慢條斯理,令樂天都感到了驚訝,他還以為範宣會猴急的很,沒想到他如此耐心。


    傻子又如何?傻子也懂疼人。


    樂天勾了範宣的脖子,讓他低頭,奉上了自己的唇先令範宣解解饞,範宣也是不急,吻得纏綿又深入,樂天在溫暖的水裏與範宣火一般的情意中融化了。


    樂天咬了一口範宣的舌尖,含含糊糊道:“成了……慢慢的……”


    “嗯……”範宣鼻音粗重,甚至於有些想哭,他太高興了,也不知自己高興在哪裏,他心裏模模糊糊地知道,薛樂天是將一切都給他了。


    順著溫熱的水流,範宣艱難成了事,樂天咬住唇,呼吸粗重,盡量不發出喊疼的聲音。


    範宣卻是懂了,親在薛樂天微皺的眉骨,啞聲道:“哥哥,你疼?”


    “不疼……隻是稍有些脹……”樂天安撫道,“你慢慢的,我沒事。”


    範宣不敢動,他覺著薛樂天此時並不是很舒服,所以瞻前顧後地想退出來,哪知這一進一退,他渾身跟過了電似的,雙臂不由緊摟住了範宣,低喘道:“哥哥……”


    樂天深吸了一口氣,仰起臉,一雙眼中已含了層層水霧,“真的沒事,阿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範宣的心口仿佛燃起了一把無法澆滅的烈火,雙臂用力一箍薛樂天,渾身的肌肉繃緊了,腦海裏的一切好的壞的全消失了,隻剩下麵前一個美好若幻夢般的薛樂天。


    水花四濺的聲音掩蓋住了水下皮肉相撞的聲響,樂天軟在範宣懷中,眉眼全擰了起來,範宣已全然克製不住,口中‘嗯啊’地亂叫個不停,他聲音沙啞低沉,撞在樂天柔軟的耳膜上猶如重斧,樂天禁不住抖了身子,將叫聲憋在了喉嚨裏。


    範宣不懂什麽是矜持,邊加快了速度,邊在薛樂天耳邊不受控製地誠實道:“哥哥,好舒服,好快活……”


    “你不要喊……啊……”樂天一張嘴,便也是再也忍不住叫聲,幹脆扭了臉吻住範宣的嘴,將喊聲全化為了唇舌交纏的哼聲。


    範宣今日才知從前與薛樂天在一起的果真隻是叫玩鬧,如今才算是玩了個‘痛快’,他初嚐情裕,又是十八的少年郎,直壓著薛樂天到水都快涼了依舊興致勃勃,樂天怕他傷寒,隻好哄了他,夜裏回床上再玩。


    回了大床,範宣又是壓著他的薛哥哥‘舒服快活’個沒完了。


    到了後半夜時,範宣才終於盡了興,摟著薛樂天含情脈脈地親個沒完,在薛樂天的頭發上臉上眼睛上,看到哪處便親哪處,樂天被他貓狗一樣的親吻弄得癢得發笑,疲倦道:“別鬧,不累嗎?睡吧。”


    “哥哥,我明白,”範宣依戀地將自己的臉貼在薛樂天臉上,低聲道,“哥哥真的和我好,哥哥真的喜歡我。”


    樂天閉了眼睛,輕勾了勾唇角,“傻精傻精的,偷著樂就得了,快睡,再不睡,我把你趕下床,你信不信?”


    “我睡,我睡。”範宣忙道,在樂天眉心最後用力親了一口,心中又甜又滿,他的哥哥,那樣喜歡他,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喜歡他,他真高興。


    因範宣斷了腿在江南休養了一段時日,樂天錯過了今年的科考,隻好再等來年,要不是礙於人設,他根本就不想考,寧願與範宣在這小院子裏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


    至於女主那頭,樂天也完全不用操心擔憂,原世界線裏是‘範宣’穿越而來之後,打臉薛樂天,薛樂天被趕出範府之後,沒法子,才去了京師拿著一紙婚約去攀表妹的高枝,若不是他找上門,女主家早就不認薛家這一門破落戶的親事了。


    如今他隻要手裏握著那薄薄的一紙婚約,安靜不作妖,不上女主家的門,就可以靜等完成任務了。


    秋涼之後,樂天病了一場,把範宣急壞了,嘴上都起了燎泡,其實薛樂天隻是偶感風寒,範宣跟薛樂天生了大病似的,死活不讓薛樂天下床,每次圍著薛樂天忙前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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