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極致瑪麗蘇!”茶茶激動道,“這哪是神女,這是滅世春`藥啊!”


    怪不得該影視項目被審核部門槍斃。


    據說冥王都是冥神的血脈,這種劇情,拍出來就是辱冥王的老母老祖啊!


    茶茶身子滑進被卷裏,哎唷一聲,轉頭一看,君飲卷著她的頭發不鬆手。


    茶茶隻好翻了個身,離他近了些,順著相關的詞條鏈接,看起了八大將的傳說。


    看著看著,茶茶的視線就跑到了君飲的臉上。


    君飲埋在枕頭裏,擠壓著眼鏡,極其不舒服。


    “靠……不難受嗎?!”


    茶茶順手把他眼鏡給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有提問,茶曆身為上屆新娘,是否還具有吸引力。


    這個其實有設定,本來想慢慢展示,不過也可以提前劇透。冥王如果本人具備威懾力,那麽就可覆蓋新娘的魅力,或者說,新娘選了冥王後(就是結婚後),新娘身上就會有冥王的威懾力,效忠冥王的鬼將們就會安分些,把對新娘的愛慕轉為敬畏。


    冥王去世,新娘就會自己隱藏氣息,就像茶曆現在這樣。下一任新娘出現後,有野心的鬼將們就會服從本能地被新的新娘吸引,加入新的搶奪大戲中,老新娘就已經不具備搶奪價值了,搶皇後,你就是皇帝,可搶太後……做太上皇也沒用啊(bushi)


    其實很好理解,結了婚的新娘,還能叫新娘嗎?叫小嬌妻(?)所以茶曆從結婚那日起,就已經不是新娘了


    第18章 惡魔在午夜蘇醒


    茶茶並不知,自己這隨手一摘,摘出了大問題。


    冥王與執行官之間有自己獨特的聯係方式,如若冥王落難,則會用冥王印召喚執行官,類似點烽火喚諸侯拱衛王都。


    茶曆當時見君飲有召喚執行官的意向,就用異能遮蓋住了冥王印,一道封麵目,一道封他收在手掌心的古劍悲天憫人,掩蓋掉君飲身上屬於冥王的所有氣息。


    這樣做,一是在如今敵我不明的狀態下,讓君飲獲得平靜療傷的時間,另一個,遮蓋住了冥王的氣息,茶茶就不會被冥王的氣息迷惑,被動的對君飲傾心。


    可惜老父親千算萬算,沒料到茶茶能破了他的封印。


    茶茶摘去君飲的眼鏡後,覺得他順眼多了,觀察了會兒,沒見他有什麽異狀,於是判斷這副眼鏡就是君飲用來偽裝普通人的道具。


    她秉持公平的原則,伸手揉了揉君飲的頭發,這樣君飲摸自己頭發睡覺的事就能兩清了,茶茶的手放在他的頭發上,閉眼睡了過去。


    夜色中,窗外的烏鴉眼睛血亮,緊盯著二樓的窗,它們感受到了冥王的氣息中,還有一縷熟悉的氣息,正是它們尋找的。


    烏鴉嘎嘎叫了兩聲。


    花店中的楚餘起身,眯眯眼望向門外。


    黑夜中,烏鴉又低低叫了兩聲,這是召喚音。


    楚餘試探了自己埋在四處探聽花,發覺無法窺到烏鴉的全貌,楚餘的神色陰沉了下去。


    他的手指在雙眼前輕輕劃了兩道,猛然睜開眼。


    星辰鬼眸乍然洞開,烏鴉們拍翅就逃。


    鬼眸將它們全收眼底,手輕輕一握,半空中割開一道大口,如同眼睛,烏鴉們一隻不漏,全都被半空中的鬼眸吞噬。


    楚餘闔眼,無形氣流吹拂長發,他運手收功,沉丹田,吐息。


    而後他抬起眯眯眼,看向對麵。


    “探聽……會是誰?”據他所知,執行官中並沒有使用鳥獸探聽的異能者。


    難道是某個執行官副手的異能?


    弱水畔,黑貓的眼睛眯成刀狀,回頭看了眼集體消失的烏鴉群,喵嗚低吼。


    它再也不嫌棄弱水髒,跳下弱水渡河向對岸遊去。


    隻是渡過了河,卻發覺,無論怎麽走,自己都還在重明街。


    黑貓叫聲更慘,如嬰兒啼哭。


    是龍困淺灘陣!這是幾千年前,茶氏將門最擅長的困敵陣……是它大意了,茶曆不僅用“嫁紗”遮蓋了街區,還用了戰陣,所有進入戰陣的異能者,需經過茶曆的同意才可離開,不然就需自行破陣。


    黑貓萬萬沒想到,回去交個差都這麽的難。


    ---


    茶茶睡得正香,忽聽到有人在身旁喊她的名字,甜膩膩,輕飄飄,像是作弄她一般,戲謔的叫著她。


    茶茶慢慢用枕頭捂住了耳朵,可未過多久,門鈴聲卻響了。


    “茶茶,茶茶。”聲音有些啞,是街對麵的花店老板。


    茶茶嘖了一聲,扔了枕頭,努力揉開眼睛,跳起來打開了貓眼孔。


    “什麽事?!”茶茶渾身冒著沒睡夠的黑氣。


    走廊的應急燈照著他,楚餘依然眯著眼,輕聲說:“你爸爸回來了嗎?”


    茶茶敏銳的判斷出,他並不是來問茶曆的,而是來“看”她的。


    即便隔著一道門的男人眯著眼,但茶茶能感覺到,他的眼睛透過貓眼孔,在屋裏四處看,之後釘在她的身後,一動不動。


    她身後……是君飲。


    茶茶瞬間清醒,眼神一凜,問他:“你找他有事?”


    “有點事,還挺急的。”楚餘仍然盯著茶茶身後的君飲,聲音變沉了。


    君飲垂著頭,額前的頭發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茶茶報上茶曆的電話號碼,之後關上了貓眼孔。


    門外,楚餘沒有走。


    “茶茶,如果有什麽事,你打開窗,喊一聲,我就能聽到。”他如此交待。


    這是實打實的關心,透露的意思是,如果家中有事,他可以幫忙。


    茶茶一愣,又不知該如何判定對方的好壞。


    楚餘這句話細想來,有些恐怖。


    家中能有什麽事?除了……她身後的君飲。


    茶茶轉過身,看著君飲。


    他依然垂著頭,不睜眼睛時,對茶茶沒有半點吸引力。


    按理來說,君飲的本事,她已經了如指掌。即便這人在夢遊中做出什麽事來,她也有能力對付,根本不會有什麽危險。而且她也是正人君子,玫瑰園中親他,是因為中了迷香,正常情況下,她一個正常的,道德標準高的好青年,怎會去圖謀不軌?


    她又不是管不住身子的猥瑣男人。


    如此分析下來,哪裏會有危險?


    但如果沒有危險,這個神秘的鄰居,又為何會在大半夜登門,特地叮囑她這句話?


    茶茶想不通,愣了會兒,她擺手道:“睡覺!”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從不怕事,藝高人膽大,沒辦法!


    茶茶回到房間,見君飲慢悠悠跟著她進來,茶茶合上了門。


    這個時候,她想起剛剛餘光瞥到的君飲,他的嘴角挑著,像是在笑,而且是奸計得逞的笑,總之令她不舒服。


    茶茶手一頓,又把門拉開,燈也打開了,回頭再去看君飲。


    君飲抬起頭,眉眼彎彎,衝她笑,氣質完全變了。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笑容,茶茶手癢,很想一巴掌磕上去,讓他正經點。


    “你睡迷糊了?!”


    君飲嘁嘁笑,笑得標準,也笑得假,那是個完美的營業笑容,如同身旁有無數鎂光燈和攝像頭。


    他撩了下頭發,緩緩睜開眼,甜膩膩叫:“茶茶~”


    尾音顫著,勾引意味很重。


    不得不說,這麽做,很帥,比白天木頭一樣的眼鏡男帥氣很多,鮮活又撩人。


    然而茶茶愕然後,異常嫌棄。


    她一手刀照著他耍帥的臉劈過去,“給我正常的!你丫扮演病嬌嗎?!你當我十歲小孩兒?哪個成熟的大人還他娘的喜歡病嬌!!”


    茶茶幾乎是咆哮出了心裏話。


    這一劈,把君飲給劈懵了,他捂著臉,眼神一變,又笑了起來。


    “哧——”


    他剛要說話,茶茶一巴掌又拍了過去,“不許這麽笑,哦,我知道了,你在模仿電視劇,你中二少年嗎?神經病!”


    君飲有些惱,但他很快就又露出了笑,繼續甜膩膩說:“茶茶,你看我,你看著我的眼睛……”


    隻要她看這冥王之眼,他就能讓她乖乖聽從指揮,為他療傷。


    哪知茶茶一個過肩摔,把君飲甩到床上,一腳踩在他的小腹上,抓起枕頭狂扁他,“看你大爺!隻有變態才會在深更半夜說這種變態話!”


    君飲好像無法自如控製自己的四肢,他並無招架之力,但嘴卻不閑著。


    “我心口好疼……”他開始示弱,軟綿綿地說,“茶茶,幫我好不好?”


    茶茶總覺得他的聲音,和普通人不一樣,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好像加了混響,能飄進心裏去。


    但也正是如此,茶茶無比煩躁,她用枕頭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道:“不要再說了!你要不要臉?”


    那人的眼神變得異常有興味,眯起眼打量著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意兒。


    茶茶忽然覺得,君飲那雙讓她魂牽夢繞,今日做夢還差點淪陷進去的眼睛,突然失去了吸引力。


    她不僅不喜歡了,還相當反感膩味。


    她的手指都並攏了,她十分想給身`下這人幾個耳光。


    他仍然用那雙眼睛盯著她,眼眸中仿佛放了鉤子,明目張膽晃著鉤子要勾她。


    茶茶又把枕頭移了上去,蓋住了他的眼睛。


    君飲開口了,未語先笑,“他不懂如何展露魅力,令女人神魂顛倒,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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