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河瘋狂大笑著,仿佛勝利已經握在他手中一樣。


    聽著李青河的狂笑,李家眾人滿臉絕望,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自己不是死在江北淩大師的手裏,而是死在自己家主手上。


    那濃濃的不甘刻在臉上,使得他們望向李青河的時候,雙眼之中,盡是怨毒的目光。


    “李青河,你罔顧人倫,殺子屠孫,我咒你不得好死!”


    李青河的次子李思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麵前後,拚盡最後一口氣,衝著李青河大罵道。


    但感受著體內磅礴力量的李青河卻是一聲冷哼:“不得好死?哼,有你們的生命之力加持,老夫怎麽死?即便老夫想死,也死不了啊!哈哈哈……”


    原本就耗盡最後一口氣的李思傑聞言,被氣的吐出一口鮮血,隨即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而他的身體,也一如其他李家人一樣,很快就化作一堆白骨。


    宋常安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他雖然很想求饒,可身上巨大的痛苦,讓他根本開不了口,隻得拚盡全力,轉頭看了一眼白洛曦。


    看著白洛曦那絕美白皙的麵容,宋常安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仰天咆哮道:“早知道會淪落到這下場,當初在高鐵上,怎麽都不該去招惹你。我悔啊……”


    話音落,他整個人俯仰倒地,眨眼間就變成一堆白骨。


    李墨甫因為有修為在身,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勉強站立著。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倒下,很快就會被這陣法給吞噬殆盡。


    李千嶽已經半跪在地上,他的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但勝在補藥不斷,所以也還能勉力支撐。


    “墨甫哥,趕緊想辦法啊,再這麽下去,我們真得交代在這裏了!”李千嶽咬著牙齒,艱難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李墨甫聞言,立即開口對李青河道:“爺爺,我知道你是為李家好,但我也知道你是疼愛我的,否則之前也不會出手救我。”


    李墨甫知道來硬的不行,所以開始大打親情牌。


    “救你?哼!”


    沒成想,李墨甫竟是一聲冷哼,隨即就滿臉不屑的說道:“我是怕你被祁東海打死了,白白浪費了那一身修為!”


    “……”李墨甫徹底愣住,然後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你這些年來,苦苦栽培我們,就是為了從我們身上吞噬修為和生命之力?”


    “不然呢?老夫辛辛苦苦養著你們,難不成等著跟你們父慈子孝、天倫之樂嗎?李墨甫,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有了你們的修為,老夫就能順利晉為化勁宗師,而且還能延壽數十年!幾十年的時候,足以我再豢養一批李家後人!


    到時候依法炮製,說不定老夫還能晉升到神境!李墨甫,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那意味著整個世界,都將被老夫踩在腳下!”


    李青河眼底充滿無盡的狂熱,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幕的到來。


    聞及此言,李墨甫以及還沒死透的李家人,徹底失望了。


    若是李青河為了對付淩大師,才祭煉他們,那他們多少還能想得通。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是,李青河從一開始,就是把他們當成肥羊給圈養著,就為了有朝一日,將他們給全部祭煉,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難怪當日我問你還留了什麽後手的時候,你不肯告訴我。”李墨甫搖頭,“虧我還把你當做偶像,沒想到竟連畜生都不如!”


    “少在這裏唱高腔,你李墨甫能好到哪裏去?”李青河冷哼道,“為了得到李言溪的身子,連合歡散都用上了,你不是畜生?最關鍵的是,最後居然還失敗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李墨甫聞言,氣的咬牙切齒。


    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李言溪去江北前,要了她的身子,結果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而且從他們現在的關係來看,李言溪絕對已經被那混蛋給睡了,否則他不會那麽護著他們一家!


    等等,護著他們一家?


    淩大師在這陣法中能安然自若?


    想到這裏,李墨甫突然眼睛一亮,隨即衝著淩毅大喊道:“淩大師,隻要您現在殺了李青河,我李家上下,願意奉您為主!”


    這話一出,那些還沒死絕的李家眾人,瞬間茅塞頓開,於是紛紛拚盡全力響應李墨甫的號召,請求淩毅出手殺了李青河。


    “淩大師,求您出手,殺了李青河!”


    “淩大師救命!隻要您出手,我全部股份盡數歸您!”


    “請淩大師出手相救啊!”李千嶽咬牙大喊道。


    ……


    聽著大陣裏此起彼伏的求救聲,李青河惱羞成怒:“叛徒!一群叛徒!你們別忘了,你們身上流的可是我李家的血!大敵當前,你們居然投敵,你們死後有何臉麵見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墨甫聞言,都要被李青河的話給氣笑了:“去你媽的李青河,你殺你的子孫後代,就不怕沒臉見李家的列祖列宗了?難不成隻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李青河:“你……!”


    李墨甫都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側頭望向淩毅:“淩大師,還不出手嗎?”


    “這自相殘殺的大戲多好看,我為什麽要出手?”淩毅聳聳肩,笑著反問道。


    “……”李墨甫直接愣住,因為淩毅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確實沒必要幫李家人。


    但李墨甫很快就找到理由:“若是我們都死了,李青河那老畜生的實力就會大漲,相信你到時候也會很棘手。”


    李千嶽急忙附和道:“對啊對啊,淩大師您完全沒必要給自己增加難度。”


    淩毅笑了:“你們剛剛不還在一旁計劃著把我和祁東海一起殺了沉江嗎?這才過了多久,就來求我救你們,你們猜我會答應嗎?”


    “你怎麽會……?”李墨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淩毅居然把他和李千嶽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就安心等死吧!至於李青河,我都不怕他變得更強,你們急個錘子!”淩毅說著,靠在椅背上,神情淡然。


    李墨甫見自己遊說無奈,又把目標轉移到李言溪身上。


    在他看來,李言溪已經成了淩大師的女人,她說的話,應該有點份量的。


    “言溪妹妹,之前都是當哥哥的不是,看在我們都是李家人的份上,求求你,勸勸淩大師,救救我們!隻要我們得救,李家上下都願尊你為家主!”


    “沒錯,我們都願意!”李千嶽第一個附和,其餘李家人也立刻有氣無力的應和著。


    聽到眾人這話,李言溪隻一聲冷哼,滿臉的鄙夷。


    但她的內心卻是無比激蕩。


    以前在李家隻是邊緣人物,誰都能欺負自己。如今他們卻紛紛跪求自己,這前後的差距,讓李言溪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言溪妹妹,隻要淩大師出手,你讓我們幹什麽都可以!”李墨甫見李言溪沒說話,還以為有戲,再次開口道。


    “當真幹什麽都可以?”李言溪嘴角上翹,隨即眼神陰冷:“那我要你們死!死不瞑目、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


    李墨甫:“……”


    李千嶽:“……”


    “給我下藥,囚禁我父母,逼我孤身入江北,你們李家上下,統統都該死!讓我替你們開口求情?你們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


    李言溪將積攢了多年的不忿,統統傾瀉出來。


    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新生。


    而李家眾人,聽到李言溪的這番話後,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


    此時的他們,心中無比悔恨。


    特別是李墨甫,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精蟲上腦,去給李言溪下藥。如果沒有那一處,說不定李言溪還會出手相救。


    李千嶽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居然不長眼的招惹了淩大師。要不然的話,淩大師或許也會像救李言溪那樣,拯救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們這些李家人,在無盡的悔恨中,一個接一個的受盡折磨死去。


    直到修為最高的李墨甫全身化作一堆白骨,李青河的這血祭魔陣,終於大功告成。


    此時的李青河,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別說是淩毅了,就是對上趙希年,他都覺得自己有一戰之力!


    而想到留時間給自己完成祭煉的淩毅,李青河當即不屑冷笑道:“江北淩大師?哼,不過愚夫而已,還不速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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