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眾人,楊尚穀很是為難。


    這群人再一次用身體擋住了加強排,而且他們顯然不會輕易讓開。


    有他們的身體作阻擋,戰士們再想對淩毅開槍,顯然是天方夜譚。


    最關鍵的是,楊尚穀從李言溪他們的對話中,已經知道了這一行人的來曆。


    十年江州,百年韓家。


    說的就是這些人所在的家族。


    特別是走在最前麵的那位白發老者,其身上所裹挾的威嚴,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一樣,僅僅隻是看一眼,就叫人膽戰心寒。


    他以前從沒見過這白發老者,但他從洛首長那裏聽說過他的傳說。


    韓淵,前江南軍區最高指揮官之一,後因傷病離休,從此再沒歸隊。


    從洛首長那裏,楊尚穀得知,韓淵不僅嫉惡如仇、心係百姓,而且還憂國憂民,十分關心部隊現在的發展。


    也正是因為此,所以淩毅上次一個電話,就能讓韓淵出手,直接將邱兵給一舉送上軍事法庭。


    所以對於他們擋住戰士們的槍口,楊尚穀也無可奈何,並且還對韓淵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朗聲喊道:“老首長好!”


    韓淵微微頷首,算是回楊尚穀的軍禮,隨即一臉威嚴的問道:“就是你下令向淩先生開槍的?”


    “報告首長,淩毅仗勢欺人,危害他人生命,我……”


    楊尚穀話還沒說完,韓淵就直接打斷了他:“你的領導是誰,叫他來見我。”


    這楊尚穀一看就是個二愣子,跟他說是說不清楚的,還不如直接找他的領導來的簡單高效。


    “……”楊尚穀聞言,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隨即如實道:“報告首長,洛首長進山了,暫時不在盤龍村。”


    “大過年的,進山了?”韓淵皺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就連在折磨淩國義的淩毅,也放下腳掌,回過身來問道:“不是說了山裏危險,讓她不要進山嗎,怎麽還是跑進去了?”


    楊尚穀聞言,原本準備回答韓淵的話給憋了回去,而是冷哼一聲,對淩毅道:“洛首長手段通玄,再危險的地方也去得。區區一座盤龍山,有什麽去不得的?”


    “行吧,神仙也攔不住作死之人。”淩毅懶得跟楊尚穀浪費口水,說完之後就轉過身來,抬起腳掌,踩在了淩國義的另一塊膝蓋上。


    “啊!!!”


    淩國義頓時又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但很快,他就痛到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差點就這樣死掉。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在將要斷氣之時,卻又突然緩了過來,然後一邊慘叫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楊尚穀見狀,來不及回答韓淵,便衝著淩毅大聲嗬斥道:“淩毅,你給我住手!”


    說完,楊尚穀便欺身撲向淩毅,同時探出一手,直取淩毅後頸。


    之前幾次的失敗讓他曆曆在目,他想要憑借此役一雪前恥!


    然而,楊尚穀剛奔出兩三步,韓淵身後的那一行人裏,便躥出一人,隨即後發先至,眨眼間就越過了楊尚穀,甚至還抽出時間轉了個身,徑直麵朝著他。


    隻見那人站定之後,很隨意的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頭,爾後屈指一彈,就將楊尚穀那探向淩毅後頸的右手給彈向一側,再沒有了之前的攻勢。


    “又一位內勁大成武者!”祁東海忍不住低聲驚呼了一句,但很快又自我否決道:“不,有可能是內勁圓滿!”


    李言溪等人聞言,眉頭忍不住緊皺起來----一門雙圓滿,這對他們這些豪門世家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他們不明白的是,韓家以前就一個江州活閻王吳乾能拿得出手,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內勁圓滿的高手了?


    更何況,若是韓家以前就有如此實力,早就一統江北,甚至是一統江陵了,為什麽一直偏居一隅?


    很快,他們就想到了答案----他們的實力之所以會提升,完全是因為遇到了淩毅!


    想到這裏,眾人對淩毅的崇敬之情,再次攀升。


    楊尚穀攻勢被阻,當即眉頭緊皺,強行忍住右手因吃痛而產生的顫抖,喝問道:“你是誰?居然敢對我出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江州吳乾。”出手那人淡然說道,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的樣子,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至於對你出手意味著什麽,這個我倒是要好好想想。”


    “哼!那你就好好想清楚!別再攔著我救人,否則後果自負!”楊尚穀沒有遲疑,就要饒過他,繼續去阻攔淩毅傷人。


    可他剛往左邊邁出一步,就被吳乾給攔了下來:“咱倆的事還沒解決,那麽急著走幹什麽?”


    “吳乾!你這是故意要妨礙我履職嗎?”楊尚穀暴怒道。


    因為他已經看見淩毅一腳將淩國義的上半身踹倒在地,然後用腳踩在了淩國義的手腕上。


    他雖然也厭惡淩國義,但他更厭惡淩毅當著他的麵傷人,因為這等於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能力不夠,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你這話說的,我們兩個不是在討論對你出手意味著什麽嗎,怎麽就上升到妨礙你履職了?這麽大的帽子扣下來,我一個小老百姓可擔不起。”吳乾笑嗬嗬的說道,完全沒有擔不起的意思。


    “你……!”楊尚穀聞言一怔,還想開口,就聽見淩毅的聲音傳來:


    “別爭了,人我已經廢掉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半輩子就隻能在床上和輪椅上過了。”


    眾人聞言,循聲望去,就看見淩國義四肢盡斷,正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抬頭咆哮,神情痛苦猙獰到了極點。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是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叫好----讓你裝逼!現在還裝不裝了?


    自始至終,齊詩韻都抱著小小,把她的腦袋轉向另一邊,沒讓她看見淩毅傷人的那一幕幕。


    但她自己和淩家三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盡管已經在淩雲的身上見過淩毅的手段了,可再次見到淩毅出手,還是難免有些心緒不寧。


    既有感動和自豪,也有擔憂和害怕。


    淩毅看著痛苦咆哮的淩國義,冷冷的問了句:“你現在總該弄清楚,我敢不敢對你動手了吧?”


    聽到這話的淩國義,死死的盯著淩毅,就好像是要用眼神殺死他一樣,目眥欲裂:“淩毅!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我?嗬,等你能站起來再說吧。”淩毅說完,便轉身離去,走向楊尚穀。


    “淩毅!你當著我的麵連傷兩人,你以為他們人多就能護著你了?”楊尚穀徹底怒了。


    淩毅聞言,笑著應道:“能不能護著我再說,主要現在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怎麽?現在想求饒了?告訴你,在我楊尚穀這裏,門兒都沒有!”楊尚穀冷聲道。


    “求饒?”淩毅笑了,他在仙域整整十萬年,在那樣九死一生的環境下,都向來是不服就幹,從不曾求饒過,又怎會在這個世界裏求饒?


    “你是怎麽就覺得我會求饒?”淩毅搖頭笑問道。


    “難道不是嗎?別以為韓老首長來了,就能保下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頂多隻有建議權,而我,顯然不準備采納他的建議。”楊尚穀斬釘截鐵道。


    他這強硬的態度,都根本不給韓淵開口的機會:“所以,你除了向我求饒,還能請我幫什麽忙?不過我也勸你免開尊口了,因為不管你怎麽求饒,我都不可能放過你!”


    遠處的淩雲聞言,頓時亢奮道:“楊軍官,幹的漂亮!我們國家就是因為有你這樣講原則軍官,才變得越來越強大!


    哈哈哈……淩毅,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遇到了楊軍官,你死定了!楊軍官,你要是沒能製服淩毅,我淩雲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淩國義也是麵孔猙獰的抬頭大笑道:“哈哈哈……淩毅,現在知道求饒了?告訴你,晚了!楊軍官鐵麵無私,你就是給他下跪,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你下半輩子就在牢裏待著去吧!等老子東山再起,一定會好好招呼你妻兒老小的!哈哈哈……”


    聽著楊尚穀的分析,和淩國義兩叔侄的嚎叫,淩毅隻淺笑一聲,便伸手指著楊尚穀腰間的手槍道:“你放心,我淩毅的字典裏,就沒有求饒二字。我不過是想請你幫忙借它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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