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種地方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啊！”中年道人幾乎潸然淚下，“每天都要被念經，我簡直生不如死……”
“哦？”江雪眠若有所思，“既然你這麽不想去的話，那我稍後會和他們說說，你不如來幫我的忙吧。”
“哎？江大師，這個可是殺人未遂的犯人啊，這樣可以嗎？”莊嚴有些緊張。
“沒什麽的。”江雪眠微笑著回答，“要給所有人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而且，在我手下，他是翻不出什麽浪花的。”
“好好好，我可以的！”中年道人感激涕零，“我一定會改邪歸正的！”個屁，先不用去修煉者監獄再說！
莊嚴並不了解江雪眠的本性，心想江雪眠真是個大善人，於是也滿心憂慮，生怕江雪眠這個善良的大師被人騙了。
“不過還是等回複。”江雪眠微笑的看著中年道人，“如果可以的話，歡迎你加入我們祥和賓館。”
“謝謝，遇到您就是我的福報啊，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中年道人溜須拍馬。
江雪眠歎一口氣：“我隻希望，你能重新好好做人。”
顧夢裏：“……”
說的還挺冠冕堂皇的，其實隻是看中了人家不要錢吧！
第118章
既然沒能幫莊父徹底解決他的問題，那麽江雪眠和顧夢裏也不打算這麽早回去，反正顧夢裏請了五天的假，連著前後兩個周末湊了個小九天，兩人就打算一邊在淺市旅遊，一邊幫莊父解決這個問題。
淺市的那個‘胖胖小道士’通過了顧夢裏的好友申請之後，得知顧夢裏打算留下他們抓到的中年道人時，頗有些擔心。
【也不是不行，但是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們要小心不要被騙啊，如果真的不行，就把他送來給我們勞動改造。】
【沒事的，有需要我們一定聯係你們。】顧夢裏回消息。
她本來以為想要把這個中年道士要回來很困難，結果卻發現並不難，顧夢裏好奇的問了問原因，胖胖小道士訴苦：【沒辦法，我們這有個新犯人是從毛國回來的，現在正發燒呢，也沒辦法處理啊。】
【而且，我們這個圈子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樸素的，既然你是苦主，隻要來登記一下，承諾不會虐待殺害他，而且會進行勞動改造，那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兩個原因。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這麽個免費的勞動力算是到手了，江雪眠讓李炎和趙錢直接把這個犯人解壓回去，讓他馬上就回去進行上崗培訓。
這個役鬼的人可是個人才，畢竟現在外派工作增多，抓鬼的速度跟不上，需要有一個多麵手來維持祥和賓館的日常運轉。
而且，如果真的收下這個莊園的話，江雪眠已經有了一個裝修計劃，那就是在這個莊園裏建造真實場景，這樣的話，人手更是捉襟見肘。
不過看到胖胖小道士的話之後，江雪眠有了個想法，或許，他可以和胖胖小道士達成協議，讓他這裏也成為了犯了錯的修煉人士的勞改所……啊，不，是改邪歸正的鍛煉場所。
江雪眠心裏已經有了規劃。
他也並非是刻意要在這個世界做出事業，隻是本能就不知不覺的做了這麽多，似乎還成了一點小事業。
事業進步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莊父的事情給解決了。
在淺市玩了半天，顧夢裏就沒什麽興致了，因為她忽然發現，淺市竟然也有打工鬼！
江雪眠躺在莊家的床上，無奈的看著顧夢裏正在寫寫畫畫：“夢裏，來了這裏，就不要總是想著工作了。”
“這不是工作呀。”顧夢裏認真的翻本地論壇，找稀奇古怪的傳說，“我覺得這樣也很有趣。”
“出去玩不有趣嗎？”江雪眠暗示，“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海洋館嗎？”江雪眠暗示，“不如早點休息？”
“嗯嗯嗯，去的嘛，但是我又不用睡覺，晚上查查資料也沒什麽。”顧夢裏渾然不覺的江雪眠的暗示，“我已經是得道高人，不休息也沒什麽的！”
江雪眠好氣又好笑，但是看著顧夢裏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也幹脆趴在顧夢裏身邊，兩人一起查看淺市的傳說起來。
淺市的怪異傳說也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肉眼可見的改編版本，顧夢裏翻了不少，才勉勉強強翻到了幾個看上去像是真的的事例，而且大多數都還在荒郊野地，分布非常稀疏。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像是淺市這樣過去人煙稀薄，隻是到了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城市，自然是沒什麽古老的鬼怪的。
這也讓顧夢裏挺失望的，也隻能在淺市捉一些邊邊角角的小鬼怪們聊作慰藉。
可沒想到，就在這樣的抓捕小鬼鬼的過程之中，顧夢裏竟然發現了和莊父心絞痛有關的消息。
那是逃跑的鬼慌不擇路，直接穿牆進入了別人的院子裏，顧夢裏神識一掃，發現裏麵沒有人之後，也就直接跳了進去，手中捏著的法決也完成，直接把鬼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接著用隨身的鬼鬼球把這隻除了跑得快之外沒什麽用處的鬼存了起來。
“這個鬼有點點弱。”顧夢裏就像是收複了寵物小精靈一樣，心情愉快的拋著鬼鬼球，“不過速度這麽快，我覺得可以讓他學學，然後去送餐。”
江雪眠也跟在顧夢裏身後跳進了這個院子，比起顧夢裏，他就謹慎多了，先是掃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這個世界，江雪眠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開著神識的。
一方麵是因為使用神識掃描也是要消耗靈力的，另一方麵，也是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東西能傷害到他。
這一看，江雪眠就發現了蹊蹺之處，他目光轉了一圈，放在了旁邊的一顆樹上。
樹是老槐樹，婆娑的樹影之下，一個貼著白條的稻草人偶釘在了樹幹上，人偶的臉上貼著莊父一寸免冠證件照，而人偶的胸口紮著一根釘子。
顧夢裏也隨著江雪眠的目光看到了這個人偶，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各種恐怖電影中出現頻率很高的東西：“這是詛咒人偶？”
“詛咒人偶？”江雪眠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他問道，“可以遠距離詛咒人嗎？”
“嗯，我看電影裏是說，隻要把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稻草人上，就能給那個人下咒，看這個好像還是要人照片的？”顧夢裏仔細打量。
“很有趣。”江雪眠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看來，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你們也找到了靈氣的使用方式。”
“辦法總是想出來的嘛。”顧夢裏也特別好奇，“不過這裏該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那我運氣真的好呢！”
“是，你的運氣最好。”江雪眠握住了顧夢裏的手，“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等這裏的主人回來，我看這裏還有人生活的痕跡，看來他就住在這裏。”
顧夢裏點點頭，和江雪眠一起躲在院子的角落，等著那個施咒的人回來。
等待的過程中，顧夢裏還好好看了看這裏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質樸的農村小院，磚牆磚房，灶房是一個單獨在外的小磚房，外麵還掛著一串辣椒，一串鹹魚幹，看起來就很有生活氣息。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顧夢裏屏氣凝神，等著敵人自投羅網。
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嗬迪達斯運動衣的年輕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打濕了，手裏提著一個魚簍，裏麵放著幾條魚。
走進院子，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院子裏已經有人了，把魚簍放在了地上，從裏麵撿出一條魚開始處理。
顧夢裏和江雪眠其實就是躲在他入門的死角處，隻要進門之後回頭一下，肯定是可以看到的，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就這樣，絲毫沒發現身後有人。
顧夢裏不得不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年輕人。
年輕人這才立刻跳起來，回頭：“哎，這裏可是我家，你們不要擅闖民宅啊。”
這個人眉眼看上去憨憨的，一點也不像是做出詛咒人這種事的壞蛋。
“我們找你有事。”顧夢裏板著臉，指了指旁邊槐樹上的稻草人，“這個是你的做的嗎？”
“啊？”年輕人一眼瞅過去，立刻警惕起來，“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顧夢裏說，“你涉嫌謀害他人生命！”
“我？謀害他人生命？！”年輕人震驚極了，從他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驚訝，“我做什麽了？”
顧夢裏如此這般的解釋，年輕人這下才反應了過來。
“其、其實我沒有啊！”年輕人嗷嗷的哭了起來，“我這不是被精簡結構了，就心懷怨恨，所以才試著用我爺爺教我的辦法，稍微做了個稻草人，我沒想到會真的有用啊！”
“那你爺爺呢？”江雪眠溫和的問。
“我、我爺爺之前已經走了。”年輕人有些黯然。
顧夢裏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瓜貨，她勉強安慰了一句：“節哀。”
“沒什麽，都過去一年了，我現在也都挺好的！”年輕人重新振作，“這麽說，我的詛咒真的有用了？”
“是。”顧夢裏回答，“你能解開這個詛咒嗎？”
“我、我不能啊。”年輕人苦笑，“我這都是小時候學的東西了，現在早都忘完了。”
這下可有些棘手了。
江雪眠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試著詛咒我一下好了，就詛咒我頭疼吧。”
“好好好。”年輕人忙不迭的答應了，一點都不敢反駁，“那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給我。”
“我的名字就是江雪眠，生辰八字……”江雪眠沉吟了一下，開始算了起來，“大概是公元前八百五十二年。”
年輕人的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手中的稻草人偶抓不住，直接落在了地上。
第119章
一開始，年輕人還覺得這是江雪眠在逗他玩，於是還若無其事的搜了一下公元前八百五十二年到底是哪一年，算了一下江雪眠的生辰八字。
可是把生辰八字寫上去的時候，年輕人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雖然這隻是他第二次給人下咒，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上一次詛咒莊父，當他寫完生辰八字，貼上照片，釘下釘子的時候，年輕人感覺到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怨氣一下子消失了。
但是這一次，剛把寫著江雪眠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紙貼在自己手紮的稻草人上，年輕人就感覺到腦子一陣針紮一樣的痛。
“還需要什麽？”江雪眠好奇的問。
“如果可以的話，有本人相片和頭發，或者隨身衣物最好。”年輕人舔了舔嘴唇，他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相片這裏到沒有。”江雪眠沉吟片刻，“既然是你爺爺傳下來的咒術，那時候沒有相片，畫像應該也是可以的，你這裏有筆嗎？”
“有。”年輕人硬著頭皮回答。
“能給我紙筆嗎？”江雪眠客氣的問。
年輕人去屋裏拿了紙和筆出來，江雪眠用了幾分鍾，就塗鴉出了一張自己的頭像，筆畫不多，但畫的卻是惟妙惟肖，有型有神：“就用這個吧。”
“……好。”年輕人此時已經不覺得江雪眠是開玩笑了，他頭皮發麻的接過了江雪眠遞過來的畫像，貼在了稻草人的臉上。
二者相結合，就在這一瞬間，年輕人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麽。
那是無限龐大，無限可怕的力量，他於對方就像是一滴水於大海一樣。他有預感，如果自己真的施咒的話，自己可能會因為反噬而直接死亡。
這一刻，年輕人終於相信了江雪眠的說法，這個妖怪果然是個老不死的！
“祖、祖宗！”年輕人都快哭出來了，“我詛咒不了您啊！”
“不是要了生辰八字就可以了嗎？”江雪眠問。
“道理是這樣子的，可是您已經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總之不知道是多少輩前的祖宗了，萬一詛咒您失敗了，我可是要被反噬成渣的啊！”年輕人淚流滿麵，“我錯了，我真的不行啊！”
江雪眠頗為遺憾，但是他很快又心生一計。
“哦？”江雪眠若有所思，“既然你這麽不想去的話，那我稍後會和他們說說，你不如來幫我的忙吧。”
“哎？江大師，這個可是殺人未遂的犯人啊，這樣可以嗎？”莊嚴有些緊張。
“沒什麽的。”江雪眠微笑著回答，“要給所有人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而且，在我手下，他是翻不出什麽浪花的。”
“好好好，我可以的！”中年道人感激涕零，“我一定會改邪歸正的！”個屁，先不用去修煉者監獄再說！
莊嚴並不了解江雪眠的本性，心想江雪眠真是個大善人，於是也滿心憂慮，生怕江雪眠這個善良的大師被人騙了。
“不過還是等回複。”江雪眠微笑的看著中年道人，“如果可以的話，歡迎你加入我們祥和賓館。”
“謝謝，遇到您就是我的福報啊，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中年道人溜須拍馬。
江雪眠歎一口氣：“我隻希望，你能重新好好做人。”
顧夢裏：“……”
說的還挺冠冕堂皇的，其實隻是看中了人家不要錢吧！
第118章
既然沒能幫莊父徹底解決他的問題，那麽江雪眠和顧夢裏也不打算這麽早回去，反正顧夢裏請了五天的假，連著前後兩個周末湊了個小九天，兩人就打算一邊在淺市旅遊，一邊幫莊父解決這個問題。
淺市的那個‘胖胖小道士’通過了顧夢裏的好友申請之後，得知顧夢裏打算留下他們抓到的中年道人時，頗有些擔心。
【也不是不行，但是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們要小心不要被騙啊，如果真的不行，就把他送來給我們勞動改造。】
【沒事的，有需要我們一定聯係你們。】顧夢裏回消息。
她本來以為想要把這個中年道士要回來很困難，結果卻發現並不難，顧夢裏好奇的問了問原因，胖胖小道士訴苦：【沒辦法，我們這有個新犯人是從毛國回來的，現在正發燒呢，也沒辦法處理啊。】
【而且，我們這個圈子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樸素的，既然你是苦主，隻要來登記一下，承諾不會虐待殺害他，而且會進行勞動改造，那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兩個原因。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這麽個免費的勞動力算是到手了，江雪眠讓李炎和趙錢直接把這個犯人解壓回去，讓他馬上就回去進行上崗培訓。
這個役鬼的人可是個人才，畢竟現在外派工作增多，抓鬼的速度跟不上，需要有一個多麵手來維持祥和賓館的日常運轉。
而且，如果真的收下這個莊園的話，江雪眠已經有了一個裝修計劃，那就是在這個莊園裏建造真實場景，這樣的話，人手更是捉襟見肘。
不過看到胖胖小道士的話之後，江雪眠有了個想法，或許，他可以和胖胖小道士達成協議，讓他這裏也成為了犯了錯的修煉人士的勞改所……啊，不，是改邪歸正的鍛煉場所。
江雪眠心裏已經有了規劃。
他也並非是刻意要在這個世界做出事業，隻是本能就不知不覺的做了這麽多，似乎還成了一點小事業。
事業進步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莊父的事情給解決了。
在淺市玩了半天，顧夢裏就沒什麽興致了，因為她忽然發現，淺市竟然也有打工鬼！
江雪眠躺在莊家的床上，無奈的看著顧夢裏正在寫寫畫畫：“夢裏，來了這裏，就不要總是想著工作了。”
“這不是工作呀。”顧夢裏認真的翻本地論壇，找稀奇古怪的傳說，“我覺得這樣也很有趣。”
“出去玩不有趣嗎？”江雪眠暗示，“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海洋館嗎？”江雪眠暗示，“不如早點休息？”
“嗯嗯嗯，去的嘛，但是我又不用睡覺，晚上查查資料也沒什麽。”顧夢裏渾然不覺的江雪眠的暗示，“我已經是得道高人，不休息也沒什麽的！”
江雪眠好氣又好笑，但是看著顧夢裏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也幹脆趴在顧夢裏身邊，兩人一起查看淺市的傳說起來。
淺市的怪異傳說也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肉眼可見的改編版本，顧夢裏翻了不少，才勉勉強強翻到了幾個看上去像是真的的事例，而且大多數都還在荒郊野地，分布非常稀疏。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像是淺市這樣過去人煙稀薄，隻是到了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城市，自然是沒什麽古老的鬼怪的。
這也讓顧夢裏挺失望的，也隻能在淺市捉一些邊邊角角的小鬼怪們聊作慰藉。
可沒想到，就在這樣的抓捕小鬼鬼的過程之中，顧夢裏竟然發現了和莊父心絞痛有關的消息。
那是逃跑的鬼慌不擇路，直接穿牆進入了別人的院子裏，顧夢裏神識一掃，發現裏麵沒有人之後，也就直接跳了進去，手中捏著的法決也完成，直接把鬼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接著用隨身的鬼鬼球把這隻除了跑得快之外沒什麽用處的鬼存了起來。
“這個鬼有點點弱。”顧夢裏就像是收複了寵物小精靈一樣，心情愉快的拋著鬼鬼球，“不過速度這麽快，我覺得可以讓他學學，然後去送餐。”
江雪眠也跟在顧夢裏身後跳進了這個院子，比起顧夢裏，他就謹慎多了，先是掃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這個世界，江雪眠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開著神識的。
一方麵是因為使用神識掃描也是要消耗靈力的，另一方麵，也是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東西能傷害到他。
這一看，江雪眠就發現了蹊蹺之處，他目光轉了一圈，放在了旁邊的一顆樹上。
樹是老槐樹，婆娑的樹影之下，一個貼著白條的稻草人偶釘在了樹幹上，人偶的臉上貼著莊父一寸免冠證件照，而人偶的胸口紮著一根釘子。
顧夢裏也隨著江雪眠的目光看到了這個人偶，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各種恐怖電影中出現頻率很高的東西：“這是詛咒人偶？”
“詛咒人偶？”江雪眠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他問道，“可以遠距離詛咒人嗎？”
“嗯，我看電影裏是說，隻要把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稻草人上，就能給那個人下咒，看這個好像還是要人照片的？”顧夢裏仔細打量。
“很有趣。”江雪眠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看來，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你們也找到了靈氣的使用方式。”
“辦法總是想出來的嘛。”顧夢裏也特別好奇，“不過這裏該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那我運氣真的好呢！”
“是，你的運氣最好。”江雪眠握住了顧夢裏的手，“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等這裏的主人回來，我看這裏還有人生活的痕跡，看來他就住在這裏。”
顧夢裏點點頭，和江雪眠一起躲在院子的角落，等著那個施咒的人回來。
等待的過程中，顧夢裏還好好看了看這裏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質樸的農村小院，磚牆磚房，灶房是一個單獨在外的小磚房，外麵還掛著一串辣椒，一串鹹魚幹，看起來就很有生活氣息。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顧夢裏屏氣凝神，等著敵人自投羅網。
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嗬迪達斯運動衣的年輕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打濕了，手裏提著一個魚簍，裏麵放著幾條魚。
走進院子，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院子裏已經有人了，把魚簍放在了地上，從裏麵撿出一條魚開始處理。
顧夢裏和江雪眠其實就是躲在他入門的死角處，隻要進門之後回頭一下，肯定是可以看到的，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就這樣，絲毫沒發現身後有人。
顧夢裏不得不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年輕人。
年輕人這才立刻跳起來，回頭：“哎，這裏可是我家，你們不要擅闖民宅啊。”
這個人眉眼看上去憨憨的，一點也不像是做出詛咒人這種事的壞蛋。
“我們找你有事。”顧夢裏板著臉，指了指旁邊槐樹上的稻草人，“這個是你的做的嗎？”
“啊？”年輕人一眼瞅過去，立刻警惕起來，“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顧夢裏說，“你涉嫌謀害他人生命！”
“我？謀害他人生命？！”年輕人震驚極了，從他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驚訝，“我做什麽了？”
顧夢裏如此這般的解釋，年輕人這下才反應了過來。
“其、其實我沒有啊！”年輕人嗷嗷的哭了起來，“我這不是被精簡結構了，就心懷怨恨，所以才試著用我爺爺教我的辦法，稍微做了個稻草人，我沒想到會真的有用啊！”
“那你爺爺呢？”江雪眠溫和的問。
“我、我爺爺之前已經走了。”年輕人有些黯然。
顧夢裏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瓜貨，她勉強安慰了一句：“節哀。”
“沒什麽，都過去一年了，我現在也都挺好的！”年輕人重新振作，“這麽說，我的詛咒真的有用了？”
“是。”顧夢裏回答，“你能解開這個詛咒嗎？”
“我、我不能啊。”年輕人苦笑，“我這都是小時候學的東西了，現在早都忘完了。”
這下可有些棘手了。
江雪眠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試著詛咒我一下好了，就詛咒我頭疼吧。”
“好好好。”年輕人忙不迭的答應了，一點都不敢反駁，“那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給我。”
“我的名字就是江雪眠，生辰八字……”江雪眠沉吟了一下，開始算了起來，“大概是公元前八百五十二年。”
年輕人的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手中的稻草人偶抓不住，直接落在了地上。
第119章
一開始，年輕人還覺得這是江雪眠在逗他玩，於是還若無其事的搜了一下公元前八百五十二年到底是哪一年，算了一下江雪眠的生辰八字。
可是把生辰八字寫上去的時候，年輕人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雖然這隻是他第二次給人下咒，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上一次詛咒莊父，當他寫完生辰八字，貼上照片，釘下釘子的時候，年輕人感覺到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怨氣一下子消失了。
但是這一次，剛把寫著江雪眠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紙貼在自己手紮的稻草人上，年輕人就感覺到腦子一陣針紮一樣的痛。
“還需要什麽？”江雪眠好奇的問。
“如果可以的話，有本人相片和頭發，或者隨身衣物最好。”年輕人舔了舔嘴唇，他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相片這裏到沒有。”江雪眠沉吟片刻，“既然是你爺爺傳下來的咒術，那時候沒有相片，畫像應該也是可以的，你這裏有筆嗎？”
“有。”年輕人硬著頭皮回答。
“能給我紙筆嗎？”江雪眠客氣的問。
年輕人去屋裏拿了紙和筆出來，江雪眠用了幾分鍾，就塗鴉出了一張自己的頭像，筆畫不多，但畫的卻是惟妙惟肖，有型有神：“就用這個吧。”
“……好。”年輕人此時已經不覺得江雪眠是開玩笑了，他頭皮發麻的接過了江雪眠遞過來的畫像，貼在了稻草人的臉上。
二者相結合，就在這一瞬間，年輕人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麽。
那是無限龐大，無限可怕的力量，他於對方就像是一滴水於大海一樣。他有預感，如果自己真的施咒的話，自己可能會因為反噬而直接死亡。
這一刻，年輕人終於相信了江雪眠的說法，這個妖怪果然是個老不死的！
“祖、祖宗！”年輕人都快哭出來了，“我詛咒不了您啊！”
“不是要了生辰八字就可以了嗎？”江雪眠問。
“道理是這樣子的，可是您已經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總之不知道是多少輩前的祖宗了，萬一詛咒您失敗了，我可是要被反噬成渣的啊！”年輕人淚流滿麵，“我錯了，我真的不行啊！”
江雪眠頗為遺憾，但是他很快又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