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午餐,還有晚餐,就這樣沒了。


    而成功把他兩頓都殺個精光的罪魁禍首正在啃一根大香蕉,啃得可歡,接觸到張斯明瞅過來的殺人般的眼神,還將另一根香蕉遞向他,笑得可甜:“要吃不?可甜了。”


    張斯明:“……”


    張斯明磨牙磨得山響。


    他想吃她!


    吃過進口水果,還不用再做苦力背包俠的薑瓷接下來走路都是飄的,還哼著歌,看得張斯明又是一陣暗搓搓的磨牙。


    第二個場景是c城著名的大瀑布,介紹完瀑布的曆史,兩位主演光著腳在瀑布底下拍了幾個鏡頭後,再回到旁邊的草地上拍些甜蜜的鏡頭。


    這地方是網紅打卡地,一年四季都會有應季的花朵綻放。


    八月,遍地的野合歡一大片一大片的開得正濃。


    按導演提示的,張斯明去摘朵合歡花別到薑瓷的耳邊,再用手機給她拍照,而後兩人腦袋抵腦袋地拍合影,這都是戀人們賞花約會時的標準姿勢。


    張斯明去摘花,摘了一大束,粉紅粉紅的,很是壯觀。


    導演很欣慰,不愧是視帝,會臨場發揮,隻讓他摘一朵花別女主耳邊,他還能摘一大束送給她,等會兒女主抱著花,耳朵再別朵花,浪漫瞬間能提升好幾個高度。


    看張斯明捧著花過來,薑瓷正準備伸手去接,他卻笑著把她的手擋下,從那束花上摘下一朵,伸手去別到她的耳朵上。


    原來不是要把整束給自己,薑瓷便垂下了雙手,乖巧地站著,讓他把花插到自己耳上。


    張斯明插好了一朵。


    又揪一朵,又插。


    再揪一朵,再插。


    還揪一朵,還插。


    揪揪揪,插插插,他見縫插針地往她頭上插合歡花。


    滿腦袋都被插滿粉紅色合歡花的薑瓷:“……”


    眾工作人員:“……”


    導演:“……”


    這死小子真是分分鍾不讓他省心啊,才在心裏誇他呢,他轉眼就來這麽一出,他是準備把滿地的野花都捋光了插薑瓷頭上去嗎?


    薑瓷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了,“張斯明,我的腦袋是種花的地嗎?你索性去把這整片地上的花都移種到我頭上來好了。”


    張斯明笑得齜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真不愧是我的奶奶粉,都快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我還真是這麽想,要是你這腦袋夠用的話,我就再去捋,捋了再來種你頭上。”


    薑瓷就笑,咬著牙的那種笑:“行,你給我等著!”


    “停停停!”導演也忍不下去了,雖然薑瓷顏值牛逼巨能打,可頂這麽一頭村裏阿花的發型也是會出戲的好吧,他氣到無力,“張老師,張祖宗,敢情您的擇偶標準就是村裏阿花?你看看你把薑瓷都搗騰成什麽樣了?你自己看得下去嗎?”


    薑瓷給導演點讚。


    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得到此刻自己頭上有多麽辣眼睛。


    張斯明還正兒八經地打量著薑瓷,沉思近半分鍾,才緩緩出聲:“是比之前醜了。”


    看著一頭花的薑瓷,他再也崩不住了,笑得一屁股仰坐到地上,就差沒在地上打起滾了。


    薑瓷:“……”


    你才醜,從裏到外都醜,從臉到良心胚子都醜到爆!


    導演微微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算沒瞎透。


    他揮揮手叫化妝師,去給薑瓷把村裏阿花的發型換掉,再重新弄回清清爽爽的發型,接著拍。


    成功扳回一局的張斯明總算安分了。


    這次老老實實地隻給薑瓷耳邊別了一朵,而後拿手機拍照。


    導演看著覺得單調了些,讓張斯明照著先前加的戲那樣,再去采一束花送給薑瓷。


    張斯明去采花,薑瓷也跟著去和他一起采,導演給加戲的薑瓷豎大拇指。


    情侶一起采花的畫麵簡直不要太美。


    看薑瓷采花,張斯明忍不住就想和她搶,她要采哪一朵,他偏就搶哪一朵,就喜歡看她嘟嘴生氣。


    薑瓷在心裏連翻白眼。


    還視帝呢,真幼稚!好想把這傻孫子的一樁樁一幕幕都給拍下給傳到網上去啊!


    看著這一幕的導演和眾工作人員:“……”


    經過再三驗證,是幼稚張石錘了。


    一連彎了好幾次腰,連一朵花都沒能摘下,薑瓷和導演剛才一樣,氣到無力,“孫兒,你可想好了,非得跟奶奶搶是吧?就不能尊老愛幼,讓著奶奶點嗎?”


    張斯明吐血,“你再叫一聲孫兒試試?”


    “我就叫,孫兒孫兒孫兒誒!”薑瓷邊叫邊去搶他麵前的花,張斯明比她手長,看她來搶,眼明手快將那一束都給捋了,一朵都沒剩。


    薑瓷盯著草地,猛地向前疾跑了好一段,伸手去摘一片長得很茂盛的草。


    幼稚張緊跟過來,颶風式地一捋。


    薑瓷滿意了,也不再去摘花了,站在那裏雙手叉腰歇氣。


    張斯明還很得意,上氣不接下氣的擱那邊整理手裏的花束邊傻樂,樂著樂著看到薑瓷沒動靜了,心裏又過意不去,走過來,低頭看她:“生氣了?”


    薑瓷不說話,就看著他,看傻子的眼神。


    張斯明看她都氣得不說話了,忙把手裏一大束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花草往她麵前一遞,討好的表情:“跟你鬧著玩呢,喏,都弄好了,給你。”


    薑瓷不接,想笑卻還抿著嘴憋著。


    張斯明往她手裏遞:“再不鬧你了,你別生氣了,拿著吧。”


    薑瓷徹底崩不住了,咯咯咯地笑起來:“我沒生氣呀,不過你可能要生氣了。”


    張斯明:“?”


    薑瓷瞅著他的手:“手疼不?癢不?”


    張斯明:“???”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沒什麽變化,還是手指修長皮膚白淨指甲也修剪得很好,可仔細一感覺,好像真的……有點疼,也有點瘙癢。


    他刷地舉高兩隻手,指縫間漸漸有一顆顆的小紅點冒出,張斯明臉色變了,聲音都開始發抖:“怎麽回事?我的手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3 23:49:26~2020-05-24 21:4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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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張斯明的手並沒多大事, 碰了讓手指瘙癢的草,把草扔掉後洗幹淨手,沒過多久那些小紅點便消失了。


    為此, 薑瓷又一次被他記在了黑名單小本本上。


    當然, 薑瓷也不是好惹的。


    於是, 接下來的拍攝雞飛狗跳,你來我往, 誰都沒讓誰好過。


    這期記錄片拍了幾天, 兩人就冤冤相報了幾天。


    終於結束回酒店後,薑瓷累得躺在床上再不想起來。


    拚著最後一口氣,她咬牙切齒地跟崔新雅要求,現在立刻馬上,把張斯明那孫子拉入黑名單,生死不相往來!


    紀錄片拍完, 下一個行程是一部新電影《時間在我兜裏》的女一號。


    導演是新人,演員也都是新人, 小成本製作。


    這部電影是紀錄片的導演李達推薦的, 說是之前拍紀錄片時, 薑瓷同學因為和幼稚張對戲受累了, 他這個導演心裏過意不去, 這部電影就是給薑瓷的補償。


    崔新雅看過劇本, 爽快地幫薑瓷應下了。


    進劇組之前,薑瓷在家裏跟著黎霖認真地學習演技。


    不隻是黎霖,崔新雅還給她報了一個表演培訓班, 上午跟黎大佬學,下午去表演班裏跟專業的授課老師學。


    薑瓷感覺這樣的教育就像是填鴨,但看著崔新雅和鄧宇飛兩張嗷嗷待哺的嘴,她這個衣食父母隻好老老實實地當起被填的鴨子,不僅要給自己賺養老錢,還得養她們呀。


    填了幾天後,每天晚上睡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各種台詞,各種喜怒哀樂的表情畫麵。


    薑瓷感覺自己的頭是痛的,眼睛是花的,腦子也是懵的。


    總之就是折磨啊折磨。


    頭昏腦脹到以至於她手機響起,看到是季容卿的號碼時,她猜想肯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畢竟自崔新雅來到她身邊,季容卿就已經從她身邊光榮退休再也沒露過麵了。


    她也就沒有再研究來電號碼了,直接把手機覆到耳邊接聽:“喂,哪位?”


    季容卿喝了點酒,不知怎麽就想起了某女上次說過,要還他的人情,下次他喝醉,可以隨時隨地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接,她來照顧他。


    於是,他便讓司機打車回去,自己打了這通電話,聽到薑瓷的問話,他眉心微擰,她不是存了他的號碼嗎,沒看來電顯示?


    他捏了捏眉心,耐著性子,“來藍空會所接我。”


    薑瓷腦子都是懵的,聽到對方不說自己是誰,反而要她去接人,一想肯定是打錯電話了,她說,“你打錯電話啦,我不認識你。”


    季容卿:“……我是你老板。”


    薑瓷聽他聲音一點都不像季容卿,沉默三秒,平靜地說,“我是你媽,乖兒子,大半夜的別吵人睡覺了,睡吧。”


    季容卿:“……”


    而且不容他再出聲,薑瓷已經把手機掛了。


    季容卿站在夜風裏,淩亂。


    薑瓷正式拿到《時間在我兜裏》的劇本,裏麵有不少的牽手擁抱的親呢戲,最後還有一幕吻戲,薑瓷再想到定好的男主,就有些耳熱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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