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矜想起以前曾經問過徐湘湘的一個問題,“如果我死了,你會改嫁嗎?”


    徐湘湘也依舊和那次一樣,“那我死了你會再娶嗎?”


    沈矜斬釘截鐵道:“不會。”


    “我也不會。”徐湘湘感歎,“我已經和你這個的人相知相許那麽久了,天下還能有誰能入我的眼,再者,即便那個人再好,可他不是你,我是不會的。”


    這次沈矜很高興,“我全部的熱情都給了你,若是沒有你,我總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一個人過了,說真的,我不願意和任何人住在一起,但是有你才有這個家。”


    徐湘湘抱他抱了個滿懷,“我也是一樣。”


    明兒是毛貴妃生辰,徐湘湘自然在受邀之列,她還得進宮,晚上就不能陪沈矜胡鬧,沈矜鬧了點小脾氣,但也知道徐湘湘明兒要早起,就不再一直纏著她了。


    毛舜很少過生日,但是這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湊了個整數,她如今又春風得意,皇上分了權給她,命婦們都可這勁兒的巴結她呢。


    徐湘湘去到毛舜那兒的時候,那裏已經坐滿了人,毛舜看到她了十分驚喜,“徐姐姐來了。”


    她這麽一喊,有一位衣著非常素雅的女人忙道:“貴妃姐姐同沈夫人以前就認識嗎?”


    毛舜笑道:“對,以前就熟識。”


    甚至於毛舜把徐湘湘的位置主動調在前麵,在座的人都很羨慕徐湘湘能夠有這個待遇,但徐湘湘知道,別看毛舜好心待她很親熱,其實她心裏真正向著的依舊還是楊澤。


    這就像你所喜歡的人,跟你想娶的人未必是同一個人了。


    皇貴妃是最後來的,她一來,毛舜便把上座讓給她了,皇貴妃同毛舜道:“怎麽不見二皇子?”


    毛舜笑道:“二皇子被太後娘娘留在那裏了,說是過會子送過來。”


    皇上子女並不多,大皇子是長子,常年忙於學業,即便是毛貴妃的生日於他而言也是不休息的,還是要念書,但二皇子年紀小,還未開蒙,太後想孫子了,便帶過去。


    “二皇子生的玉雪可愛,誰不喜歡呢。”


    說話的人是德妃,徐湘湘看到德妃就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人真的能夠折下腰去,居然把毛舜喊姐姐。


    德妃可都三十好幾了,也不害臊。


    人來的多,大家都是捧毛舜的多,徐湘湘也不欲出風頭,埋頭苦吃便是了。


    卻說正在吃的時候,皇上過來了,


    這下吃不成了,她也隨著眾人跪下。


    嘉德帝笑道:“都平身吧,朕不過是聽聞貴妃生辰,所以隨意過來走動一二。”


    皇上麵前自然就沒有她們坐的地方,徐湘湘低著頭並不敢抬頭看皇上,這是規矩,不能直視君王,否則這是大不敬,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總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看,她左右瞟了幾下又覺得正常,便不在意了。


    坐在上方的嘉德帝自然能夠把眾人的情緒盡收眼底,皇貴妃含笑說著和毛貴妃多好,可笑容太假,毛貴妃呢,掩飾都掩飾不太好,其餘諸人如德妃,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淑妃則大膽的看著她。


    但是徐氏,他自然是覺得沈玨的話不可信太多,畢竟誰知道他是不是騙人,隻是泄私憤。


    可是多看徐氏幾眼,他倒是發現一些端倪,這個女人看起來低眉順眼,但是她站在那兒卻不卑不亢,其餘的人在她身邊被襯托的遠遠不如她,她的眉眼看起來也很熟悉,不知道他在哪裏見過。


    說真的,就徐氏這樣,要說長相,比不得皇貴妃淑妃二人,如何在沈玨嘴裏成為寵妃?實在是可笑。


    再有他派薑容去查探過徐湘湘,也就是個普通的婦人罷了,倒也沒什麽特殊之處。說她,還不如說她相公沈矜,倒是比她可厲害多了。


    據說和沈家長房分宗之後,隨著他地位的穩固,招納了不少寒門士子做門人,同時也拉拔世家落魄子弟,可謂是兩邊都不得罪。


    因為知道毛舜同徐湘湘接觸過,他等命婦和妃嬪們散去之後,拐彎抹角的提起沈矜夫妻,毛舜以為皇上隻是順口一提,她也順口一說:“沈太傅以前學問就好,徐姐姐人也好,他們夫妻十分恩愛,聽聞沈太傅曾經提起一輩子都不納妾,隻守著徐姐姐。”


    “哦,是嗎?”他想起沈矜寧可跳樓都不願意娶清瀾郡主的事情,難道這個徐氏真的如沈玨所說是個極勾人的女人,所以他也真的有可能被她吸引住,才專寵她一個人的。可是奇怪,今天他看到她也並沒有什麽感覺呀。


    見皇上這般,毛舜為徐湘湘吹起了彩虹屁:“皇上,臣妾旁的不知道,可徐姐姐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了,徐姐姐沒有人不喜歡她的


    ,隻可惜她早早嫁了。我以前還聽上官公子說過,她還有玄鐵令呢!”


    玄鐵令?嘉德帝聽了皺眉,這不是玄鐵門的嗎?怎麽會在她的手中?


    毛舜可不知道她這番為徐湘湘好的話,幾乎斷送了徐湘湘的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薑容也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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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福至心靈(加更)


    羅八娘的肚子是越發大了,因為養胎也不敢去別處, 隻來徐湘湘這裏走動一二, 倒也不是她不想回娘家,而是她爹娘好幾房人都住在一起, 一回去各處都要請安拜訪,太麻煩了,來徐湘湘這裏跨個腳就到了,也沒那麽多繁文縟節。


    再加上今日熱鬧的很, 尤氏也過來了,羅八娘和尤氏在閨中就認識,還暗自羨慕尤氏的好運氣。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在這裏八卦或者是說閑話,說的尤氏都不願意走了。


    不過, 她還是得走,因為她是家中主母,片刻不得安生。


    徐湘湘挽留她, “下次可要多坐一會兒回去。”


    “好。”尤氏笑眯眯的答應著。


    每次從徐湘湘這裏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帶回去, 有的時候是家裏新出的糕點, 有的時候是別人送的土產, 或者是很有趣的小玩意兒, 不是很貴重,她也敢收下。


    這樣你來我往,關係越發好了。


    尤氏回來的時候,薑容正好在房裏, 見她回來,便問了一句,“你是去哪兒了?”


    “去沈太傅家裏了。”尤氏對薑容算是很喜歡了,畢竟他滿足了作為一位貴女的丈夫所渴求的一切,家世高貴,文武雙全,相貌英俊,所以薑容能夠多跟她說幾句話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薑容淡笑:“沈太傅和他夫人都還不錯,可以往來。”


    尤氏點頭:“妾身也是這般想的。”


    夫妻二人除了日常寒暄也就沒什麽話題了,不過尤氏還是很滿意的,雖然薑容有幾房妾,但這幾房妾也都老實巴交的,沒什麽刺兒頭,她好管的很。


    薑容去了書房之後,想起在西北見到的鬱天驕,還是沒問出來,也許這件事情尤氏也不知道,他也沒有閑心去評判對錯。


    鬱天驕有很多的不平衡,他理解,但是這許多事情天生就沒有什麽公平,如果真的有公平的事情,那他早該娶徐湘湘了,也不會現在遠遠的祝福她。


    正想著,再一抬眼,卻聽聞汪直來了,這還是汪直在幾年後頭一次露麵。


    薑容不知道皇上叫他緊急入宮作甚,以為有要事問他,所以不敢耽擱,在他心中,玄鐵門就是皇上的密探,皇上監視百官的眼


    睛,他要做好的就是做那雙眼睛。


    他在養心殿看到嘉德帝之後,連忙跪下來請安,嘉德帝淡淡道:“薑容來了,起來吧,我有事情問你。”


    沒有什麽比這件事情重要的,他提到徐湘湘手裏有玄鐵令的事情,想聽薑容的解釋,薑容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緣由:“當年是我辜負了她的信任,所以送了她這枚玄鐵令保護她的安全。”


    這段事情嘉德帝可不太清楚,他後背忽然開始冒冷汗,沈玨說的事情也未必都是胡謅,這薑容的模樣一看就是對徐氏餘情未了,徐氏若是要求他做點什麽,那他肯定會義不容辭,再有薑容和沈矜關係不錯,乍一看不覺得有問題,可細品就覺得由問題。


    哪個男人願意接受和自己的女人有一段過往的?除非是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就像毛舜和楊澤的關係,盡管有人告訴過他,楊澤和毛舜以前關係匪淺,他是不怎麽在乎的,於他看來,毛舜不過是顆棋子,棋子發揮了她的作用,遲早得為他心愛的女人讓位。


    這麽一想,他就覺得沈矜那些深情專一會不會也是做出來給被人看的。


    可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


    他不動聲色的聽完薑容說起,仿佛接受了他的說法,對薑容勉勵了幾句,還好薑容以為是誰說漏了嘴,告到皇上麵前,畢竟聽說那次徐湘湘拿令牌出來的時候不少人看到,也許是誰說漏了嘴也說不定。


    他看皇上如常的臉,沒有任何懷疑,以為皇上也就問問。


    皇上當然不止多問問了,他甚至已經懷疑是徐湘湘把沈矜和薑容還有一大群人在潤物細無聲中全部聯係起來,甚至他身邊的毛舜都是徐湘湘的擁簇者,不,不對,還有皇貴妃。


    想想他還真的是心裏發寒,後宮皇貴妃和貴妃都和徐氏關係匪淺,朝堂之上,最有潛力的沈矜,薑容這些後起之秀又是她的裙下之臣,那麽她到底想做什麽,一清二楚,這個女人,沒想到心思居然如此之深。


    她想做那隻螳螂,暗中操縱朝政,也要看她夠不夠格。


    “皇上,小相爺來了。”汪直暗自皺眉。


    這個沈縝,剛剛複位做了首輔,就又來搞事情了。


    沈縝可不這麽想,現在皇上膝下隻有兩位


    皇子,二皇子還小看不出來有什麽過人之處,大皇子就不同了,他已經從沈矜那裏打聽到這位皇子年紀雖然小,但是處事周全,還過目不忘,周旋於後宮之中也讓人無可指摘,既然這樣,他何不早早做個人情。


    可別忘了他的女兒還是皇貴妃,日後皇上即便不選他女兒為皇後,但是僅憑這份推選的恩情,日後女兒在後宮肯定地位不低。


    沈縝進來之後,便開始提立太子一事了,“皇上春秋在盛,此時立了太子才好盡早的培養太子成為皇上的幫手。”


    當然了,他也沒說立哪位皇子,因為他一旦提出,那就是幹涉立儲。


    看到沈縝一幅為了他好的模樣,嘉德帝覺得有些惡心,他確實春秋在盛,尤其是吃了汪直帶回來的丸藥之後頭疾再也沒有發作過了,這個好的預兆。


    正所謂天無二日,以前他是百般的想要個後代,立太子那是必須的,但有了大皇子之後,這種感覺就很微妙了。


    原因無他,大皇子實在是太聰明了,還自律,對待臣下也好,甚至於宮妃們之間,他也不會隻偏袒毛貴妃,他太好了,嘉德帝會感到有一絲威脅。


    在他身體不好的時候,總是想著,萬一自己沒了,宗室會不會選老二老三做皇上,那他當初爭這個皇帝又做什麽呢?可是真正有了個繼承人,這種心態就變了。


    他好像是個期貨死人一樣,那些大臣們偷偷往毛舜宮裏送珍寶不說,對大皇子那叫一個畢恭畢敬,這明顯就是覺得他遲早要退下,而大皇子會繼承他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的共主。


    他笑道:“難為首輔為皇室操心,隻是如今我雖然有二子,可年齡尚小,就不能重蹈覆轍啊,還是等他們大些了再說。”


    想起嘉德帝死了兩位皇子了,沈縝也覺得是,但是他也不是一般人,“皇上說的是,隻是國無儲君,大家的心總是不安,若是早日定下,於國於民也是一件好事。”


    嘉德帝搪塞了幾句也就過去了,這天晚上他翻了德妃的牌子,他雖然把德妃放在心上,但是不好明著寵,一個月大概七八來會特意翻她的牌子,德妃早就侯在宮裏了。


    她依舊那麽善解人意,“皇上昨兒在貴妃姐姐那裏,今日


    便來了我這裏,真是讓臣妾感激涕零。”


    嘉德帝刮了刮她的鼻子,“這有什麽。”


    想起昨兒德妃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嘉德帝心猿意馬起來,德妃向來知道如何伺候皇上,和別的妃嬪比起來,她出身低微,今日得來的這一切都是嘉德帝給她的,她必須得伺候好皇上,讓自己成為獨一份兒就行。


    別的妃嬪在床上也端著,但她卻不怕髒也不害羞,把嘉德帝伺候的心滿意足,這才進入正題。


    爽過了的嘉德帝本來和德妃感情就好,便把今日沈縝說立太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德妃先是表示自己乃一介後宮婦道人家,後來才道,“臣妾覺得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太子一事不可操之過急。”


    這話十分合嘉德帝心思,德妃到底怕自己這話傳出去,到時候大皇子即位後對自己打擊報複,索性誇起大皇子雲雲。


    嘉德帝心裏又開始鬱悶起來,這德妃算是他青梅竹馬的人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現在他可是還活著呢。


    很快真定伯府的老太太過壽,她家老太太是皇後親祖母,三公主又嫁到真定伯家去了,也因為如此鎮定伯府那叫一個熱鬧。


    徐湘湘這次帶著兩個兒子一同拜壽,原本想帶雲夢的,不料,這孩子有些著涼,不便出門子,所以就沒帶。


    三公主氣色尚可,看的出來她其實過得不錯,過壽無非就是看戲聽戲吃吃飯就走,這次皇上卻為了顯示恩寵,特地帶了大皇子過來。


    真定伯老夫人很是激動,這表示雖然娘娘死了,但是皇上並沒有忘記他們張家啊。


    以徐湘湘的位置自然不會坐的太前,但是她是沈太傅的夫人,大皇子既然來了,真定伯府便讓她打頭,這是嘉德帝第三次看到徐湘湘了,他的狐疑又增加了幾分,為何這樣重要的場合?頂級勳貴的宴會,這個徐氏居然能夠打頭,她到底私底下串聯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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