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確實很煩悶,他在太後的名望、諸王和同族親貴與大臣的矛盾,以及必須漢化來保證國家穩定之間糾結的要命。這不是讀讀佛經道經就能派遣的,他聰明,也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置,那就是殺掉一部分!又做不到,根本下不去手。


    從來不發脾氣的一個人,自然有許多心事鬱結在心中,壓抑並不能讓問題消失掉。他想了想,決心吧這件事憋回去,不再詢問,問清楚沒有什麽好處,父親和祖先的態度也很明確:“母後……會離開這裏嗎?”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活到死,和陛下團聚。你看,他在牆上繪製了我的圖像。”感動!


    拓跋弘一邊衝外放箭,一邊說:“我畫的。”


    父親不那麽會畫畫,牆皮鏟了三遍,最後讓我來。


    馮有也蹲了下來,躲開窗口,摸摸他的後背:“好孩子。這裏常常打仗嗎?”


    “嗯,說不準,有時候太平數年,有時候為了一顆花苗賣給誰就能打起來。”拓跋弘頓了頓:“這裏沒有皇後留下,能走的人都走了。”


    “能離開?離開的人會去什麽地方?”


    拓跋弘心說不應該啊,以母後的性情,怎麽會被一次群架就嚇跑?慢慢的解釋給她聽,沒執政和被權臣廢掉的不算正經皇帝,可以自由選擇來或不來,皇後也可以跑掉。尤其是拓跋家生育了太子被追封為皇後的可憐女人們,沒有一個願意來這裏。


    馮有:“嗯,這裏真是軟禁皇帝的地方。”


    冥府和人間沒什麽區別,一樣害怕亡國之君作亂,對於還沒亡國的自然就更怕了。


    等到打完仗進來,拓跋濬很驚喜的發現母子和解了,走上前一手一個抱住:“我就知道,一定是誤會。”我的皇後怎麽可能是那樣惡毒的女人。


    呂雉在外麵等了很久,叫好幾個人去替自己叫人,得到的隻有白眼。她挺想抽劍把這些人砍一遍,轉念一想,是自己來的太早了,他們夫妻剛剛團圓,又不是我,誰肯立刻去尋找外援呢。


    隻好悶悶的回城去,本來可以派郭聖通來一趟,奈何現在‘代為服役’這一條被徹底禁製了,不論是誰,不論是以幾倍代為服役,都不行,必須本人去幹活。這件事的好處呢,在於可以很好的抑製豪強,人間那些士紳豪強最大的優勢就是不必服役,擁有的時間比別人多,也更自由,更傲視他人。


    現在嬴政為了把劉邦捉去服役,特意把這條廢黜了。


    單獨針對劉邦不行,不公平,那就徹底禁製代為服役這件事。


    表麵上以二倍的時間代為服役,是對閻君有好處,卻會埋下隱患。有錢人可以雇傭別人去服役,這段時間裏富人卻能獲得更豐厚的收入,更穩固的地位,雇傭更多的人,並趁著別人去服役時強占機會,並隱隱的淩駕於人。於是就改了!又改了另外一點,除了為官之外,親親要避嫌,同族的、姻親和同門的關係,都要避開。


    郭聖通以前服役是跑到蜃樓地獄來當獄卒,然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現在不成了,隻能勉勉強強的隨機去查賬目。她達到了地府最低要求的文武雙全,文能算術記賬寫字,武能提劍砍人,隨機安排工作的範圍比一般人大。


    商鞅和韓非對此悄悄的點讚。這就對了!


    早就該把大家族打散成小家,這樣便於管理,不會互相勾結。閻君們自以為政治清明,實際上鬼差暗中給家人放水的情況很多,要不然怎麽每次清查戶籍,括隱的時候都能新發現不少鬼呢?


    孔子卻強硬的反對這一點,家族和睦才是長治久安的根本。


    親自出來和閻君吵了一架,差點當麵罵他們無情無禮,氣到離家出走。


    好不容易被曾子荀子大海撈針似得找到,勸回去,又和法家的幾個人每日爭論不休。


    莊子敲著一排別人家的禮器唱歌:“吵吵吵~鬧鬧鬧~你們是一群大野貓~”


    城隍們對於馮太後的死感到很悲傷,聚在一起懷念她,希望新君不要窮兵黷武,不要給我們添麻煩。你要統一天下也行,別屠城,正常的打仗誰也攔不住,打下來之後一點要好好治理啊!


    前途未卜,是有空賞月喝酒唱歌跳舞,還是以後忙到吐血,吃東西都隻能吃餃子和紫菜手卷,完全係於皇帝一人啊!


    趙飛燕回家之後臥在席子上:“啊我爽死了。”城隍們的聚會,劉驁也帶她去了,眾人都開始跳舞時她也跳了。比起這些業餘愛好者,她的舞姿自是一舞動人。城隍們也很自覺,不用要求就開始誇她,還寫了十幾首詩,其中有三首可以抄錄在《讚美趙飛燕的詩集》中。


    第185章 貓狗+隱患


    霸占地府娛樂業之首,可以用日進鬥金來形容的十幾家參軍戲社和雜技百戲藝人突然受到了嚴重衝擊, 從門庭若市飛快的變得門可羅雀——因為地府沒有麻雀, 顯得門口更冷清了。


    沒辦法, 新崛起的那個地方名叫靈囿,實在是太可愛了, 讓他們想模仿也沒法模仿,隻能酸溜溜的聚在一起譏諷他們:“好好的大活人靠貓養活。”


    “嘖嘖嘖,不願意當人, 就願意當畜生。”


    “白天當畜生賺錢, 夜裏變成人和主人睡在一起, 說實話這日子我都想過。”


    地府偶爾能看見龍在天上飛過,來給閻君送東西或送信, 有時候也能看到老虎在地上狂奔起來, 那是倆山神在賽跑。不知道為什麽, 山神們都喜歡變幻成老虎的形狀, 而且大部分就是老虎成精。


    唯獨貓和狗、馬幾乎看不到。


    新開的那家店很不一般,能看到品種名貴的獅子貓在席子上打滾, 互相舔毛, 站起來跳個圈。還能看到卷毛小哈巴狗的表演。


    最負盛名的是一隻毛發潔白如雪團的貓, 膨鬆強壯, 雙眸如寶石, 胸前的毛發一縷一縷的微微卷曲著,和獅子的鬃毛極其相似。另一個是一隻卷毛小狗,和常見的黃狗、細犬、獒犬不同, 這狗小的不像是個狗,倒像是個小布老虎。這小狗不僅會蹦會跳,還會倒立行走。


    藝人們花錢請一位校尉去詢問靈囿,地府除了拿來吃的豬牛羊之外沒有別的牲畜,這些小玩意兒是從哪來的?怎麽弄?能讓人變成這樣嗎?


    校尉在靈囿關門期間敲開大門,本打算進去盤查詢問,卻發現民部的人已經在這裏了。


    民部的人就糾結於他們應該算是什麽,小嬰孩和柔弱的婦女不需要服役,但貓狗算是什麽?他們還沒有完全變成人的樣貌,隻是因為是魂魄的原因,能變成正常人形的大小。


    貓變成一個大白胖子,臉上差不多還是貓臉,坐在地上,抱過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放在自己肚皮上,剛伸舌頭準備舔舔她,被旁邊的人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抱歉抱歉,忘了變成人形不能舔人。俺就是那隻大獅子貓,這是俺主人。”


    民部問:“你們生前是什麽關係?是一家的嗎?這是誰開的店?”


    大白胖子的肚子柔軟的能拍出波浪來,小女孩靠在胖子懷裏,伴隨著肚子的鼓起和收回忽上忽下,很快就不哭了,隻是還有些害怕。“俺……俺是她的貓。呃,是一家的吧,她娘讓俺陪她,主人多可愛啊,主人病死之後我也傷心死了。俺想抓耗子養活她,這塊咋沒有耗子。主人的老爹說她祖先會照顧她,也沒找到人,俺別的不會,就,就在路邊賣藝。摸一下一文錢,看我舔爪子甩尾巴要魚。有個胖老頭說俺這樣漂亮,能賺的更多,就給俺們湊合在一起。”


    有這樣名貴的貓的人,是一位郡主。但未及笄的小姑娘不立碑,陪葬品也少,沒有能力找祖先。


    幾十個貓貓狗狗都是同樣的狀態,愛主人,主人死後傷心的不吃不喝,跟著死了。也想幹點啥,發現靠臉和漂亮的毛發賺的更多,就都來賣萌為生。有一個不一樣,這條狗陪伴的不是主人,而是飼養它的仆人,它生了病,仆人被主人打死,它很憤慨的死掉了,比起偶爾被玩兩下的主人,它還是愛這同吃同住性格溫和的仆人。另外還有十幾隻,什麽都不為,就是為了自己賺錢自己吃,客人也喂它,自己賺的錢也拿去吃,偏偏怎麽吃都不胖。


    民部頭疼的給他們另外成冊,收稅不難,這服役的部分不好算。


    藝人們聽說這件事之後,啞口無言。誰還不養個狗看家,養個貓抓耗子,怎麽大部分人連個死後告別都輪不上,他們還能被貓狗養活?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長得醜的狗們隻能以表演鬥狗為生,也是很心酸,工作之餘變成圓圓胖胖麵目不清的幽魂模樣,去找醫館。


    華佗震驚的蹦起來:“什麽?你想變成小狗?”


    傷心的醜狗說:“打架不算累,但他們躺著就能掙錢,汪太羨慕了!能變成鵝嗎?俺聽說有位大人高價收鵝,到現在也沒等著。”


    華佗:這個要求太奇異了。我見過美人要變醜,醜人想變美,現在一條狗想變成鵝……太難了!就算人間出於不知名的原因說我成仙了,我也做不到啊。或許去往生池可以試試。


    機敏的小徒弟:“師父,我有一個小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說。”


    “你講。”


    小徒弟:“你們去投個胎,盡量變成鵝,投胎就是賭運氣,我看你們的運氣應該不錯。變成鵝回來再去找哪位王…王老先生,嘎嘎一叫,要什麽都有。”


    狗子立刻就去投胎了。


    王羲之心裏苦,他需要的筆墨紙硯地府都有,愛聽的音樂和喜歡品嚐的羹湯也有,唯獨沒有鵝。但他逛街時找到了替代品,賣精致木雕的店家非常迷茫的用最白的木料,刻了幾隻栩栩如生的大鵝,白鵝的姿態還做過多次修改。木鵝飄在水裏,雖然有點安靜,但還行。假裝自己有鵝這件事,不論是以前的朋友,還是新認識的朋友,都覺得非常有趣,甚至還有促狹鬼悄悄在牆外、樹下突然學鵝叫。


    ……


    北邊的魏國現在在守孝,皇帝認認真真的為太皇太後守孝,完全按照儒家的最高標準來守,真的很傷心。


    南邊的蕭道成重病不起,即將繼位的太子看起來也挺不錯。


    地府從上到下一片歡聲笑語,閻君們沒有開宴會,閻君之下的其他人已經開始慶祝,有時間聚會的給那些沒時間的人送賀禮。獄尉們聚會暢飲,


    席間有三道人間的新菜,很神奇,用蜜灌在藕孔裏蒸熟還不算什麽,隻用同等的醋和蜜調味的煎魚酸甜可口。最棒的一道菜讓人手忙腳亂,用二斤重的幼鵝剁碎加醋、瓜菹(酸瓜)、蔥薑橘皮花椒,團成團,打十個雞蛋分離蛋清蛋黃,先用蛋白塗在肉丸子上,然後再塗雞蛋黃。用大火快速烤,烤到焦糊出汁,酸鮮可口,不油膩但是很豐厚,厚重,非常有滿足感。


    實在是太好吃,吃完高價收購的人間肥鵝——得用生的,之後還不滿足,又拿了兩隻尚未長大的小乳豬如此做來吃。


    烤串就酒,越喝越有。


    肉醬地獄的獄尉:“人肉的滋味若好一點,我拿他們烤來吃!”太香了!


    除了現在深坑地獄的獄尉程不識滴酒不沾之外,其他人都喝的盡興,又喝一碗臉羹(肥腸血旺羹)來解酒,晃晃悠悠的帶著打包的肉串和羹湯走了。


    人間的城隍們更是快樂,劉病已在自己的郡城隍府裏高高興興的大宴賓客,國泰民安時祭品也多,除了神鬼、散仙和城隍之外,校尉們也在其列,聲名遠揚的普通鬼卒也被邀請了數位,參與宴會的足有三百餘人,濟濟一堂。


    吃完這頓豐盛的宴席,又一起啟程去別的城皇家吃酒席。雖然是自己釀的酒,祭品和自己種的蘑菇、養的木耳、竹筍麵筋為宴席,但各家滋味不同。譬如川蜀地區,狂加酸菜和炮薑,又酸又辣。另一個地區,則是瘋狂放糖,別人家的的山藥煮著吃,他們這裏要油炸了然後裹糖。還有把茱萸和薑芥蔥蒜不要錢一樣狂放的宴席,以及酷愛甜醬油的地區。


    “嗝兒~”劉病已想起宅在地府,毫無進取心的兒子,歎了口氣:“我這個嗝兒打的,真是五味雜陳。”


    “這倒是,一到糖醋苦瓜就有三個味。再來一瓣蒜~”


    劉奭現在也在度支,上班就是到處查賬,下班回家逛街聽音樂看戲品香賞花,升遷無望但生活質量極高,雖然因為數次翹班被人警告過,但還是很穩定。


    劉恒則不然,同為郡城隍,他隻宴請了自己府中的判官和校尉,安靜低調又很團結。


    諸葛亮把同僚之間不太樂意的應酬拜托給夫人,準備小禮物和信箋不難,自己去和王猛和另一些嘔心瀝血為了江山社稷長治久安不惜身命的丞相聚會,同一級別、做同樣的事,同樣的立場和差不多相同的治國手段,能聊到一起去,還能互相吐槽愚蠢的將領和愚蠢的皇帝。孫策和劉備也能巧妙的融入其中。


    霍光的心裏總想問問他們,妻子和兒子怎麽才能管好呢?唉,好氣啊。剛剛又遇到了陛下,幸好我躲得快。


    現在的話題是人間的動亂,不算大,蕭道成戒於劉宋滅亡之弊,推行節儉,整頓吏治,減免百姓負擔,寬簡刑罰賦稅。擴清整理戶籍,設立校籍官員……這種事情當然會出現一部分的勒索,還有一部分的冤假錯案,就搞出了‘卻籍’之亂。


    趁著現在有空閑,地府也以牛酒勞軍,屯田的糧食有一少半拿來釀酒,釀造大量的美酒,剩下的麥稈喂牛,現在米也有,酒也有,牛也長成了。拿去慰勞辛苦工作了十年的鬼差們,恰到好處。


    閻君們快快樂樂的坐在安靜的殿內,翻閱著令人愉快的報告。更加愉快的看著門外那些靜坐抗議的士人。


    “和他們說的差不多。”


    “這些人真是可惡。”


    “親自去服役,對於他們來說竟是一種可以赴死的屈辱?真是自尊自貴!”


    “門閥豪族可真是有脾氣。”


    這事兒說起來就遠了,數年前,嬴政為了讓劉邦破產,一直等到他廣施恩惠、散盡家財之後,才開始查他的納稅,發覺了欠下的三千萬稅收和一百年服役。


    劉邦實在是有錢,真是傾家蕩產湊夠了稅款,又有些有心人要替他去服役。


    這樣一來,代為服役這件事才進入閻君的視線中。這件事並不是成例,是民部自創的項目。地府從‘不抓勞役’逐漸演變成‘一甲子中十年勞役→二十年勞役→三十年勞役’,這可比人間要求的還多,不論是死了一些年不堪重負的人還是剛死下來的,都不太能接受。越窮的人越能接受,因為管飯還給工錢,但富人們在人間不需要服役,到陰間卻要承擔如此之重的勞役,很不滿,行賄未果之後拿錢雇人替自己服役,一抵一不成,那就二抵一。


    民部盤算著拿兩份勞役抵一份,劃算的過,就同意了。勞役的項目包括:判官、校尉、鬼差、織布、種地、製紙等各種項目,需要的就是勞動力。


    代為服役這件事呢,能增加地府的勞動力,卻會導致另一項問題。門閥和富豪又一次和人間一樣,不用服役,花錢免於為君王效力,不僅節省時間,還可以以此自持尊貴,傲氣淩人。出門跟人攀比都更有底氣,因此成為一種風氣。


    民部得到了加倍的勞動力,豪族得意自矜,代為服役的壯丁能領雙份工錢,三方麵都很滿意。


    隻有閻君看了感到不滿,該去幹活的人花錢抵消,這說明什麽?如果說帝王們是令人危險的龍,那豪族能算是虎狼,其他人至多算是野狗。


    這是隱隱的不把閻君的法律和命令放在眼裏。說的直白一點,豪族的態度是‘尊重閻君,你們別約束我們’。


    閻君們集體希望砍掉後半句話。


    什麽是門閥?說出籍貫姓氏就令人尊重欽佩,結婚的首選,當官比別人輕鬆多了,納稅和服役與他無關,擁有大片與皇帝無關的土地、農戶,名望極高,一呼百應。在北魏更是被抬高了身份,魏國為了推廣漢化和融合矛盾,某幾個門閥的人直接可以授官,不考試。


    門閥和‘君子’自己抬高身價,不僅‘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對出仕也有點鄙視——陶淵明也這樣,但是他窮!


    閻君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部分國家的滅亡都和這些門閥兼並土地偷稅漏稅有關,強勢的帝王能壓製他們,一旦稍微弱勢,門閥就會。下令強行徹查有誰沒有去服役,結果令人頗為震驚,像是王謝蕭趙幾大家的人,大部分都沒有逃避服役,都在做官吏,很有進取心的樣子——民部被罷黜的那批人就有不少出身門閥。


    人間還對士人有一個優待,舉孝廉和秀才之後就不用服役了,陰間沒有。人間做了官的人,全家老少幾十人上百人都不用服役,可是在陰間有人做官隻能減免妻子或丈夫的勞役。


    士人們到陰間之後有些人是直接上奏閻君,要求優待士人,要求不能因為士人強占土地導致百姓凍餓而死就把士人下地獄,提供了很多燒火用的奏本。


    門閥也不傻,排除掉下地獄那些親人之後,發現地府的大環境強有力的抑製土地兼並和門閥當權,就低調下來,就說是親戚聚會。既然不做官就要被抓去服役,那就幹嘛,做官本是我們祖傳的手藝,像王獻之那樣的笨蛋不多。


    人間用人會加上門第,而在陰間的官員名冊上從不記錄門第和祖籍,門閥子弟相認團聚。閻君們麵麵相覷,這些‘質好量多,有錢有閑’的門閥子弟居然悄無聲息的蠶食了地府的衙門?難怪他們對這些事不上報呢!門閥子弟嘛,習慣做主了!


    趕緊劃拉了一批比較可靠也沒有什麽家族的人,又抽調了一半的度支部門來查賬,肅清民部內部的賬目和賬目背後營私舞弊的官員,同時派人清查戶籍,看看這些在記錄上服役的富豪和大家子弟到底有沒有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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