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用‘同病相憐’的語氣對寇準說話?難道你也有和他一樣愚蠢的主公?


    魏征:我有。


    李世民:嘿!


    寇準:理想狀態()


    李白:等我寫完這首詩幹杯!


    武曌:“哈哈哈哈。”


    寇準看這位美貌的盛唐少婦,暗暗感慨,真好看!等聽說這是武曌皇後之後,就覺得十分不適,想要說些什麽,又是他們唐朝家事,自己沒拿人家的俸祿,又曾借武後諷刺劉後,現在多說無益,隻當沒看見。


    武曌卻調笑著問:“寇萊公怕我什麽?”


    美貌女皇帝調戲忠直老臣,隻要沒論到自己身上,其他人看的都很專注。


    “我連自家皇帝都不怕,焉能怕前朝皇帝。”寇準心說,幸好宋真宗不用酷吏,他還是有點優點。


    武曌慵懶且迷人的眨眨眼,寇準恢複了年輕時的樣貌——他最快樂的時候是逼著皇帝禦駕親征時,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長得不錯,挺壯實。“這倒不錯。你總是和女主有緣。”蕭太後,劉太後。


    聚會中人有一個人提出:“花木蘭認識婦好。”


    “花木蘭真有其人啊!”眾人有些疑惑:“婦好是誰?”


    前後兩次大亂世,很多古籍被焚燒,商朝的很多姓名已無法考證,隻有青銅器上的銘文能略知一二,但禮器銘文作為權力的具象化之一,都是商王或爵位很高的宗親所擁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婦好的墓到現在都沒被人挖到。商王和周天子的墓被挖了一些。


    “商王後。聽我說,這位王後如今在突厥地區已經占有一隅之地。”


    “且慢!”李世民大聲道:“我聽說之前曾短暫發放過募兵令,允許百姓自行募兵,很快又停止。商王後如何成軍?”她怎麽募兵?通過商隊把人偷渡過去?去一百人,回來五十人,反複?那得反複多少次才能湊夠一支兩三萬人的軍隊?


    這是個問題,眾人派了一個人去睢陽地獄請花木蘭前來相見。


    寫請帖時互相推讓了半天。


    花木蘭正和謝道韞對坐飲酒,嚐嚐桂花酒,喝兩口葡萄釀,再嚐嚐賀氏春釀,再嚐嚐自己釀的酒:“這個味道真不對。”


    謝道韞:“哼。”辛辛苦苦弄了好多天,釀的酒清澈,沒有奇怪的黴菌或顏色,隻是微酸略苦,有酒味,但絕不算好酒。


    有人路過:“確實不好。別喝,釀過頭了。”


    有人來邀請去聚會,送上請帖,請帖中三言兩語道明原委。


    謝道韞拿在手裏一看:“好字!大該不是武將寫的。”


    張巡恰好路過:“謝獄尉何出此言,對武將有何偏見?”你不是很喜歡彬彬有禮的武將嗎?為什麽認定武將不行?


    謝道韞拿請帖給他看。


    “果然不是武將寫的。”字體看起來就很輕靈活潑。是王體。


    請帖沒有請人立刻就去的,三天為請,兩天為叫,當天為提溜。


    三天後花木蘭準時赴約。她和婦好是在女鬼摔跤/比武大會上認識的,婦好是主辦方,她奪魁,此後常常互相往來。她也解釋了婦好軍隊從何處來:“婦好如今改名商好,在那邊是地府中算是一個女王。”


    占有一大片土地:“她花錢招募的本土勇士。”


    招募了幾百個突厥或契丹勇士,先依次揍一頓,然後帶他們去打仗,占領城池就能收編別的小城主和部隊,繼續擴張。


    有這麽舒爽的事在手,誰還願意回來。春秋戰國的諸侯都出去很多,有些站穩腳跟,有些被原地消滅。


    李世民:“抓緊出發。留在中原,我總生趙恒的氣。”


    但是因為我沒封禪,他厚著臉皮去封禪這件事去找茬,又不合適。


    武曌通知了郭榮的老婆,於是郭榮帶著趙德芳同來。眾人驚訝:“你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


    郭榮道:“本來他就該為我效力。”


    趙德芳點頭稱是,老爹把自己推給周世宗,說當個小廝,權當謝罪。實際上半是人質,半是得力助手。


    ……


    閻君們正在整理一件事,昨日天帝派人詢問:“聽說人間又給我改名了,具體什麽情況?”


    天帝對自己名字的演化曆程很清楚,但不解。天帝最早的名字是昊天神、昊天上帝,一看就是住在太陽上的天上的皇帝,主宰人間一切。等到漢朝時,北極紫微天出現了。這是星象和陰陽家帶來的影響,也是因為很多過去無法解釋的事,現在有了解釋,但昊瀚的宇宙和絢麗的星空的變化還是沒得解釋,帝王的運數也沒得解釋,就和宋真宗造天書一樣,硬性解釋,解釋出一位新的天帝。


    嬴政都不知道這事兒,到魏晉時看書才看到。


    伴隨著北極紫薇天出現的還有漢唐時創建的紫微鬥數。


    到現在,宋真宗為天帝加尊號:太上開天執符禦曆含真體道昊天玉皇上帝。


    仔細解釋能解釋三百字,翻譯的簡單一點:厲害厲害特別厲害掌管一切的上帝。為什麽不是王皇而是玉皇,大概是因為更厲害‘一點’。


    嬴政被這個解釋震驚了:“???合理嗎?是這樣嗎?”一點?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要不然呢,還派人去問宋真宗的心聲?他糊裏糊塗的。”


    “他可不糊塗。他封禪,祥瑞,加封泰山神,跟天帝上尊號,都是為了塑造自己順天應命的正統形象。”


    “有用嗎?”


    “不如治國……”


    ……


    趙光義歎息道:“可惜丁謂這奸佞,沒被殺。”都怪大哥立的石碑。


    趙匡胤冷漠臉:“聽說我的碑文已經被王欽若移走藏起來,怪我何來。要怪,你就怪劉娥不如武曌,不能斬草除根。”


    趙恒:“別這麽說啦。劉娥不會的。”


    趙光義哐哐的踹他:“那你倒是說說,怎麽能為了禁止南人入政事堂,就移走石碑!”


    趙恒委屈臉,這要是不移走,那伯父的餘威赫赫,顯得我爹有點那個啥,是吧,就是那啥,也不敢明說。他有點想篡改史書,把伯父的英略挪一部分給父親,讓他看起來像是開國的主要人士,這樣更合理一些。可惜太難了,隻能放棄。


    我為我爹操碎了心,我爹自執著於我愛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他又沒見過劉娥,誰見到她都會喜歡她。後宮婦人最好爭風吃醋,可是楊氏和她情同姐妹,就差同吃同住,一同陪皇帝睡覺——不能這樣的主要原因是朕承受不起。


    趙禎繼位的第二年,天聖二年,劉娥身穿帝王龍袍(袞衣),接受宋仁宗和群臣所上尊號:應元崇德仁壽慈聖皇太後。


    劉徹和劉秀不約而同的在小帝鎮外碰了麵,看到河岸上還有一人撐船前來,定睛一看,果然是扶蘇。


    扶蘇跳下船,見他們大笑不止:“你們笑什麽?”


    “三個小心眼。”


    扶蘇也樂:“在所難免,在所難免。”


    三人一起去告訴了這件事。


    尊號不重要,穿了什麽衣服才重要。


    趙恒又被老爹劈裏啪啦的揍了一頓。


    趙匡胤請他們仨喝酒,在兩鎮之間由鎮長控製的中立地帶:“咿,我頭一次覺得看人打孩子可以下酒。”


    宋真宗還在勉強解釋:“她這是想我了,見不到我,就穿我的衣服。以前她也有抱著袞衣睡覺。”還挺好看的。


    趙光義:“我要是能信你這套鬼話,你就別想當上皇帝了!”


    目睹了唐朝二百多年帝王糾纏的劉徹:“嘴硬這個勁兒,和當年的李治一模一樣啊。”


    劉秀:“編,繼續編。”


    扶蘇:“哈哈哈哈哈,二餅。”


    “八萬。”


    趙匡胤不會打麻將,高呼:“夫人!夫人快來!我這牌應該不錯吧!”


    第317章


    李隆基原本對趙恒遭遇的優厚待遇非常不滿,想給他們出點主意好好收拾這小子, 又要顧忌自己仁君的顏麵。好不容易求著鎮長答應, 絕不外泄他當時的遭遇, 不能自己說什麽‘你們對他太溫柔了,你們不知道我當年被我祖宗揍成什麽樣子’。趙匡胤和趙光義比他們看起來的樣子更聰明, 稍微說點什麽都會被他們琢磨透,這不好。趙恒這幸運的小子,沒有差一點成為亡國之君, 讓想揍他也找不到足夠的理由。


    就隻能硬揍!爹打兒子還要理由嗎?有王法沒有。但是虐待就不行了, 虐待繼任的君王, 非得是亡國那麽大的罪過,才能名正言順的往死裏虐待。


    嘿你說這多有意思啊, 皇帝想打人還得找借口, 不名正言順不能動手。現在就得等著劉娥那個敢穿袞服(龍袍)的女人篡位了。


    劉欣對他們感慨了一番:“這故事有些眼熟。前些年有個叫武曌的小姑娘你們認識嗎?”


    趙光義:“休出此不詳之言。”他現在揍不到劉娥, 隻能揍兒子過過幹癮。況且……自古以來沒有公公揍兒媳婦的。他始終很注意個人形象, 昏君什麽都能幹,明君(自認為)就得有節製。


    劉欣一攤手:“就好像我不說就沒這事似得。誰說過李隆基會成昏君?”


    李隆基從後腰腰帶裏掏出彈弓, 從兜裏套了半天, 沒有小石頭, 隻有一顆超硬的糖。“來給你點甜頭。”


    劉欣大叫一聲:“失策!!!”光看著別人手裏沒有弓箭就敢靠近, 萬萬沒想到, 他居然用彈弓。


    抱頭鼠竄也來不及了,還是中了一顆糖。


    呂雉遠遠的看著這邊,她是真佩服劉欣, 就這份什麽都不為就以氣人為樂,並且百折不撓永不言棄的精神——這心態拿去幹什麽都能幹的很好啊,但他不。這大概就是很多人雖然聰明卻一事無成的原因吧。太懶散了!!


    她和別人一樣,都在等劉娥稱帝,隻是心情更複雜一點。她看到太後稱帝就很羨慕,畢竟生前出於種種考慮,沒敢想這件事。自己想都不敢想,人家敢做,還能成功,結束後還能繼續做恩愛夫妻,這就是人生贏家啊。這劉娥與別人更不想同,呂雉特意調查過,她本人雖然是六親不著的孤女,但她祖父是劉延慶,五代十國後晉、後漢時任右驍衛大將軍,也號稱是漢朝後人。


    劉娥要是稱帝了,不知道劉邦會不會得意起來。


    漢朝的曆史地位高的令人震驚。呂雉是一路看過來的,她不覺得兩漢有什麽特別令人崇拜的地方,好皇帝雖然多,那也就是那不足十個人,怎麽就到現在為止,被推崇的除了文景之治、光武中興就是貞觀之治呢?


    一個朝代的曆史地位,連該朝代的人自己都想不到。劉秀本來也覺得漢朝衰弱且命途多舛,糊塗皇帝和當權的太後一堆,好的沒有幾個,結果已經被後代吹上天。


    不知道是出於厚古薄今的心思,還是和後麵的亂世相比,漢朝已經相當不錯了。


    ……


    很多好事之徒都等著劉娥篡位,可是等了很久。


    等到去遼國一行人回來時,劉太後依然沒有篡位。他/她們特意去看寇準和蕭綽當麵對話,看著倆雖然素味平生卻鬥智鬥勇,決定兩國命運、每一個決策都重若萬鈞的人終於見了麵,相談甚歡,眾人無不感慨良多。對麵這邊太後優秀,宋朝的成仙實在優秀。


    述律平和她的丈夫,蕭綽和她的丈夫關係都很好,武曌和蕭太後深入淺出的談了談貿易逆差的問題,聊到最後也沒什麽結果。又去見了婦好和商王後們,婦好越發的悍勇健壯,確很快樂。


    很多人惆悵的很:“能披堅執銳,親臨戰陣,真的很快樂。”


    武曌:我真的理解不了啊。


    ……


    就在劉娥第一次穿袞袍的天聖二年,皇帝才十五歲,距離親政還很遙遠。


    這一年科考時,有一個柳永的舉子,已經是第四次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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