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笑嘻嘻的抱著東西回去:“憑本事賺的,誰能說我什麽。看完我跳舞,都覺得給的不夠呢。如今所謂的唐宋八大家,有四個寫散文讚美過我。善於歌舞皇後雖然多,除了下地獄的之外,都在那裏矯情。”


    不錯,她估計自己是帝鎮中最富有的幾人之一,連古董帶字畫詩詞,積攢的無數。


    朱元璋:“漢成帝到是豁達。”古人的妻子,有多豁達都和我無關。幸好不是我的。


    果然是一舞傾城,再給幾十匹綢緞也值得。


    剛剛還沒什麽靈感的三人,立刻寫出曼妙的詩篇,形成了良性循環。


    趙合德抱著一個盒子匆匆回來:“我來晚了!”


    趙飛燕很不高興的瞪她:“真晚,我們都散了,扣你一隻鐲子。”一邊說著,一邊把金鳳簪在她頭上,端詳了一番:“漂亮。”


    姐妹倆手挽手回家去清點這些年積攢的幾十箱首飾,快快樂樂,依次試戴了一番,把盒子裏佩戴了半年的首飾放回去,完完整整的換批新的,整理了一會,就到了清晨。


    接下來數日,沒有人再見過朱允炆。


    馬秀英有些擔心:“怎麽回事,朱允炆離開了嗎?”他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啊。


    朱棣:“娘,你別去,他這些天不聲不響,必然是在家悄悄設嚇機關陷阱,打算等我去查看時害我一次。”


    朱元璋拍了他一巴掌:“他有那手藝嗎?你以為是漢惠帝啊。”


    還機關陷阱,想的挺簡單,機關陷阱搞不好就先把自己害了,火器營能把自己炸了,做弓的匠人也容易抽中自己。皇子雖然習文練武,沒學過如何用幾根竹竿搞出機關。


    馬秀英擺擺手:“你們別嚷,我覺得不太對勁,屋裏好像沒有人。”


    朱元璋推開門,門果然沒上閂,直接走了進去,小廳就不對勁,桌子翻了,茶壺茶杯和書滾了一地,臥室裏更是一團狼藉,被褥上被人用刀刺爛了,牆壁上有一個栩栩如新的血字。


    ‘棣’,字還沒有寫完。


    鮮血已經幹了。


    回憶一下,最後一次見到朱允炆,就是在那日慶祝立太子的宴會上。朱棣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平和,簡直是……


    朱元璋看向兒子:“你又殺了他?”雖然這次又是朱允炆作死,但他說的話,被打兩頓正合適,不該殺他。


    朱棣坦然道:“不是我。”


    “這是你的匕首。牆上寫著你的名字。在此處想要殺掉朱允炆的,隻有一個人。”


    “偽造證據然後在這裏藏起來很容易,鬼不需要食水,他可以隨便躲起來嫁禍於我,坐視爹您被被騙後責怪我。”


    第349章 魂飛魄散?


    朱允炆屋內的狀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一件事:朱棣殺了我!


    不論是朱棣的匕首, 還是牆上的‘棣’血字, 亦或是翻倒的桌椅和被撕毀的‘建文實錄’。


    或是這對叔侄之間的關係, 感情,這都可以算是鐵證。即便是宋慈審案時, 除了驗屍之外之外,也要問問屍主日常的仇敵以及利益糾葛。


    朱元璋拾起地上被燒剩下的建文實錄殘片,臉色前所未有的嚴峻:“朱棣!朱棣啊!你既然說他嫁禍於你, 那你就去找。現在隻是這個小地方, 比南京皇宮沒大多少, 也沒有高高院牆森森門禁,更沒有人來人往, 我們也都試過, 這地方實在是出不去。你去找他, 找得到他, 是他嫁禍,倘若找不到, 願意殺他的人隻有你一個。”


    朱棣大怒, 但這也確實是事實, 這裏人們除了躲在自己家裏之外, 別的朝代都是非請勿入, 朱允炆就算想躲到別人家去,他也沒地方可躲。心平氣和的拿出決定性證據:“您親自試過,在這裏即便受傷, 斷了手指頭也能恢複。他朱允炆也是個鬼,我焉能殺得了他?難道我真是真武大帝轉世,能降服鬼魅不成?”


    我要不要借此機會,樹立神秘的身份呢?早已打聽過了,陰間確有菩薩神仙,那麽真武大帝也必然存在,隻是天人鬼三界有別,互相很少來往。生前詐稱如此,嚇唬住了一部分小老百姓,如果現在用在陰間,我爹也懂這一套,他隻是不喜歡用,恐怕嚇不住他。


    朱元璋一手按在腰間,腰後恰好別著一把斧子和一隻匕首。“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皇帝們都說鬼不會死,隻是沒找到殺鬼的方法。閻君在陰律中寫鬼不能被殺,嗬,這是為了安撫人心之用。”我信他那個?倘若別人說了我就信,是不是太單純了?


    朱棣不敢在屋內耽擱,立刻奪門而出,他身上沒有武器,摔跤倒是不怕,在屋內空手奪白刃就免了,那不是扯嗎。


    馬秀英掩麵長歎:“你真認為是老四殺了他?”


    “他們叔侄倆的血海深仇,一時半會銷磨不盡,這些年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老四總覺得朱允炆把他當賊看,不對。朱允炆缺乏城府,耐不下性子,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找打。”朱元璋:“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唉,什麽都知道,唯獨避免不了,我現在算是了解唐太宗的心了。”


    謾罵和毆打不能讓雙方解氣,他二人期間必有一死才能了結這件事,可惱。


    馬秀英道:“他說的也有道理,都說了鬼不會死,聽說即便把人大卸八塊,也能慢慢長全身體。你自己的手也受過傷,就舔一口傷口的功夫,血流如注的傷口就停止出血,很快恢複好了,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切菜、劈柴、割麥子時難免傷手,幹活的時候怎麽可能不受傷。


    “這不能證明鬼無法被殺,這是金創的傷口,若用能鎮鬼驅邪的東西來殺呢?如桃木劍、雷擊棗木的大印、或是某些符紙,難道也殺不了鬼?那些因罪被處決的鬼魂,尤其是那些謀反的鬼魂,誰又能確定他們真的是被打入地獄,而不是魂飛魄散呢?”朱元璋看了看桌上的一卷白紙,鎮紙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他問:“你相信陰間的皇帝會放觸犯十惡的人去投胎嗎?他們明明知道惡人會給陰間添麻煩,還不斬草除根?”


    殺不盡是一回事,殺不殺是另一回事。就算好人會變壞,隻要逐漸的殺,早晚會殺光。但這件事當然不能說,誰不害怕死後魂飛魄散,哪些貪官犯案時無所顧忌,等到被抓了就痛哭流涕的想求個全屍,嘖。


    馬皇後知道他隻要開始懷疑,勸是勸不住了,也不再勸阻。


    朱元璋又低聲問:“他從哪裏發現的這樣妙招呢?”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用在我身上?看著屋裏,朱允炆好似煙雲般消散,但他是有感覺的,還來得及在牆上寫字。


    馬秀英拔出枕頭上的匕首,還想挽救一下混亂的局麵:“如果真有什麽符咒法術能置鬼於死地,這匕首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曉得悄悄吧屋子收拾好,把床鋪整理幹淨?”


    朱元璋沉思了一會:“一定是朱棣自己也不確定這招到底靈不靈。”


    他的答案在邏輯上沒有任何問題,能合理解釋任何問題。


    朱棣首先就去找劉徹,問問他,他的印信有沒有失竊,朱允炆能不能憑借這東西跑出去?或是劉徹暗中放他出去?


    可是鎮長又按慣例消失無蹤了。


    劉徹前些年試圖找到丘處機見一麵,奈何長春真人生前隻是推脫不肯去,等到死後行蹤詭秘難測,躲的誰也找不到他,不虧是宋金兩代皇帝都沒找到的人,他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丘處機成仙了。


    這些年一直在找張三豐,張真人在生前行蹤就成謎,活過了整個元朝,能憑雙拳急退百餘流寇的邋遢壯漢——這是人們唯一知道的信息。聽說元末皇帝和朱元璋、朱棣都在找他,但皇帝派去的人總是找不到他,在武當山的深山老林裏找遍了,能看到遠處山峰上飄飄飛掠而過的仙蹤,就是找不到真人本人。氣的朱棣隻能給他在武當山上大修道觀,包括大嶽太和宮金頂道觀,隻希望張真仙雲遊回家時一看:謔!誰給我蓋的新房子,我去打個招呼。


    就能見麵了。


    劉徹:雖然不知道張三豐是否在世,死後是在人間還是在陰間,反正我一定會找到談一談。


    他很有把握的蹲守在葛洪身邊。張良那邊有劉邦蹲守,諸葛亮也已經打好招呼了,張三豐比較推崇的古人都一一做好部屬,隻等他自己送上門去。王羲之、桓玄、以及唐朝皇帝們都加入了這次聯合行動,皇帝們都覺得張三豐很實在,是個得道真人。


    嬴政也以許諾:“我若宴請張三豐,定請你們同來。”


    張三豐曾經解釋過,自己為什麽不去見皇帝,教皇帝煉丹養生:“蓋帝王自有道,不可以金丹、金液分人主勵精圖治之思。古來方士釀禍,皆因遊仙入朝為利之階。登聖真者,決不為唐之葉法善,宋之林靈素也,前車可鑒矣。”


    (譯:皇帝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不要分心。方士作死都因為騙人錢財。)


    哪一個皇帝看到這樣的話,再看看他的壽命,能不被感動,覺得他清純真摯不做作。


    “他張玄玄早晚要到陰間來!”


    “沒錯,這些年來,我想見的人,全都見得到!”


    “我身為神鬼,卻搜尋不到他的氣息,澄心寡欲的人思維不散亂,神魂內斂,很不好找。話不要說的太滿,我看我們還是得寄希望於閻君。”


    “李兄此言甚是,神鬼焉能找得到神仙呢,真人不露相,他若不想讓我們見到,誰能找到。”


    張三豐帶著破草帽,穿著帶補丁的衣服,提拉著一雙草鞋,聽著旁邊九樓上的人熱議張三豐到底在哪裏,愉快的吃香油拌豆腐,他就在這裏,對麵卻不認得自己,很有意思。本來是小蔥拌豆腐,但道家忌諱三葷五厭,不吃蔥和香菜,就隻剩下香油醬油和嫩嫩的熱豆腐。桌上還有極細的榨菜絲,可以自行取用,同桌的幾個人都拿旁邊買的燒餅夾榨菜。


    小店的另一端,一個健壯的男子正在不停的切榨菜。一個榨菜疙瘩,刀光閃過,被切的細若發絲,堆在盤子裏看起來超多。老板娘則在廚房裏點下一鍋豆腐,小夥計看不出是男是女,正跑來跑去的上菜收錢,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坐在角落裏練字,正是煙火氣。


    在酒樓上憑欄喝酒的人,忽然揉了揉眼睛:“天爺!有個人一閃就消失不見了,難道是他?”他本來沒注意,隻是胡亂看著街上的行人,英俊的郎君、美貌的娘子,形形色色的人看起來非常有趣,沒怎麽注意坐在豆腐攤上吃東西的人們,大多是些窮漢,也基本上都是黝黑邋遢,不好看。但是剛剛有個人走在街上,兩三步就走到了街頭,消失不見了,這才知道不是凡人。


    正如想見張三豐的人本著一種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態在找他,張三豐也以這樣的心態和他們捉迷藏,見麵了很麻煩,所說的能說的盡是些與修行毫無裨益的廢話,就算表達敬仰之情又能怎樣呢,對雙方都沒有任何意義。雲遊天下反倒有趣。


    劉徹終於被葛洪的化學實驗所產生的濃煙熏走了,葛洪和沈括二人雖然遠隔千年,卻一拍即合。


    沈括這人很有意思,他就好記錄科技創新,隻要見過的都要記錄下來,到地府的第一年就開始興致勃勃的看各種各樣機器,還給黃道婆寫了傳記。


    劉義慶還是喜歡記錄有趣的人,他的《世說新語》專門有一間印社,自己名下的商人刊印並負責各地發售的事件,每隔幾十年就能營造出供不應求的大熱場麵,最近兩次都和著名的的女人有關。


    一次是唐婉和趙明誠與他閑談時,談到陸遊頻頻去沈園題詩,非常委婉含蓄的表示雖然陸遊還沒死(他真長壽),但希望他擔心國家大事、子女教育等事。劉義慶對讀者們的素質表示擔憂,他認認真真帶著文人們整理的故事和閑情雅趣就不如平平淡淡的幾次閑談中聊到的內容?


    第二次則是在前些年間,李清照按照金石錄試圖回購珍寶,回購多年,終於把錢花光了,無奈的接受了劉義慶的邀約,出了一套評點,附詞。她早就把一千多年的世說新語都看了一遍,期間一些令人感慨的段落自然題詞在書上,劉義慶拿回去一看,質量真高,在宋詞之中可算是上品,依照之前的承諾,把那副‘仙湖玉山圖’給了李清照。就是朱砂痣閻君的寫真圖,畫家們的畫沒有都交給他,回家之後又格外畫了不少。歐陽修司馬光等人都不用拿圖畫去換,他們早就主動寫完了。


    劉義慶近年來沒有什麽好題材,明初沒有風流文人,明朝的製度讓人風流不起來。


    劉徹回到帝鎮,就看到朱棣和朱高熾正拿著細竹竿,在戳著河邊的蘆葦叢,好像有什麽東西躲在這高大繁茂的、將近兩畝地大小的草叢中。在船上一躍而下:“找什麽呢?現在沒有活鵪鶉。”


    “你回來的正好!”朱棣有些激動:“朱允炆失蹤了,漢武帝,朱允炆是否經你之手離開此處?”


    “哦,哦?”劉徹也是一驚:“這怎麽可能!在朝代覆滅之前,隻有皇後能離開,皇帝萬萬出不去。是不是他躲起來了?”我連年忘記收稅已經夠了,如今總不能丟個人吧?哪有這等奇事!


    朱棣搖搖頭:“我已經搜尋了半個月,至今一無所獲。你的印信還在嗎?”


    劉徹伸手在袖子裏一摸,袖子裏有暗袋,印章就在其中:“還在這裏。真丟了?”


    “大概丟了二十天左右。”朱棣忽然覺得不對勁:“漢武帝,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這難道不是你失職嗎?”


    劉徹袖著手:“嗯?我既不是獄卒,你們也不是囚徒。能跑出去是他本事。再者說了,皇帝神秘失蹤的故事,以前也有過。”


    “什麽時候?在哪兒找到的?”


    劉徹緩緩道:“古時候,有個皇帝被他的妃妾套了麻袋,丟在竹林的雜物堆中。過了十年才被人發現。”


    朱棣:你要是這麽認真我可就信了?我真的要信了?這不是開玩笑嗎,武曌都不敢做這種事。


    但竹林後確實有一個巨大的雜物堆。裏麵丟棄著曆年來被人丟掉的陪葬品,舊的衣物,損壞的器具和家具,總之就是各種不能燒也不能埋在土裏自然消亡的垃圾。甚至還有一套無主的金縷玉衣,皇帝們自從發現這東西不能讓人的魂魄永遠存在於軀殼之中,就覺得占地方,笨蛋把它丟掉了,聰明人則拆開貼在牆上,變成一麵玉牆。


    要說這那個雜物堆裏藏著一個人,應該不難。倘若有人願意來這裏撿垃圾,秦磚漢瓦唐時碎玉都撿的到。


    “我首先懷疑的就是那裏,試探過了,不在其內。”


    劉徹當然不相信別人說的話,自己也去勘察了一番,嗯,確實沒有人生存過的痕跡,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確實不在這裏,第二則是潛進去之後把自己埋好了,就一動不動。


    如果一個人躺下之後不會口渴饑餓、不需要解手,也不會躺的腰酸腿疼,那好像能躺得住。


    朱元璋在這半個月以來,對朱棣的態度冷淡憤怒,但透著一股詭異,言辭不嚴苛,動武的時候也很有分寸。他心存忌憚,又不想讓朱棣知道自己忌憚。“此事實在是難辦。武後有何良策?”


    武曌也沒什麽好辦法:“我飛一圈替你看看,等出去之後在外麵再找找。”


    朱元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我是知己,我就問你一件事,這世上有沒有令人魂飛魄散的法子?”


    “沒有。多年前我為了王氏和蕭氏也搜尋過此法,真的沒有,巫蠱壓勝都是假的。往生池都被管製的也很嚴格,此前曾有獄卒灌醉了仇人,想要偷偷扔進往生池裏,當時就被查獲。”雖然每天都有萬餘人去轉世投胎,但管束的始終很嚴格。


    朱元璋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開始懷疑,是武則天沒本事吧。


    繼續搜尋始終未果,卻等到了人間新的消息。


    朱瞻基自號長春真人,據說繪畫極佳,山水、人物、走獸、花鳥、草蟲無不臻妙。聽的皇帝們一陣陣擔憂,這不是和宋徽宗很像嗎!!


    皇帝和藝術沾染在一起,那就完了。


    更可怕的事還在後麵,洪武年間有了司禮監,但朱瞻基設立司禮監秉筆太監和司禮監掌印太監,(火器)神機營也又宦官來管理,朱棣設立的內閣的權力也大幅度提高。以前內閣隻是給皇帝出主意,幫著皇帝思考的智囊團,由皇帝做決定,由六部去執行。現在不一樣,內閣兼任六部尚書、還是帝師。


    現在國家治理的確實不錯,皇帝把軍費開支裁撤了一部分,百姓的壓力銳減。


    朱元璋對此非常不滿,這是把他好不容易分割的七零八落的權力又拚湊在一起,還允許宦官代行皇帝的職務,這不是自找危險嗎?東漢、唐朝的宦官之禍非常嚴重,那時候是宦官搶權,現在是皇帝自己為了偷懶,自己把權力拱手讓人。


    他本來製定的製度非常完美,雖然皇帝累了點,早起晚睡沒時間休息,但皇帝兼職丞相,可是國家大事永遠掌握在皇帝手裏,這多好啊!朱棣設立內閣這件事他就覺得不好,現在內閣的權力更大了,更是危險。畫畫有意思嗎?鬥蛐蛐有意思嗎?有什麽比得上管理一個國家更有趣?就是困得慌,可是值得啊!一旦鬆懈,隨時都有喪命的風險。你讓太子監國啊……哦你太子還在吃奶尿床。


    思來想去,朱元璋心急如火,和朱棣摔跤時下手更狠,朱棣也不含糊。


    朱元璋對他報以老拳:“都是你這始作俑者,自己懶惰,偏要設立內閣。術業有專攻,碰上什麽事就找相應的官員來問詢即可,如今一代懶惰更勝一代!”


    “休要提起為天下計。真為天下計,怎麽不顧念主少國疑,不想著朱允炆不能服眾,偏要讓他承擔大業。”朱棣差點就要吧這些年淤積的不滿都說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帝們的死後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繹並收藏皇帝們的死後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