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剩下她們,蔣欣桐笑了笑,“咱們終於可以好好說會話了。”


    蔣欣桐要說的,夏瀾有所猜測,但蔣欣桐卻是突然俯身輕輕抱住夏瀾笙,輕柔地撫摸她的手臂,顫聲道:“我……”


    開口便是哽咽,夏瀾笙的淚水剛收住,眼下又要湧出。


    蔣欣桐深吸一口氣,克製情緒,“我先謝謝你那麽保護我的弟弟。”蔣欣桐拉開距離,大大方方地暴露她泛紅的雙眼,不過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揉揉眼角,低頭道:“從小到大,除了我,你是第一個人這樣保護他的人,我謝謝你。”


    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夏瀾笙的衣服上,蔣欣桐哽咽道:“經年一路走到今天其實挺不容易的,我不想拿他悲慘的過去換來你的同情,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真的對他還有一丁點的感情,你考慮考慮,給他一個機會。”


    蔣欣桐抬手抹淚,哭得像個小孩子,不敢哭得太大聲,但又忍不住。


    夏瀾笙坐起身,蔣欣桐抱住她,“就一個機會,哪怕是折騰他,折磨他,無論怎樣,都給彼此一個機會試試,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好離,結婚不好結哦,哈哈。


    單身狗:別想甩掉我。【死死咬住】


    蔣經年:我tm又不是肉包子!【踹】


    夏安澈:哪裏有肉包,我要吃!【爬】


    肉包:……【開啟隱身】


    ----


    乃們說要不要給機會?


    第99章 表白


    夏瀾笙沒做聲, 低頭時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蔣欣桐雙手捧著夏瀾笙的臉,心疼道:“不哭不哭, 你不願意,那就不理他了,誰讓他狗, 他活該,你不願就當我沒說,不管你們怎麽樣, 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蔣欣桐越擦淚水越多,夏瀾笙的委屈和痛楚,一直都沒有釋放過。


    離婚後很快就知道自己懷孕了,進入娛樂圈的不順, 對於孩子出生後未知的不安, 即便是有家人,她還是惶惶不安。


    夏瀾笙一直憋著那口氣走到今天,她不願示弱, 不願家人擔心, 她寧可淚水落在人後的, 但現在有些忍不住了, 她窩在蔣欣桐的壓抑地落淚,最後一絲倔強不允許她放聲大哭。


    蔣欣桐左手抱著夏瀾笙,右手偷偷給蔣經年發信息:你小子真失憶假失憶?別為了追求她再騙她,弄巧成拙,我更幫不了你了, 想追求就好好的,態度端正點,聽見沒?


    蔣欣桐一直沒收到回複,等蔣經年回來,他聽見哭聲,他疾步到了跟前擋開蔣欣桐輕輕抱住夏瀾笙,“阿笙。”


    一聲稱呼,夏瀾笙愣住,她淚汪汪地望著眼前的人。


    溫天驕靠在門板上,“那個雕塑,出來下。”


    蔣欣桐回頭不客氣地瞪了一眼,不過還是轉身出去,溫天驕跟著一起出去了。


    “你……”夏瀾笙一張嘴,泣不成聲。


    “是。”蔣經年抱住夏瀾笙,輕聲說:“我剛才檢查時,一下子都想起來了。”


    滿腹的委屈,連日來的不安,就著擁抱時身體的刺痛,淚水漸漸失控。


    蔣經年雙臂緊緊地抱著夏瀾笙,沉聲壓抑地道歉,“對不起,阿笙,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好好彌補你,好不好?”


    最後一絲倔強被淚水衝垮,夏瀾笙的淚水傾瀉而下,她像是被惹怒的小獸,死死地咬著男人的肩膀,嗚咽地哭出聲來。


    “夏瀾笙,我喜歡你。”男人低頭,溫熱的呼吸落在夏瀾笙耳畔,“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你。”


    **


    休養了2天,他們回片場前先回了趟公司,彭春嬌端端地望著,對麵兩人坦蕩如砥地接受審視。


    “海京衛視跨年晚會,你們兩一起上台有問題嗎?”彭春嬌當著兩人的麵問。


    蔣經年沒做聲,夏瀾笙靜默幾秒說沒問題後,男人也跟著說沒問題。


    “既然好了那就盡快回片場,謝導等著你們呢。”彭春嬌揚了揚下巴,“瀾笙先回去吧,我跟經年單獨聊幾句。”


    夏瀾笙求之不得,她想回家看兒子。


    彭春嬌先關心蔣經年的身體能否吃得消,“實在吃不消也別硬撐,適當減幾個節目也不是不可以。”


    蔣經年搖搖頭,“沒關係。”他之前是心理因素占據部分,這次夏瀾笙沒拒絕他的追求,他又活過來了。


    聊完工作,彭春嬌切回到感情,“你和夏瀾笙一直在危險的邊緣試探,蔣經年,你到底怎麽想的?”


    蔣經年沒做聲,彭春嬌雙手交叉壓在桌上,身體前傾,聲音也放低了,“經年,盡管我們合作時間短,但你入圈不短了,你應該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怕你們犯錯,但怕的是你們瞞著我。”


    彭春嬌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希望蔣經年說實話,他和夏瀾笙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蔣經年抬眸,淡聲道:“彭總一直反複問我,心裏不是早有猜測,何必問我。”


    “我猜是我猜的。”彭春嬌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是你說。”


    蔣經年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彭總是想要如山的鐵證麽?”


    “……”


    “您放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鋼鐵泰山壓頂,您想不知道都難。”蔣經年這話聽得彭春嬌脊背發涼,“你要幹嘛?”


    蔣經年勾起輕鬆地笑,“提前做做夢。”


    “我告訴你,蔣經年,你別搞事。”彭春嬌和蔣經年合作時間不長,但來時光傳媒前,以及她接觸圈內的朋友,告訴她的都是:蔣經年是蔫兒壞,看他高冷什麽都不在意,可真的衝動起來比誰都野。


    野性難馴的人,即便用繩索捆綁,也不見得有用。


    “你不考慮自己,要考慮夏瀾笙。”彭春嬌拿夏瀾笙來鉗製蔣經年,他果然不說話了,彭春嬌壓低聲音問:“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夏瀾笙是不是有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


    蔣經年也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回答你。”


    蔣經年起身告辭,辦公室的彭春嬌若有所思。


    **


    夏瀾笙沒敢驚擾蛋卷,因為她待會就得走,跟何嫂確認孩子在睡覺,她偷偷去臥室。


    蛋卷睡得正香,夏瀾笙隻覺得幾天沒見,孩子又變樣了,越變和蔣經年越像了。


    唉,沒辦法,那個狗爹的基因太強大,她這什麽也沒占上。


    夏瀾笙拍了幾張照片,偷偷輕輕地親了一口孩子,蛋卷呼呼睡著,她趴在床邊默默地望著,心都是軟的。


    小孩子做夢也是有趣的,他會手舞足蹈,還會小嘴咂咂,像是在喝奶。


    “他估計夢見你了。”何嫂極輕的聲音落下,蛋卷眉眼一彎,小嘴咧開,笑了。


    “媽媽~”蛋卷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小嘴又動了動,分明是裹奶的動作。


    夏瀾笙心疼又心酸,她輕輕抱住小爪子亂揮的孩子,蛋卷蹬蹬腿,又叫了一聲媽媽。


    “我的寶貝~”夏瀾笙低低地叫他,掌心溫柔地撫摸,躁動的小蛋卷咂咂嘴兒,又睡熟了。


    夏瀾笙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蛋卷不止一次夢見她,何嫂描述,兩三天至少就有一次。


    何嫂曾經想過告訴她,但溫華芝不讓,生怕她惦記著。


    “我給蛋卷看你的照片,他睡覺前總要看一會兒的。”何嫂心疼地歎息,“這也是沒辦法,現在還好,再大點知道找你,你不在身邊,他就會難過好久了。”


    是啊,夏瀾笙,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孩子在長大。


    那些逝去的時光不會再回來,蛋卷的嬰幼兒時期,一生隻有一次。


    快快成長,盡管回到孩子身邊,夏瀾笙不想錯失陪伴孩子的時間。


    時間差不多了,夏瀾笙偷偷親了一口蛋卷離開。


    這次他們是一起離開的,蔣經年非要蹭人家的車,溫天驕隻能中途接上他們,單立果也坐在後排,“謝謝哥。”


    眼下,兩個助理處得好像比主子之間還親。


    夏瀾笙全程無話,她閉著眼能夠感覺到背後的視線,蔣經年說重新追求她,她沒拒絕,但也沒答應。


    有時想想,人生是不是該過分執著?又或者說不必大張旗鼓地高調宣布什麽,追求也好,拒絕也罷,隨著時間流逝,一切都將浮出水麵。


    所以,順其自然吧。


    **


    回到大西南,謝飛宇導演重新組織大家燒香拜佛,祈求接下來的拍攝順利。


    裴弘辛私下問過頗有靈性的朋友,朋友倒是說:兩個主角又是受傷又是見血,這是大紅大紫,這部劇肯定火。


    不過她沒告訴別人,怕朋友隻是安慰她,一切要等上映後才能知曉。


    不知是不是拜佛起了效果,之後的拍攝無比順利,謝飛宇倍感欣慰。


    中場休息時,謝飛宇會偷偷留意蔣經年和夏瀾笙,從這次回來,兩人的關係好像不一樣了。


    之前夏瀾笙總是躲著蔣經年,現在他們會時常坐在一起,像是大家一樣,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偶爾聊到有趣的,夏瀾笙也會勾起笑。


    整個劇組,特貼和諧,作為導演,謝飛宇最舒心。


    《捍衛者》的片花,從蔣經年和夏瀾笙上《叢林求生》綜藝節目開始“泄露”,現在官v也會不時放一些片段,不過不涉及劇情,都是片場的趣事。


    為了增加趣味性,蔣經年、夏瀾笙和關秀靜分別擔任攝影師,架起攝像器采訪,半玩半劇透的形式。


    蔣經年舉起相機每次都奔著夏瀾笙去的,夏瀾笙起初不知,抓了一把奶豆狂吃,一回身,直男的攝像機快懟到臉上,她嚇得奶豆掉了一地。


    夏瀾笙氣得抓起地上沾灰的奶豆往蔣經年身上丟,鏡頭裏看不見男人,但聽得見他的笑聲和調侃,“大力水手吃菠菜,最強女兵吃奶豆。”


    粉絲們笑瘋了,直接將畫麵做成動態表情包,配字:嚇得寶寶奶豆都掉惹!


    輪到夏瀾笙,她也架起相機去找蔣經年,“厲成蔭,大家都罵你非人類,你對此如何看待?”


    “你也這麽看待麽?”


    “我也覺得……”


    “其實,”男人站起身,離鏡頭越來越近,夏瀾笙慢慢倒退,男人衝上前,抱住鏡頭齜著一排白牙,“我是一隻狼!”兩顆虎牙格外明顯,“嗷嗚!”


    粉絲們笑到眼淚出來,表情包附上:我是一隻狼,嗷嗚嗚~


    兩個高冷的人身上都出現了反差萌,夏瀾笙高冷人設吃奶豆,蔣經年高冷禁欲突然幼稚學狼叫。


    關秀靜舉著攝像機也是本著兩人去,正好捕捉到蔣經年給夏瀾笙頭繩,關秀靜八卦地問:“我想問問,為什麽一個大男生會帶頭繩?瀾笙你來回答。”


    “我也不知道。”夏瀾笙才懶得費心思想這個,她擋過鏡頭,蔣經年認真地說:“我頭發長了,可以綁頭發。”


    蔣經年認真地在鏡頭下綁了半天,半長的頭發自然綁不上,蔣經年揉揉發絲,“以後總會長長的,阿笙有福氣了,暫時我都用不上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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