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魚偏頭,心想,陳邪還好意思問她, 自己不清楚嗎?他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她,嘴裏沒有一句好話,煩死了。


    看她沉默,有點像是在生氣。陳邪想了一陣,冷聲問:“因為我逼你結婚,你更討厭我了是吧?”


    霍沉魚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又聊到這個,皺眉說:“那你知道你還逼我。”


    陳邪盯著她的側臉:“因為我沒有辦法。”


    追也追了,撩也撩了,表白也表白了,一次又一次,全被拒絕。他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誰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和他結婚,她也不會有一點點在意他的。


    陳邪知道,不在意他也認了,就要和她在一起,硬要在一起。


    霍沉魚抿著唇不接他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麽接。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你討厭也好,嫌棄也好,別不理我就行。”陳邪沒有情緒地說。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晚上看著魚缸,抽了一地的煙頭,想她想到崩潰,白天還要強忍著不去找她是什麽感覺。像拿著鈍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他的心髒,割得生疼生疼的,把他淩遲。


    他知道逼她結婚,她肯定會更討厭他的。


    但他不後悔。


    陳邪甚至有種錯覺,覺得結婚之後她態度比之前好太多。她主動親他,是他之前不能奢望的事。


    所以,不後悔。


    霍沉魚低著頭,一直不跟他說話。


    陳邪等了幾分鍾,看她真的討厭得不想理他,點點頭,把腳放下去,站起來說:“行吧,我去下麵等你吃早餐。”


    說著他出去,把門輕聲帶上。


    霍沉魚還坐在那兒不動。


    昨晚,陳邪明明動情還是隻親她一口就去睡沙發的時候,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所以她坐起來,看了他好一會兒。


    剛才陳邪問是不是更討厭他,她仔細想想,才發現,她好像不是真的那麽討厭陳邪,也不是真的很介意他碰她。


    為什麽會這麽奇怪。


    霍沉魚亂七八糟想了半天,隱約有點明白,又不是太明白,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她覺得心裏很亂,不想了,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因為之前把行李都搬回家了,現在陳宅沒有她的衣服,她隻能將就穿昨天的,等會兒回家再換。


    她在衣服籃子裏翻了翻,隻翻出兩條幹淨的毛巾。


    她又回浴室,找了一圈。


    衣服呢?


    怎麽找不到了。


    霍沉魚拉好睡衣的領口,急急忙忙打開門,在過道上扒著欄杆,往下看,大廳裏陳邪坐在沙發上抽煙。


    “陳邪!”她提高了一點聲音叫他。


    陳邪抬頭看她一眼,大步上來,問怎麽了。


    霍沉魚不好意思在外麵說,怕被路過的阿姨聽見,把他拉進臥室,關上門,眉毛一皺,問他:“我衣服呢?”


    “早上拿去洗了。”陳邪低著眼睛,看了一眼被她拉過的手腕,淡淡地開口。


    “你們家怎麽那麽早洗衣服,我都沒醒。”


    陳邪說:“特例,估計是我媽讓人進來的。”


    霍沉魚睜大眼睛,不解地問:“為什麽?”


    陳邪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沒忍住,一把把她摟到懷裏,手臂把她箍得緊緊的,手掌卻不老實,在她腰上亂動:“可能想看看我跟大小姐昨晚睡得好不好。”


    昨晚沙發睡得特別不舒服,他上半夜怎麽都睡不著,總是睜眼去看她,怕閉上眼睛再睜開,床上就沒有人了。


    等到下半夜,房間裏散開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冷芬,他聞著很心安,特別滿足,才總算眯過去,睡到早上六點多。


    起來剛坐到她旁邊沒一會兒,傭人敲門進來,收髒衣服的時候,一個勁兒看他們。


    什麽目的顯而易見。


    生怕他們結婚是騙人一樣。


    霍沉魚不是很理解這句話,隻當是趙言濃太熱情,也不好吐槽。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她不自然地扭了兩下,也沒推開他,兩隻小手揪著他的衣服,有點糾結:“那我穿什麽?我沒有帶衣服過來。”


    陳邪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她揪得皺成一團。


    “你說穿什麽。”


    霍沉魚撒手,不去理他。


    剛剛才跟他生了氣,他又來逗她。


    “穿你邪哥的。”陳邪來了興趣,放開她,去衣帽間給她拿衣服。


    不知為什麽,他一想到她身上穿著他穿過的衣服,小腹就興奮得快要爆炸。


    霍沉魚不知道他這種變態心理,還以為他好心幫忙,乖乖爬到床上去等著。


    很快陳邪過來,單腿跪在床邊,把一件白t恤隨手扔過來,像婚紗一樣蓋在霍沉魚頭上。


    霍沉魚:“……”


    突然被白衣服蒙住腦袋,霍沉魚呆在那兒,沉默了幾秒,伸手把衣服扯下來,不高興地看著陳邪:“你幹什麽呀。”


    陳邪不說話。


    她打開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很大很長,把她臀部都能包住,但是……好像少了點什麽。


    “這個我怎麽穿?”霍沉魚皺起眉毛,盯著陳邪。


    陳邪以為她不喜歡,又把自己一件白襯衫遞給她,說,“那穿這個?”


    這個更好,他不介意,更刺激。


    “這我也不能穿呀。”霍沉魚看了一眼,一臉糾結為難,襯衣也很大很長,可是她不是要這個。


    陳邪一直衝她伸著手,看著她臉上為難的表情,皺眉解釋說:“又不髒,洗過了啊。”


    霍沉魚慢吞吞地把白襯衫接過來,憋了好一會兒,直白地告訴他:“你隻給我衣服,我下裝穿什麽嘛!”


    陳邪才明白她剛才什麽意思,坐在床邊,頭一歪,幽暗的眼神在她光潔白皙的兩條小腿上打轉,笑大了:“可惜我這沒有你能穿的。”


    “那我怎麽出門?”霍沉魚很懊惱,昨天應該先回家拿衣服的。


    “你穿什麽尺碼,”陳邪掏出手機,說,“我讓店裏送幾套過來。”


    霍沉魚別扭半晌,小聲告訴他。


    陳邪起身在門外去打電話,說完要求,最後低聲說了一句:“晚兩三個小時再送來。”


    霍沉魚等他打完電話,著急地問他:“什麽時候能送到呀?”


    陳邪特平靜地說:“三個小時吧,你先穿我的衣服,下來吃飯。”


    “不要,穿你的衣服,那我腿怎麽辦。”


    “光著唄。”陳邪喉結動了動,淡淡地說,“家裏又沒別人。”


    “你不是人嗎?”


    “婚都結了,看下腿怎麽了,誰沒有啊。”陳邪特別正經,嗤笑一聲,對她的腿好像沒什麽興趣。


    他真的突然這麽正人君子了嗎?


    霍沉魚偏頭不理他。


    陳邪故意問:“怎麽?你是喜歡這張床呢?打算再躺三小時?”


    “你好煩人,我又沒說不起床。你不出去我怎麽換衣服。”霍沉魚惱了,趕他出去。


    等門關好,她跑過去反鎖上,才脫衣服換上白t恤。


    看著那麽大那麽長,一穿上,隻剛剛好遮住半截大腿,稍微蹲個身彎個腰,就走光了。


    霍沉魚有點嬌羞,看了看白襯衫,又把它當裙子一樣,從背後圍起來,用袖子束在腰上。


    這樣看起來保險一點。


    她開門下樓去。


    陳邪聽見腳步聲,抬頭。


    她嬌小纖弱的身上穿著他的短袖,顯得人更小隻,下半身什麽也沒穿,隻在後麵圍了一件襯衫,兩條雪白渾圓的長腿又直又細,幾乎沒有一點遮擋,漂亮得毫無瑕疵。


    陳邪看得血脈噴張,盯了一會兒她的大腿,眼皮狠狠一跳,移開眼神,淡淡地叫她過來坐。


    霍沉魚走到他旁邊,一坐下去,衣服瞬間就縮短了,幾乎包不住她的腿。她羞惱地把襯衫扯過來擋在大腿上,衝陳邪說:“你自己看衣服有多短!“


    “你用衣服把腿捂得那麽緊,叫我看什麽。”陳邪掃了一眼她的腿,閑閑地說。


    霍沉魚看他還真往她腿上看,氣得臉都紅了,自己起身去吃飯,還讓阿姨給她拿了條毯子蓋在腿上。


    我讓你再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回來晚了,對賬耽擱太久,我繼續寫第二章 。


    第47章 撲倒她


    陳邪來了個電話, 境外的,他知道是誰。但是談話內容, 不是非常方便當著霍沉魚的麵接, 可上次答應過不瞞著她。


    他猶豫兩秒, 接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沒走。


    “說。”


    霍沉魚小口吃東西, 聽見陳邪說話, 抬眼看了看, 沒怎麽注意。


    她以為是宋青他們打來的。


    “沒空, 不接任務了。”陳邪看了一眼低頭認真吃早餐的霍沉魚, 刻意壓低聲音, 盡量讓她聽不清。他接這個電話的時候, 整個人有種刀尖舔血的殘酷意味, 完全不像跟霍沉魚說話那麽懶痞痞的。


    “我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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