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石雨珍這明顯的疏離，顧若卿現在也沒什麽感覺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也尊重她的選擇。
她在學校每天不就是在圖書館就在寢室，有時候和寢室裏的其他人出去逛逛。
呂寧樂原本以為顧若卿看著石雨珍和她玩疏遠了她還以為她會生氣，在不至於應該有一點失落。
奈何顧若卿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是要氣死她了。
星期五下午。
顧若卿準備出門，呂寧樂看她一個人就忍不住開口道：“又是一個人啊？”
顧若卿淡淡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關你什麽事？”
麵對呂寧樂那近乎幼稚的挑釁，顧若卿隻覺得格外的無聊懶得搭理她。
有時候看呂寧樂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得跳腳，顧若卿竟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果然呂寧樂又被顧若卿這句話堵的死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顧若卿走了出去，才轉頭跟旁邊的石雨珍說道：“你看，顧若卿這什麽人啊！”
石雨珍看著顧若卿離去的背影，想著她剛剛那神色淡淡的臉心裏有些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畢竟是自己先疏遠她，明知道她們兩個不對付還要選擇和呂寧樂一起玩。顧若卿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她還記得那次呂寧樂單獨跟她說的話：你在顧若卿身邊隻不過是陪襯，你看你和她走在一起人們的目光都在顧若卿身上。誰正眼瞧過你。
石雨珍不得不承認，呂寧樂那番話戳中她心裏最自卑的地方。再加上呂寧樂的主動示好，她就和顧若卿疏遠與呂寧樂走在一起。
石雨珍不傻，慢慢的她也反應過來了也大致明白了呂寧樂那些話根本不是為了她好，就是挑撥離間。
她現在看著自己把這關係弄得一團糟，心裏有些難受和隱隱的後悔。
耳邊又聽到呂寧樂那酸言酸語，終於忍不住對她說了句：“你能不能閉嘴。”語氣是她不曾有的強勢。
呂寧樂被石雨珍的話鎮住了，她還沒見過石雨珍這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平時石雨珍對誰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對誰都沒有脾氣。
石雨珍心裏正煩著不想看見呂寧樂就也走了出去。呂寧樂看著石雨珍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什麽話也沒說。
第52章 chapter 52
顧若卿走在路上遠遠的就看見陸尋墨站在學校門口的大樹下, 今天他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襯衣和一條黑色長褲。
身姿俊朗地站在樹蔭下，格外的引人注目。忽略他那嚴肅沉穩的氣質還挺像學校裏的學生的。
顧若卿都看見了有幾個路過的小姑娘手裏拿著書擋在麵前在偷偷的打量著他。這男人就算板著他那冰山臉，依舊能招蜂引蝶。
“你怎麽來的這麽早啊？”顧若卿走到陸尋墨的麵前抬頭問他。
“今天下午沒事就來接你了。”陸尋墨沒穿軍裝少了一些顧忌，就伸手摸了摸她的披散著的烏發。又接著對顧若卿說：“不熱嗎？”
顧若卿到沒覺得, 隻是她的頭發比較多散在腦後一陣風吹來就容易亂。她剛剛忙著出來, 一時間就懶得找頭繩了。
什麽頭繩夾子啊，這種小東西她最容易搞掉了。在家的時候還是陸尋墨幫她全部收拾在一個盒子裏。
隻要找不到東西就問他準沒錯！
陸尋墨湊近把顧若卿剛剛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理了一下就對她上道：“走吧。”
顧若卿還以為陸尋墨要帶她回家, 直到看到車她發現這麽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開車啊。於是轉頭問陸尋墨, 麵露疑惑：“我們是要去哪裏啊？”
“先上車。”陸尋墨幫她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讓她先上車。
陸尋墨看顧若卿乖乖的坐好了, 才繞道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進去。
突然陸尋墨彎腰湊近她, 顧若卿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說道：“你要幹什麽？”
隻聽到哢嚓一聲，隻見陸尋墨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顧若卿這時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幫她係安全帶, 她差點以為他要……
“以為我要親你？”陸尋墨看了顧若卿一眼邊發動車邊說道。明明是疑問句卻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顧若卿聽到陸尋墨這話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奶貓一樣，齜著牙立馬反駁道：“我才沒有。”
“那你剛剛閉著眼睛。”陸尋墨挑眉看著顧若卿這幅炸毛的樣子, 不知道哪裏來的惡趣味
顧若卿：“！！！”
這男人是不是被掉包了，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怪她嗎？誰叫他係安全帶係得那麽曖昧，他又不是沒有那樣過。
現在裝什麽正人君子, 顧若卿麵無表情地腹誹道。搞得她迫不及待似的。
她決定十分鍾不理這個惡趣味的狗男人。
不，十分鍾還是太少了, 最起碼得半個小時。她就是這麽的冷酷無情。
這麽想著還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故意不理他。
陸尋墨看著顧若卿因剛剛的話泛紅的耳尖到現在還沒消散和麵無表情的側臉。明擺著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他銳利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就專心開著車也沒說話。一時間車裏氣氛安靜得過分。
顧若卿趴在車窗上脖子都酸了, 都還沒聽到陸尋墨說一句話。最後還是忍不住偷偷扭頭看了陸尋墨一眼。
誰知就與陸尋墨的視線對上了，看到他那深幽的眼神還是顧若卿先頂不住。偏過頭為了自己不尷尬就率先說了句：“我們要去哪裏啊？”
“不生氣了？”陸尋墨答非所問。
陸尋墨不提還好，他這一提顧若卿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不是才說過要半個小時不理他。這下才過了多久，她就打臉了。
這狗男人看不出來她是在給他台階下嗎？
陸尋墨看著顧若卿沉著臉知道在逗下去說不定就要炸毛了, 就輕聲跟她說：“今天我們不回去，帶你去玩。”
說到玩顧若卿就被陸尋墨的話帶偏了，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就有些期待的問他：“我們去哪裏啊？”
她雖然不喜歡出門，但偶爾一次出去玩還是挺不錯的。
“去淇東山。”
淇東山？顧若卿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在哪裏。
“有什麽好玩的嗎？”不會是去爬山吧，天氣那麽熱會死人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陸尋墨沒跟顧若卿具體說，反而還賣起關子來了。
顧若卿聽他這麽說索性也就沒問了，他又不能把她賣了而且有他在顧若卿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陸尋墨開車開得很是平穩。沒多久顧若卿就睡著了。
……
“卿卿，醒醒到了。”陸尋墨把車停好解好安全帶，側身推了推顧若卿。
顧若卿睡得很淺，剛剛陸尋墨把車停好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顧若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大腦清醒的差不多了。才打開車門和陸尋墨一起下去。
下車就看見不遠處山的那一邊墨綠蒼翠，仔細一看附近還有一個小溪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還能聽到鳥叫聲和水流從山上留下來的嘩嘩聲響。
一看就知道這純天然的景色是還沒有被開發，這裏也幾乎沒有什麽人來。
他們現在就在一處平地，周圍有很多的樹木蔥蔥鬱鬱的，還有一條通往山頂的小道。
車開不上去隻能停在這裏，如果要到山間去隻能走路去。
忽然一陣山風吹過，不是那種帶著熱浪的風。這山風吹來卻是格外的涼爽。顧若卿感受山風著看著麵前的景色，連續幾天有些煩悶的情緒都隨著這風一起消散在這山林間。
顧若卿不知道陸尋墨的安排轉頭問他：“我們就在這嗎？”
“我們要去山頂。”
聽陸尋墨說真的要去爬山，心都涼了半截。雖然這裏沒有市區那麽熱，但對她來說也還是很熱。
她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山，這麽高得爬到什麽時候才能到山頂啊？她沉默了一會還是心存僥幸的跟陸尋墨商量道：“可以不去嗎？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陸尋墨看顧若卿這個樣子還能不知道嗎。一天天的就沒見過她運動過，這身體素質能跟得上嗎。
這座山離部隊不遠，是上次他帶兵進行拉練時偶然發現的。這風景還挺好的，就想著帶顧若卿這懶貓兒來看看。順便鍛煉一下身體。
要不然她可以周末不出門一直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就顧若卿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的想好好鍛煉一下她的身體。
陸尋墨雖然沒說話，但顧若卿看著他那不容商量的表情就知道不行。但爬山真的很累啊！
陸尋墨看顧若卿一副生無可戀，及其不樂意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逼她上刀山下火海呢。
摸了摸她耷拉著的小腦袋失笑道：“我們爬到山頂，在那裏露營第二天看日出。”
顧若卿長這麽大還沒有去山頂上看過日出，被陸尋墨這話打動到了，想想還挺期待的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陸尋墨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很大的背包出來，背在背上。牽著顧若卿的手就往通往山頂的那條小道走去。
半路上顧若卿不知道看什麽去了，一個晃神“啊！”的一聲，腳下一滑身踉蹌著倒向一邊，還是陸尋墨手疾眼快一把拉在她才避免摔在地上。
“怎麽這麽不小心。”陸尋墨皺著眉看著顧若卿，他才沒牽她這麽一小會功夫就差點摔倒了。
是她說什麽不想讓他牽，嫌熱。她自己能走，這才沒多久。
陸尋墨先讓顧若卿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蹲下身幫她把鞋脫了拿起她的腳看了看沉聲問她：“崴著腳了嗎？”活動了一下繼續說道：“痛不痛？”
顧若卿低眸看陸尋墨那被冰雪覆蓋的臉，知道他在不高興低聲囁喏：“沒有，不痛。”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走路要專心。”陸尋墨看著顧若卿這樣子，想到她剛剛差點摔下去了就忍不住訓她。
顧若卿剛剛被嚇到了，又聽到陸尋墨訓他心裏有些委屈忍不住反駁道：“還不是你突然帶我爬山，我穿這鞋根本不好走。”
她把鍋一股腦地全部都丟給鞋，絕對不承認是自己沒注意看腳下的路差點把腳給崴了。要不然不知道陸尋墨又該怎麽訓她了。
陸尋墨半蹲在地上，看著地上她今天穿的這雙稍微帶跟的白色涼鞋不置一詞。半天才微微抬頭瞥了她一眼說道：“要是我提前跟你說了，你還會來嗎？”
顧若卿扁著嘴雖然陸尋墨說的是實話。陸尋墨如果提前跟她說，她估計是真的不太想來。但她現在才不管這些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管。”
陸尋墨看顧若卿這樣子也明白她在想什麽，也不跟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低下頭繼續給她揉了揉腳踝把她把鞋穿好，隨後站起身來讓她起來活動活動。
看顧若卿的腳是真的沒事，陸尋墨這回才不管她嫌不嫌熱直接拉著她的手不放。顧若卿因為剛剛的事，就順著陸尋墨讓他牽。
不知爬了多長時間，顧若卿覺得自己都要累死了。就停下氣喘籲籲地說道：“休息一下，我不行了。”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麽累過了。
陸尋墨看顧若卿白皙的臉因為運動的緣故越發紅潤起來了，看著白裏透紅的比以往增添了不少生氣。挺翹的鼻尖也微微冒出汗來。
陽光透過旁邊的樹林縫隙照在顧若卿的臉上，有斑駁的光暈。連鼻尖上一顆小汗珠都閃著熠熠的光。
她在學校每天不就是在圖書館就在寢室，有時候和寢室裏的其他人出去逛逛。
呂寧樂原本以為顧若卿看著石雨珍和她玩疏遠了她還以為她會生氣，在不至於應該有一點失落。
奈何顧若卿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是要氣死她了。
星期五下午。
顧若卿準備出門，呂寧樂看她一個人就忍不住開口道：“又是一個人啊？”
顧若卿淡淡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關你什麽事？”
麵對呂寧樂那近乎幼稚的挑釁，顧若卿隻覺得格外的無聊懶得搭理她。
有時候看呂寧樂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得跳腳，顧若卿竟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果然呂寧樂又被顧若卿這句話堵的死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顧若卿走了出去，才轉頭跟旁邊的石雨珍說道：“你看，顧若卿這什麽人啊！”
石雨珍看著顧若卿離去的背影，想著她剛剛那神色淡淡的臉心裏有些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畢竟是自己先疏遠她，明知道她們兩個不對付還要選擇和呂寧樂一起玩。顧若卿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她還記得那次呂寧樂單獨跟她說的話：你在顧若卿身邊隻不過是陪襯，你看你和她走在一起人們的目光都在顧若卿身上。誰正眼瞧過你。
石雨珍不得不承認，呂寧樂那番話戳中她心裏最自卑的地方。再加上呂寧樂的主動示好，她就和顧若卿疏遠與呂寧樂走在一起。
石雨珍不傻，慢慢的她也反應過來了也大致明白了呂寧樂那些話根本不是為了她好，就是挑撥離間。
她現在看著自己把這關係弄得一團糟，心裏有些難受和隱隱的後悔。
耳邊又聽到呂寧樂那酸言酸語，終於忍不住對她說了句：“你能不能閉嘴。”語氣是她不曾有的強勢。
呂寧樂被石雨珍的話鎮住了，她還沒見過石雨珍這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平時石雨珍對誰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對誰都沒有脾氣。
石雨珍心裏正煩著不想看見呂寧樂就也走了出去。呂寧樂看著石雨珍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什麽話也沒說。
第52章 chapter 52
顧若卿走在路上遠遠的就看見陸尋墨站在學校門口的大樹下, 今天他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襯衣和一條黑色長褲。
身姿俊朗地站在樹蔭下，格外的引人注目。忽略他那嚴肅沉穩的氣質還挺像學校裏的學生的。
顧若卿都看見了有幾個路過的小姑娘手裏拿著書擋在麵前在偷偷的打量著他。這男人就算板著他那冰山臉，依舊能招蜂引蝶。
“你怎麽來的這麽早啊？”顧若卿走到陸尋墨的麵前抬頭問他。
“今天下午沒事就來接你了。”陸尋墨沒穿軍裝少了一些顧忌，就伸手摸了摸她的披散著的烏發。又接著對顧若卿說：“不熱嗎？”
顧若卿到沒覺得, 隻是她的頭發比較多散在腦後一陣風吹來就容易亂。她剛剛忙著出來, 一時間就懶得找頭繩了。
什麽頭繩夾子啊，這種小東西她最容易搞掉了。在家的時候還是陸尋墨幫她全部收拾在一個盒子裏。
隻要找不到東西就問他準沒錯！
陸尋墨湊近把顧若卿剛剛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理了一下就對她上道：“走吧。”
顧若卿還以為陸尋墨要帶她回家, 直到看到車她發現這麽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開車啊。於是轉頭問陸尋墨, 麵露疑惑：“我們是要去哪裏啊？”
“先上車。”陸尋墨幫她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讓她先上車。
陸尋墨看顧若卿乖乖的坐好了, 才繞道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進去。
突然陸尋墨彎腰湊近她, 顧若卿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說道：“你要幹什麽？”
隻聽到哢嚓一聲，隻見陸尋墨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顧若卿這時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幫她係安全帶, 她差點以為他要……
“以為我要親你？”陸尋墨看了顧若卿一眼邊發動車邊說道。明明是疑問句卻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顧若卿聽到陸尋墨這話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奶貓一樣，齜著牙立馬反駁道：“我才沒有。”
“那你剛剛閉著眼睛。”陸尋墨挑眉看著顧若卿這幅炸毛的樣子, 不知道哪裏來的惡趣味
顧若卿：“！！！”
這男人是不是被掉包了，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怪她嗎？誰叫他係安全帶係得那麽曖昧，他又不是沒有那樣過。
現在裝什麽正人君子, 顧若卿麵無表情地腹誹道。搞得她迫不及待似的。
她決定十分鍾不理這個惡趣味的狗男人。
不，十分鍾還是太少了, 最起碼得半個小時。她就是這麽的冷酷無情。
這麽想著還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故意不理他。
陸尋墨看著顧若卿因剛剛的話泛紅的耳尖到現在還沒消散和麵無表情的側臉。明擺著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他銳利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就專心開著車也沒說話。一時間車裏氣氛安靜得過分。
顧若卿趴在車窗上脖子都酸了, 都還沒聽到陸尋墨說一句話。最後還是忍不住偷偷扭頭看了陸尋墨一眼。
誰知就與陸尋墨的視線對上了，看到他那深幽的眼神還是顧若卿先頂不住。偏過頭為了自己不尷尬就率先說了句：“我們要去哪裏啊？”
“不生氣了？”陸尋墨答非所問。
陸尋墨不提還好，他這一提顧若卿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不是才說過要半個小時不理他。這下才過了多久，她就打臉了。
這狗男人看不出來她是在給他台階下嗎？
陸尋墨看著顧若卿沉著臉知道在逗下去說不定就要炸毛了, 就輕聲跟她說：“今天我們不回去，帶你去玩。”
說到玩顧若卿就被陸尋墨的話帶偏了，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就有些期待的問他：“我們去哪裏啊？”
她雖然不喜歡出門，但偶爾一次出去玩還是挺不錯的。
“去淇東山。”
淇東山？顧若卿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在哪裏。
“有什麽好玩的嗎？”不會是去爬山吧，天氣那麽熱會死人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陸尋墨沒跟顧若卿具體說，反而還賣起關子來了。
顧若卿聽他這麽說索性也就沒問了，他又不能把她賣了而且有他在顧若卿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陸尋墨開車開得很是平穩。沒多久顧若卿就睡著了。
……
“卿卿，醒醒到了。”陸尋墨把車停好解好安全帶，側身推了推顧若卿。
顧若卿睡得很淺，剛剛陸尋墨把車停好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顧若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大腦清醒的差不多了。才打開車門和陸尋墨一起下去。
下車就看見不遠處山的那一邊墨綠蒼翠，仔細一看附近還有一個小溪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還能聽到鳥叫聲和水流從山上留下來的嘩嘩聲響。
一看就知道這純天然的景色是還沒有被開發，這裏也幾乎沒有什麽人來。
他們現在就在一處平地，周圍有很多的樹木蔥蔥鬱鬱的，還有一條通往山頂的小道。
車開不上去隻能停在這裏，如果要到山間去隻能走路去。
忽然一陣山風吹過，不是那種帶著熱浪的風。這山風吹來卻是格外的涼爽。顧若卿感受山風著看著麵前的景色，連續幾天有些煩悶的情緒都隨著這風一起消散在這山林間。
顧若卿不知道陸尋墨的安排轉頭問他：“我們就在這嗎？”
“我們要去山頂。”
聽陸尋墨說真的要去爬山，心都涼了半截。雖然這裏沒有市區那麽熱，但對她來說也還是很熱。
她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山，這麽高得爬到什麽時候才能到山頂啊？她沉默了一會還是心存僥幸的跟陸尋墨商量道：“可以不去嗎？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陸尋墨看顧若卿這個樣子還能不知道嗎。一天天的就沒見過她運動過，這身體素質能跟得上嗎。
這座山離部隊不遠，是上次他帶兵進行拉練時偶然發現的。這風景還挺好的，就想著帶顧若卿這懶貓兒來看看。順便鍛煉一下身體。
要不然她可以周末不出門一直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就顧若卿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的想好好鍛煉一下她的身體。
陸尋墨雖然沒說話，但顧若卿看著他那不容商量的表情就知道不行。但爬山真的很累啊！
陸尋墨看顧若卿一副生無可戀，及其不樂意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逼她上刀山下火海呢。
摸了摸她耷拉著的小腦袋失笑道：“我們爬到山頂，在那裏露營第二天看日出。”
顧若卿長這麽大還沒有去山頂上看過日出，被陸尋墨這話打動到了，想想還挺期待的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陸尋墨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很大的背包出來，背在背上。牽著顧若卿的手就往通往山頂的那條小道走去。
半路上顧若卿不知道看什麽去了，一個晃神“啊！”的一聲，腳下一滑身踉蹌著倒向一邊，還是陸尋墨手疾眼快一把拉在她才避免摔在地上。
“怎麽這麽不小心。”陸尋墨皺著眉看著顧若卿，他才沒牽她這麽一小會功夫就差點摔倒了。
是她說什麽不想讓他牽，嫌熱。她自己能走，這才沒多久。
陸尋墨先讓顧若卿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蹲下身幫她把鞋脫了拿起她的腳看了看沉聲問她：“崴著腳了嗎？”活動了一下繼續說道：“痛不痛？”
顧若卿低眸看陸尋墨那被冰雪覆蓋的臉，知道他在不高興低聲囁喏：“沒有，不痛。”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走路要專心。”陸尋墨看著顧若卿這樣子，想到她剛剛差點摔下去了就忍不住訓她。
顧若卿剛剛被嚇到了，又聽到陸尋墨訓他心裏有些委屈忍不住反駁道：“還不是你突然帶我爬山，我穿這鞋根本不好走。”
她把鍋一股腦地全部都丟給鞋，絕對不承認是自己沒注意看腳下的路差點把腳給崴了。要不然不知道陸尋墨又該怎麽訓她了。
陸尋墨半蹲在地上，看著地上她今天穿的這雙稍微帶跟的白色涼鞋不置一詞。半天才微微抬頭瞥了她一眼說道：“要是我提前跟你說了，你還會來嗎？”
顧若卿扁著嘴雖然陸尋墨說的是實話。陸尋墨如果提前跟她說，她估計是真的不太想來。但她現在才不管這些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管。”
陸尋墨看顧若卿這樣子也明白她在想什麽，也不跟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低下頭繼續給她揉了揉腳踝把她把鞋穿好，隨後站起身來讓她起來活動活動。
看顧若卿的腳是真的沒事，陸尋墨這回才不管她嫌不嫌熱直接拉著她的手不放。顧若卿因為剛剛的事，就順著陸尋墨讓他牽。
不知爬了多長時間，顧若卿覺得自己都要累死了。就停下氣喘籲籲地說道：“休息一下，我不行了。”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麽累過了。
陸尋墨看顧若卿白皙的臉因為運動的緣故越發紅潤起來了，看著白裏透紅的比以往增添了不少生氣。挺翹的鼻尖也微微冒出汗來。
陽光透過旁邊的樹林縫隙照在顧若卿的臉上，有斑駁的光暈。連鼻尖上一顆小汗珠都閃著熠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