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


    江父又道,“我跟你弟說好了。他要是娶不起北京那邊的姑娘。咱就回老家娶。好姑娘多的是。不要攀高枝。咱是老農民,就得腳踏實地。”


    江母連連附和。


    江母小聲問女兒,“你真沒有找對象啊?”


    江舒涵點頭,雖然穿過兩個世界,也算有兩個男人,但這世界確實沒有。


    江母有些失望,嘴裏相當不解,“你長這麽俊,咋沒人追呢?城裏男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


    江舒涵:“……”


    在她媽心裏,她從來都是對的。有錯的一定是別人。


    江舒涵很慶幸自己能生在這樣的家裏。


    江舒涵從自己口袋裏取出一張存折,“爸,媽,我這次回來要在家待半年。我打算建個窯。”


    江父江母對視一眼,都糊塗了,“你不是做翻譯的嗎?你啥時候會燒瓷器了?”


    江舒涵給自己編了套合理的說辭。


    她是受人所托,尋一隱蔽的地方實踐一個方子。對方已經付了二十萬酬勞。如果方子實驗成功,資金還有一倍。


    不是她不想跟父母說實話,而是她怕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穿越的事實。更何況秘密告訴第二個人,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江父見存折上是三十萬塊錢,咽了口唾沫,“那咋還多十萬了呢?”


    “這十萬是買材料的錢。”江舒涵解釋。


    江母一聽,喜不自勝,“那成啊。”她想了想,“咱們村那個小學不是一直廢在那兒嘛。我覺得搭個磚窯不成問題。”


    江父點頭,“可以。待會兒,我幫你去隊裏租半年。”


    江舒涵樂了。


    第二日中午,電信過來裝寬帶,江舒涵從網上定了各種土,如紅壤土、黃壤土、高嶺土等等。


    從別的瓷窯廠那邊定工具。從煤炭廠那邊定焦炭。


    準備了一個月,她才開始燒製第一批瓷器。


    做各種瓷器的步驟,江舒涵早就記錄下來,存在自己的隨身空間了。


    黑釉茶盞要經過選瓷礦、瓷礦粉碎、淘洗、配料、陳腐、練泥、揉泥、拉坯、修坯、素燒、上釉、裝窯、焙燒等13道工序。


    而曜變天目茶碗步驟更複雜,足有上百道。


    第一批瓷窯燒了三天三夜,花費了千斤焦炭,才終於燒製成功。


    開窯那天,全村老少隻要沒出去打工的全都來了。


    江舒涵在村裏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


    作為女孩,她是最特殊的那個,一直是全村女孩羨慕的對象。


    別家父母要是不給女孩讀書,女孩就會說,為什麽江舒涵可以,她也是女孩。


    所以老一輩的人對江舒涵這個異類非常不喜。


    這回她突然從省城回來,說要燒瓷,大家隻覺得她異想天開。


    好好的翻譯不做,燒什麽瓷器。這兩者有半毛錢關係嗎?


    還沒開窯,就有那村民說起了風涼話,“丫丫,你這能成嗎?可別讓錢打了水漂。要是你沒給人家老板燒出來。回頭人家再把那錢要回去。我看你拿什麽還。”


    江舒涵回來燒瓷器,江父江母知道一定會有人說難聽話。所以兩人早就將老板付過錢的事說了。


    雖然沒有明確告訴他們多少錢,但是看那表情一定不少。


    於是不少人就酸溜溜的。


    他們也有閨女,可閨女嫁了人,就是夫家的,過得再好,跟他們也沒關係了。


    不像江家丫頭,二十六歲還不嫁人,平時他們沒少說閑話。


    可是他們同樣也羨慕江父江母。江舒涵每年回來,都會給父母買不少好東西。衣服更是幾千幾千的買。非常孝順。


    而他們的閨女從來不舍得給他們花錢。


    許多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江父江母是異類。一有機會,他們就會損一損。


    要說他們有多壞,也不見得。


    江家要是出了事,他們二話不說,就會過來幫忙。


    就比如蓋窯,村裏的壯勞力此時人人都拿著鏟子在邊上幫忙,也不要工錢,吃頓飽飯就行。


    當然他們幹活的時候,也不妨礙他們過過嘴癮,損損江家。


    現在就是這樣,還沒開窯,就已經有人唱衰了。


    江舒涵沒跟他們打嘴仗,倒是江母聽不下去了,誰都不能說她寶貝閨女,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這些人憑啥說呀。


    吃他們家大米啦。一個個嘴那麽損。


    江母哼道,“不怕。丫丫老板說了,半年時間燒窯。哪怕失敗了,也沒事。反正也實驗出來了。心裏也就有譜了。”


    眾人一聽這話,酸得不行。


    這些有錢人的生活是他們怎麽都想象不到的。


    花了三十萬就是想驗證這方子對不對。這種傻缺事,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幹。


    江舒涵看了眼手表,當時針指向12點時,時間到!


    她吹了下哨子,示意開窯!


    江父拿著錘子一點一點鑿開窯門。


    瓷器一樣樣搬出來。


    哪怕隻是實驗,江舒涵還是將窯塞得滿滿的。這些瓷器全是她一個人的傑作。


    天目瓷雖然分為很多種,前期工序有些差別,但入窯這塊是一樣的。


    這批黑瓷因為含鐵量較重,燒窯時保溫時間較長,瓷器表麵的釉會析出大量氧化鐵結晶,形成了兔毫紋、油滴紋、曜變等黑色結晶釉。


    村民們見拿出來的瓷器都是黑乎乎的東西,一時之間議論紛紛,“這怎麽是黑的?有人買嗎?”


    “對啊。不都說白瓷好看嗎?”


    江母聽後,也有些忐忑,湊到女兒麵前,小聲問,“丫丫,瓷器燒成了嗎?”


    江舒涵翹起唇角,點頭,“成了!”


    她將所有瓷器都擺出來。隻有裏麵有瑕疵,她當場就將瓷器給毀了。


    江母瞧著心疼,不過她再不懂行,也知道貴的東西不能有任何瑕疵。所以摔了也就摔了。


    村民們瞧見,一時之間又議論紛紛。


    最終江舒涵燒製一百零八件瓷器,完美無瑕的作品隻有三十三件。


    其中兔毫盞最多,而曜變類瓷器最少,隻有三件,因為這類瓷器具有偶然性。一樣的步驟未必一定都能成功。


    江舒涵讓父親將這些摔碎的瓷器全部碾碎,不要讓別人撿回家。


    江父點頭,用大鐵錘將這些瓷器錘得稀巴爛。


    弄完後,江舒涵和江父江母拉著瓷器回了家。


    瓷器燒製成功,江舒涵開始銷售她的之旅,帶著這些瓷器回了省城。


    她先找到省城的製瓷專家。


    報上曜變天目碗的名頭,她很順利就見到了人。


    對方看到她遞過來的碗,立刻驚為天人,然後帶著碗到實驗室觀察。


    幾年前,也有人將曜變天目碗製出來了,隻是後來得知那碗上的曜變其實是畫出來的。並不是真的曜變。但那隻碗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江舒涵帶來的這隻碗釉麵光潔,摸上去也順滑,一看就不是畫出來的。專家不免熱切起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檢測,再與博物館留下的殘品做對比。從外到內檢測,幾乎可以確定他們用的是同一種製瓷工藝。可以肯定這就是真正的曜變天目碗。


    幾乎是一夜之間,江舒涵就成了比總理還忙的人,接電話接到手軟。


    媒體要采訪她,銷售廠家想要跟她談合作,甚至不少收藏家想買下她的作品。


    三個月後,夏夕這個平時不怎麽關注收藏的人都給她打電話,“我的老天爺!那個啥碗真是你製出來的嗎?你啥時候有這本事了?”


    江舒涵還是老一套說辭,“喜歡了,就去學了唄。”


    夏夕在電話裏樂得不行,“哎喲,你是不知道,林浩則知道你現在成名人了,悔得腸子都青了,還一個勁兒問我要你的電話呢。”


    江舒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浩則就是之前她交往過的渣男。她險些都忘了他這號人了。時間真的很強大。


    她啼笑皆非,“他都結婚了,居然還想回來找我?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夏夕也樂了,“是啊,腦子有問題的人,想法都讓人費解。”


    聊了之後,夏夕問她有沒有空出來玩,江舒涵歎了口氣,“還不行啊。我的單子已經排到明年了。”


    她已經答應過,要將曜變之術教給國家。曜變之所以會失傳,不就是因為古人敝帚自珍嗎?她不想讓這麽珍貴的方子再失傳,所以她選擇將方子交給國家。


    不過在交給國家之前,也不妨礙她先賺一筆。


    所以這一年,她都要待在窯廠製瓷。一年後,她再將方子交上去。


    她算過,一年下來,她起碼能賺一千多萬。


    她也真是傻,以前穿越各個世界,隻想著帶黃金珠寶,竟然沒想到買回一些失去的古方,白白浪費那麽多次穿越機會。


    撂下電話,江舒涵繼續開始她的製瓷之路。


    一年後,江舒涵將曜變方子交上去後,她才停止接單。


    望著家裏簡陋的房屋,江舒涵偷偷給父母留了二十萬塊蓋房,下次回來,說不定他們家已經大變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隔壁舊文《混混養娃日常》


    文案:陸時秋是十裏八鄉有名的混混,二十五歲還整天遊手好閑,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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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你綁定係統,你將有個親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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