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可以預料到,在明天的宴會上,這些東西絕對足夠讓那些夫人太太瘋狂起來。


    作為一個極其有生意頭腦的人,秦氏還找到湛雲霄問了:“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難不難得,要是不難得的話,你可以讓小初在京都開個鋪子,專門賣這些東西,絕對能大賺。”


    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京都這些有些的富家夫人小姐,平時為了護理自己的臉蛋,那真金白銀花起來就跟流水似的。


    聽見母親的稱呼,湛雲霄心下好笑:這就小初了,叫得可真親熱呀。


    不過礙於秦氏的餘威,他也隻敢在心裏腹誹一下,麵上還是要笑著回到:“這個我回頭跟小初提一下,問問她的意見再說。”


    湛雲霄私庫充足,尤其是封了縣公之後,一年就隻是是封地上的產出,就夠他衣食無憂的生活了,所以他自信自己未來也能夠給雲初提供富足的生活,所以對於秦氏的提議,他倒是沒有顯得多熱衷。


    不過他知道雲初是個自己特別有主見的人,所以他也沒有直接拒絕,還是想著回頭跟她提一下,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開這個鋪子。


    想到湛雲霄之前從雲初那裏買回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商品,秦氏後知後覺的疑惑起來:這雲初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就她隨便拿出來賣的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很稀奇,肯定是物產豐富的國家才能有的東西,但是她沒聽說慶國周邊有這樣的國家啊。


    “額,這麽嘛,反正就是一個離我們慶國十分遠的國家,鮮為人知的那種,別說您了,就是我,要不是有了奇遇,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繁榮的國家。”


    可不是遠嘛,中間可能隔著好幾千年呢,湛雲霄聽雲初說過她那邊的曆史,她那個世界是沒有慶國這個地方的,所以也不知道兩者之間具體隔了多少年。


    一聽這話,秦氏就急了:“離得這麽遠的話,那她來一次京都豈不是要趕很久的路,那你們這個事情……”


    秦氏心裏的那點不滿又冒出了頭,怨湛雲霄好好的非要找個外族女子,現在兩人想見一麵都困難。


    這要是路程再遠點,一年半載才能見一麵的話,跟那牛郎織女都有得一拚了,現在兩人又沒成親,這可怎麽辦才好喲。


    見秦氏想偏了,湛雲霄連忙解釋到:“也沒您想的那麽遠,反正我們兩個想見還是能夠見到的,相處得也很好,您該吃吃,該喝喝,就別操心這個了。”


    秦氏不確定的追問到:“真的?”


    “真的!”湛雲霄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兒子的神情確實沒什麽勉強之色,秦氏總算是放下了一點心,她想著可能是雲初已經離開了故國,在外麵四處奔走著做生意的緣故,所以才離慶國沒那麽遠了,畢竟她記得之前聽兒子說起過,雲初的家人都已經逝世了,隻剩她一個了。


    想到這裏,秦氏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她轉身叮囑兒子:“這小初總歸是個女孩子,整天在外麵走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彩妝鋪子的事情你可得好好跟她說一說,這鋪子要是開起來了,指定是能賺大錢,到時候她也不用再四處奔忙著做生意了。”


    湛雲霄也不能告訴母親,雲初守著自家的小超市,日子過得可愜意安穩了,並不是她想得那麽艱難,所以她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當下隻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跟她說。”


    難得見到兒子這乖順的樣子,秦氏話鋒一轉,催促到:“還有,你這裏也該抓點緊了,盡快把人給我娶進門,人家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子,肯定過得不容易,你既然上了心,就不能辜負人家,知道了嗎?”


    說起這個,湛雲霄更是一臉的無奈之色:“這個不用您說,我心裏也著急著呢,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的,總要人家點頭才行吧,所以您就別催我了,我會抓緊辦的。”


    他難道不想早點把雲初娶回家,過那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嗎,隻是他和雲初才在一起沒幾天,還在那個什麽‘戀愛’階段,現在提這些還為時過早,逼急了容易把人嚇跑,所以要想把人娶回家,且還有得磨呢。


    見秦氏被他說得沒了言語,湛雲霄從容不迫的問道:“您吩咐完了沒有,要是吩咐完了的話,我就要去侍弄我的那些草莓秧子去了。”


    秦氏怒氣騰騰的伸手在湛雲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一把:“一天正事不做,就折騰你那點不知道是什麽的苗子,你就氣我吧。”


    說完不等湛雲霄反應,就氣呼呼的拎著綠絲和惜玉走了。


    湛雲霄摸著被掐痛的手臂,對著秦氏的背影悻悻的說道:“說我這不知道是什麽苗子,等我這草莓種出來了,可不要嘴饞。”


    雲初可是說了,這草莓又酸又甜,十分的好吃。


    湛雲霄小心翼翼的把草莓苗一株株移栽到了院子裏的另一片地上,他還在仔細的每一株草莓苗下麵都覆了一層幹草。


    這次同樣在雲初那邊拿了藥品的董承澤就沒有他這麽輕鬆寫意了。


    這次他回天保寨,雖然謝英是知道的,但是他和政委都沒覺得他這次還能帶回藥品和糧食,畢竟之前他們已經聽董承澤說過了,這個雲小姐的家庭條件並不顯赫,上次她已經提供了一批藥品了,這才沒過多久,他們覺得她就算是有心想要幫助他們,應該也沒用餘地了。


    所以清晨董承澤被木門吸過來之後,隻能一個人對著滿地的藥品犯愁。


    這些藥品都珍貴得很,他可不敢就這樣把這些藥品留在這裏,自己回縣城搬救兵。


    思來想去想不到辦法解決眼前的窘況,董承澤隻能用最笨辦法,自己寸步不離的守在藥品旁邊,希望團長和政委能夠注意到他遲遲未歸,早點來找他。


    第74章 新人物解鎖、


    最先發董承澤沒回來的是龐毅,作為上次事件的見證者, 他在上次突圍的時候也受了傷, 被敵人的子彈打穿的小|腿, 不過他這不是致命傷, 傷口略微好轉之後,還能一瘸一拐的幫著臨時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照顧傷員。


    所以龐毅發現董承澤今天早上沒有來吃早飯之後, 就在謝英和政委來吃早飯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


    謝英和政委是知道董承澤昨晚去天保寨了的, 說起來還是他們勸他去的, 這會聽到人還沒有回來, 心裏不由得冒出一個可能性,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 齊齊說道:“難道!”


    想到那個可能性, 謝英這早飯也沒心思吃了,他放下飯碗, 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政委心裏雖然也很激動, 但是他在團裏的士兵麵前,一向是淡然慣了的, 他一手端著粥碗, 一手拿著一個粗糧窩窩,不慌不忙的提醒到:“多帶幾個人去,就上次那些人,騎馬去。”


    謝英一邊往外走, 一邊點了點頭 , 上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加起來得有十來個人,除掉像龐毅這種負傷的傷員,加他一起還有五個人。


    五個人,六匹馬(有一匹是給小董同誌準備的),就這樣急裏忙慌的出了縣城。


    到天保寨城門外之後,謝英率先一跨腿跳下馬背,看著緊閉的小城門,他心裏的隱隱的預想就更加肯定了。


    自從清剿了寨子裏的土匪之後,這天保寨的城門除了之前他們在這裏休養的時候是關著的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大開了,畢竟他們那麽大個部隊還在縣城住著,就算是有漏網之魚想回天保寨,也沒有那個膽量。


    謝英隨手把馬鞭插到腰帶裏,放開嗓子朝寨子裏麵大聲喊道:“董承澤同誌,你在裏麵嗎?”


    董承澤此時正蹲坐在藥品山前,可憐又無助的盯著大城門方向呢,因為大城門才有大路通向縣城,小城門這邊都是小路,他想著團裏的人肯定是從大城門那邊過來的。


    謝英的聲音從小城門外傳來的時候,董承澤還不敢相信的愣了兩秒。


    他連忙從地上跳起來,一邊往小城門跑一邊大聲嚷道:“團長,我在裏麵呢,咱們又有藥了,好多好多的藥!”


    團裏真的來人了!還是團長親自來了。


    站在謝英旁邊的戰士激動得直搖他胳膊:“團長,你聽到了嗎?董承澤同誌說有藥呢。”


    謝英看著自己激動得顫栗的雙手,連連點頭:他聽到了,藥品!是藥品!


    有了這些藥品之後,他和政委就不用再對其他同誌感到歉疚了,團裏的藥品還夠用,這些藥品他可以送到其他在前線奮勇迎敵的戰士手上,有了這些藥品,戰士們寶貴的生命就又多了一層保障。


    木門笨重,董承澤在裏麵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隻把木門拉開了一點縫隙,還是謝英和其他四個戰士們在外麵合力往裏麵推門,才順利地推開了小城門。


    雙方順利會師之後,董承澤連忙獻寶一樣拉著謝英去看這次他帶回來的藥品。


    看著麵前比上次還要多出好幾倍的藥品,謝英瞬間就不淡定了,他看著眼前的藥品山,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手掌。


    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謝英高興得連拍董承澤的肩膀,喃喃道:“這麽多,這麽多,小子你又立功了啊。”


    董承澤搖了搖頭,他心裏十分清楚:“這都是雲小姐的心意,我就是幫她搬搬東西,算不上什麽功勞。”


    “對,這個雲小姐,可真是不遺餘力的支持咱們的抗日大業啊,不過就是可惜……”


    謝英沒說完的話是什麽,董承澤心裏是再明白不過了,不過就是雲初贈藥贈糧的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然就她給的這些藥品和糧食,肯定是值得戰士們稱讚和感激的大功勞了。


    不過他絲毫沒覺得遺憾,萬分坦率的說:“沒什麽可惜的,她本來就不是在乎這些虛名的人。”


    謝英麵露愧色:“對對,是我想岔了,雲小姐既然能夠不計回報地給我們這麽多的藥品和糧食,就不是一個功利心重的人,是我狹隘了。”


    看著董承澤年輕的麵孔,赤忱的眼神,謝英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這最大的功臣雲小姐那裏沒辦法回報,董承澤這個第二功臣還是可以好好培養一番的。


    就這樣在董承澤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領導謝英就已經在心裏打算要盡力栽培他了。


    後來董承澤一路高升,旁人都說他天資出眾,是難得的青年俊才,又有謝英這個老領導在旁邊保駕護航,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每到這種時候,他臉上那不達眼底的笑容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是什麽意思。


    -------


    雲初守著兩筐葡萄等了五天,才總算是等到了木門再次出現。


    木門出現沒一會,湛雲霄就拎著一盒子糕點過來了。


    雲初聽見動靜下樓的之後,一眼就看到放在收銀台上的碩大食盒,她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她今天睡得早,已經不知道在床|上翻滾過幾圈了,這會她急急忙忙下來,隻顧得上胡亂的用手耙了幾下頭發。


    湛雲霄看著她頭頂還淩|亂著的發絲,心裏升起一絲隱秘的滿足感,他動了動身側的手指,強壓下心裏想要替她理順發絲的衝動,連忙轉身打開食盒蓋子:“廚房新做的小點心,我聽綠絲說你喜歡吃這些,就給你帶了些過來。”


    實際上自從湛雲霄從綠絲那裏聽說了雲初喜歡吃這些糕點之後,每日傍晚都會吩咐廚房額外準備幾份送到擎蒼院,準備等木門出現之後拿過來給雲初吃。


    然而在今天之前,他已經吃了好幾天的剩點心了。


    雖說現在天氣涼了,這些冷食點心放一兩天並不會壞,但是他還是想讓雲初吃到新鮮的點心。


    雲初兩步跳下最後幾階台階,湊到湛雲霄的身後,腦袋壓在他肩膀上,踮起腳尖往食盒裏看,這一看她就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如意糕、棗泥酥餅、鮮奶酪,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


    雲初鮮有現在這樣主動靠近湛雲霄的時候,他僵硬著身體,梗著脖子回到:“聽綠絲說的,她說你最喜歡吃這幾樣糕點。”


    他們現在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湛雲霄甚至覺得隻要自己微微轉頭,不用什麽力氣就能親到雲初的側臉。


    雲初靠在湛雲霄的肩膀上點了點頭,感歎到:“她還真是細心啊,就那麽兩天就摸清楚了我的喜好。”


    滿意的看到某人手足無措的樣子之後,雲初才大發善心的放過他,從他肩上離開去看食盒裏的點心去了。


    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之後,湛雲霄心裏既覺得放鬆,又覺得有些失落,看著雲初伸手拿起一個棗泥酥餅就往嘴裏送,他伸手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雲初搖了搖頭,礦泉水可不適合用了配這些美味的點心,她吃了兩塊點心過了癮之後,轉身上樓泡了一壺熱茶,給湛雲霄倒了一杯之後,她一口點心,一口熱茶,一邊吃一邊懺悔:“這點心實在是太好吃了,吃了完了這些之後,我肯定要長胖了。”


    木門出現之後,已經徹底打亂了雲初前二十幾年的生活習慣,以前她在晚上八點之後就不會再吃東西了,這也是她身材為什麽能保持得這麽好的原因,但是現在她在深夜吃東西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眼見著維持了好幾年的體重已經有向上飆升的苗頭了。


    雲初看著手裏的點心,含淚咬下一大口:等她吃完這一頓,明天晚上她就開始夜跑減肥。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糕點並不是她今天得到的唯一食物。


    話說雲初一口一口吃著點心,湛雲霄坐在對麵柔情蜜|意的看著她吃點心,屋內的氣氛那個甜得喲,旁人看了肯定能夠酸倒牙。


    然而可能是連木門都看不下去了,久違的給雲初送來了新客人。


    而且還是兩個!


    季奵和幼弟仲和是偏遠漁村的孩子,眼見著快入冬了,為了儲存好足夠多的食物過冬,漁村裏不論男女老幼,都一窩蜂的湧到海邊尋找能吃的食物了。


    季奵今年已經滿了十歲,仲和也已經七歲了,自然也是這趕海中的一員。


    年輕力壯的男人乘船出海捕魚,剩下的老弱婦孺就在海灘上四下散開,各自在淺水區尋找能夠入口的海魚和貝類。


    季奵前幾日發現了一座偏僻的小島,因為它足夠偏僻,所以島上有許多的貝類,偶爾運氣好了,還能撿到不少因為退潮擱淺在島上的魚蝦。


    今天也是這樣,一出村子,她就帶著小弟遊水去了那座小島,這座人跡罕至的無名小島,對於姐弟兩來說無疑是一座寶島,才半天,兩人背來的背簍就快要裝滿了。


    仲和抬頭看了看天色,直起腰出身提醒道:“阿季,我們該回去了吧。”


    季奵看了看天色,作為在海邊長大的孩子,她深諳這潮起潮落的規律,心裏明白離退潮還有一點時間:“再等等,我們再去島背麵看看,那裏我們還沒去,說不定能撿到魚。”


    這小島離村子有一段距離,來一次也不容易,季奵想著盡可能的多帶一些食物回去。


    季奵會這麽堅持也是有原因的,她阿娘前兩天染了風寒,臥床在家,不能出來趕海,少了這麽一個勞動力,她家的糧食儲備要比村裏其他人家少得多,所以她才這麽心急的想盡可能的多帶一些食物回去。


    季奵平常主意就正,仲和慣常是她的應聲蟲和跟屁蟲,見她這麽說了,也壓了心裏的那點擔憂,跟著她屁顛屁顛的往島的另一邊去了。


    還別說,島背麵確實有不少的魚蝦和,季奵還頗為走運的撿到了一隻比她兩個巴掌還要大的花殼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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