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晚晚正沉浸在自己抱到金大腿的開心之中,眸光一瞥,就瞥到屏風後的慕容澈正在寬衣解帶。


    脫衣服!!!白晚晚睜大了她那雙不存在的白菜眼直直地望著屏風的那邊。


    此時慕容澈已經摘下了束著頭發的玉簪,一頭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光滑柔順如同上好的絲緞,這比白晚晚在現代做了無數個發膜的發質還要好上許多,這難道就是男主光環的神奇之處嗎。


    慕容澈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地解下腰帶,把身上的衣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那隨意的動作卻偏偏被慕容澈做出了優雅高貴的感覺。


    正當慕容澈脫下最後一件衣服露出了那白玉般晶瑩的肌膚時,欣賞美男脫衣的白晚晚心裏經過一番掙紮後,還是拿起菜葉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白晚晚雖然看得很開心,但內心的良知告訴她,現在的行為和偷窺人家洗澡的死變態有什麽區別,她現在雖隻是一棵白菜,那她也要做一個品德高尚的白菜,不可以偷看人家的身體。


    正當白晚晚在心裏麵碎碎念,唾棄自己剛剛行為的時候,慕容澈已經沐浴完從浴室裏出來了。


    沐浴完慕容澈穿著白色褻衣,腰上的衣繩係得鬆鬆垮垮的,軀體若隱若現,再加上那張俊美妖豔的麵容,整個人呈現出一股嫵媚的狀態。


    若不是白晚晚現在是一顆白菜的話,她還會以為慕容澈是在勾引她呢,但那隻是以為而已,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人會腦抽了去勾引一棵白菜,現實的殘酷讓白晚晚有了自知之明。


    慕容澈沐浴完走進房間後,瞥到了軟榻上一個綠色小身影,這才想起來,這棵蠢白菜需不需要沐浴呢,他走到白晚晚麵前。


    “你要沐浴嗎?”慕容澈彎下身子捧起白晚晚,疑惑地問道。


    白晚晚也想洗澡啊,可是她的條件不允許,仔細想了一下,她已經好幾年沒有洗過澡了,要不是因為這不是一個正常世界的話,她早就髒死了,不過她現在也很嫌棄自己。


    等到她成為白菜精能化成人形以後,她肯定要天天泡花瓣浴,至於現在,還是先苟著吧,白晚晚生無可戀地搖了搖菜葉子表示不用。


    慕容澈摸了摸下巴,想想也是,一棵白菜而已,怎麽可能會沐浴呢,看來和這棵蠢白菜在一起呆久了,他腦子也開始變遲鈍了。


    然後慕容澈放下白晚晚,走到自己的床上,隨即躺下閉目養神,白晚晚有些無聊,又不想那麽早睡覺,所以她扭動著菜葉子,欣賞一下這充滿土豪氣息的房間。


    結果被不遠處的一個梳妝台給深深吸引了,白晚晚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個梳妝台看起來好高級呀。


    這是一座用彩色寶石鑲嵌的梳妝台,甚是絢麗奪目,那麽好看的梳妝台,給慕容澈那個從不照鏡子的狗男人用真是太可惜了,這完全就是暴殄天物啊。


    白晚晚上輩子就特別喜歡美妝,她的夢想就是得到一個超級好看的梳妝台和各種化妝品。


    隻可惜幹癟癟的錢包讓白晚晚認清了現實,夢想就隻能是夢想而已,不過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天走了狗屎運實現了呢。


    當看見自己的夢想就在眼前時,白晚晚激動地扭動自己的菜葉子,想要上前一步欣賞這美麗的梳妝台。


    白晚晚之前生長在菜地裏,因為根在土中,所以她不能移動,但自從她被慕容澈給刨出來以後,白晚晚就可以自由行動了,隻不過就是行動起來有點慢,速度一般就和蝸牛差不多而已。


    就這樣,白晚晚一棵菜努力地扭動著,緩慢地從軟榻這一邊扭到了軟塌那一邊,終於離那個梳妝台更近一步了。


    不愧是最華麗的梳妝台呀,那鏡子也是通透明亮,完美地呈現出了白晚晚那個白菜樣。


    白晚晚望著鏡中的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棵長得比較好吃的白菜而已,這完全就是褻瀆了這美麗的梳妝台啊,白晚晚內心已經淚流滿麵。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正當自己的夢想就在眼前時,卻死活都觸摸不到,白晚晚甩了半天的葉子,心裏有些生氣,自己的菜葉子為什麽不能再長一截呢。


    因為不能觸碰到這個梳妝台,更加堅定了白晚晚一定要修煉成白菜精的決心,白晚晚此時激發起了昂揚的鬥誌。


    慕容澈歇息了半個時辰以後,緩緩睜開了那雙紅色眼睛,目光瞥了一眼屏風後麵,沒有看見白晚晚,他有些奇怪,起身過來查看了一下。


    結果發現那棵蠢白菜竟然在照鏡子,慕容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棵白菜不僅廢物還挺臭美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容澈怎麽覺得那棵白菜的氣場好像不一樣了,慕容澈扶了扶額,他恐怕是沒有休息夠吧,不然怎麽會從一棵廢物白菜身上看到鬥誌這種東西呢。


    想到這裏,慕容澈決定再回床上歇息一會兒,他應該是太累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慕容澈這段時間也沒有再出去搞事情,整天就是抱著白晚晚在洞府中悠哉悠哉地散著步。


    白晚晚不由地感歎道,大佬就是大佬,即便被人追殺,生活的環境依舊優美,看這後院,除了少數那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和動物,其他的就和公園差不多,真不愧是她抱的金大腿。


    而那群被迫當手下的魔有些奇怪,平時這個時候慕容澈早就出去殺人滅門派了,怎麽現在那麽悠閑地散步,是不是在謀劃著什麽。


    有些好奇的魔悄悄地去觀察了一下,結果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


    一個身著暗紅色衣袍,麵容俊美的男子慵懶地側臥在涼亭中的椅子上,杵著下巴欣賞著池中的魚,顯得十分愜意,最亮眼的還是那名男子懷中的那抹碧綠色。


    “……”看見慕容澈抱著一棵看起來就很好吃的大白菜悠哉賞魚的手下們抽了抽眼角,他們的頭上有許多問號,這個大魔頭果然已經瘋了。


    此時的慕容澈也沒管其他人怎麽想的,他抬手擼了一把白晚晚的菜葉子,緩緩說道:“這是我從南幽詭境得來的霈魚,小白覺得好看嗎?”


    白晚晚看了一眼池塘裏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魚,忍不住抖了抖菜葉子。


    那魚兩個頭三隻眼睛,呲牙裂嘴的,都可以吞下兩棵現在的白晚晚,唯一的優點就是魚身會散發一種詭異的紫色光芒,但這和好看完全沾不上邊啊,男主的審美也是真夠奇葩的。


    感覺到白晚晚的抖動,慕容澈微勾著嘴角,輕聲說道:“看來小白也覺得很好看呢。”


    “……”白晚晚表示:不,她沒有,不要隨便冤枉她啊,請男主不要隨便侮辱她的審美感。


    之後的一段時間白晚晚都被迫跟著慕容澈來涼亭欣賞那些大醜魚,他們倒是挺悠閑的,可是那些魔卻已經按耐不住了。


    一天,依舊是那個涼亭,依舊是那些齜牙咧嘴的大醜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麵前有一群眼睛裏充滿貪婪的魔。


    那些魔經過這幾天的暗中觀察,越發確定慕容澈已經走火入魔了,他們莫名地產生了一種可以搞死慕容澈的錯覺,所以計劃了一下就前來圍剿這個大魔頭了。


    若是殺了慕容澈,就能得到那魔頭的力量可以提升一大截修為,想到這裏,那些貪婪的魔內心充滿了鬥誌。


    那些魔各自都在心裏麵暗戳戳地計劃著先殺了慕容澈,在殺了其他魔,然後獨占那仙瞳和靈根,至於團結友愛,那是不存在的,勝者為王,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慕容澈看著這些意圖反抗的魔,神情淡淡,還伸手擼了一把白晚晚的菜葉子,而白晚晚看了一眼那領頭反抗的魔,那不是她剛來這裏見到的那個手下嗎。


    那個魔今天換了個新造型,沒有穿那身黑衣服,換上了一身火紅色的衣袍,那頭黑發也挑染了幾撮白色,嗯,換了個殺馬特的造型以後,那長相一般的魔變得更醜了。


    那是臉的問題,若是慕容澈換上那裝扮,應該就隻是增添一股別樣的風情,麵容依舊俊美,而這個魔......真是一言難盡啊,果然上天是不公平的,不僅關上了門還糊死了窗戶。


    不過白晚晚看到了那個手下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神態像極了當年她從理發店出來的那種自信。


    當時她換了個滿意的發型,在聽了托尼老師一係列的彩虹屁以後,白晚晚走出了理發店,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大街上。


    白晚晚那時感覺她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她甩了甩自己飄逸的長發,昂首挺胸,自信滿滿,這就是托尼老師給的自信。


    想到自己那飄逸柔順的長發,再看看現在自己頭上的菜葉子,白晚晚心中一片惆悵,哎,她想念她的頭發......


    那魔眼睛裏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他忍辱負重那麽久就為了今天這一刻,他已經無比確定慕容澈已經走火入魔了,所以他暗地裏召集人馬,這回一定要殺了慕容澈。


    “哈哈哈,慕容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那個殺馬特麵帶得意,放下了這樣一句爛大街的狠話。


    慕容澈依舊麵色淡淡,完全不把這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裏,那輕描淡寫的形態仿佛是在嘲諷這群不自量力的魔一般。


    這樣的慕容澈更加激怒了那個殺馬特,那魔眼中充滿了殺意,隨即抬手揮了揮,讓其餘的魔都一起上。


    慕容澈右手抱著白晚晚,左手燃起一抹白煙,霎那間,一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劍就顯現出來了,他抬起左手輕輕揮了揮,那些迷之自信的魔瞬間頭和身子分離了。


    每個魔臨死前眼中還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恐懼,特別是那個殺馬特老兄,他滿眼的不可置信,慕容澈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殺了他呢,他們這群實力不差的魔在慕容澈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


    若是白晚晚能聽見殺馬特老兄的心聲,她肯定會說這就是男主光環的厲害之處,除了慕容澈自己想搞死自己以外,其它人都奈何不了男主大人的。


    不過現在的白晚晚正緊閉著雙眼苟在慕容澈的懷中,即便看過很多次,她還是接受不了那麽血腥的畫麵。


    第6章


    慕容澈抱著白晚晚,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些人頭分離的魔,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真是群不知死活的垃圾。


    而白晚晚抬頭看了看慕容澈那精致的側臉,不禁感歎道:真不愧是大佬啊,那王之藐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王八,哦不,王霸之氣,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正當白晚晚想要舉起菜葉子為慕容澈鼓掌捧場的時候,目光一瞥,就瞥到了一隻龐大的黑色身影正激動地跑了過來,白晚晚望了過去。


    那隻魔獸全身漆黑,大約有半個人高,身軀龐大,下巴上有兩根長長的獠牙,怎麽看都像是一隻又黑又壯的野豬。


    白晚晚瞪大了眼睛,菜葉子都差點炸了起來,這裏怎麽會有一隻長得很奇怪的野豬啊?!


    那隻魔獸激動地跑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把那些人頭分離的魔一整個都吞了進去,不一會兒,那一排的屍體全被那隻魔獸給吞得幹幹淨淨。


    魔獸吞完屍體以後,跑到慕容澈身邊轉圈圈,一臉求表揚的樣子,隨後看見了慕容澈懷中的那綠色的小身影。


    黝黑的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直盯著白晚晚,目光充滿了好奇,仿佛是看到了新的小夥伴一樣,那魔獸更加激動了,在白晚晚麵前晃來晃去。


    這隻魔獸是慕容澈一年前去南幽詭境時帶回來的,當時他碰巧遇見詭境兩方魔獸相互廝殺,最後死傷無數,又遇上天雷降臨,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一隻饉嘢幼獸在母親的保護下存活了下來,被慕容澈的氣場所折服,未開靈智的魔獸總會被比自己強大的人所吸引。


    於是這隻幼獸就一直跟隨著慕容澈來到洞府,慕容澈也無所謂,不過是一隻未開靈智的畜生而已,不成氣候。


    白晚晚的菜葉子劇烈地顫抖著,聽說豬會拱白菜,這麽大的一頭野豬還一直盯著她,白晚晚心裏十分恐懼,玩命地往慕容澈的懷中鑽。


    慕容澈也感覺到白晚晚的顫抖,心裏有些莫名,剛剛他殺人的時候這棵蠢白菜也沒有這麽害怕,怎麽這隻饉嘢獸一出來,白晚晚就怕得那麽厲害。


    “不過是一隻畜生而已,怕什麽?”慕容澈抬手擼了一把白晚晚的菜葉子,算是安撫了。


    白晚晚心裏大聲咆哮著:“你是大佬你當然不怕,我隻是一棵小白菜啊!那隻野豬都可以把我給吞了呀。”


    慕容澈自然聽不到白晚晚的心聲,隻能感受到白晚晚的菜葉子更加強烈地顫抖著,慕容澈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棵蠢白菜怎麽那麽難伺候?膽子還那麽小。


    沒有辦法,慕容澈微微抬起手,讓那隻饉嘢獸下去,饉嘢獸心裏有些失落,本來想和這個新來的小夥伴打招呼的,結果這個小夥伴並不理睬它好像還很不喜歡它。


    饉嘢獸看見慕容澈那冰冷的眼神,心生恐懼,趕緊轉身跑回自己的窩裏去了。


    “好了,它已經走了。”慕容澈輕輕歎了口氣,這棵蠢白菜怎麽那麽麻煩,慕容澈那雙紅色眼睛閃過了一絲嫌棄。


    聽到慕容澈的話,白晚晚顫抖的葉子才緩緩地停了下來,扭過菜葉子小心翼翼地往走廊上看了看,那隻野豬果然不在了,白晚晚心裏鬆了口氣。


    “不過是一隻未開靈智的畜生而已,對這麽一個垃圾都能怕成這樣,還真是個廢物。”慕容澈嗤笑了一聲,無情地嘲諷著白晚晚。


    “......”這個王八蛋的嘴巴怎麽那麽毒,知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啊。


    白晚晚心裏就不服氣了,沒有開靈智的野豬才恐怖好吧,根本聽不懂人話。


    她隻是一顆弱小的白菜,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呢,而且剛剛那隻野豬看見她的時候那麽興奮,完全就是在看食物的眼神,八成以為是加餐了。


    聽到慕容澈這明顯鄙視的語氣,白晚晚十分氣憤,她都要被吃了肯定會害怕的啊,這個狗男人竟然還嘲諷她。


    白晚晚越想越生氣,扭動菜葉子拍打著慕容澈的胸口,不過這點力氣對於慕容澈來說完全就是在撓癢癢。


    慕容澈挑了挑眉,這個蠢白菜竟然還生氣了,明明就是個廢物還不讓人說了,慕容澈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捧起還在甩著葉子的白晚晚,眼含笑意,語氣帶著戲謔:“你在生氣什麽?難道本座說的不對嗎?膽子又小還沒什麽用處,可不就是個廢物嗎?”


    “……”白晚晚: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究竟是怎樣一個喪心病狂的老狗逼才會在這裏嘲諷一棵可憐弱小的白菜。


    白晚晚更加生氣了,瘋狂甩動著菜葉子,想要甩到慕容澈的臉上去。


    “噗呲。”慕容澈看著這樣張牙舞爪氣急敗壞的蠢白菜,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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