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麽推不開啊?”白晚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推動麵前這扇門,那富麗堂皇的房門依舊紋絲未動,仿佛在嘲笑著白晚晚是個垃圾一般。


    白晚晚靠在門上,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叉著白菜腰,心裏思量著,難道她要睡在外麵吹冷風了嗎?那還不如去睡軟榻呢,要不去找慕容澈?


    “不行!本菜菜可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耶,雖然速度慢了點,好歹也是在緩緩升上去,怎麽可能會被一道破門給打敗呢。”白晚晚又燃起了鬥誌,邁著小短腿走到不遠處,離門有一段距離。


    望著麵前的“巨型”大門,白晚晚那黝黑的小眼睛泛著必勝的光芒,她就不信了,她靚仔還鬥不過這一道破門。


    “嘿哈,嘿哈~”白晚晚抬高小短腿朝著空氣踢了兩下,又做了幾個熱身運動,然後蹲下,做了一個起跑預備動作,抬著小腦袋,黝黑的小眼睛燃起無限鬥誌。


    “呀~~”白晚晚滿臉堅定地大叫著,邁著小短腿跨出最大幅度衝向麵前那扇比自己大無數倍的“巨型”門。


    “嘭”的一聲,白晚晚撞開了房門,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由於慣性,白晚晚有些刹不住車,她努力地甩著葉子,想要停下來。


    甩了大半天的菜葉子,白晚晚可算是穩住了自己圓滾滾的白菜身體,才沒有像保齡球那般撞翻屋裏的東西。


    成功撞開房門的白晚晚神氣十足,滿臉得瑟,微抖著菜葉子,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驕傲地說道:“真棒,不愧是本菜菜。”


    那道“巨型”門隻是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大約比白晚晚的白菜小身體寬了那麽一點點,白晚晚轉身將房門關上後,又屁顛屁顛地爬上自己的大床。


    上方垂著淡黃色的帳幔的大床上,一襲一襲的流蘇隨著微風輕輕搖動,白晚晚扒拉開流蘇和帳幔,躺了進去,隨後又開心地在自己的大床上滾了一圈。


    那繡著繁雜且精致花樣的淡黃色雲羅綢上,有一棵長得詭異五官綠油油的白菜來回滾動著。


    從白晚晚目前的角度上看,這張價值不菲又柔軟無比的大床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比她大了無數倍,看上去無比寬廣。


    “哈哈哈,看來變小還是有好處的嘛,我現在也算是享受到了傳說中的幾百平米大床,本仙女四舍五入就是一棵土豪白菜了,哈哈~”


    白晚晚翹著“二郎腿”,又得瑟了一會兒,隨後用菜葉子扒拉起了一個被子角蓋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次日,慕容澈來到了白晚晚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慕容澈微皺著眉頭,這棵蠢白菜不會是沒在裏麵吧。


    昨夜他也想過這棵蠢白菜不知道能不能打開房門,隨後又想著若是小蠢貨打不開的時候肯定還會回來找他的,所以慕容澈沐浴完後,躺在床上等了許久,也沒聽見門口有聲音,於是就躺下歇息了。


    隻不過現在......蠢白菜不會是蠢到睡外麵吧,這不可能吧,小蠢貨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想到這裏,慕容澈抬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屋內的裝飾一切原封不動,與他之前來的時候一樣。


    “白晚晚。”慕容澈喊了一聲,無菜回應,於是慕容澈走到床前,伸手輕輕揭開淡黃色的帳幔,望向裏麵。


    華麗的淡黃色雲羅綢整齊地平鋪在床上,上麵有輕微的褶皺以及.....角落凸起的一小坨。


    “……”慕容澈走了過去,掀開那一角,果不其然,那一小坨就是睡得正香的白晚晚。


    這棵蠢白菜為什麽總是喜歡把自己全部都蓋住,也不怕被不知道的人給壓死。


    白晚晚側躺著,彎著小短腿,閉著眼睛,如同嬰兒的睡姿那般,平日裏豐富的簡筆畫五官此時無比安穩和......單調。


    “喂,起來了。”慕容澈伸手戳了戳白晚晚的白菜小身體,語氣帶著不耐,他堂堂魔尊居然來叫一棵蠢白菜起床,被人知道得笑掉大牙了。


    身體被戳了一下,白晚晚“眉毛”微皺,舉著菜葉子拍開正在戳她的手指,翻了個身後又繼續睡了。


    昨天走了半天路還廢了不少力氣撞開那扇“巨型”大門,白晚晚累死了,隻想睡覺,誰都不能打擾她的美容覺。


    手指被輕輕拍了一下,床上的白菜依舊毫無反應,甚至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慕容澈抽了一下嘴角,這棵蠢白菜還是當豬比較合適。


    沒辦法,慕容澈伸手將睡得正香的白晚晚托了起來,放入懷中,隨後走出房門,輕念咒語,左手頓時燃起白煙,銀劍顯露。


    他將手上的粼曦劍揮向天空,繼續念著咒語,粼曦劍從空中飛旋下來,停在了慕容澈的腳邊。


    慕容澈抱著白晚晚縱身躍在了劍麵的中段位置,隨即控製著粼曦劍飛向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菜葉子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白晚晚這才悠悠轉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那雙黝黑的小眼睛。


    “咦?怎麽睡了一覺就上天了?我怕不是在做夢吧。”白晚晚舉著菜葉子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滿臉的驚奇。


    “嗬。”慕容澈嗤笑的聲音傳到了白晚晚的耳邊,白晚晚抬頭望了過去。


    “慕容澈?”白晚晚心裏無比驚訝,怎麽她夢裏還有狗男人啊。


    她也太倒黴了吧,白天被狗男人諷刺,晚上還要夢見狗男人,是不是應該去避個邪什麽的。


    “晚晚別當白菜了,當豬比較適合你。”慕容澈勾著嘴角,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靠他喵的小餅幹!!!即便在夢裏,這個狗男人依舊是張毒嘴,還陰陽怪氣地嘲諷她,真是陰魂不散。


    白晚晚原本還想大罵狗男人為何要出現在她夢裏,趕緊滾出去,沒曾想一陣強烈的風朝白晚晚迎麵而來,她剛要脫口而出的狗男人瞬間變成:“我擦咧~這是什麽妖風啊?”


    隨著菜葉子被吹得更亂了,白晚晚腦子也清醒了,這不是在做夢,她真的上天了。


    白晚晚心裏還有一點小慶幸,還好她剛剛沒把狗男人三個字說出來,說不定會被狗男人扔下去,成為粉身碎骨的白菜。


    有些小心虛的白晚晚抬起小腦袋,朝慕容澈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語氣帶著諂媚:“原來不是夢啊,真的是魔尊大人呀,就說嘛,小白菜的運氣怎麽會那麽好,居然會夢見魔尊大人。”


    見慕容澈麵色淡淡,沒有搭理她,白晚晚隨即又說道:“魔尊大人起得真早,我們現在是要去崠嶼嗎?”


    聽了白晚晚的話,慕容澈這才低頭回應了懷中的蠢白菜:“現在已是午時了,本座抱著晚晚走了兩個時辰,晚晚現在才醒來,蠢貨一般都睡那麽久的嗎?”


    滿意地看著懷中的蠢白菜成功綠了葉子,慕容澈輕勾嘴角,又接著說道:“晚晚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呢。”


    “……”她不過是睡到中午而已,至於這樣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嗎?這個狗男人是真的狗啊。


    白晚晚那簡筆畫五官充滿了憤怒,隨後撇過頭,在心裏勸導著自己,不生氣,不生氣,為了生命安全,在天上不能招惹狗男人,白晚晚又在心裏畫了無數個圈圈來詛咒狗男人。


    望著懷中的蠢白菜渾身散發著幽怨的氣息,慕容澈輕笑了一聲,隨後又繼續控製著粼曦劍。


    很快,粼曦劍帶著慕容澈他們來到了一片汪洋旁邊,慕容澈收起劍,白晚晚扒拉著慕容澈的袖子望了過去。


    這片汪洋不似大海那般藍,向遠處望去,隻見白亮亮的一片,無邊無沿,分不清哪裏是盡頭。


    沒有沙灘,腳下是用黑石布滿的地板,與那白茫茫的汪洋混合在一起,顯得有些奇特怪異。


    翻騰的浪花落到黑石地板瞬間消失,好似合為一體,海浪一排追一排就像是從天上拋下來的一條條閃爍的銀鏈,朝著不遠處的礁石撞去。


    隻聽“嘭”的一聲響,刹那間,銀鏈碎了,變成無數朵浪花散落在黑石地上,轉瞬即逝。


    隱隱約約傳來的涼意讓白晚晚微抖了一下菜葉子,這又是什麽鬼地方啊,感覺好詭異。


    慕容澈抱著白晚晚走上前,微微抬手,使出靈力,那白茫茫的汪洋瞬間轉起了漩渦,如同深海巨口,妄想吞下麵前的一人一菜。


    白晚晚更加害怕了,悄悄挪動了一下白菜小身體,然後扒拉著慕容澈的袖子蓋住自己,隻露出一雙黝黑的小眼睛在暗中觀察著。


    慕容澈麵色淡淡,在白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帶著她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一人一菜瞬間被那詭異的漩渦吞噬了,漩渦慢慢消失在那片汪洋,風平浪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慕容澈懷中的白晚晚扒拉著身上的袖子,崩潰地咆哮道:“大佬你好歹觀察一下周圍再跳下去啊,那漩渦明顯看上去很恐怖和詭異啊,會不會有危險啊。”


    耳邊傳來了蠢白菜的咆哮聲,慕容澈皺著眉頭,語氣微冷:“吵死了,閉嘴。”


    聽見了大佬的命令,白晚晚瞬間消了聲,慫慫地將蓋在身上的袖子拉上了一點,留下一雙黝黑的小眼睛偷偷地在四處張望著。


    四周是一片白茫茫,耳邊全是巨大的海浪聲,慕容澈揮手劈開了迎麵襲來的風刃,一人一菜迅速往下沉去。


    風刃還在繼續,越發洶湧,慕容澈依舊麵色淡淡,輕鬆揮開那些蓄勢洶洶的風刃。


    而躺贏屁用都沒有的白晚晚則在心裏吐槽著,崠嶼魔主不是邀請慕容澈來做客的嗎?就這陣勢,如果不是大佬的話,九條命都不夠砍的。


    過了許久,慕容澈抱著白晚晚通過了漩渦,落到了空地上。


    還沒等白晚晚鬆口氣,那空地瞬間碎裂,一人一菜又掉了下去。


    “我擦咧~怎麽還有呀,過山車都沒有那麽刺激的啊~”白晚晚忍不住哀嚎了起來,她這顆白菜小心髒實在受不了驚嚇呀。


    “別吵,害怕就閉眼。”慕容澈輕聲說道,隨後喚出粼曦劍,觀察著周圍,看來那老不死的又改變了陣法。


    聽到慕容澈的聲音,白晚晚趕緊往慕容澈的懷中挪了一點,這個時候還是苟在大佬的臂彎下比較有安全感。


    慕容澈抱著白晚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十分寂靜,一人一菜就這樣慢慢下沉著。


    沒有突如其來的東西,也沒有其他什麽詭異的東西伸出來,周圍無比漆黑,安靜且詭異,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危險的好吧。


    白晚晚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什麽東西突然迎麵而來。


    一刻鍾後,平安無事......


    肯定還有什麽陰謀,這是障眼法,白晚晚繼續警惕著,黝黑的小眼睛滿是戒備。


    半個時辰後,依然相安無事......


    絕對還有後招,白晚晚挪動小身體,拿著菜葉子扒拉著慕容澈的衣襟,滿臉警戒,相信小仙女的直覺,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直到慕容澈抱著白晚晚出現在一道朱紅色鐫刻金色紋路的大門麵前,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朱紅色的門上掛著一塊黑色金絲楠木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崠嶼”。


    “……”靠!!!浪費她感情,白晚晚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她本以為會有什麽危險呢。


    同時,慕容澈也在心中疑惑著,這老不死居然沒在那片黑暗之中動手腳,究竟是在想什麽……


    第39章


    沒有多久, 城門前燃起陣陣黑霧,隨即慢慢顯示出影子,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魔頓時出現在慕容澈他們麵前。


    看著麵前這一排五彩繽紛的彩虹殺馬特,那頭發......就是調色板吧, 這還真是一道辣眼睛的風景線啊......


    天哪, 這令菜窒息的殺馬特審美,白晚晚瞥開了目光, 將慕容澈的袖子往上拉了一點, 那畫麵太美, 她不敢看。


    一個身著火紅色的衣袍, 眉宇之間帶著魔氣, 一頭白發還挑染了幾撮黃色的殺馬特走在慕容澈麵前,低頭行了禮, 畢恭畢敬地說道:“崠嶼恭迎魔尊大駕光臨。”


    慕容澈麵無表情,抬手擼了一把白晚晚的菜葉子, 美麗的“秀發”慘遭狗男人的毒手,白晚晚抬頭用她那卡姿蘭黝黑小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澈,隨後又收緊了菜葉子。


    沒有得到慕容澈的回應, 殺馬特也不在意,低著頭繼續說道:“魔主讓屬下傳話, 由於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沒能前來恭迎, 還請魔尊見諒。”


    “那老不死的究竟是公務繁忙呢,還是在計劃如何殺本座呢?”慕容澈語氣冰冷,紅眸裏閃過一絲嘲諷,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強大氣場來鎮壓眾人。


    “……”那群奇形怪狀的魔被慕容澈的氣場鎮壓得跪倒在地, 喉嚨泛起腥甜,這顯然就是一道送命題啊,讓他們怎麽回答。


    看著麵前這“靚麗”的風景線成功地跪了,還跪得整整齊齊,白晚晚微抖了一下菜葉子,大佬就是大佬,厲害。


    白晚晚又悄悄地挪動了一下小身體,離慕容澈近一點,生怕自己被誤傷到。


    感覺懷中的蠢白菜微動,慕容澈以為白晚晚是害怕了,心裏有些嫌棄,但還是收起了戾氣。


    沒有了鎮壓著自己的力量,那些殺馬特魔在心裏鬆了口氣,這個魔尊好可怕,怎麽來迎接也會有生命威脅啊,他們還特地打扮了一下呢。


    那個身著火紅色衣袍帶頭的那個殺馬特老兄趕忙抱拳行禮,語氣恭敬:“魔主已安排好了一切,還請魔尊隨屬下過來。”


    說完,那殺馬特老兄抬手一揮,霎那間,一個灰色的漩渦出現在慕容澈和白晚晚的麵前,隨後殺馬特老兄站在一旁,等待著慕容澈。


    慕容澈麵無表情,抱著白晚晚走進那漩渦之中,殺馬特老兄緊跟其後,那個灰色的漩渦漸漸消失,留下了一絲黑氣。


    過了一會兒,殺馬特老兄帶著慕容澈和白晚晚出現在一所宮殿裏,白晚晚扒拉開慕容澈的袖子,向四周望了一下。


    琉璃瓦布滿宮殿屋頂,充滿了古色生香的格調,顯得莊重大方,飛簷上鐫刻著兩條龍,金鱗金甲,栩栩如生,像似要騰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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