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看著麵前笑得一臉諂媚的白晚晚,薄唇輕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懷好意。”


    “.......”白晚晚嘴角的笑容僵硬了起來,這個狗男人的情商也太低了吧,居然惡意揣摩她。


    白晚晚立即反駁道:“我怎麽就不懷好意了,你這是誹謗!”


    望著跳腳的小蠢貨,慕容澈微勾著嘴角,紅眸裏閃過笑意,說道: “莫非你就隻是來送個糕點?”


    “……”她還真不是,被猜中了心思的白晚晚沒有方才那股氣勢,她訕笑了一聲,討好地說道:“我還有一丟丟點事情想問魔尊大人。”


    “嗬。”慕容澈嗤笑了一聲,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他坐在椅子上,語氣淡淡:“說吧,什麽事?”


    得到了許可,白晚晚立即坐在慕容澈的旁邊,疑惑地問道:“魔尊大人,今日我修煉時,識海中的場景都變了,這是怎麽回事?”


    “識海的變化與自身的修為息息相關,想必是你又上升一個境界。”慕容澈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吼吼~我就知道,肯定是提升了,本菜菜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仙女。”白晚晚彎著眼眸,整張臉都充滿了得意。


    “……”慕容澈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地誇讚自己的,這個小蠢貨就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嗎。


    白晚晚沒有注意到慕容澈無語的眼神,她繼續說道:“以前我看見的是一片白霧,什麽都看不清楚,而今天居然變成一個世外桃源,鳥語花香的那種。”


    說到這裏,白晚晚側過臉,好奇地問道:“魔尊大人,你的識海是什麽樣子呀?”


    慕容澈聽到了白晚晚的話,微微一愣,眼裏閃過暗芒,很快消失。


    “與你這個蠢貨不同。”慕容澈語氣淡淡地說道。


    “……”她當然知道不一樣啊,大佬怎麽會和她這個小垃圾一樣,所以她才問的啊,這個狗男人居然又嘲諷她。


    白晚晚惡狠狠地瞪著慕容澈,今天就畫三百個圈圈來詛咒狗男人吧。


    看著小蠢貨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慕容澈勾起嘴角,抬手執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微微皺起了眉頭。


    太甜,滿嘴的花香味,膩,慕容澈在心裏嫌棄著,依舊還是把手上的糕點吃完了。


    “你出去就為了買這個?”慕容澈開口問了一句,這個小蠢貨怎麽盡喜歡吃些甜膩之物。


    “ 這些是路過順便買的,其實我是想去買簪子,沒想到去看個熱鬧就變成夾心餅幹,連簪子也沒買。”白晚晚語氣有些失落,算了,明天再買吧。


    慕容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晚晚,伸出手,輕念咒語,一隻銀簪便出現在慕容澈的手上。


    “你居然還可以變簪子,這是魔法嗎?”白晚晚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慕容澈怎麽什麽都可以變出來,這操作六六六啊。


    “……”這個蠢貨又在說什麽胡話。


    “拿著。”慕容澈將手中銀簪遞給白晚晚,解釋道:“這是鈴鏇簪,遇到危險時,起碼能護你一命。”


    白晚晚接過銀簪欣賞著,細細的銀簪上麵鑲著淡粉色的珠花,簪身鐫刻著精致的花紋,幾條流蘇垂下,輕輕晃動著,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


    哇塞,這簪子又好看還能保命,也太棒了吧,白晚晚又一次體會到了有金大腿的好處。


    “真漂亮,謝謝魔尊大人。”白晚晚彎著眼眸,對慕容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刺眼的笑容依舊讓慕容澈感覺不自在,他瞥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白晚晚的額頭往後戳。


    “笑得醜死了。”慕容澈語氣涼涼,帶著嫌棄:“一點小東西就能樂成這樣,真是鼠目寸光。”


    “……”靠!這個狗男人不諷刺她是會死嗎,嘴那麽毒。


    白晚晚抬手將慕容澈的手指扒拉了下來,撇著嘴,瞪了狗男人一眼便不再說話。


    看在訛了狗男人那麽多好東西的份上,她要淡定,不和狗男人計較。


    望著一臉氣鼓鼓的白晚晚,慕容澈輕笑了一聲,又執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你隻買了這個?”慕容澈細嚼慢咽著,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我還買了糖人,我跟你說,那大叔畫糖人的技術真好,畫得超級像。”白晚晚想起了自己的糖人,從空間玉佩裏拿了出來,把那個糖人遞給慕容澈。


    慕容澈將糖人拿了過來,垂下眼眸,細細看著手中的糖人。


    這糖人的形狀是一位身著衫裙眉語目笑的姑娘,與小蠢貨還真有七八分像。


    “是不是和我很像呀,不過沒有我好看。”白晚晚捧著臉,沾沾自喜地說道。


    “……”這個小蠢貨真是夠自戀的,慕容澈微勾著嘴角,確實說的挺對。


    “還有這個。”白晚晚將曼陀羅花的糖人也拿了出來,殷勤地說道:“要是魔尊大人喜歡的話,這個送給你。”


    “拿著本座的靈石畫了糖人,最後還給本座一個小的,晚晚還真是大方。” 慕容澈語氣輕柔,溫和地看著白晚晚。


    “……”狗男人居然陰陽怪氣地暗諷她小氣,她還不能反駁。


    “嗬嗬。”白晚晚心虛地笑了一聲,隨即說道:“魔尊大人過獎了,那這個給您。”


    算了,改天再去畫一個,反正也是花狗男人的錢,她不心疼。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魔尊大人拜拜。”白晚晚對慕容澈揮了揮手,隨後轉身出去了,還順便關上了門。


    還是趕緊溜,別等狗男人翻舊賬,要回錢袋。


    看著心虛的白晚晚像腳底抹油一般飛快地溜走了,慕容澈輕笑了一聲,抬起手中的糖人,輕聲呢喃道:“真是個蠢貨。”


    隨後慕容澈使出靈力將手中的糖人改造了一番,那糖人逐漸變化著。


    經過了微微地調動,糖人的形狀與白晚晚更加相似,慕容澈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糖人,紅眸裏滿是笑意……


    第60章


    白晚晚回到屋內, 拿著褻衣去了浴室,今天好累,還是趕緊洗洗睡吧……


    而棓渺宮另一邊的宮殿裏,四周布滿了巨幅彩繪, 華麗又神秘, 地麵鋪滿了黑色的瑪瑙,整體看上去無比莊重。


    大殿中央是一塊巨型的石碑, 上麵雕刻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咒文, 散發著濃厚的黑色氣息, 令人毛骨悚然。


    殿內聚集了很多人, 一半是眉宇間帶著些許魔氣的彩虹殺馬特人馬, 而另一半是身著青色或白色道服的修仙人士。


    聞人逍站在石碑旁邊,看著麵前這即將成功的陣法, 眼裏滿是得意,他對下方穿著道服的修士們喊道:“想必各位來到此地, 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吧。”


    修士們紛紛點頭,其中一個領頭的白胡子老道士走了出來,他撚了撚胡須, 眼裏泛著精光:“慕容澈那個魔頭為非作歹,倘若不除, 後果不堪設想。”


    “禹道真人說得有理。”聞人逍讚同道,語氣帶著興奮:“之前的鬼陣已削減了不少那魔頭的修為,真是可笑, 那魔頭居然還未察覺到自己已經中計了。”


    聞人逍想到之前慕容澈毀了他的心血,眼裏閃過恨意,又接著說道:“如今泯欞陣已準備完畢,隻要我們齊心協力, 將它發揮全部作用,必定能除了那個魔頭。”


    台下的人齊刷刷地看向正中央的石碑,聞人逍抬手往那石碑注入了魔氣,說道:“還請諸位祝聞某一臂之力,早日鏟除魔頭。”


    “貧道願意助魔主一臂之力。”那個名叫禹道真人的白胡子老道士率先走了出來,往石碑注入靈力。


    “助魔主一臂之力。”其他人也紛紛說道,隨後抬手往中央石碑注入力量。


    數十道靈力與魔氣流進了那黑色石碑之中,霎那間,一陣強烈的魔氣從石碑著噴湧而出,突破屋簷,籠罩著整個棓渺宮。


    主殿裏,慕容澈依舊坐在桌旁欣賞著手中的糖人,目光柔和。


    隨後察覺到什麽,慕容澈目光一冽,將糖人收回袖中,輕念咒語,放出一個淡金色的光點。


    那淡金色光點從慕容澈的手中飛了出來,飄向了白晚晚所住的屋子,化成了一個保護罩,融合進了屋子四周,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形成一個獨立的整體,裏頭的白晚晚一夜好眠。


    慕容澈目光冰冷,手指輕敲桌沿,靜靜地等待著,沒過多久,殿內發生了巨大的晃動,屋外是陰沉的天空,那些金瓦玉石的華麗建築都布滿了陰沉的氣息。


    雲白光潔的玉石地板已經出現了裂痕,放出了黑色的魔氣,從外到內源源不斷地湧了進來,殿內建築亦然被這魔氣吞噬著,逐漸消失。


    很快,原本金碧輝煌的主殿沉淪在魔氣之中,殿內玉石地板上的裂痕組建成了一個陣法,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與那黑色石碑上的一模一樣。


    那魔氣仿佛是無數根漆黑的鎖鏈,朝慕容澈擊去,企圖將那身著墨藍色衣袍的男子封鎖住。


    慕容澈諷刺一笑,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圍繞在慕容澈身邊。


    隻要鎖鏈般的魔氣一上前接近時,便會被那白色光芒擊退,並且化為虛無,發出“滋滋”的聲響。


    黑色的魔氣絡繹不絕,接連不斷地衝向慕容澈,並且發出了詭異又連綿的聲音。


    慕容澈麵無表情,目光冰冷,念著咒語,召喚出了粼曦劍。


    左手一道白霧燃起,劍芒顯露,慕容澈將劍鋒朝向地上,隨後用力擊向陣法中心。


    霎那間,陣法微裂,黑氣退去,發出了詭異又陰森的哀嚎聲,另一邊的聞人逍以及眾人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飛倒在地,喉嚨泛起腥甜,隨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聞人逍目光變得陰狠了起來,他大聲喊道:“那魔頭已是強弓末弩,各位莫要氣餒。”


    說罷,聞人逍站了起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便再次放出魔氣注入那塊石碑之中,其他人見到此狀,紛紛也站起身,繼續注入。


    石碑再一次放出魔氣,被慕容澈擊碎的陣法開始慢慢恢複原樣,那鎖鏈般的魔氣又接著從陣法中湧出,衝向慕容澈。


    慕容澈眼裏閃過不耐,那個老不死的還真能堅持啊,看來是不要命了。


    心裏的戾氣不斷滋生著,慕容澈目光冰冷,舉起粼曦劍想要將這一切毀壞。


    沒曾想心髒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宛如被無數道荊棘纏繞著,越發收緊,好似要將慕容澈的心髒捏碎一般,他的殺心越重,心髒便會越痛。


    又是這樣,慕容澈右手捂著心髒處,跪倒在地,左手握住粼曦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慕容澈唇色蒼白,眼裏的殺意更甚,眉心已顯現出了一道血紅色紋路,眼角泛起血光。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這一切都毀了吧......


    而主殿另一邊的白晚晚已經起床了,由於有防護罩的緣故,白晚晚壓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何事。


    她從空間玉佩裏拿出一條鵝黃色衣裙穿上,梳妝打扮了好一會。


    待到準備完畢時,白晚晚拿出浵鈺,開始默念咒語,狗男人應該還在睡覺,那就不要打擾了,她先去小姐姐那裏一趟,再去買簪子,很快就回來。


    浵鈺發出了藍色的光芒,白晚晚瞬間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白晚晚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東邊街頭的一個角落,要是直接出現在人家小姐姐的房間裏,恐怕會嚇死小姐姐,還是走著去吧。


    白晚晚將浵鈺收回空間玉佩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小心翼翼地四處觀察著,她可不想再變成夾心餅幹了。


    街道上隻有幾個行人走著,沒有了那一大幫彩虹色殺馬特,白晚晚鬆了口氣,隨後大搖大擺地走出巷子。


    她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來。


    正當白晚晚走在路上時,一位身著淡青色衣袍的男子朝著白晚晚走了過來。


    男子腳步有點虛,嘴唇泛白,在經過麵前的白晚晚時,終於堅持不住,直直地倒了下來。


    白晚晚在男子倒下來的那個時候,行動敏捷地往旁邊一閃,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男子摔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抽搐一下便不動了。


    “……”碰瓷?這應該不關她的事情吧,她屬於正當防衛,這個大兄弟若是摔她身上的話,那她肯定要被壓死了吧。


    凡事還是要先考慮到自己,再去管其他人,白晚晚覺得自己一點都沒錯,隻不過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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