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打個比方,隨口那麽一說,狗男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鬼樣子的嗎?


    白晚晚想了想慕容澈以前殺人的模樣,如果是為了消除人家活著的痛苦早點送上西天算好事的話,那慕容澈應該是好人……吧。


    算了,別再繼續騙自己了,編下去沒意思了,不過馬屁還是要拍的。


    “嗬嗬……起碼對於我來說,魔尊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白晚晚舉著菜葉子狗腿地扒拉了一下慕容澈的袖子。


    望著一臉巴結的蠢白菜,慕容澈微微勾起了嘴角,隨後擼了一把白晚晚的菜葉子,輕聲說道:“別看晚晚本領不大,見風使舵,油嘴滑舌的能力倒是一流。”


    “還有。”慕容澈看著菜葉子微微僵住的白晚晚,紅眸裏滿是笑意,接著補充道:“晚晚花言巧語的能力也不錯,再接再厲。”


    “……”就這毒言毒語,她不反水加入敵軍還真是狗男人上輩子積德了。


    看到小蠢貨的菜葉子又成功地綠了一點,慕容澈決定不再逗弄白晚晚了,省得蠢貨又氣死了。


    慕容澈伸手拍了拍白晚晚的菜葉子,聲音含著笑意:“快去修煉。”


    “是。”白晚晚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惡狠狠地瞪了慕容澈一眼,轉身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地跑到不遠處的一小塊空地,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她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直到可以暴打狗男人的狗頭為止.......


    第66章


    另一邊, 富麗堂皇的大殿上倒映著空靈虛幻的水晶珠光,宮殿邊上的香爐點著檀香,陣陣煙霧繚繞,彌漫在周圍。


    聞人逍坐在殿內台上的金漆鑲龍寶座上, 微閉著眼睛, 臉上還泛起了幾絲魔氣,他輕輕敲打著椅子, 好似在等待著什麽。


    沒過多久, 一位身著暗青色衣袍的魔走了進來。


    “魔主。”袁遲抱拳對聞人逍行了個禮。


    聞人逍依舊閉著眼睛, 語氣涼涼:“找到了沒有?”


    “屬下已命人臨摹出了慕容澈和那棵白菜的畫像派發到各地, 讓人留意著, 隻是暫時還沒有消息。”袁遲麵無表情地敘述道。


    “嗯。”聞人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幽幽地說道:“你說慕容澈現在會怎麽樣?”


    “碸芷獸的血會讓人產生心魔, 恐怕此時已滲入慕容澈的五髒六腑,再加上翳域那裏得到的霧蠱, 能使走火入魔的人快速魔化從而心脈斷裂。”袁遲回答道。


    “很好,那我就等著看慕容澈走火入魔慢慢死去的模樣。”聞人逍眼裏帶著得意,招了招手, 讓袁遲下去。


    突然,慕容澈想起了什麽, 瞳孔微縮,開口叫住袁遲: “等等。”


    “慕容澈身邊有個女子,手裏應該拿著浵鈺, 也去找。”聞人逍冷聲吩咐著:“若是找到有浵鈺的女子,把人殺了,浵鈺帶回來。”


    “是。”袁遲彎腰行了個禮,隨後退下了。


    大殿裏隻留下了聞人逍一人, 他靜靜地敲著椅子扶手,閉目沉思著。


    之前慕容澈搶走浵鈺時,旁邊還有個綠衣女子,隻不過他當時忽略了,說不定這一次慕容澈逃走就是因為那個女子。


    “我倒是想看看,到那時,誰還可以救慕容澈。”聞人逍勾起一抹笑容,眼裏滿是恨意……


    此時努力修煉的白晚晚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著,她現在已經能在自己的識海中四處遊走了。


    白晚晚背著手,閑逛似的走來走去,巡邏著這一片賞心悅目的識海,內心無比得瑟,看來她又提升了,哈哈~


    沒過多久,一道刺眼的白光又將她強行彈了出來,白晚晚早有預感,做好了被彈的準備。


    醒過來的白晚晚內心無比欣喜,她睜開眼睛,感覺身上暖暖的,於是望了過去,便看見那張純白色的毛毯蓋在她的腿上。


    狗男人居然把毯子給她了,還算是個紳士。


    白晚晚趕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壓皺的裙子,隨後跑向慕容澈想分享這個好消息,結果看見大佬的狀況好像不太對。


    慕容澈依舊保持著靠在洞壁的模樣,閉著眼睛,眉宇之間顯露了些許黑色的魔氣,額頭上還泛起了薄汗。


    “……”難不成慕容澈又要黑化了?不會再一次忘記她了吧,那她是不是應該先跑,省得被失憶的狗男人誤傷。


    “慕容澈,你沒事吧?”白晚晚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慕容澈的胳膊。


    見慕容澈沒有反應,眉頭反而更加緊蹙,好似承擔著巨大的痛苦那般,白晚晚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最後決定蹲在一旁等著。


    如果她強行叫醒狗男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斷慕容澈什麽重要的進展,萬一狗男人走火入魔還是怎麽的,打爆她的菜頭可就不妙了。


    白晚晚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從空間玉佩裏拿出了一個蒿紆果出來慢慢吃著,還好她儲糧多,可以磨時間。


    此時的慕容澈又陷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他漫無目的地走著,渾身無比冰冷,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一片寒冷,讓人不由得升起燥意。


    走得時間越久,慕容澈心中的戾氣就越發滋生,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但他現在隻想毀掉這一切……


    “哢擦哢嚓。”白晚晚坐在角落裏,捧著一個大紅果子啃著,無比悠閑。


    忽然,白晚晚察覺到一股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對呀,慕容澈剛剛不是整了個燒火石嗎,怎麽還這麽冷啊。


    於是白晚晚便望向四周,尋找是不是哪裏漏風了,結果發現......那陣陣寒意是從不遠處的慕容澈身上傳來的。


    “……”狗男人是空調嗎?還自帶冷風,開關在哪裏,她想趕緊關掉。


    想到這裏,白晚晚搖了搖頭,她的重點搞錯了,狗男人這情況不太對勁呀。


    白晚晚拿起一旁的毛毯,悄悄地湊了過去,將毯子蓋在慕容澈身上,掖好角落,將狗男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樣就不會再漏風了吧,她可以安心吃果子了,白晚晚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想起身,結果手卻被抓住了。


    “……”這個狗男人怎麽總喜歡抓她的手啊,莫名其妙,白晚晚想把手腕上的狗爪子給掰開,隻是掰不動。


    擦!狗男人不是睡著的嗎,力氣還那麽大,白晚晚很快就放棄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無所謂,狗男人想抓就抓吧,她懶得掙紮了。


    過了一會兒,白晚晚感覺慕容澈身上的寒意逐漸傳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微抖了一下。


    白晚晚抿著嘴,氣憤地瞪了一眼麵前的慕容澈,隨後又暗戳戳地扣狗男人的手指,這個狗爪子怎麽就是扯不下來啊,她要冷死了。


    正當白晚晚還在與狗爪子鬥爭時,慕容澈微微皺著眉頭,用力一扯,白晚晚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慕容澈依舊處在那片陰冷的黑暗之中,他嚐試過毀掉這裏,沒曾想他使出的力量全部被吞噬了,當他堅持不住時,剛好有一絲暖意照了進來,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慕容澈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麵,是位女子,貌似穿著款式奇怪的白色裙子。


    慕容澈看不清那個女子的麵容,當他想努力回憶起來時,那畫麵瞬間煙消雲散。


    那位白衣女子消失後,慕容澈感覺心裏好似空了一塊,可他卻想不起是什麽,這讓他內心有些煩躁。


    於是,慕容澈察覺到那抹溫暖要消失的時候,他來不及思考什麽,現在的他隻想抓住。


    人總是貪婪的,慕容澈不滿足於那一絲若隱若現的暖意,他還想要更多……


    慕容澈緊緊抱著白晚晚,懷中柔軟溫熱的身體好似能安撫他內心深處的戾氣和渾身的冰冷。


    “?!?!?!”被狗男人抱在懷裏的白晚晚滿臉懵逼。


    這是怎麽回事啊?!狗男人這一招實在是讓菜猝不及防,白晚晚嚴重懷疑慕容澈想謀殺小仙女。


    不作多想,白晚晚急忙掙紮了起來,慕容澈微皺著眉頭,手上稍微加了點力氣,不讓懷中的人掙開。


    “……”白晚晚確定狗男人是想借機勒死她這棵無辜可憐弱小的仙女白菜,並且有證據,慕容澈是把她當成暖爐了嗎?


    為了避免被這個別有心機的狗男人給勒死,白晚晚決定放棄掙紮了,抱著就抱著吧,就當是上輩子欠狗男人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會不會被這個狗男人傳出的寒氣給凍死。


    如果她死了的話,那就是史上第一棵穿書還被主角冰凍的仙女白菜,請來個人記入史冊,她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白晚晚還在天馬行空地想著,要是她變成凍白菜也還行,至少這樣能永遠留住她的美貌了。


    正當白晚晚還在思考她死後應該埋在哪裏比較高大上時,慕容澈身上的體溫漸漸開始回暖。


    白晚晚也感覺到身上的寒意慢慢消退,太好了,看來她不用被凍死,白晚晚抬頭望了過去,正好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


    慕容澈目前暫時脫離了夢魘,此時的他已經忘卻了夢中場景,當他睜開眼睛時,卻看見了懷中的一小團蠢白菜。


    “……”方才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抱著這個小蠢貨。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似有什麽在變化,又沒有……


    “大佬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會被你凍死還是勒死呢。”白晚晚語氣帶著幽怨,想要起身,結果發現腰上的狗爪子還沒鬆開。


    白晚晚瞪著慕容澈,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腰間的狗爪子,語氣帶著些許惱怒:“還不快給本菜菜撒開!”


    抱那麽久還不撒開,要不是實力太差,白晚晚真想捶爆這個間接占便宜的狗男人。


    慕容澈這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白晚晚趕忙起身,當了那麽久的免費暖爐真是累死了。


    當懷中那抹軟熱消失後,慕容澈心裏有些失落,他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你……”慕容澈不知該說什麽,有些不自在。


    白晚晚活動了一下筋骨後,疑惑地問道:“你究竟是怎麽了呀?”


    “崠嶼有個陣法能夠壓製住本座。”慕容澈微抿著嘴,撇開了目光,語氣淡淡:“隻要本座在崠嶼殺人,就會心脈斷裂而死。”


    “這個陣法有那麽厲害的嗎?怪不得之前那個勾引你的女裝大佬還活著,原來是這樣啊。”白晚晚一臉驚訝。


    她就說嘛,大佬氣成那樣,居然還沒幹掉那個女裝大佬小哥哥,敢情是不能殺人啊。


    也不知道是誰設的陣法,那麽牛逼,居然能壓製住命運之子,這是bug吧,男主不是無所不能的嗎。


    一聽到白晚晚說起那個人,慕容澈又想起了之前令人作嘔的那一幕,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真想殺了那個老不死的。


    白晚晚又想起了什麽,語氣有些驚訝:“難道這一次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是因為那個陣嗎?是那位大叔設下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大叔就是終極反派大boss,在書中直接和男主大佬同歸於盡了,也是厲害的一批。


    “嗬。”慕容澈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薄唇輕啟:“那個老不死的隻會一些見不得人的醃臢手段而已,宵小鼠輩,這種垃圾也想要本座的命,做夢。”


    “……”好吧,是她高估那位大叔了,可麵前這位男主……若不是她奮力一撲就大結局了好嗎,腦補太多也不行。


    慕容澈看著一臉無語的白晚晚,想起了什麽,眸光微閃,隨後語氣淡淡地說道:“本座強行破陣,現在的修為已微弱得所剩無幾。”


    “什麽意思?”聽到慕容澈的話,白晚晚一臉疑惑,狗男人說這個幹嘛。


    “本座的意思是.......”慕容澈屈起一條腿,姿態悠閑,抬手輕輕拂過自己的墨發,看上去有幾分妖媚。


    他微微抬眸,望著白晚晚,語氣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以現在的修為,恐怕連你這個蠢貨都打不過了。”


    “……”不管狗男人是什麽意思,白晚晚現在隻想暴揍這個嘲諷她的狗男人一頓。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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