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靖昱說起白晚晚,慕容澈更加不悅,眼神十分冰冷,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慕容澈也不喜歡白晚晚嘴裏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而歐陽靖昱恰恰就是那個倒黴的其他男人。


    “……”莫名被壓製的歐陽靖昱:他有一句草泥馬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就隨口問了一句而已,怎麽慕容澈更加恐怖了,難道是和那棵小白菜吵架了?


    歐陽靖昱眸光微閃,強行撐住壓製他的氣場,微微一笑:“這姑娘家的心思確實有些捉摸不透,隻要稍加費心即可,魔尊不必太過煩惱。”


    聽了歐陽靖昱的話,慕容澈冷哼了一聲,收斂起那強大的氣場。


    壓製自己的氣場消失了,歐陽靖昱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隨後說道:“在下願意協助魔尊,早日追得佳人。”


    慕容澈不屑一笑,薄唇輕啟:“若是沒猜錯的話,少魔主心悅於那隻花蝴蝶吧。”


    這話讓歐陽靖昱微微一愣,垂下眼眸,思考一瞬,然後回答道:“是。”


    “少魔主那麽久都未能追得佳人,這能力......”慕容澈停頓了一下,身子微微往後靠在柔軟的墊子上,神態慵懶,語氣淡淡地繼續說道:“讓本座實在是不敢苟同啊。”


    “……”遭到人身攻擊的歐陽靖昱:他好心好意地來幫忙,這個魔頭還往他傷口上撒鹽究竟是幾個意思。


    第78章


    歐陽靖昱臉色不太好看, 在心裏勸導著自己,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就先忍受這個沒禮貌的自大狂。


    “在下才疏學淺,確實指導不了魔尊。”歐陽靖昱微微行了個禮, 又接著說道:“還望魔尊早日尋得佳人。”


    “嗯。”慕容澈嘴角微微上揚, 紅眸望著窗外,好似想到了什麽, 淺淺的笑意染上眉梢, 如輕波那般蕩漾, 薄唇輕啟:“不過這一次還是要多謝少魔主。”


    聽到慕容澈的話, 歐陽靖昱微微愣住, 隨後揚起溫和一笑:“能為魔尊盡一份力是在下的榮幸。”


    慕容澈依舊勾著嘴角,又想起了什麽, 目光微冷,看來是時候該找那個老不死的算賬了。


    “那個老不死的據點在哪裏?”慕容澈麵無表情, 語氣十分冰冷。


    “靖昱已查出聞人逍聚集了一幫修士和魔打算再設一個陣,企圖尋找魔尊的下落。”歐陽靖昱低著頭,趕忙說道。


    “嗬, 是嗎?”慕容澈嗤笑了一聲,紅眸裏滿是不屑:“不需要他們找, 本座親自去會會。”


    歐陽靖昱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靖昱不才,但也擁有家父留下的一批人馬, 願全力協助魔尊。”


    “本座一人就行,至於你們……”慕容澈輕瞥了一眼歐陽靖昱,語氣淡淡:“莫要拖後腿。”


    “……”歐陽靖昱:他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超級臭屁的自大狂。


    慕容澈沒有管臉色不太好的歐陽靖昱,起身徑直走出宮殿, 他解決完那個老不死的還要去找小蠢貨呢。


    看著自大狂走遠,歐陽靖昱也收斂起不滿的神色,算了,慕容澈才剛剛大傷初愈,他還是去看看吧,起碼有個照應,至少也要殺了聞人逍。


    想起殺父仇人聞人逍,歐陽靖昱目光頓時冰冷,與在一旁看守的魔士吩咐了幾句後,隨後麵無表情地跟上了慕容澈......


    另一邊,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四周布滿了巨幅彩色圖繪,地麵鋪滿了奇怪複雜的陣型,神秘又顯得十分詭異。


    而大殿中央是一塊雕刻著許多密密麻麻咒文的巨型石碑,上麵還散發著濃厚的黑色氣息,令人毛骨悚然,石碑的邊緣還有些裂痕。


    那是上次慕容澈破了泯欞陣留下的殘骸,聞人逍廢了不少力氣才將石碑修複好。


    聞人逍抬手輕觸了一下石碑,眼裏滿是狠戾,歐陽渝華還真是有個好兒子呢,不僅在背地裏培養勢力,還幫慕容澈擊破了颶煜陣。


    想到這裏,聞人逍撚起一塊碎片,握緊拳頭,那黑色石碑碎片瞬間變成粉末,最後化為一絲魔氣消散了。


    羽幻節那一天,他突然收到手下的消息,說棓渺宮那裏發生了巨大的震動,他立馬趕了過去,隻可惜晚了一步,那裏隻剩下一片廢墟了。


    那個時候,看著被破壞的陣法,聞人逍很快便明白了一切,歐陽渝華居然暗自留了一手,就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


    歐陽靖昱還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假裝無事發生那麽多年,還裝了那麽久的紈絝子弟,降低他的警惕性。


    就連麵對他這個仇人也能笑臉相迎,而實則卻在暗地裏培養無數魔士就為了給他致命一擊,真不愧是那個叱吒風雲,以一已之力壓製各個勢力,崠嶼魔主歐陽渝華的兒子啊。


    聞人逍不久之前就已經察覺到歐陽靖昱的不對勁,隻是還沒來得及細查,颶煜陣就被毀掉了。


    颶煜陣就算破了又怎樣,慕容澈之前心脈受損,再加上產生心魔的碸芷獸血和霧蠱,慕容澈還強行破陣,恐怕現在已心脈斷裂,垂死病危了吧。


    聞人逍微微勾起嘴角,臉上的魔氣更甚,眼裏帶著一絲瘋狂,隻要能找到慕容澈的位置,那麽仙瞳和靈根就是他的了。


    殿內聚集了很多人和魔,聞人逍站在石碑旁邊對下方喊道:“諸位不用氣餒,慕容澈此時已危在旦夕,隻要我們一同開啟此陣,便能找到慕容澈,到那時……”


    聞人逍還沒有說完,殿門忽然發出一道劇烈的聲響,瞬間碎裂成幾塊散落在地上。


    而慕容澈身著暗紅色衣袍出現在大殿門口,他麵色淡淡,左手執的粼曦劍泛起了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紅色的血。


    歐陽靖昱則跟在慕容澈身後,表情有些複雜,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


    此時的歐陽靖昱心裏有些僥幸沒有因為慕容澈受傷而與其作對,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一劍就把那些危險複雜的陣法給毀了,順便還把看守的人也除了。


    他要是早知道慕容澈會恢複得那麽快,那還訓練什麽魔士,直接守著慕容澈抱大腿得了。


    “慕容澈,你不是......”聞人逍看到慕容澈,眼裏滿是驚訝,不可能,這魔頭怎麽會在這裏。


    按道理說,慕容澈應該還在被心魔控製著,這究竟是何原因,這個魔頭竟然能完好無損,修為還增強了。


    “危在旦夕?本座怎麽不知道?”慕容澈看著手上泛著銀光的粼曦劍,語氣淡淡,絲毫不把殿內的人放在眼裏。


    聞人逍冷下眼神,抬起手示意啟動陣法,袁遲會意,悄悄往身旁的石碑注入了一道魔氣。


    霎那間,四周掀起一陣強烈的颶風,巨大的黑色魔氣翻滾湧起,華麗的宮殿瞬間被魔氣吞噬,彌漫著陰沉的氣息。


    聞人逍將魔氣注入在那石碑之中,喊道:“還請諸位助聞某一臂之力,早日除了那個魔頭。”


    殿內所有人聞言也立馬往中央的石碑注入力量,頓時狂風肆虐,黑色的魔氣更加強烈,還發出了詭異的尖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歐陽靖昱看到這一幕,微皺著眉頭,這陣法看上去十分奇怪,貌似是在吸收著那些人的性命,聞人逍還真是夠卑鄙的,居然設了如此歹毒的陣法。


    “魔尊,這個陣......”歐陽靖昱想要出口提醒慕容澈一聲,結果又被打斷了。


    “滾遠點,別拖後腿。”慕容澈望著麵前強大的魔氣,目光冰冷。


    “……”好吧,他也沒有用武之地,還是麻溜點滾吧,歐陽靖昱直接退到一邊,靜靜地觀看著,等慕容澈不行他再上。


    周圍的黑色魔氣瞬間將慕容澈包裹了起來,逐漸顯現出了人臉,麵目猙獰,仿佛要將麵前的人撕碎。


    慕容澈神色淡淡,左手的粼曦劍光芒更甚,讓那魔氣不敢朝前,依舊繞著附近伺機埋伏著,像是暗中潛伏的毒蛇那般,稍有不慎便會被咬上一口。


    站在原地的慕容澈靜靜地望著,他在等待著那黑色魔氣逐漸擴大了起來。


    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慕容澈迅速將劍鋒朝向地上,用力擊中了陣法核心。


    頃刻間,陣法微裂,黑氣發出了詭異又陰森的哀嚎聲後退散開來,化成一片虛無。


    殿內所有人都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飛倒在地,喉嚨泛起腥甜,隨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慕容澈麵無表情地執著粼曦劍,悠悠地走向聞人逍。


    聞人逍看著朝他走來的慕容澈,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這魔頭怎麽會變得如此強大,難道是因為沒有了颶煜陣的束縛嗎?


    他設的陣法名叫煞靈陣,這陣需要吸收命數才能得到最強的力量,聞人逍用了五百年才尋得此禁術,並召集了各類人士來啟動陣法。


    聞人逍才不管別人的死活,他隻想殺了慕容澈提升自己的修為,卻沒想到的是,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居然還是敵不過慕容澈,實在是不甘心啊。


    想到這裏,聞人逍麵目猙獰,眼眶泛紅,眉宇之間的黑氣更加濃烈,他將身旁昏迷的袁遲扔向慕容澈,然後捏碎了遁逃牌,瞬間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黑氣。


    慕容澈揮劍劈開了迎麵而來的魔,袁遲隨即化為虛無消散在空氣之中。


    再看向聞人逍的位置時,已是空無一人,慕容澈目光冰冷,抿著嘴角,沒想到這老不死還有逃跑的能力。


    歐陽靖昱走上前,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對慕容澈說道:“聞人逍應該沒有跑多遠。”


    “嗯。”慕容澈輕輕回應了一聲,隨後收起粼曦劍,轉身走出了宮殿。


    歐陽靖昱緊隨其後,有些疑惑,問道:“聞人逍的遁逃術十分精湛,一般人很難搜尋得到,魔尊是想去哪裏找?”


    “誰說本座要去找那個老不死的了?”慕容澈語氣淡淡,紅眸裏閃過一絲不屑,薄唇輕啟:“本座要回去。”


    “……是。”是他想多了,歐陽靖昱還以為慕容澈對聞人逍恨之入骨呢,巴不得除之後快。


    現在看來,慕容澈根本毫不在意,就像是在對待一群垃圾那般。


    歐陽靖昱發出信號讓手下趕來,安排好一切後,便和慕容澈回到了雲藤宮.....


    白晚晚美滋滋地睡了一覺後,醒來神清氣爽,好似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於是白晚晚便在雲藤宮裏四處走動著,散散步,活動一下筋骨,結果卻遇到了剛回來的慕容澈和歐陽靖昱。


    “?!”靠!怎麽遇到這個狗男人了?這個地方那麽小的嗎?她還沒走兩步呢。


    白晚晚趕忙轉身往樹林中跑去,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麵對慕容澈。


    “……”剛回來的兩人親眼目睹了那淡綠色身影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像似腳底抹油一般飛快地溜走了,這棵白菜有那麽靈活的嗎?


    “白姑娘還真是......”歐陽靖昱側頭對慕容澈說道,結果發現身旁的人也沒了蹤影。


    “......”這些人真是沒禮貌,離開也不打聲招呼。


    歐陽靖昱輕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白晚晚一邊小跑著,一邊扭頭看看身後有沒有慕容澈的身影,狗男人應該沒有追上來吧。


    她溜得那麽快,應該沒被看出來,白晚晚覺得很有道理,但還是不放心地往身後看過去。


    而慕容澈則站在一棵樹旁邊,默默地看著不遠處那賊頭賊腦的小蠢貨,眼裏滿是笑意。


    這小蠢貨怎麽那麽可愛啊,慕容澈微微勾著嘴角,眸光微閃,往前走了幾步,等待著小白菜的自投羅網。


    白晚晚一直瞥著身後,沒注意前麵,跑著跑著突然就撞到了一個人。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沒看路。”白晚晚低頭道著歉,想往後退,結果腰卻被麵前的人牢牢地摟著。


    “......”嗯???這人怎麽回事?!莫非是流氓。


    正當白晚晚以為遇到登徒子想掙紮時,頭頂傳來了慕容澈低沉暗啞的聲音:“晚晚為什麽一看見我就跑呢?”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白晚晚感覺不對,抬頭望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慕容澈俊美的臉龐,那雙紅眸充滿著淡淡的笑意,瞳孔裏倒映著她的身影。


    “咦?!你不是......”白晚晚有些懵逼,往後麵看了一眼,這狗男人怎麽跑到她前麵了。


    這速度是火箭吧,她這個可憐的小短腿終究比不上狗男人的大長腿。


    “嗯?晚晚怎麽不說話?”慕容澈將白晚晚摟得更近一些,語氣帶著些許危險的意味。


    白晚晚被迫貼近慕容澈,此時狗男人身上的淡淡木香味環繞著她,好似帶著一絲侵略的氣息。


    “......”這奇怪的姿勢是什麽鬼?!白晚晚在心裏發出土拔鼠的尖叫聲,他們可是“好兄弟”啊,這超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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