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而已, 白姑娘不必客氣。”上官清軒溫和一笑, 輕輕地搖了搖頭。


    “小哥哥你們怎麽來崠嶼了呀?”白晚晚好奇地問道, 這裏離樾青派很遠吧。


    “聞人逍聚集了不少幫派之人修煉邪術, 給各大門派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所以師祖讓貧道前來善後。”上官清軒語氣依舊溫和。


    “哦~”白晚晚點了點頭, 表示知道了。


    “......”被忽略的慕容澈:是沒有人看見他很生氣嗎?


    慕容澈頓時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鎮壓地對麵的兩個人, 上官清軒勉強還能抵抗住,而他身旁的那位不知名的同門有些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上官清軒麵色微涼, 看著慕容澈的眼神有些冰冷。


    白晚晚也感覺到了前方傳來的氣場,她伸手搖了搖慕容澈的手, 小聲說道:“你幹啥呢?快停下。”


    這個狗男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動不動就發脾氣,作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自然要矯正一下狗脾氣。


    慕容澈抿著嘴唇,有些不悅,最後還是收斂了起來,任由白晚晚拉著他。


    白晚晚訕笑了一聲, 將慕容澈拖到身後,對著上官清軒和另一位不知道名字的修士說道:“不好意思啊,內人不懂事,還請各位見諒。”


    “……”慕容澈:他什麽時候成為內人了?小蠢貨的用詞能不能妥當一點?


    “……”上官清軒和不知名的修士:這姑娘好生凶猛,居然敢稱魔尊為內人,真是一個不畏生死的女子啊。


    就在上官清軒他們擔心魔尊會不會一劍砍了白晚晚的時候,結果卻看見慕容澈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是他們眼花了嗎?魔尊不僅沒有生氣還笑了,難道是怒極反笑嗎?魔尊的脾氣還真是奇怪。


    慕容澈原本是有些惱怒小蠢貨將他放置一邊與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可現在……


    雖然小蠢貨的用詞很不恰當,但至少對外宣布了兩人的關係,得到名份的慕容澈也就沒那麽生氣了。


    內心的愉悅還沒有持續多久,慕容澈又瞥見了白晚晚與上官清軒的衣服。


    白晚晚今日穿的是一件藍紋白色紗裙,而上官清軒身上的道服也是藍紋白底的。


    其實衣服上的樣式根本不一樣,但在醋壇子慕容澈眼裏,兩人就像是穿著情侶裝那般。


    慕容澈瞬間沉下臉,早知道就不該用靈力製成白裙子的,那兩抹白色可真刺眼。


    同樣穿著藍紋白底的不知名修士成功地被慕容澈忽略了,他現在隻看見了上官清軒身上的衣服,渾身散發著酸氣。


    見狗男人的臉色又不好了,白晚晚不知道為什麽,這狗脾氣怎麽陰晴不定的。


    但為了避免再發生衝突,白晚晚拉起慕容澈,對著麵前的兩人說道:“小哥哥你們慢慢逛哈,我們就先回去了,拜拜。”


    白晚晚朝著上官清軒他們揮了揮手,隨後便拉著慕容澈走了。


    上官清軒靜靜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稍加深思了一會,他有些疑惑魔尊居然變化如此之大。


    之前那次見麵時,慕容澈還是一個眉宇之間帶著戾氣,十分危險的人物,現在竟然願意聽從一名弱女子的話。


    數百年隻懂得修道的上官清軒表示十分不解,但很快便不再去想了,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


    若是那位白姑娘真能改變魔尊,那也算為造福於全人類了……


    白晚晚拉著一臉悶悶不樂的慕容澈走進了小巷子裏,拿出浵鈺,默念著咒語,很快便回到了慕容澈的宮殿裏。


    看著滿臉都寫著不高興的狗男人,白晚晚有些無奈,伸手戳了戳慕容澈的臉頰,說道:“還在生氣啊?我不過是想道謝而已,至於那麽酸嘛?”


    白晚晚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仿佛慕容澈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晚晚貌似對上官清軒很不一樣。”慕容澈目光微沉,語氣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嗯?為什麽這麽說?”白晚晚歪著腦袋看向慕容澈,滿臉疑惑。


    “因為我想起晚晚第一次見上官清軒的模樣。”慕容澈伸手輕輕撫摸著白晚晚的臉頰,幽幽地說道:“那個時候晚晚好像很是活躍呢。”


    “……”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怎麽也被狗男人挖出來了,她當時就是一棵行動不便的大白菜,慕容澈咋個看出她活躍的。


    “嗯?晚晚怎麽不說話?”慕容澈輕輕摩挲著白晚晚的紅唇,紅眸裏是一片晦澀不明。


    殺了上官清軒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對於他而言也不是很難。


    望著感覺要黑化的狗男人,白晚晚趕忙握住慕容澈的手,說道:“你先別激動,請聽我狡辯,哦呸,解釋。”


    “好,我聽,晚晚說。”慕容澈語氣淡淡,看不出是何神色。


    “我確實對那種類型有好感……”白晚晚還沒說完就見慕容澈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冰冷。


    擦!狗男人這個眼神好恐怖啊,別到時候出大事了,白晚晚又接著說道:“但我現在不喜歡了,我喜歡的是你,隻對你有好感。”


    說完,白晚晚覺得不對啊,她怎麽就和狗男人告白了,哎呀呀,虧了虧了。


    此時,慕容澈聽到白晚晚的話微微一愣,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綻放了絢麗的花朵。


    白晚晚懊惱了一會兒,又想著算了,先安撫住狗男人再說,她踮起腳尖,原地跳了跳,在慕容澈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這下不生氣了吧?”白晚晚拍了拍慕容澈的肩膀,接過狗男人手裏的糖人打算去桌子旁邊坐著,沒曾想卻被一雙狗爪子摟住了。


    “晚晚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消氣嗎?”慕容澈目光微沉,看著白晚晚,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薄唇。


    “……”她懷疑狗男人想趁機占便宜,並且有證據。


    算了,她小仙女不和狗男人計較,白晚晚閉上眼睛,踮著腳尖,輕碰了一下慕容澈的嘴唇,結果卻被截了後路,無路可退。


    送上來的獵物慕容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跑呢,他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兩刻鍾後,白晚晚捂住嘴,眼淚汪汪地看著慕容澈,狗男人老是咬人。


    “晚晚別這麽看著我,不然我會……”慕容澈沒有繼續說下去,可眼裏的欲念已表明了一切。


    “呸,禽獸。”白晚晚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轉身跑出了宮殿。


    望著落荒而逃的小蠢貨,慕容澈輕笑了一聲,走到了桌子旁邊,手指輕點著桌沿,好似在思考著什麽。


    白晚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泄恨似地將手上的糖人都吃完了,狗男人滾蛋去吧。


    突然,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還在氣頭上的白晚晚走到房門前,“啪”地一下打開了門,大喊:“幹什麽?!”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聲的歐陽靖昱滿臉懵逼,怎麽兩日不見,這棵小白菜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看見來的人不是慕容澈而是歐陽靖昱,白晚晚的臉色也沒有好上多少。


    “……白姑娘,魔尊不在嗎?”歐陽靖昱微微一笑,聲音溫和。


    畢竟小白菜可是有後台的人,就是脾氣再暴躁,他也不敢惹。


    “慕容澈的宮殿在那裏,你來我這裏幹嘛?”白晚晚的語氣有些不好。


    “……”這就是恃寵而嬌的白菜嗎?好凶啊。


    “我以為隻要有白姑娘在的地方魔尊就會出現。”歐陽靖昱語氣依舊良好,接著說道:“那白姑娘可否幫在下傳個話?”


    “什麽話?”白晚晚滿臉不在意地說道。


    “過了今日羽幻節便結束了,再舉辦時需等上百年,所以在下特地邀請二位參加。”歐陽靖昱抬手燃起魔氣,兩個銀灰色的麵具就顯現了出來。


    歐陽靖昱將麵具遞給了白晚晚,輕聲說道:“一會兒我會讓烏烈帶二位前去的。”


    自從歐陽靖昱掌權後,不少魔就開始投誠了,烏烈就是其中一個,魔隻跟隨強者,不管是誰當魔主都無所謂。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向來如此。


    白晚晚接過麵具,有些奇怪:“為什麽要帶這個?是麵具舞會嗎?”


    歐陽靖昱笑而不語,心裏苦笑了一聲,不帶不行啊,上次他就看了這棵小白菜一眼,慕容澈差點就挖了他的眼睛。


    為了保護崠嶼居民的安全,小白菜這張臉還是不要被人看見的好,省得那個陰晴不定的魔尊又要大開殺戒了。


    聽到有宴會,白晚晚也來了興趣,她彎起眉眼,說道:“好的,謝謝歐陽公子。”


    “……”小白菜的變臉速度還挺快嘛,這脾氣還是好哄的,怪不得魔尊那麽快就追到手了。


    哪裏像他,恐怕永遠都追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


    想到這裏,歐陽靖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無事,還請白姑娘幫在下傳個話。”


    歐陽靖昱又補充了一句: “若是白姑娘的話,魔尊是會聽的。”


    這也是歐陽靖昱邀請慕容澈來的原因,有小白菜在,那個暴虐狂也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白晚晚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走到主殿剛想敲門,慕容澈便打開了門。


    此刻的慕容澈已換上了一套白色衣袍,款式花紋與白晚晚身上那件衣裙如出一轍。


    慕容澈換上白衣後,變得溫潤如玉,又給人一種高貴清冷感,但眉宇之間那一絲邪魅徒增了異樣的美感。


    見到這樣的慕容澈,白晚晚很快就反應過來狗男人是什麽意思了,真是個小氣鬼,居然因為一點小事而換了穿衣風格。


    白晚晚在心裏腹誹著,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心裏泛起一絲甜蜜。


    “晚晚覺得好看嗎?”慕容澈柔聲問道 ,紅眸裏含著些許期待。


    “好看好看,我們家澈澈穿什麽都美爆了。”白晚晚眉眼彎彎,露出了兩個小梨渦。


    聽到這個稱呼,慕容澈有些愣住,薄唇輕啟:“澈澈?”


    “對呀,這是本仙女的愛稱,好聽嗎?”白晚晚搖晃著小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


    慕容澈微微勾起嘴角,紅眸裏滿是柔情,輕聲說道:“晚晚叫什麽都好聽。”


    一對佳人就這樣靜靜對視著,眼裏仿佛隻能容得下對方一人,誰也融入不進去。


    “……”還沒走的歐陽靖昱:追不到心上人的他表示受到了嚴重傷害。


    哎,吃狗糧吃得好飽,今晚不需要用膳了。


    算了,反正話已經傳到,他還是走吧,歐陽靖昱微勾著嘴角,輕揮了一下衣袖,便消失在庭院之中,留下一絲黑氣,轉瞬即逝。


    庭院中的兩人相視了一會兒,白晚晚轉了轉眼珠子,朝著麵前的人勾了勾手指,慕容澈有些疑惑還是低下了頭。


    白晚晚湊過去貼近了慕容澈的耳朵,小聲地說道:“其實你不用刻意去改變什麽,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的。”


    慕容澈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聽見白晚晚說道:“畢竟你臉長得好,穿個破布也好看。”


    “原來晚晚是喜歡我的臉啊,這還真是榮幸。”慕容澈一把摟住了白晚晚,語氣柔和。


    “那是,不然你那個狗脾氣我才看不上呢。”白晚晚忍著笑意,滿臉的傲嬌。


    “看來我要好好愛惜這張臉,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引誘到晚晚。”慕容澈低頭輕吻了一下白晚晚的額頭,眼眸裏滿是笑意。


    “......”白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狗男人真是滿腦子開車廢料。


    想到了什麽,白晚晚拿出麵具,遞給慕容澈,說道:“我們一會兒去參加宴會吧,應該很好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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