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被他擺弄得像是一道拱橋,裴原坐下橋下,翹著腿,擰開瓶塞,手指挖了一大坨碧綠色的膏體出來,衝她揚揚下巴:“自己分開。”


    寶寧紅著臉,手扶著自己的膝蓋,裴原道:“不是腿,是分開那裏。”


    寶寧倒吸一口氣:“那裏怎麽可以碰!”


    “那我可就強上了,疼了別哭。”裴原看著她泫然欲泣的臉,唇角彎起,挑眉戲弄她。


    若平時,她掉幾滴眼淚他便心疼得不得了了,但現在可不是平時,寶寧越哭,他便越覺得心癢癢,她臉頰粉紅,長睫毛沾著水珠,一顫一顫的。像朵嬌花,就等著他去采擷。裴原覺得身下的難受更多了幾分。


    寶寧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指更往下移了些,裴原眼看著粉色花朵在他眼前綻放,露出心蕊來。


    他眼神漸暗,將手裏的膏油抹上去,又舀一勺,輕輕地將指尖更往裏探一些,潤滑內裏。


    寶寧閉著眼,不敢看他。常年舞刀弄槍的指腹有薄繭,寶寧覺得心都被刮蹭得癢了起來,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太不矜持,極力克製著。


    裴原低聲問:“什麽感覺,涼嗎?”


    寶寧不說話。


    裴原笑道:“涼也沒關係,待會就熱了。”


    他撥弄著她,輕聲道:“多漂亮啊,可惜你不能好好看一眼,要不你等一會,我給你拿一麵鏡子來……”


    寶寧害怕地睜開眼,怕他真的去拿鏡子,驚聲阻止:“我不要,不要!”


    裴原惡意地輕輕擰她一下:“不要也行,叫聲哥哥。”


    寶寧連聲道:“哥哥,哥哥……”


    她語氣可憐,眼睛也紅了:“我不要看……”


    裴原的心頭騰的冒起一股火兒,隻覺得自己的自製到了極限,低頭看,紫紅色,已經漲的發疼。


    他咬著牙,又拿了一個枕頭塞到寶寧腰下。


    寶寧扭動掙紮:“不要,不舒服。”


    “忍著點。”裴原扶著自己,嗓子發啞,“不是想要孩子嗎,這樣東西能在肚子裏多留一會。”


    寶寧不出聲了,眼皮顫顫,等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裴原輕呼一口氣,盡量克製著不傷到她,用力挺進去。


    ……


    外頭不知什麽時候刮起了大風,寶寧迷迷糊糊的,聽見風從窗縫裏鑽進來的聲音。還有裴原的喘息聲。


    蠟燭有的燃盡了,屋裏變得昏暗。又過了一會,寶寧察覺裴原抵著她的地方顫了起來,隨後是噴灑的熱流,她手攥著被麵兒承受,眼淚流出來,第三次了。


    她又累又乏,最開始還有力氣哼幾聲,現在就覺得疼,恨不得暈過去就好了。


    裴原終於饜足地退出來。


    他翻了個身躺在寶寧身側,一身的汗,也懶得蓋被子,半闔著眼。


    過一會,他撐著胳膊側躺著,摟過寶寧的肩,在她汗濕的臉頰上啵的親了一口,嫌不夠,又咬兩下,低音道:“夠緊的。第三次還那麽緊,不鬆口,要人命。”


    寶寧依舊是那個姿勢,腰高高被墊著,她羞惱,想罵裴原的不要臉幾句,但又沒力氣。


    她動動腰,強撐著想從軟枕上挪下來,被裴原按住:“多留一會。”


    而後便沒人再說話,裴原估摸著時間,怕是已經三更過了,外頭狂風怒號,不是好天氣。


    裴原道:“明個怕是要下雨。”


    一聽下雨兩字,寶寧腦子裏疲憊鬆弛的那根弦瞬間繃起。她真是怕極了下雨天,水蛭雖然暫且解了裴原體內要命的毒,但付出的代價也慘烈,每到陰雨天,裴原雖不叫疼,但寶寧知道,他肯定是痛苦極了的。


    寶寧歪頭打量裴原的麵色,輕聲問:“疼了嗎?“


    “挺好的,別擔心。”裴原曖昧地湊過去,咬她的耳朵,“你怎麽還有心思想這些呢?是我的錯,我不夠勇猛,才讓你懷疑。”


    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下流!


    寶寧閉緊了嘴,不再搭理他,但暗地裏,手還是捏著被角將他的腿蓋上。心中道,她不是關心他身體,是為了下半輩子幸福著想,她可不想早早就守寡,做個小寡婦。


    裴原笑,親她臉頰:“我就知道你疼我。”


    寶寧瞪他一眼。


    “睡吧。”裴原把寶寧腰下軟墊撤走,再給她被子掖好,輕拍她的背哄勸,“今天太晚了,先睡,明早再洗澡。”


    寶寧實在是困倦極了,裴原把她摟在懷裏,暖烘烘烤著她,哼哼著給她唱曲兒。寶寧第一次聽裴原唱曲兒,驚訝發現他竟然唱得很不錯,邊想著,迷迷糊糊就睡過去。


    睡醒一覺的時候,又覺得下頭發涼,睜開眼睛看,裴原正給她擦洗上藥。


    見她醒過來,無聲地拍拍她屁股,示意她繼續睡,寶寧便又睡過去,長長的一個回籠覺。


    第二天,是被院裏的嘈雜吵醒的。


    劉嬤嬤攔著,吉祥和阿黃都扯著嗓子叫,魏濛也扯著嗓子叫,聲如洪鍾:“小將軍,你也太不是人了,不是說好昨晚上來我房裏,咱們將計策給定下來的嗎!我巴巴等你一晚上,看天色不好,還給你備了熱水熱茶,我就差給你再準備個洗腳的丫鬟了,你幹什麽去了你!我等到天亮,你也不來,做人可不能這麽不地道!”


    劉嬤嬤著急勸阻:“魏將軍,你且稍等等,殿下和夫人還沒起來,您別喊了。”


    魏濛一錘大腿:“嬤嬤,我憋屈啊!我還想著殿下是被事耽擱了,稍晚才來,我怕誤事,一夜都沒敢睡,就等著他。雞叫的那一瞬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著急的就我一個人,殿下他幹什麽去了!”


    劉嬤嬤紅著臉道:“那自然是,很重要的事。”


    “什麽重要的事,比和我議事還要重要嗎?”魏濛一撩袍子,幹脆坐在台階上,“我等著他出來,我不走了我!”


    ……


    寶寧對羞澀這個詞已經快麻木了,她坐在床上,聽魏濛在外頭吼,竟覺得,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一回事兒,也不太丟人嘛,還是可以忍受的。


    她慢吞吞地穿衣服,但昨天的髒了,找不著新衣裳,將裴原弄起來,他赤條條地下去找。


    穿好衣裳,這才讓劉嬤嬤帶人進來,送水,送幹淨的棉布巾。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了,裴原才出去。他自覺做得不對,昨晚上確實和魏濛約好了見麵的,但一不小心,就給忘得幹幹淨淨了。裴原心情很好,他不計較魏濛在外頭叫嚷的失禮,客氣地和他賠罪:“昨晚確實是我的不好,有要緊的事,就忘了過去。”


    聽裴原好聲好氣的說話,魏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預想中,裴原應該生氣地出來責問他,說他吵他清夢,他便也暴怒地頂撞回去,他們大打出手,打一頓,氣就散了。


    現在這算什麽事兒,氣撒不出來,魏濛更覺得憋屈了。


    裴原道:“我先去陪我夫人吃個早飯,你自便吧,兩刻鍾後我們再碰麵。”


    “……”


    說完,也不待魏濛回應什麽,裴原示意劉嬤嬤帶魏濛到廚房去,給他也備一份飯,便又回去了屋子。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吃飯,吃個屁的飯,去吃個屁吧!”魏濛氣憤道:“美色誤國,女人誤事!兒女情長,毀人不倦!”


    劉嬤嬤從鍋裏給他盛湯,勸道:“魏將軍,少說兩句吧。”


    “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魏濛扭頭看她,劉嬤嬤搖搖頭,把飯菜端給他,沒回應。


    又過一會兒,魏濛道:“你們這廚房飯做得挺好吃的。”


    “再來碗湯。”


    ……


    過了兩刻鍾,裴原果真出來,像掐著時間一樣,後麵跟著寶寧。


    今天天氣不好,寶寧怕裴原身體難受,不敢讓他遠走去書房,就在院裏和魏濛說。葡萄藤下的小桌子讓人給擦幹淨了,擺上紙筆,清退了下人,請魏濛過去。


    魏濛這人有著傳統男子的自大,表現出來,就是瞧不起女人。對寶寧,他其實也是不太看不起的,隻是她是裴原的皇子妃,所以表麵上的尊重仍有,裴原喜歡寶寧,他也算是愛屋及烏。後來籠絡季向真一事,寶寧出了不少力,魏濛對她印象已經改觀一些,心底多了幾分敬重高看。


    但昨晚和今早的事兒一出,他眼看著裴原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正事不顧,一頭鑽進溫柔鄉裏,下意識又將寶寧給劃進了誤事精、麻煩鬼的範疇。


    所以魏濛看著寶寧的眼神也不像原先那樣友善,心中想著,這女人怎麽這麽不懂事,還沒有自知之明。


    裴原正等著他過去,寶寧溫和笑著,請他移步,魏濛敷衍地給她行了個禮,而後走過去。


    擦肩而過時,寶寧分明聽魏濛衝她斜著眼,重重哼了一聲。


    第104章 麻煩精


    寶寧一頭霧水看著魏濛魁梧的背影,他怎麽忽然就對自己這麽大的敵意了?


    是因為裴原昨天失約, 剛才又和她一起吃早飯, 魏濛等急了?這說得過去。他們確實是過分了, 寶寧有些愧疚。


    葡萄架子在小院的東側, 和正房的門口大概隔了四五丈遠,坐在門口聽不清那邊說話, 但能瞧到人影子。早上起來天就陰沉沉的, 寶寧擔心裴原身體,搬了個小凳子, 坐在門口磨豆漿,邊注意著他那邊的情況。


    昨晚上裴原給她上的藥很好用,下麵雖還有些腫脹,但已經不覺得疼了。


    寶寧把阿綿叫過來, 它現在是隻大羊, 因為吃的好,體格很膘壯, 寶寧拿繩子係在它的角上, 另一端係在石磨的碾子上, 看著阿綿一圈圈地拉磨。


    豆子是昨晚劉嬤嬤泡好的,百合是早飯前就泡上的, 紅棗已經切碎去核, 都準備好了,寶寧捏著這三樣東西,慢悠悠地往石磨的小眼裏加。出口處不久就流出清香的漿子來, 因為加了紅棗,是淺淺的粉色,很好看。看著那顏色,寶寧心想,應該會很好喝。


    那邊,魏濛將雁蕩山的地勢圖鋪在桌麵上,拿著筆杆指著一處被朱筆圈出的地點,衝裴原道:“咱們前些日子去山上看過,也分析過,根據山峰的坡度和樹木的繁茂程度,裴霄若選擇伏擊的地點,約莫就在這。這處離路邊不遠處有許多怪石,且樹影茂密,適合藏身。但我昨晚上從京回來,路過那處,卻發現那幾塊石頭不見了。路上不便停留,也可能是眼花,所以到了溧湖後我又回去看了一遍。”


    裴原抬眼看向他:“怎麽?”


    “那幾塊遮擋用的巨石確確實實被移動過,原先的位置還殘留著石頭留下的濕印子和苔蘚。我帶人尋找,發現石塊被移到了約一裏外的峽穀深處,在這裏。”魏濛又指向被黑色圓圈圈住的地點,撫著下巴,擰眉道,“裴霄是個謹慎的人,他臨時想要更改計劃地點,也可以理解。但我擔心,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換地方的?”


    “不可能。”裴原當即道,“他若真的起了疑心,或聽到什麽風聲,就更不可能換位置。因為我們了解了他的行動,他也會了解我們的行動,依我對裴霄的了解,他會再準備一批人,在我們動手前就殺了我們的伏兵。所以他昨日更移石塊的位置,多半是他以防萬一的審慎舉動。”


    “如此我便放心了。”魏濛思忖片刻,覺得裴原所說有理,點頭道,“發現便好,我們的計劃沒受什麽影響,隻是隨著他也換個地方而已。”


    話雖這麽說,裴原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一下。他總覺得裴霄不會這樣輕率地選擇另一個地點,如此舉動,說不定是另有玄機的,他們不該輕敵。


    他捏著未蘸墨細狼毫,在那處地點仔細地勾畫研究,試圖看出什麽別的東西來。


    魏濛道:“兵已經點好了,共十一個,均是本領高超的猛士,尤其擅長用弓箭。咱們這次不該帶太多的人,你王爵被奪,常理上講,不該有私兵,若帶著大隊人馬衝出去救駕,就算事成,也會被懷疑,說不定裴霄還會借此將這次行刺的禍源推到咱們頭上。我另點了二百人,埋伏再山頂更高處,萬不得已時再出手,隻作保全性命之用。”


    這方案早先就已敲定過多次,以防萬一,魏濛又和裴原從頭對了一遍。弓弩遠射,選箭術最好的勇士,藏身樹上,以箭雨之勢壓倒敵方。聖上在第三輛車上,裴霄得到的消息是攻擊第十三輛車,兩輛車之間距離大約五丈,也不至於誤傷。


    但裴原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似乎太容易了,怎麽會這麽容易。


    裴霄到底為什麽會臨時改變計劃的地點?


    裴原回想著已經暗中走了百八十遍了雁蕩山峽穀,刹那間,忽然想到,裴霄所定的那個地點,兩側栽種的是密密麻麻的野桂花樹!


    魏濛以為今日的事就算議畢了,站起來拍拍袍子就想走,裴原忽的咬牙切齒道:“我們失策了!”


    魏濛大驚回頭:“此話怎講?”


    裴原問:“你還記得雁蕩山兩側都種的是什麽樹嗎?”


    魏濛回想道:“大概是楊樹,或銀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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