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放了他吧!”


    從驛差嘴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舞自然不可能再為難人家。非但要把人放了,還得給予補償,順帶囑咐幾句。


    補償,自然是白花花的銀子。


    而囑咐的幾句,則是讓這驛差不要亂說話。


    蘇舞打算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幫祁銘傳遞這不要臉的書信。當然,如果能順藤摸瓜,把祁銘給找出來,那就更妙了。


    老話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蘇舞不知道祁銘現在算不算至賤,但她知道,這人絕對不可能無敵。


    等確定了祁銘的藏身處,蘇舞也不會怎麽著他,隻會把他揍一頓,讓他夾起尾巴做人。


    “公主,這事兒就交給奴婢吧!”


    寒月在驛差被放走後,第一時間表態,她可以去做那個守株待兔的人。


    “不行,你跟清月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雖然見識過清月和寒月的身手,但當時,兩人隻是在對付蘇曜寶那個混子。而這一次,她們要麵對的是鎮南王府的底蘊。


    鎮南王府,雖然不是大夏開國的王爵,但鎮南王府已經傳承數代,上百年的王爵傳承,底蘊肯定不淺。


    祁銘,又是這一代鎮南王的嫡長子,身邊跟著的人,肯定不是等閑。


    當然,這些都是蘇舞的猜測,可能有所高估。


    但是呢,蘇舞並不覺得自己的所為有什麽不妥。對待未知的敵手,不管多麽的高估,都是不會出錯的。高估敵人,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用力過猛,殺雞用牛刀。可若是低估了敵人,那麽,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盡的懊悔。


    鎮南王,若不是低估了對手,又怎麽可能讓鎮南王府一朝崩塌?


    在蘇舞的再三叮囑下,清月和寒月兩人自然不敢怠慢,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兩人跟那平遠縣的驛差,先後出了崖上村,向著縣城趕去。


    在清月和寒月離開後,蘇舞就開始了焦急的等待,不知道兩人這一去啥時候回來,是不是安全,能不能找到那不要臉的人。


    等待,無疑是煎熬的。


    本來就不是什麽高人的蘇舞,縱然是穿越了,骨子裏依舊是一個小女人。


    以前的時候,蘇舞看那些小說,看到那一個個穿越者,從平凡到輝煌,看的十分過癮。從來沒想過的問題就是,原本普普通通的人物,憑什麽穿越後就成了大人物?


    可現在輪到她穿越,立刻就發現了問題。


    小說都是騙人的!


    她可是老天爺最疼愛的崽兒,可依舊惹出了麻煩。


    她的確是運氣好,可以逢凶化吉。


    但做事不出岔子這一點,沒有足夠的曆練,還真的是不成。


    像那些小說裏的女主角們,一個個穿越就上天,真正是讓蘇舞羨慕嫉妒恨。


    “五丫兒,清月和寒月呢?”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宋氏才發現家裏少了倆人,自然要開口問一問。


    雖然清月、寒月是周老爺子找來的,是照顧蘇舞,負責蘇舞安全的小丫頭,但在宋氏這裏,卻仿佛是她又多了倆閨女。


    “娘,她們去縣城有點事情,過兩天就回來!”


    蘇舞連忙回應。


    宋氏眨了眨眼,道:“什麽事情?就她們兩個,沒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吧,她們很厲害的。”


    蘇舞想到清月和寒月的身手,反正她是比不過的。好吧,她一個一歲半的小娃娃,肯定是比不過的。


    “娘,您就放心吧!”


    “我跟她們說了,要是事情不好辦,就找縣衙的人幫忙。”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公主,她身邊的人,遇到了麻煩,去找到縣衙那邊,他們平遠縣的縣太爺總要給自己一點兒麵子不是。


    聽蘇舞如此說,宋氏也就不再追問了。


    此時的平原縣城,驛館對麵的客棧二樓。


    清月和寒月守在窗邊,透過窗戶紙上捅開的拳頭大小的孔洞,正在盯梢驛館外的郵筒。


    說起這郵筒,已經無法探究究竟是誰的提議。


    最初的時候,大夏百姓要通過驛館的驛差投遞書信,都是要當麵給錢、交信件的。


    可後來呢,朝堂上有人弄出了這麽個東西,就省了百姓跟驛差的當麵對接環節。百姓要投遞書信,隻要在驛館的門房買一張票,隻要在信封上貼了票,再將信投遞進這郵筒裏,驛差就得將書信投遞出去。


    這種書信傳遞的法子,很容易造成信件的遺失。


    為此,朝廷好像弄了什麽法令來保障百姓的利益,也用來督促投遞信件的驛差。


    清月、寒月對這個不了解,也並關注。


    此刻的兩人,都是有些鬱悶。


    因為郵筒就在那裏放著,一天十二個時辰,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來投遞信件,這讓兩人的守株待兔,變得很辛苦。


    “清月,要不,你先睡?”


    “好吧,等你困了的時候,你喊我,我來替你!”


    “好嘞!”


    兩人很快做了分工,清月先睡,然後半夜交替。


    當蘇舞在焦急等待的時候,清月、寒月也在等待。


    這一夜,沒有人出現。


    等到天亮,寒月睡醒,又接替清月繼續守著。


    而隨著天色亮起來,街上的行人多了後,往郵筒裏投遞信件的人也就出現了。


    短短片刻時間,郵筒裏至少被塞進了十多封書信。


    然後,一直到中午,再沒一個人往裏麵塞信,再到傍晚時分,驛差開啟了郵筒,取出了裏麵的書信。


    清月和寒月自然是第一時間出現在驛差旁邊,然後,從裏麵找到了給蘇舞的一封信。


    也就是說,目標就藏在一大早投遞書信的那群人中。


    不對!


    那一群人,應該都是目標,隻是,有人是真,有人是掩護。


    “太狡猾了!”


    清月和寒月鬱悶地向著崖上村趕回去,現在這情況的複雜性,已經超出了她們盯梢的能力範圍,必須回去跟蘇舞交代一番。


    不然的話,她們很可能掉坑裏。


    她們倒不是怕出事兒,而是擔心自己出事了,蘇舞那邊還啥都不知道。


    等到月上枝頭,清月和寒月風塵仆仆地趕回了崖上村。


    等蘇舞聽了清月和寒月的回報,也是沒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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